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保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他家延少果真醉的不清,还是先将他扶进去,再来看看这位许小姐怎么样了吧。看她脸色青白的倒在冰凉的地面上一动不动,好像是晕倒了。
“钥匙呢延少?”一个保镖试着问延彬。
“钥匙,钥匙……”延彬手摸向腰间,摸了几下没摸到,他睁了睁眼,身体却在瞟到门口蜷缩成一团的小人儿时陡然顿住。
延彬心口倏地收紧,他推开扶着自己的两个保镖,摇晃着两步走到许愿身边蹲下,拍了拍她的脸,紧张的叫她:“小愿?”
没有回应。延彬努力睁开眼睛,这才看清眼前的许愿,胸口一阵窒息般的痛。才短短一个月不见,她怎么就变成了这样?本就纤细的身段瘦得更加嬴弱不堪,下巴尖瘦,眼窝深陷,一张小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躺在他面前,就像是死了一样。
死了?这想法立刻让延彬心脏一阵阵紧抽,他的脑子在酒精的麻痹下一团混乱,不知道要怎么证明她是不是死了,只觉得心里越来越恐惧,就连声音都在发抖:“小愿,你怎么了小愿?你别吓我。”
仍是得不到回应,延彬有些慌了,抬头看了保镖一眼,声音里夹杂着无措:“她是不是死了?”
保镖眼圈红了红,他还从没见他家延少露出这种惊慌的表情,就像一个无助的小孩子一样。他探下身子在许愿鼻翼上试探了下,如实报告道:“延少,许小姐没死,我看她应该只是晕了过去。”
“哦,”延彬吁下一口气,紧绷的身体一松,然后就那样看着许愿发愣。
“延少,”保镖小心看了看延彬,又看向地上昏迷不醒的许愿,“要不,我先把许小姐抱进去吧?”
保镖说着,伸手就要去抱许愿,却被延彬用力一把推开。
“走开!”延彬狠狠瞪了这保镖一眼,接着便自己探下身子去抱许愿,嘴里还呓语着,“你们谁都不准碰她,她是我一个人的。”
这保镖没想到他家延少喝醉了还有这么大的劲,居然一下将他推坐在了地上。他从地上爬起来,一脸心惊的看着延彬摇摇晃晃的将许愿从地上抱了起来,他刚想伸手去接许愿,对视上延彬危险的眼神,只得又将手收了回去。
另一个保镖见状,赶紧说:“延少,钥匙呢?我来开门。”
“钥匙?”延彬已经醉得不成样子,他怀里抱着许愿,摇晃了几下,愣是控制住自己站稳,他皱眉想了想,然后说,“在车里,你去拿。”
“诶!”保镖应了声,刚要走,忽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看着延彬问他,“延少,我刚才锁完车把车钥匙给你了,你放哪了?”
“车钥匙?”延彬头疼的一拧眉,想这些问题真麻烦,“我扔车里了!”
两个保镖脸上的表情一僵,“那……那怎么办?”
“那就把车玻璃砸了!”延彬急了,暴躁的吼了一声。
“诶!”保镖吓得再不敢多问,脚底抹油就溜了。
保镖不多时就拿着钥匙回来将门打开了,延彬将许愿抱到卧室的床上放好,自己坐在床沿上,然后就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
一个保镖反应过来,忙说:“延少,我看许小姐身体很虚弱,应该是几天没进食了才会昏倒的,要不,我去请个医生过来给她输点液?”
延彬点了点头,没吭声。没人知道他的心有多疼,眼前这个小女人,自己那么爱她疼她宠她,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伤害。她当初既然狠心抛弃了他,就应该开心幸福的活着不是吗?干嘛要把自己弄成这样,又干嘛跑回来让他看到?
