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司徒博痛苦的一拧眉,他的头可真大啊!今晚这场暗潮涌动已经够混乱的了,在场的这些人谁看不出来东方瑾夜对许强龙小女儿的那点心思?怎么他这个混儿子还在这个时候跑来插一杠子?还嫌这场面不够乱是不是?
延彬将神志不清的许愿放下来,让她站在地上靠在自己怀里。司徒本堂一看,立刻咧起嘴冲着周围人得意的笑笑,看吧,延彬怕了他了,看吧,还是他本事大!
延彬现在可是恨死了司徒本堂,今晚要不是这个二愣子非要缠着自己拼酒,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他面无表情的朝着司徒本堂逼近,在司徒本堂恍神的功夫,将他手里的酒瓶接在自己手里,照着他浑圆的脑袋用力砸了下去。
只听“啪”的一声响,司徒博还没来得及上去阻止,就见酒瓶在自己儿子脑袋上炸开了花。腥红的液体顺着司徒本堂的脑门“哗哗”往下流着,司徒本堂酒醒了不少,他被自己的血吓坏了,扯着嗓门“哇哇”乱叫起来。
司徒博忙走过去挡在自己儿子面前,他一脸的怒气,故作冷静的对着延彬哼道:“这位兄弟,你下手未免也太重了!”
延彬扫都没扫他一眼,将许愿重又抱在怀里,脸色阴沉的大步离开。现在怀里的这小女人是他的,谁都别想跟他抢!
东方瑾夜仍旧身体笔直的半跪在地上,他看着司徒本堂,说真的,他羡慕他。哪怕他现在脑袋爆开了花,他仍旧羡慕他。因为他还可以大咧咧的挡在延彬面前,他还可以来一句:“你把她给我放下!”而自己,居然就连这种资格都没有了!
刚才发生的一切虽然让众人很是困惑,可这些人也都是识时务懂脸色的人,纷纷装做若无其事,和许强龙道了别各自散场离去。
眼见宾客差不多都散去了,许强龙压住心头的怒火,瞥了一眼还半跪在地上失神的东方瑾夜,转头对许诺哼了声:“你跟我进来,我有话问你!”
许诺见许强龙阴沉着脸,自知大事不妙,她虽然心中慌乱,还是顺从的点了点头,神情复杂的看了东方瑾夜一眼,跟着许强龙朝休息室走去。
见人都走了,魏雄赶忙将东方瑾夜从地上扶起来,他知道他大哥心里不好受,他叹了口气,劝道:“大哥,你别这样啊!你平时多精明一人,怎么今晚这么糊涂啊?今晚可是你的订婚宴啊,这么多人看着……”
东方瑾夜像是没听到魏雄说的话般,一个人默不作声的朝前走去。
魏雄跟上去,还在他耳边不依不挠的吵着:“大哥,你不是要跟延彬抢那个女人吧?既然事情都这样了,你可千万别做糊涂事啊!延彬对那个女人有多在乎你也看出来了,你要是抢他的女人,他指定跟你翻脸!”
东方瑾夜此时心烦意乱,他不理会魏雄的吵嚷,直接走到刚才那个酒鬼面前。那酒鬼酒意醒了不少,他也知道自己闯祸了,他知道要是逃跑可能承担的后果更严重,只能抖着身子站在那里等着东方瑾夜教训。
东方瑾夜沉着脸看着眼前的酒鬼,目光狠辣,像是要在他身上立刻戳出两个洞来。酒鬼抬头心怯的看着东方瑾夜,两条腿哆嗦的更加厉害了。
东方瑾夜咬牙说道:“你应该庆幸她没事,不然,你全家老小的命加起来都陪不起!”
酒鬼吓得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东方瑾夜绕过他,继续默不作声的朝前走去。身后的魏雄哀叹一声:唉,他英明神武的大哥,完了!
第16章 叫嚣的**
安静的休息室内,许强龙站在窗边凝神远眺,眉头有些烦躁的拧在一起。
“爸爸。”许诺一直站在许强龙身后等了好久,见他一直没什么反应,她咬了咬唇,叫他。
许强龙回过神,转头看着许诺,眸色一凛,厉声质问道:“这东方瑾夜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不是爱你吗?那他和小愿又是怎么回事?!”
