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总裁VS惹火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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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总裁VS惹火甜心- 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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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其他人见魏雄这样,也一个接着一个噗通噗通的屈膝跪在了地上。

    这些人都是魏雄和东方瑾夜的心腹,平时都是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主,如今却再没有了平时的血性硬气,各个抵着头抹着眼泪。

    “不用了,”东方瑾夜看了这些人一眼,抿唇苦涩轻笑一声,自嘲的道,“不用给我收尸,至于我的尸体,我活着的时候做过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死后想做件善事,我的尸体就交给政府随便处理吧,心肝脾肺,只要谁能用的上的,就拿给他们随便用!”

    魏雄听东方瑾夜这么说,一想到他大哥的器官会被割出来装在别人身上,他眼泪又唰唰的落了下来,“大哥,不要啊大哥,呜呜呜……”

    “好了,好了,”这还是东方瑾夜第一次见魏雄在自己面前掉眼泪,还真是受不了,“一个大老爷们,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子,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子。都回去吧啊,以后记得,给我少惹事!”

    “我不走!不走!”魏雄仍是直挺挺的跪在地上,“我跪在这,送大哥最后一程!”

    东方瑾夜心里也不好受,见魏雄坚持,他也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进去。

    “大哥!大哥!”身后,魏雄一遍遍叫着他,大嗓门明显变了腔调。

    东方瑾夜脚步一顿,他没有回头,仰头闭了闭眼,而后脚步不顿的大步离去。既然已经决定离开,还这么磨磨唧唧的干什么,他东方瑾夜做事可是向来果决的!

    东方瑾夜被请进了死刑执行室,做了一连串的体检验明正身,又在工作人员的示意下躺在了一张设备床上,手脚被绑住。执行医官面带口罩,动作严谨的将针管中的液体慢慢推进了东方瑾夜的身体里。

    虽然不清楚那液体的成分,但东方瑾夜也知道那是可以致人死忙的药物,可以让他在没有任何痛苦的情况下,永远的失去知觉,医学上称“安乐死”。

    东方瑾夜缓缓闭上了眼睛,静静等待着死神带他离开。谁说注射针剂死亡没有任何痛苦?他倒情愿有人一枪爆了他的头,那样他便可死的一了百了,再不用经受这种痛苦。

    临死前的这刻,他的脑海里一遍遍闪过她的样子,娇俏的、甜美的、可爱的、调皮的、生气时的、哭泣时的……

    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突然好想她。想紧紧的抱着她,动情的亲吻她,呼吸着她的香甜气息,感受她的甜美娇软。可是困意已经慢慢袭上来,知觉也似乎在一点点丧失,就连想动一动手指都那么困难。生命终结的最后一刻,就连想她的时间都在以秒的速度缩短……

    如果还有来世,不求荣华富贵,不求权势地位,只求还能再与你相遇。希望我们都是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希望我们之间再不要经历那么多的磨难和痛苦。只想和你生个孩子,过一辈子……

    睫毛重重落下,他的灵魂终于得到救赎……

    “最新消息,东方国际前任总裁东方瑾夜因故意杀人罪,已于今日十时左右被判处死刑……”

    “啪”的一声,电视屏幕瞬间转为漆黑。延彬将手里的遥控器随手一丢,身体无力的靠在沙发上。他仰头闭上了眼睛,吸气再吸气。

    东方瑾夜死了,这不正是他想要的吗?安蓝会因此痛苦一生,他爱的女人也会从此回来他的身边。他应该拍手称快,或者,可以开瓶红酒庆祝?可是为什么,他心中没有半点喜悦,有的只是越来越多的烦躁。

    “哥哥,”延彬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口中无意识喃喃自语,“哥哥……”

    呵,是吧,多陌生的称呼。以前,这两个字只教会他恨,可如今,不得不承认,他已经对这两个字慢慢产生了莫名的情愫……

    该死的!他在想什么?!延彬倏地从沙发上起身,冷着脸冲到浴室,打开淋浴头,让冰冷蚀骨的冷水冲淋着自己。

    醒醒吧,延彬,你该清醒了!怎么能对那个人产生感情,在你害死他之后?