保镖很快就请了医生过来,医生给许愿输上了液,几个人一起起身告辞,一时间卧室里就剩下了延彬和许愿两个人。
延彬坐在许愿身边,看着眼前这张不知道在自己梦里出现过多少次的小脸,看着她眉宇间的疲惫和憔悴,心口一阵阵发紧,颤抖的伸出一只手,指腹在她脸上一遍遍抚摸着。指尖下真实的触感让延彬确定自己不是喝醉了在做梦,他一瞬间激动的想掉泪。
他埋下头,一遍遍亲吻着她,亲她安静覆下的睫毛,她俏挺的小鼻子,她毫无血色的唇瓣……不知道沉溺了多久,延彬的酒意慢慢醒了,他渐渐停下了动作。
直到最后,延彬重又坐起了身,注视着许愿的眸中闪过一丝阴冷。那天她狠心和他分手时,残忍的字句还萦绕在耳边,现在回想起来还那么清晰。再想想这一个月来自己经受的痛苦和折磨,都是这女人带给自己的。延彬的唇角慢慢勾起一丝危险的笑,眼神越来越冷。
自从许愿离开后,东方瑾夜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在餐桌前坐了好久,如同凝固了般。直到最后,有个人走了进来,躬身报告道:“大哥,已经按照您的意思,将许小姐安全送到了延少的住所。”
东方瑾夜身形动了动,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喉头滑动,声音淡淡的问出两个字:“确定?”
“是,”那人答道,“属下开了辆出租车将许小姐送到了那,看着许小姐上了楼,属下又在下面等了会儿,最后看到延少回去了我才离开的。”
心口一片生疼,东方瑾夜闭了闭眼,“知道了,下去吧。”
那人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餐厅里又静寂了那么几秒钟,东方瑾夜突然站起身,如同一头暴怒的野兽,将面前的餐桌一下掀翻在地,又将面前的椅子一脚踢翻。重重的喘息了好久,东方瑾夜这才转身上楼。
第38章 我是怕你等不及
第二天早晨,许愿从昏睡中醒来,感觉浑身一阵虚软无力。窗外的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睛,她闭了闭眼,直到适应了屋内的光线才又睁开。
许愿躺在床上,仔细打量了下周围的环境,这里她并不陌生,是延彬家的卧室。她皱了皱眉,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她昨晚好像是在延彬家门前等延彬的,结果实在撑不下去,就昏睡了过去。现在看这情形,应该是延彬回来后将她抱了进来。
手背传来热热湿湿的感觉,许愿一低头,便看到一条雪白绒毛的狗,她眼睛亮了亮,棉花糖?有一段时间没见它了吧?它已经长成了一只半个人高的漂亮牧羊犬,那样子神气活现的,此刻正趴在床沿上伸出舌头一下下tian着她的手背。
许愿用手摸了摸棉花糖的头,棉花糖立刻撒娇似的用脑袋在她手心里使劲蹭。看来延彬这段时间并没有虐待棉花糖,相反还把它养的很好。
许愿撑着身子坐起身,瞥到床边自己的拖鞋,她起身穿上拖鞋,推开卧室门走了出去。站在卧室门口环视了一圈,没发现延彬的身影,正当她疑惑时,却听到客厅沙发那传来女人的娇笑声。不自觉的,许愿已经朝着声源走了过去,转到沙发侧面,眼前看到的一幕让她的小脸瞬时惨白。
沙发上的一男一女正如同藤蔓般亲密纠缠在一起。男人神色慵懒魅惑,身体随意的歪靠在沙发上,身上套着件松垮的纯白睡袍,此时那睡袍已经被女人的香软玉手剥落至男人的腰间,露出男人肌肉健硕的上半身。
性感惹火的女人衣衫敞着,酥胸半露,她压在男人身上,如水蛇一样扭摆着柔软的腰肢,手在男人身上动情的抚摸着,还用自己的胸脯挑逗似的蹭着男人的前胸。两个人拥吻的太过投入,居然都没发现她的存在。