许诺一怔,随即看着许强龙一脸为难的说:“爸爸,您就别问了。”
许强龙怒目一瞪,咬牙吼道:“我为什么不能问?今晚这情形,任谁看不出来!这东方瑾夜究竟是何居心?都已经和我大女儿订婚了,还惦记着我小女儿,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
许诺心中苦涩,爸爸又怎么会知道,东方瑾夜,他不是滥情,而是太过专情。因为,他从没爱过自己,哪怕一丝一毫!
许强龙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问她:“这件事你是不是老早就知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这东方瑾夜是这么滥情的人,我倒要考虑下,这场婚约还要不要作数了!”
“爸爸,请您别问了!”许诺一听许强龙要取消婚约,立刻慌了,她在许强龙面前跪下来,哭着说,“夜对小愿,只是一时感情的迷失,他爱的自始至终都是我。而且,我也爱他,我真的很爱他,我们都已经订婚了,再过段时间就要结婚了。请您,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吧!”
许强龙心中着恼,却又无奈的很,到最后只能无奈叹口气:“这东方瑾夜,我八成是上辈子欠了他的!”事已至此,还能怎样呢?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的小女儿,不能让她因为这件事受半点影响。
延彬从会馆出来后,先是带着许愿去了医院,听医生说没事了,他又载着她回了家。许愿全身湿透了,她脑袋晕乎乎的,又觉得很冷,蜷缩在延彬怀里瑟瑟抖着。
延彬抱着许愿进了卧室,将她的衣裙一尽褪去,只留了内衣裤。他将她平放到床上,扯了条白色毛毯盖在她身上,帮她小心的擦拭着。他擦了会儿,感觉面前的小人儿还在抖,而且还越抖越厉害。
延彬停下来看了看她,她刚才喝了不少酒,即便掉进了水里,也没让她的意识清醒些。她双颊微红,闭着眼睛微微喘息着,小巧的耳垂和白皙的脖颈一览无余,小胸脯还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她现在这个样子,真是该死的诱人!
延彬的喉头开始发涩,他半天才张开嘴,试着问她:“我帮你……把衣服都脱了?”
即便两个人已经在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可延彬一直遵守着他最初的承诺,从没敢越雷池一步。可现在看她这样,延彬实在不忍心,哪怕明知道再进一步自己可能会彻底失控。
许愿意识不清的躺在床上,浑浑噩噩的想睡过去,延彬说了什么她根本不知道。延彬见她这样,只当她是同意了,他掀开毯子,看着她胸前那一对起伏不定的半圆,有些僵硬的伸出手,将她胸前的束缚扯去。然后,他的呼吸停滞了。
延彬瞳孔缩了缩,火热的目光在她莹白如玉的肌肤上一寸寸游走,她真的好美,就连她胸前的那口枪伤都成了最极致的诱惑。延彬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不记得自己已经渴望她的身体多久了,只感觉有什么在体内叫嚣着,如一条暴躁的火龙。
那是人类被掩埋的兽性,是对于异性的渴求和本能,它的名字叫——欲;望!是,现在他身体的每个细胞就盈满了这种欲;望,它们翻滚着,暴涨着,咆哮着,得到!一定要得到!不然一定会痛苦死去!
延彬俯身,带着极大的隐忍和痛苦,一下下咬着许愿的两片唇,他喘息着,低低的求她:“乖,宝贝儿,给我吧?就今晚,给我吧?嗯?”
许愿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延彬俊美无匹的面容在她恍惚的视线里无限放大。因为得不到宣泄,他只能以撕咬的方式亲吻她,他越来越粗重的喘息着,和她娇弱的呼吸纠缠在一起。
许愿感觉到胸口大片的沁凉,她意识到什么,内心慌乱起来,伸手下意识推拒着延彬。可她这会儿本来就虚弱,而延彬的力道又奇大,她自然不是他的对手,不到几秒钟,她推拒的小手便被延彬给钳制住了。
他意乱情迷的吻着她,俊挺的鼻翼一遍遍蹭着她的小鼻子,喉咙紧抽,用磁性微颤的声音求着她:“我已经忍了太久,你都不知道我每天忍的有多辛苦。我真的……想要你。我要你完全属于我,毫无保留……给我吧?就今晚,嗯?”
