《夜色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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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之前-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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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你心里就是那样没有定力的吗?”

李梓奕倒是气定神闲,从来就是平和的模样,“之前我一直认为你有定力,这几次来看,每每看到你盯着你家那张洹看,眼神出卖了你的一切。”说着,他还好笑地摇摇头。

赵臻被他说得叹了口气,想要抽烟,当然烟也是被张洹没收了不能抽,于是只得摩挲着手里的书页,道,“你这说得轻松,还笑我没有定力。那是你没受这种苦而已,一年不能办事就罢了,我还三天两头吃这些东西大补。”

其实其中苦楚还有很多,例如抱着张洹亲亲啃啃想解解馋,但每次只要超出一点张洹就把他推开了,晚上睡觉有时候梦里都会抱着张洹压他,害得张洹三天不肯再和他同床,之后还是在他诉苦的情况下,张洹才原谅了他。

这些,是两人之间的隐私,赵臻当然不会拿出来和好友说,于是,只能再化成一声长叹。

李梓奕被赵臻那欲求不满的样子给惹得笑了起来,道,“是,我不能理解你这种苦。只是,我是医生,我只能要求你忍着。看看,你忍了这么久还是有效果的,骨头恢复得不错,原来说要两三年,估计一两年,你就能够和原来一样走路了,只是不能做剧烈运动。”

张洹之后进屋来,李梓奕已经在和赵臻说其他事情,张洹对这个没大兴趣,看赵臻贪凉脚露在了毯子外面,他走过去给他把毯子搭好了,又问李梓奕要不要留下来吃午饭,李梓奕说有事一会儿就走,不留饭了,张洹点点头才又出门去了。

李梓奕于是夸奖张洹道,“赵臻,你这还是得了个贤内助,我以前想他是个小青年,必定让人没法招架,没想到又懂事又细心,你倒是得了个宝。”

赵臻心想他是没看到张洹发脾气和闹别扭的时候,虽则心里想着这个,其实是甜蜜地想,笑得嘴都要咧到耳朵了,回答李梓奕道,“我看上的人,哪里会不好。”

李梓奕有事忙,上午就走了,要到傍晚的时候,周杉和谭允文相约着来看他,赵臻正在草地上做复健运动,为了把骨头长好,他秉承着先少运动的原则,所以只是和张洹一起慢慢散散步而已。

客人来了,也就停下散步,进屋和周杉他们说些话。

赵臻现在晚饭吃得早,周杉他们才坐下没多久,就到赵臻的晚饭时间了。

赵臻邀请,周杉他们也不会客气,当然就留在了他这里一起用些饭。

饭桌上,张洹坐在赵臻身边,也不多说话,就只不断给赵臻夹菜舀汤,然后又看到谭先生也没怎么说话,他就和他搭话问了一句,“师兄陪老师去B市开会还没有回来吗?”

谭允文对他笑着应道,“明天就回来,本来开会用不到这么长时间,他导师要游香山和八达岭,他留在那里陪着。”

张洹又给赵臻舀了一碗鹿筋汤,这汤里还加了鹿茸和松茸,完全是大补的壮阳汤,虽然汤的滋味很不错,但喝多了实在是受不了。

赵臻想着张洹总是给自己吃,他自己尝也不尝,让自己夜里熬不住,他却冷清得很,于是,这次看客人在,张洹不好和自己发狠,就也给张洹舀了一碗放到他面前,让张洹吃。

张洹看了他一眼,不理睬那碗汤,继续和谭允文说话,“师兄和老师走的时候还和我说了一声的,本来我也要去,那个项目我之前有参加过一部分,当时师兄给了我很多指导,对我帮助很大……”

谭允文笑着道,“他在我面前说起过你不少次,一直说你做事认真聪明,有你在帮他做了不少工作。”

赵臻看张洹和谭允文谈话不理睬自己就心里不舒坦,伸手在桌子下面摸了张洹的大腿几把,张洹侧头盯了他一眼,赵臻就笑,道,“汤要冷了,先喝汤。”

张洹只好把汤端起来了喝了,喝完了才发现这是给赵臻准备的补肾壮阳汤,不免就臊了一下。

适时地,周杉也舀了一碗那鹿筋汤喝,还对赵臻说道,“这汤味道不错,最近来你这里,总是有这些好东西吃。我家里最近总吃素,厨师都不按我的要求来做菜了。”

说着,还叹口气,然后又笑着给谭允文也舀了一碗,道,“来,你也补补。”