许愿被钉在原地,撑大眼睛看着这一幕,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一阵阵酸涩涌上心口,让她难受的几乎窒息。她说不清心里的滋味,不管她对延彬是何种感情,可看到自己的前男友和别的女人毫不掩饰的在自己面前亲热,心里多少会有些在意吧。
又能怪谁呢?当初狠心说分手的不是自己吗?他现在又有了哪个女人,他和谁亲热和谁暧昧,自己根本没有权利过问不是吗?她只是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里,像个傻子一样看着。其实她真正担心的是,这样对自己一副冷漠态度的延彬会不会救爸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和女人投入拥吻的延彬终于发现了她的存在,抬起眼睛懒懒瞄了她一眼。许愿被延彬看的心里一惊,她埋下头,脸色更加青白。
“对、对不起,”许愿咬了咬唇,“我不是故意看到你们……”
两泡泪水蓄在眼睛里,许愿将头越埋越低,恨透了这样没骨气的自己。她控制着自己打颤的声音,用正常的语速说道:“或许我不应该来这里,打扰了,你们继续。”
许愿说完,转身便朝外走。延彬看着许愿离去的背影微微眯眸,在她将门打开时终于开口:“等一下。”
许愿脚下一顿,她没有回头,冷冷的说道:“如果你这么做只是为了羞辱我,那么你做的目的达到了。”
是的,她感觉自己被他羞辱了,他让她觉得,她在他眼里不过是只被他扔掉的破鞋。虽然这一切都是自己自找的,但她还是止不住的难过,只想狼狈的落荒而逃,逃离这个让她难堪至极的地方。
“或许,”在她正要出门时,延彬慵懒的声音又在她身后响起,“你不想救你爸爸了?”
这句话果然有着致命的效力,许愿的身体如同被点了穴,一下被钉在原地不能动弹。
“想要救你爸爸,就回卧室乖乖躺着,等我解决了她,就去找你。”延彬的声音在她身后邪恶的响起,挑逗意味十足。
指尖深深的嵌进掌心里,许愿却已经感觉不到了疼,耳边都是延彬邪恶的声音,一下下在她脑子里翻搅着。他究竟要对她做什么?她现在真的很想夺门而逃,可想着已经被软禁了将近一个月的爸爸,至今生死未卜,她咬了咬牙,还是精神恍惚的走回卧室,将门在里面合上。
终于等到许愿进了卧室,女人又开始缠在延彬身上,卖力挑逗着他。延彬厌烦的一拧眉,将女人一把推到地上,起身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自己身上的睡袍,“好了,你可以滚了!”
女人美眸微眯,一脸的委屈,正要再缠上去,延彬已经握上她的手腕,将她一把扔出了门。延彬整个人懒散的靠在门边上,冷冷睨了眼趴在地上衣衫不整的女人,“钱我已经付了,需要你做的事也已经做了,现在交易结束。”
延彬说完,不等女人再说什么,将门“啪”的一声合上。
他走到卧室门口,在门外顿了顿,还是伸手将门打开。一开门便看到令他心酸的一幕。可怜无助的小东西在床上缩成一个小小的团,小脸苍白,虚弱的闭着眼睛,泪湿的长睫微微颤抖,而棉花糖正趴在她面前的床上,仰起头一下下tian着她的眼泪。
延彬的心头划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柔软,迈开两条长腿朝许愿轻声走过去。他走到她面前微微探下身子,正想伸手将她脸上的泪拭去,她却像是觉察出了他的存在,忽的睁开眼睛,眼中满是敌意的看着他,语气更是充满嘲讽:“这么快就结束了?”
延彬正要伸出去的手在身侧狠狠握成拳,脸色阴沉难看。他恨透了她的倔强和固执,更讨厌她明明脆弱到了极致还要在他面前逞强,明明就是那么丁点的一个小东西!他发誓要好好惩罚她的不乖,指腹扣起她的下巴,漆黑深邃的眼眸望向他,勾唇邪魅一笑:“我是怕你等不及!”
