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总裁VS惹火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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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总裁VS惹火甜心-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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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东方瑾夜根本就是无视自己,许愿终于恼了,漂亮的眼睛圆瞪:“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

    东方瑾夜一脸寒霜,从牙缝里冷冷挤出几个字:“你究竟说完了没有?!”

    静下来,一切都静下来,空气仿佛凝滞了般,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东方瑾夜感觉心头燃起一簇无名怒火,缘于何故,却又说不上来。他心烦气躁,胸闷气短,从怀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放在嘴边点燃。

    许愿却冲上去,将他嘴里的烟抽出去,狠狠丢在地上,又在上面用力踩了几脚。东方瑾夜冷眼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她抬头怒视着他:“你以后不准抽烟!”

    东方瑾夜不说话。她又说:“也不准喝酒,连咖啡也要少喝。因为,你以后会和我姐姐有一个可爱的小宝宝,你这样对宝宝不好。”

    东方瑾夜的脸色阴沉难看的厉害,拳头捏得“咯吱”作响,这女人,是想找打吗?

    许愿又宣布了最后一件事,她说:“我决定了,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我不需要任何人保护。”东方瑾夜冷冷开口。

    许愿才不介意,她拍着小胸脯很豪爽的说:“既然姐姐选择了你,既然你注定要成为我姐夫,那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放心,以后,我会保护你的,像保护自己的家人一样。”许愿说完转过身,两串眼泪猝不及防的滑落。她诧异于这样的自己,来不及多想,只是加快了步子往前走,只想赶紧逃离这里,逃离他的视线,她现在是如此狼狈。

    东方瑾夜觉得,他今天算是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她,脑子简单的像个白痴;她,脾气坏得要死;她,只有三脚猫的功夫;她,昨天还狠狠给了他一刀;这样的她,今天又跑来大言不惭的说要保护他?

    很好笑吧?东方瑾夜是想冷笑两声的,微微扯起的嘴角却僵在半空中,她刚才……说什么?!他瞪大了眼睛,身体已经僵住。

    她说……她会保护他,像保护自己的家人一样?十年的她也曾和自己说过这话,她笑的很甜,也是像这样拍了拍小胸脯,一脸天真的说:“放心吧,以后我会保护你的,像保护自己的家人一样!”

    东方瑾夜抬头看向许愿渐行渐远的背影,为什么他感觉这背影如此熟悉,却又看起来那么孤独,像是受了伤?有那么一瞬间,东方瑾夜真想追上去将她逮住,质问她,你是谁,你究竟是谁?可猝然的手机铃声将他拉了回来,他掏出手机按了接听键:“小诺。”

    “夜,伤好些了吗?”电话那端传来许诺关切的声音。

    “嗯。”东方瑾夜应着,有些心猿意马。再次看向许愿离去的方向,她已经消失不见了,他黯然,一切都是错觉吗?

    “今天……可以见面吗?”许诺又试着问。

    “今天不行,”东方瑾夜说,“今天我有事。”他要去拜祭父亲,今天是父亲的忌日。

    许诺失望的放下电话,今天可是她的生日啊。

第4章 生日·;忌日(1)

    延彬正开着车去狼组,他将车转了个弯,一眼便看到不远处那抹熟悉的小身影。他踩刹车停下,隔过车窗玻璃安静的看着她。她这是在干什么呢?不会这么无聊吧?大早起跑来这里踢石子?她低垂着一颗蔫了的脑袋,那垂头丧气的模样让人看了着实心酸啊!

    延彬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那又怎样,他才不会管她!她那晚居然敢那么吼他,他延彬也是有尊严的人,被人如此对待,如果还能死乞白赖的tian着脸贴过去,是会被人笑掉大牙的!延彬正要开车离去,目光却又停驻在她胳膊上,她受伤了。

    昨天的事他也听说了些,怎么那么有本事呢?居然生气就拿自己的胳膊出气,她当她那胳膊是胡萝卜啊?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能把伤口那样胡乱包扎一下就完事了?她没有去看医生吗?这女人,生下来就是让人担心的吗?