第1章 约见

    许愿那天在看守所晕倒后便被司徒本堂送进了医院,直到确定身体无恙后,司徒本堂又带着许愿回了家。

    自从回到家后,许愿就如同自虐般,一个人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只是睁着一双失神的大眼睛默默的流着眼泪。无论谁劝她都如同没听到般,将自己封锁在自己绝望透顶的世界里,独自默默的承受悲伤。

    她是没用的。虽然一遍遍告诉自己他是杀害父亲的凶手,是她的仇人,她对他只能有恨。可是,她却无法自欺欺人,他是她宝宝的父亲,是她的丈夫,她早就当他是自己的亲人,是自己生命里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可是现在,连他也离她而去了。就在不久前,她还幸福甜蜜的偎依在他怀里,满心期待着她和他的婚礼,究竟是什么,让这一切都变了?

    短短一个月不到,她失去了最爱的爸爸、丈夫。如果说许强龙的突然去世让许愿措手不及、如遭雷劈,那东方瑾夜的离去更像是一剂慢性毒药,慢慢的一分一秒的侵蚀着她的心脏,随着那个绝望时刻的来临,许愿的整个世界也在速度瓦解崩溃。

    这天下午,方堂静将电话打到了许愿家里,接电话的却是司徒本堂。自从那天送许愿回来后,司徒本堂怕许愿和孩子出个什么意外,便一直守在这里。

    方堂静听到电话那端陌生男人的声音,略微迟疑后,还是表明了身份,说明了此次打电话的目的。司徒本堂在听方堂静说完后,沉默的挂了电话,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朝许愿的卧室走去。

    在门外敲了几下门,自然是得不到回应,司徒本堂擅作主张的推门走了进去。他来到许愿面前,看着她一张憔悴不堪的小脸和红肿的眼睛,心口抽搐般疼起来。好半天,他才想起自己为什么进来,弯下腰小心的问着眼前的小人儿:“小愿,原来你还有个表姐啊?”

    许愿不说话,继续呆呆的睁着一双眼睛。

    “额,那个……她刚才打电话过来了,”司徒本堂小心的斟酌着措词,“她说……有样东西,是东方瑾夜让她转交给你,你要不要……”

    司徒本堂说到这话锋一转,“算了算了!我给她回个电话过去,就说你现在谁也不见。”

    他是不想瞒着许愿,才告诉她这件事,可现在看着许愿失魂落魄的样子,他悔恨的都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他自然知道许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现在任何一件有关东方瑾夜的事都能刺激到她,他现在在她面前,甚至连个“夜”字都不敢提。

    许愿在听到“东方瑾夜”四个字后,原本失神的眼睛登时亮了起来,在司徒本堂转过身去时,她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等等!你给她回个电话,说我要见她。”

    司徒本堂起初听到许愿的声音时吓了一跳,许是一直哭的原因,她的声音沙哑的厉害,猛一听还以为是个历经沧桑的老人。

    “小愿,”司徒本堂转过身,为难的看着许愿,本想劝她不要去,那样只会让她徒增伤悲,可看着许愿坚定的眼神,司徒本堂只得改了口,“那好,我去给她回个电话啊。你也赶紧起床换衣服吧,等会儿我就带你去。”

    许愿木然的起床,又像条幽魂似的飘进了洗手间。司徒本堂看着许愿的背影暗暗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双方将见面的地点约在了市中心的一家茶餐厅,两人到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多了,透过餐厅巨幅的窗玻璃,可以看到方堂静已经坐在卡座那等他们了。

    许愿下了车,回头看了一眼准备跟着自己进去的司徒本堂,她想了想,还是跟司徒本堂交代道:“你不用跟着我进去了,就在外面等着我吧。”

    “可是我……”不放心你啊,不待这五个字说出口,许愿已经转身进了餐厅。司徒本堂没有办法,只得寻了个合适的角度,将身体倚在车身上,观察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许愿走到方堂静对面坐了下来,她没有说话,只是努力扯了扯嘴角,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太过悲惨。可方堂静看到眼前的许愿还是愣了一下,虽然她极力掩饰着,可她脸上的憔悴还是显而易见。方堂静回过神,问道:“你最近……过的不好吗?”