话落,他的唇已经落下,将她的小嘴用力含住。
第39章 情妇做不做
这个吻,毫无温柔可言,完全是惩罚似的啃咬。她的唇瓣冰凉,还浸着眼泪的咸涩,他却像是中了毒瘾般,贪恋的不忍松开,还想要更多更多。她很虚弱,他扣住她的后脑,舌头稍一用力便将她的贝齿撬开,火热的长舌长驱直入,强迫她的丁香小舌和自己的纠缠在一起,用力允吸、吞噬。
“唔唔唔……!”许愿毫无思想准备,却被用力吻住,她着急的想挣扎,可她现在根本没有力气反抗,被延彬禁锢在床上不能动弹,被迫和他舌抵着舌纠缠。
这个吻持续了好久才停下来,延彬抬起头,心满意足的看着许愿被自己允吸的红肿的小嘴和她眼中迷蒙的水气,挑了挑眉,“好吧,是我等不及,那个女人怎么能比得上你的身子甜美?”
延彬话中不加掩饰的露骨让许愿小脸红透,看着他那张又要朝自己压下来的俊颜,她却只觉从他脸上看到了魔鬼的狰狞,下意识的想要往后挪动身子,“你、你要干什么?——唔!”
不给她后退的机会,他将她一把逮进自己怀里,用力扣住,火热的唇舌再次重重落下,大掌也开始在她身上四处游走。
不知道她在东方瑾夜身下时又是什么样?应该比现在热情主动千倍万倍吧?想到这,胸口嫉恨的怒火猛窜,让他恨不得将身下的小女人立即吞进肚子里。延彬通红着眼睛,更加用力的啃咬她、揉捏她,这个可恶的小东西,他就是想要狠狠的贯穿她、惩罚她,他想将她揉扁搓烂,让她在自己怀里婉转低泣。
许愿睁着蓄满泪水的无措大眼睛,小手在延彬身上使劲拍打,虚弱的体力却像是在给他挠痒。到最后她急了,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在延彬嘴唇上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延彬的身形陡然一顿,唇齿间弥漫的血腥味让他怒意更盛,他却是不动声色的慢慢起了声,指腹抹了下嘴唇上的血渍,看着许愿轻嗤了声,“我想,你还没弄明白我的意思,不过算了,我从不做强迫别人的事,你走吧。”
走?许愿泪湿的大眼眨巴了下,她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延彬,半天才艰难的蠕动嘴唇说:“你……刚才不是答应了救我爸爸的?”
“救你爸爸?呵呵,”延彬轻轻的笑,“敢问这位许愿小姐,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救你爸爸?又或者说,救你爸爸,我又能得到什么?”
许愿小脸青白,用指甲使劲抠着自己的手心。这一刻,她突然惊觉,眼前这男人,再不是以前那个毫无原则的宠着自己爱着自己的延彬了,一切的一切,早在她最初说分手时,就已经覆灭了,现在的他对她而言是如此陌生。
她心里嘲笑着自己,这一切不都是自己亲手造成的吗?果真是自己挖了个口井把自己埋了。
却听耳边延彬又缓缓的道:“更何况,救你爸爸这种事好像也不归我管吧?你那个无所不能的男人呢?你当初不就是为了他才狠心的和我说分手?甚至连命都可以不要!怎么?他现在不管你了?啧啧!”
延彬这番话无异于在许愿血淋淋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许愿忍着心口那股淋漓尽致的疼,狠狠闭了闭眼睛,将眼泪憋回去,这才看着延彬问他:“你不要跟我绕弯子了,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救我爸爸?又或者,你想要什么?”
延彬双手抱肩,意味不明的目光在许愿身上打量半晌,勾了勾唇,“我想要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还是说,我刚才的意思没有表达清楚?”
他刚才的意思?哪一句?那个女人怎么能比得上你的身子甜美?他要的……是她的身体?!许愿被延彬气得手足冰冷、浑身发抖,可想着生死未卜的爸爸,她还是克制住自己想哭的冲动,咬了咬牙,终于问出来:“你是……要我做你的女人吗?”
“做我的女人?”延彬勾唇嗤笑一声,“你也配?刚才你也看到了,我身边多的是女人,也不差你一个。再说,我的女人,那是用来被我宠被我爱的,可我对你的爱,已经被你挥霍掉了,我不会再爱你,所以,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接受你做我的女人。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