    该死的!延彬咬了咬牙,好吧,他去找她搭话,他带她去看医生,他延彬是男人,才不会跟个小女孩一般见识,那晚的事,他就只当……她是在害羞好了!

    延彬将车停好,下车走到许愿面前,静静看着她,想等她有所反应。可许愿始终没注意到他,她那颗耷拉的脑袋已经快要抵到胸前了,她追着一颗小石子一直踢一直踢,直到踢到延彬脚边,她才停下来,看着延彬的脚发呆。

    延彬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抬起头来!”他命令她。

    得不到回应,他又加重了语气:“抬起头来看着我!”

    见她仍是置若罔闻,延彬伸手扳过许愿的肩膀,另一只手已经毫不客气的抬起了她的下巴。延彬心口一震,她果然在哭。不知道已经哭了多久,两只眼睛红红的像只兔子,苍白的小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子。

    延彬登时气不打一处来,瞪着她:“谁欺负你了吗?谁委屈你了吗?你的出息呢?!”该死,干嘛要把自己弄成这幅惨兮兮的模样,又干嘛让他看见?他不喜欢看她这样,一点都不喜欢!

    许愿心中暗骂,这该死的男人,不愧是冷血杀手,居然连最基本的同情心都没有,看她哭,不说安慰两句,还这么恶狠狠的瞪她。她狠狠回瞪过去,又有两串眼泪从眼眶里冒出来,她皱了皱眉:“你弄疼我了!”

    延彬慌忙松了手。“喂!那个……你……”延彬有些别扭的开口。他想问她为什么要哭,发生了什么事,可踟蹰了半天,终于冒出来句:“生日快乐。”他心中暗骂,多么蹩脚的台词!

    许愿一怔,睁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延彬,这个恶魔……刚才对自己说了生日快乐吗?

    她的眼神让延彬很是不爽,“别介意,”延彬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我不是特意记住的。”只是,她十八岁生日那晚,他第一次见到她。那晚,他记得格外清楚。

    “我不快乐,生日不快乐,”许愿说,眼泪又一次掉下来,“妈妈,因为生我和姐姐难产去世了,我和姐姐的生日就成了妈妈的忌日。所以,生日怎么会快乐?”生日对于别人来说也许是件快乐的事,可对她来说只意味着死亡。

    延彬顿悟,原来她就是为这事儿伤心呢。“或许,”他提议,“你会愿意去看看妈妈?或许我可以陪着你,如果你感觉孤独的话。”

    这是许愿第一次认真的看着延彬,这个刚才对她说了“生日快乐”的男人,这个说会陪着她的男人。他的侧身开出大片阳光,他的皮肤白皙耀眼,他脸庞的弧度完美英俊,他的笑容不似从前的邪魅,他稍稍弯了眉眼,阳光洒进眼底,笑容温暖且灿烂。这一刻,许愿觉得,其实他看起来也不是那么讨厌,其实,他是个温暖的人。

    也该是时候去看看妈妈了,最后一次去看妈妈,是在她离开a市前,到今天已经有十年了。

    ——a市墓园,繁茂的草丛将一座墓碑密密围住,墓碑前放着一大束白菊。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在墓碑前伫立了好久,仿佛被永久定格。他的周身被无形的寒意萦绕,脸上仍是那种藐视万物的冷漠孤傲,深色的眸子却慢慢浮现出悲伤的神色。

    “父亲。”静默了好久,东方瑾夜终于启唇,喑哑的声音透着苍凉。

    他永远记得十年前的今天,四月一日愚人节。他手心里攥着警察学校的录取通知书,朝着父亲工作的警局一路狂奔而去。他通过了警察学校的录取考试,他要成为一名和父亲一样伟大的警察,他离自己的梦想又进了一步,他急于告诉父亲这个好消息。

    警局前的那条路上,他看到了迎面走来的父亲,正要上前,突然从马路中间冲出来一辆车,在父亲身边戛然而止,接着就有人从里面朝父亲射击。他和父亲当时隔着一条街站着,那么近的距离,足以让他看清楚父亲身上的每个枪洞。那些枪洞密密麻麻的,父亲的身体就那样变成了筛子,几乎是一瞬间的事。