    问完,才发觉自己这话问的有多白痴,才刚失去了父亲,紧接着丈夫又离她而去,要多没心没肺才能过的好?

    许愿瞧出方堂静的尴尬,干脆转移话题:“你今天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

    “饿了。”

    “什么?”话被打断,方堂静明显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说我饿了,”许愿朝着方堂静扬了扬手里的菜单,还笑了笑,“我想先叫点东西吃,再来听你说,行吗?”

    “那……好吧,”方堂静心中有些微微的不悦,她今天约她出来,是为了讲一件重要的事。难道东方瑾夜在她心里的分量,还比不上一顿饭重要吗?

    虽是如此想,方堂静仍旧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冷眼看着许愿招手叫来服务生,对着菜单叫出一连串的菜名,末了又将手中的菜单往她面前一递,“你要不要点点什么?”

    “我?”方堂静略微尴尬的摆了摆手,没有接许愿手里的餐单,“我不要了,谢谢。”

    “那就这些吧,”许愿将菜单放下,朝着服务生示意。

    服务生礼貌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两个人开始陷入沉默中,静静对视着,谁却又不先开口,气氛一时变得压抑。不多时,服务生便将菜一道道的端了上来,许愿看着面前一道道精致的小菜摆了一桌子,她抿了抿唇,拿起筷子开动。

    原谅她的懦弱,当马上要从方堂静嘴里听到那个男人的消息,她突然害怕起来,变得胆小如鼠。她害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怕自己的心脏承受能力超过负荷,怕自己再次不争气的晕过去。

    她需要时间做做心理准备,而且,她感觉自己已经好久没吃东西了,她需要补充些能量,这样才不至于等到受刺激过度而晕倒。现在她的肚子里还有条小生命,她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宝宝着想。

第2章 他已被判处死刑

    许愿埋头狼吞虎咽,方堂静就一直坐在对面静静看着,心里开始为东方瑾夜不值。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东方瑾夜对许愿的深情她都看在眼里,就算是他在离开的最后一刻,还在拜托自己好好照顾她。

    可眼前的女人呢?她真的是东方瑾夜的妻子吗?为什么她的眼里只有眼前的食物?而且,还吃的那么香?难道东方瑾夜的离去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吗?

    到最后,方堂静实在是沉不住气了,看着许愿埋头苦吃的脑袋问她:“你就不想知道关于东方瑾夜的事吗?”

    许愿动作一顿,好久,她才缓缓抬起了头,放下手中的筷子,抽出一边的纸巾擦了擦小手和嘴巴。默默做完了这些,她抬头看着方堂静,等着她下面的话。

    面对许愿澄澈漆黑的大眼睛,方堂静突然感觉有些心虚,毕竟,东方瑾夜是替她顶罪而死,虽然那是他一直的坚持,但如果她能够不那么懦弱的话……方堂静垂下眼睛,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东方瑾夜交给她的流星项链,放在桌子上推到许愿面前。

    “这是他……”方堂静顿了顿,她实在不忍心说出“临死前”三个字,“让我交给你的。”

    许愿看着桌子上熟悉的项链,只觉“嘶”的一声,一双大手残忍的将她的心脏撕成了两半,让她血流不止、痛不可抑。视线变得模糊一片,许愿缓缓伸出手,将项链抓在手心里,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的余温。

    那时候的她好天真,以为在一起便是一辈子,以为许了承诺便能一生一世。那时候是她亲手将这条项链戴在了他的脖子上,她还记得自己当时说过什么,我和你再也不会分开,所以,这条项链放在你身上也是一样的。

    那么现在呢?他决定了要离她而去,所以才要把项链还给她吗?