给赵臻炖的一大砂锅鹿筋汤,就这么很快地喝完了。

赵臻松了口气,他最近熬得太苦,最开始吃这些还觉得不错,最近只当是毒药了,心里不断在想着等熬到腿彻底好的时候好日子就来了,但是,总觉得那一天似乎遥遥无期,特别是在张洹要和他分房睡的日子里。番外之生活(二)

这天晚上张洹又要和赵臻分房睡,他自己洗过了澡,穿着睡衣来看赵臻,发现赵臻还没有洗澡准备睡觉,人坐在椅子上用笔电上网,似乎是在看公司的季度报表分析,张洹走过去,劝他道,“你不要太累了,该睡觉了,去洗澡睡觉吧。”

赵臻回头看他,道,“一个人睡,被窝冷冷清清的,反正会睡不着,还不如多做一阵事情。”

张洹看赵臻这个又要耍赖的模样,就无语了,他看着赵臻,赵臻还朝他笑,张洹被他看得气鼓鼓地道,“现在是秋天,又不是冬天,被窝会冷吗?”

赵臻耍赖道,“怎么不冷呢,手伸出去就冷冰冰的床单,连你的热乎乎的身体都摸不到。”

张洹被他说得气笑了,道,“那你要怪谁,谁让你今天给我喝那个汤。我今天不和你睡一张床。”

赵臻拽住他的手,把他的手握在手心里摸来又摸去,道,“你这坏小子还知道这么说,我经常喝那些汤怎么办?你也该知道我的苦楚了,不准避开我自己去找乐子。宝贝儿,留下来吧。”

张洹把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出来,横眉冷对地道,“你正经点!是你在生病好不好?行啊,我留下来,今晚上,你让我上一次,放心,我不会让你出来的。正好你说我没技术,现在这时候没技术也是好事了。”

赵臻被他说得板了一张脸,“你这是要虐待病人啊。”

虽然嘴里这样叫着,却转了椅子过来把张洹的腰抱住了,还把脸埋在他的身上嗅了嗅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手又不规矩地从睡衣下摆摸进去摸他的腰臀。

张洹赶紧抓住了他的手不要他乱来,赵臻一下子用力过大,把反抗的张洹抱得太紧让他跌下去跌到他身上了,张洹没注意一只手就压到了赵臻的大腿上去,赵臻倒没觉得疼,毕竟是小腿受伤,大腿没事,被压一压也没大问题。

张洹却被吓了一大跳,赶紧爬起来,脸都白了,着急地问赵臻,“有没有觉得痛,叫医生吧!”

赵臻没痛装痛,却回答道,“没事,没事,不要叫医生,反正明天就是例行检查,现在叫他来麻烦。没有问题的,你别着急。”

张洹皱眉看着他,“要是有问题,那怎么办?”

赵臻安抚张洹,握着他的手轻轻地拍抚,“我坐一会儿再去洗澡,好了,你不和我睡一张床就不睡一张床,你先睡去吧。”

张洹怕他腿出问题,哪里敢走,一直担忧地陪着他,之后赵臻洗澡,他自然也是陪着进浴室帮他洗。

赵臻虽然腿受伤,但是将养得太好,身体状态非常不错,气色比受伤前还好不少,看起来比以前还要年轻好几岁,张洹沉默地小心地给他洗澡,还是不可避免地看到赵臻那里禽兽化了。

张洹当没看到,继续小心地给他洗澡,赵臻目光□裸地看着张洹,就差把他吃下去了。

张洹被他看得非常不自在,但是绝对不理睬,他知道赵臻憋得不好受,却因为受伤的缘故只能这样子,所以只能视而不见。

赵臻穿好睡衣,张洹扶着他上床的时候,他低着头小声对赵臻说了一句,“你现在伤还没有好,等你伤好了,你想怎么来,到时候我答应你。你现在就先憋着吧。”

张洹声音实在是小,赵臻依然听得清清楚楚,他愣了一下,去看张洹,发现他家宝贝儿果真臊得耳朵都红了,他自然不好再逗他,怕把他逗得恼羞成怒,于是就假装正经清高地道,“哎,你知道,我都是最近喝补汤喝的,我其实有好好控制了,但你知道这种状况控制不住。你不用管我就行,我自己知道憋着。你要回房去睡,就回去吧。我一会儿口渴要喝水,让佣人来就行了。”

张洹听得鼻子发酸,扶着赵臻上床躺下后,他就去给赵臻倒了水来问他要不要喝,赵臻腿伤,运动少,所以更要注意多喝水通肠胃,赵臻喝了一口便把水杯放到床头柜上了,继续让张洹可以回去早些睡了。张洹看着他,从另一边爬上了床,在赵臻身边躺下,然后还把大灯关掉了,只剩下一边的两盏昏黄的小壁灯还亮着。