    那辆行凶的车早已绝尘而去,时间在那一刻静止,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他甚至忘记了怎么呼吸,他以为自己会窒息死去。只有血液是流动的,它们肆虐的从父亲的身体内喷涌而出,他不惹目睹,却连闭上眼睛的力气都已丧失,他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父亲慢慢倒在他面前,倒在那一片血泊里……

    他至今仍体会不出当时父亲眼中的含义,那似乎掺杂了太多的感情,悲伤、愤怒、绝望、不舍……每次回忆起那个眼神,他都心如刀绞,他觉得父亲是想和他说些什么的,但他想说什么,他将永远不会知道。

    又静默了一会儿,东方瑾夜再次开口:“父亲,一定很失望气恼吧,对于我这样的儿子。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我的身上满是罪孽,连我自己都没法原谅自己。可是现在,我停不下来了,也不想停下来。我只能一直这样走下去,直到找到凶手为您报了仇,我才能够彻底解脱。”

    “我的罪孽我会亲手结束,但在那之前,他们必须为他们的罪孽付出代价。请再给我一些时间,等到那一天,我会到您面前请求原谅的。”

    东方瑾夜一直觉得,离开这个世界是他报完仇后必做的一件事,因为他那满身的罪孽,也因为他那虚无的灵魂。他不想拖着一具没有灵魂的皮囊,带着满身的罪孽,在这满是肮脏的世上苟且活着。到目前为止,还没人能让他改变心意。到目前为止,还没人可以把他留下。

第5章 生日·;忌日(2)

    延彬陪着许愿去花店买了束白菊,又载着她去了墓园。他们来到一座墓碑前,想着她肯定想和妈妈单独说说话,延彬刻意跟许愿保持了一段距离,在一边看着她。不知道是种什么心情,多好啊,她也有妈妈。而自己呢,自从五岁时,“妈妈”这个词就从他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

    许愿将怀里的一大束白菊放在妈妈的墓碑前,她有些紧张,十年没来看过妈妈了,妈妈会不会已经把她忘了?她觉得妈妈正看着自己呢。

    “妈妈,白菊喜欢吗,小愿亲自挑的。”她笑着说。刚才还哭着,现在却笑了,她不想让妈妈看到自己难过的样子。

    “妈妈,”她又笑着说,“小愿回来了,离开了十年,现在终于回来了。妈妈一定很想小愿吧?小愿也很想妈妈呢!”

    “妈妈,”她说,“姐姐遇到了她爱的人呢。——啊,好烦!那个人为什么偏偏要和爸爸做对呢?小愿现在真的很为难,不知道是要帮着爸爸,还是要让姐姐幸福,可是……小愿真的想让姐姐幸福。”

    “只是……”她的声音变得哽咽,“为什么会难过?突然……好难过。”为什么把姐姐交给东方瑾夜的那一刻,她的心莫名的失落起来,似乎丢失了某样珍贵的东西,心痛而无助。

    “我知道了,”她说,“我是舍不得姐姐吧,觉得自己要孤独的一个人了。”是吧,这应该是原因吧,如果这都不是原因,还能有什么原因呢?

    “妈妈,”她喃喃自语,“小愿……是个自私的坏孩子吧?”她的嘴角用力扯起一个难看的笑,便不可遏止的掉下泪来。她慌忙低下头,不想让妈妈看见。

    她今天到底怎么了呢?真的一点都不像平时的她。姐姐找到了幸福,她应该高兴才对啊,为什么会感觉丢失了什么遗忘了什么?为什么感觉内心被掏空了?为什么想哭?不受控制的……就是想哭?