    “他呢?”许愿抬起头无助的看着方堂静,两片苍白的唇动了动,两串眼泪随之掉下来。

    方堂静被许愿的这个问题弄的有些愣怔,东方瑾夜死了,难道她不知道吗?为什么还要来问她?可看许愿这个样子,她又实在不忍心开口,只是内心被越来越多的内疚占据。

    “他呢?他为什么让你把项链还给我?他为什么自己不来见我?他呢?”许愿如同魔怔了般,一遍遍问着方堂静奇怪的问题。

    到现在为止,她都无法相信东方瑾夜已死的事实。那个男人是谁啊,那么高高在上,神一般的存在,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了?她知道他还在气那天她用枪伤了他,他只是在跟她赌气,才和她玩起了捉迷藏。他现在不知道正躲在哪个角落,说不定就站在窗外,看着她伤心哭泣的模样得意偷笑,一定是,一定是……

    “他……”不敢面对许愿的眼泪,她眼中几近疯狂的绝望更是让方堂静心惊肉跳,她心慌的垂下了眼睛,“昨天上午十点二十分,他已被验明正身,判处死刑。”

    验明正身,判处死刑?死刑?死刑!

    东方瑾夜死了!

    她宝宝的爸爸死了!

    许愿眼前一黑,差点瘫倒在地。有一种痛苦,比身体的疼痛更让人无法承受,那是失去至亲至爱之人的绝望与悲痛,就像,整个世界都塌了下来,就像,再不会有明天、希望,只有无穷无尽的黑暗将她紧紧包裹、窒息……

    许愿不知道该怎样排解这种痛苦,或许两眼一闭,永远睡过去便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可她不能,她的肚子里还有宝宝,那是她和东方瑾夜的宝宝,为了它,她必须活下去,痛不欲生的活下去,生不如死的活下去……

    或许,她可以吃很多很多食物,这样宝宝就可以快快长大,然后从她的身体里分离出来。许愿重又端起桌上的饭碗,像只没头苍蝇,胡乱的往嘴巴里扒着饭。雪白的米饭混着咸涩的眼泪,被她大口大口的吞掉。

    许愿此刻的不正常让方堂静暗暗心凉,正想开口劝她想开点不要太过悲伤,哪知许愿却突然起了身,一只手还抓着那条项链,另一只手捂着嘴巴冲去了洗手间。方堂静担心着许愿,赶忙起身跟了过去。

    方堂静跟到洗手间,便看到许愿正脸色苍白、眉头紧拧的趴在马桶上,眼泪随着嘴里吐出的食物唰唰滚落。她看起来似乎很痛苦,像是要将苦胆都吐出来一样。

    方堂静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突然生出一个念头,一颗心却拼命的往下沉,“难道你……怀孕了?”

    见许愿不答她,方堂静又继续着自己的猜测,“孩子是……东方瑾夜的?”

    许愿身体一软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此时的许愿已经顾不得什么形象,她只知道自己再不发泄出来一定会疯的,她如同一个失去亲人的彷徨无助的孩子,突然对着空气长大嘴巴嚎啕大哭起来,成串的眼泪如雨水般飞速滚落。那哭声很凄惨、很绝望,如同要将心肝脾肺都哭出来。

    “对不起,”方堂静的眼圈慢慢红了,一颗心被内疚撕扯成了碎片,“我不知道你怀了他的孩子,如果我知道……”

    方堂静说不下去了,仰面擦拭着自己的眼泪。如果她知道,她一定不会那么懦弱,那么自私,就算被全世界看不起,她也会大方的承认自己所犯下的错误。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东方瑾夜的死是她的间接行为造成的,她害得一个女人永远失去了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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