昏黄柔和的光线里,赵臻侧头看着身边的张洹,虽然是他故意使诈让张洹来陪他,但是只要能够这样看着他,他的确觉得人生是因此而完美的,即使只能看不能吃,也没什么关系。

张洹也望着他,赵臻的目光温柔而缠绵,张洹被他看得心跳控制不住地加快,他甚至感受到自己的脸都热起来了,而且喝了那么大碗鹿筋汤,也许是心理作用,他觉得自己只是被赵臻看着就有些心痒难耐了,赵臻禁欲,他还不是跟着他禁欲,哪能不明白赵臻的苦呢。

张洹觉得浑身都发烫起来了,脑子发热,下腹发紧,不由不自在地把头转开了,嗫嚅道,“看着我做什么,又要赶我去隔壁屋睡?”

赵臻轻笑了一声,伸手把张洹的手抓住了,张洹的手热热暖暖的,他似乎已经发现了张洹的身体上的变化,于是侧过身去低声和他说道,“我要禁欲,你又不用禁。我用手帮你吧。”

说着,已经伸另一只手摸了下去,张洹被他摸得深吸了一口气,眼睛都红了。

他赶紧把赵臻作怪的手拿开,赵臻不放,还笑着道,“没什么,你这么精神才好……”

张洹知道他接下来的话不是好话,于是就翻了一个身,撑着身体就覆上去,狠狠亲住了赵臻的嘴。

赵臻愣了一下,然后才又宠溺又温柔又得逞地笑了,被张洹狠亲了两口,就温柔缠绵地开始回应他。

接吻让气氛更加火热起来,当张洹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赵臻箍住了腰,在他的耳朵颈子间不断啄吻,手也在摸他的腰臀,张洹喘着气,眼睛红红的,水光潋滟,哑着声音道,“你放开我。”

赵臻在他的耳廓上舔吻,轻声呵气,“现在还要我放开?”

张洹身体也痒,心也痒,动着脖子要避开他嘴唇的作怪,道,“再不放,停不下来了。”

赵臻轻声应他,“那就不要停。”

张洹憋得眼泪水都要溢出眼眶了,咬着牙道,“你不要你的腿了吗?”

赵臻道,“怎么可能会一次也不行呢,我的身体怎么样,恐怕你比我还清楚吧。”

张洹经历了无比纠结的心里斗争,最后还是从赵臻身上翻身下去了,而且一窜就窜进了浴室里去。

赵臻呆愣地看着被甩上的浴室门,喘了口气,然后又叹了一声。

张洹没花多久就出来了,赵臻还想逗他,说他是不是憋得太久,怎么这么快就完了。但是张洹坐上床时,他从张洹身上感受到了一阵冷气,不由就皱了眉,道,“你这是故意折腾自己是不是?快进来躺着,用冷水冲算怎么回事?”

张洹发着闷气,躺进被窝,他知道自己身上冷,便不要赵臻搂着,闷闷地回答他,“说了让你不要惹我,是你不听。”

赵臻侧身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两下,柔声道,“我又没要你陪我,你这样做是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知不知道!以后再这样干,看我不教训你。”

张洹撇撇嘴,不想和他争辩。

之后只是轻声说了一句,“我是会一直陪你的,所以,你也没什么话说,你不准乱来,腿伤彻底好了,我什么都让着你。”

赵臻无声叹了口气,将张洹从他身后把他搂紧了,在他的耳边轻声叹道,“没见过你这么实心眼的。”心里又是心疼又是高兴。

赵臻规规矩矩再无动作,张洹放下心来,因为白天事情多而疲累,很快就要睡过去了。

正睡得迷迷糊糊要进入梦乡,赵臻感受着他的呼吸,知道他这时候防备最低,于是就直接袭击了他的下半身,张洹受不住他的挑/逗,这回是真正很快交代了。

赵臻正想着功德圆满,张洹去收拾了回来之后就和赵臻发起了脾气,转身就去了隔壁房间。

赵臻看着被关上的房门,摸着失去了另外一个人体温的床单,只能苦笑,道,“真是别扭,都这样了,还抹不开面子。”

再说周杉这里,因为某些原因,他又被家里夫人强制性要求吃素三天,于是苦不堪言。

幸得女儿同情他,说妈妈有事出门,让他在外面吃饭去。

而谭允文当晚就坐飞机去了B城,到的时候已经午夜,正好和爱人叙叙私房话,第二天送走了卫溪导师,还可以两人单独游玩几天再回家。

所以,这么说来,还是赵臻一个人自作孽了。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开了曹逸然的故事了,希望能够短一点完结。

《逸然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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