    眼前递来一张雪白干净的手帕,叠成整齐的方形,许愿知道那是延彬递来的。耳边,他的声音轻柔:“把眼泪擦干净,不要让妈妈看到。”许愿将手帕乖乖接过去,擦着自己的眼泪。

    延彬看了看她,又说:“其实你应该感觉幸福才对,你曾经有一个那么伟大的妈妈,为了你失去了自己的生命,可见她有多爱你。你……比我幸福多了。”

    延彬是无意说的,只想安慰她,许愿却抬起头一脸好奇的看着他:“你不幸福吗?你妈妈不爱你吗?”

    延彬的脸色瞬间阴沉,该死,她怎么会扯到这个话题?“我没有妈妈!”他恨恨的说。

    许愿却不肯罢休,她瞪圆了眼睛,疑惑的问:“怎么会没有妈妈呢?难不成你是从鸡蛋缝里钻出来的?”

    “该死!”延彬咒骂了句,“我不想讨论这个问题!”

    许愿惊讶的看着延彬,这个平日里一派淡定从容的男人,此刻脸色很是不好,他牙关紧咬,整张脸都似要燃起火来。她忙闭了嘴,再不敢问了。也许,在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隐藏着一块不为人知的伤痛,那是不能拿出来示众的,只能一个人慢慢tian舐疗伤,她又怎么会去残忍的揭别人的伤疤?

    “我们去玩吧!”延彬赶忙转移话题。

    “去玩?”许愿立刻来了兴致,她抬头看着延彬,大眼睛闪着光。

    延彬已经恢复如初,笑着提议道:“今天是我们家小愿的生日,当然要去玩了,不仅要玩,还要玩得疯狂,玩得尽兴,就去……游乐园吧?”

    “嗯!”许愿兴奋的点了点脑袋,又开始思索他刚才的话,“可是……我可不是你家的!”

    “好吧好吧,”延彬无所谓的耸耸肩,又冲许愿扬了扬下巴,示意她跟上来,转身便走了。心中暗暗思量,他要怎样才能把她变成他家的呢?这可真是个值得深究的问题。

    延彬走了一段路,回头再看许愿,发现她已经不在了。他纳闷,她刚才不是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吗,难不成这么一会儿就跟丢了?延彬叹了口气,又寻着刚才来的路再找回去。

    许愿静静站在一座墓碑前,丢失了久远的记忆被逐渐唤醒。墓碑的主人是一个叫“东方信”的人,东方信……虽然感慨a市怎么会有那么多姓东方的人,这个人她却真的不认识,可这座墓碑……又好熟悉。

    许愿又往前走了几步,低头看着墓碑前静静开放的一大束白菊,是有人刚放上去的,人已经不在了。是……他吗?十年前那个夺走他初吻的少年,他现在过得还好吗?

    十年前,她就是在这里遇见他的。那天下午她来这里看望妈妈,却赶上一场大暴雨。她忙往家赶,这条路是她离开时的必经之路,她就是在这里遇到了倒在漫天血水中的他。她当时很害怕,但还是小心的挪了过去。她发现他胸口中了枪,还有微弱的呼吸,她忙去找看墓园的老爷爷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心里惦记着他的安危,她常跑去医院探望他。怕老爹知道了又要问东问西,她总是背着老爹偷偷行动。他们愉快的相处了一段时间,后来有一天,医院来了一群黑衣人,是来接他走的。分别在即,他强吻了她,还趁她不备摘走了她的项链。

    那条流星项链对她很重要,那是过世的妈妈留下来的,她和姐姐各有一条。她当时气得抓狂,想找他要回去,却悲催的发现她居然从没问过他的名字,这么长时间以来她总是“诶诶”的叫他。

    回家后老爹发现她项链不见了,怎么问她她都不肯说,只是说丢了。不然让她怎么说?被人强吻了?不,这种事情对于那个年纪的她来说好害羞,打死她都不会说的。然后第二天,她就被萨蒙带去了杀手学校,再没机会找回自己的项链。

    直到今天,看着墓碑上的字,她才知道他叫东方瑾。东方瑾?东方瑾夜?嗯,虽然名字很接近,但怎么想也不可能是一个人吧?还有这个“安蓝”,她是不是在哪里听过她的名字?可是,真的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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