“不……不要……”许愿微微眯起眼睛,含糊不清的抗拒着,却感觉从来没有过的无力,无尽的悲恸和绝望朝她席卷过来,像是永无止境的黑暗要将她吞噬。
延彬俯下身,将她低低的呢喃全部含进自己嘴里,一遍遍允吸着她娇嫩的唇。不能动了,也不能说话了,许愿绝望了,也认命了,她静静躺着,任延彬亲吻着她,抚摸着她……
她无力的睁着一双眼睛,眼神迷茫而空洞。她看着延彬在她面前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掉,又将自己身上最后一件遮羞的小内裤褪去。两条赤;裸的身体紧密贴合在一起,他又开始痴迷狂乱的吻她。
他有力的手臂禁锢住她,他滚烫的身体紧贴住她,她像具死尸一样躺着,她等着,等着他的进入……
心中空无一物,脑海中浮现的,是今晚那美好如同虚幻的画面:绚烂多姿的烟花在夜空中大片绽放,东方瑾夜执起姐姐的手,将一枚戒指套在她白皙漂亮的手指上,然后俯身,吻上她的唇……
不知怎的,又想起那个模糊的影像,东方瑾夜半跪在地上,脊背绷的笔直,视线一直追随着自己,眼中是几近疯狂的绝望和痛楚,他周身的轮廓慢慢变得模糊,直至被无尽的黑夜吞噬……
心,猛烈疼起来,像是被什么尖锐的利器一下下戳着,胸口也闷痛的厉害,痛得喘不上气,痛得快要窒息……大滴大滴的眼泪从许愿的眼角滚落,她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第17章 狼狈的落荒而逃
他本是要进入她的身体,品尝她的青涩柔软和甜美。只要再一秒,他便可以完全的占有她,她对他从此毫无保留,他再也不怕谁会从他身边抢走她,再也不怕她会离开她。可是,她就那样毫无预兆的哭了起来。
那哭声很惨烈、很尖锐、很疯狂、很绝望,如平地乍起的一声惊雷,似是要劈开暗夜,划过一道狰狞的伤口,整个房间都是她撕心裂肺的绝望哭嚎。
延彬彻底怔住。他停下所有进攻,赤;身伏在她身上,看着她像条频死的鱼一样张大嘴巴,眼泪爬满了一张脸,他的眼底有着深深受伤和痛楚。向来狂傲自负的延彬第一次如此狼狈,他几乎是以落荒而逃的方式从许愿身上爬起来,扯起旁边的毛毯盖在她身上,将自己的衣服快速套回身上。
她还在扯着嗓门哭着,整个房间被她哭得地动山摇。延彬懊恼至极,整个人慢慢瘫坐在床边的地板上,深深的挫败感叫他呼吸不畅。
“你别哭了,我以后都不碰你了还不行吗?”延彬有些心烦气躁,他闭了闭眼,好半天才说出这句让他胸闷心痛的话。
许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从床上爬起来,将毛毯裹在身上,夺门而出。
“喂!你干嘛去?!”延彬一看,赶忙起身追出去。
延彬追到客厅,将许愿一把逮进怀里。许愿死命挣扎了几下,还是没挣脱掉,她急了,如同疯了一样,对着延彬又捶又打又踢又咬。
“你流氓!你强盗!你这个大骗子!你这个臭混蛋!你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我要回家!我要回我自己家!我再也不要待在这儿!我一刻都不要待在这儿!你放开我!放开我!”
延彬通红着双眼,任着怀里的小女人对着自己施暴,却丝毫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感觉她在自己前胸用力咬了一口,那股狠劲儿,像是要生生咬掉他一块肉。延彬咬了咬牙,没啃声。
许愿终于发泄的没力气了,怏怏的靠在延彬怀里,嘴里还叼着那块肉。延彬摸了摸她的头,许久才声音柔柔的说:“小愿,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以后没有你的允许,我再也不会碰你了。你明明知道我有多珍惜你!我刚才,也是因为情不自禁才会失控的,你别这样,行吗?啊?”
许愿慢慢松了口,靠在延彬怀里“呜呜”哭着:“我要回家,呜呜……你放开我,你放我回家。”
延彬终于败下阵来,他眸色一沉,黯然说道:“好,我放你回家!可是今天太晚了,你今晚就安安生生睡在这儿,我保证再不碰你了。等明天,我就送你回家!”
许愿一听,延彬终于肯放她回家了,她精神一松,整个人瘫在延彬怀里。
延彬将许愿打横抱起来,将她平放到床上,又帮她把被子盖好。怕自己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这次是连亲她也不敢亲了,就那样坐在床边静静看着她,直到她闭着眼睛沉沉睡去。延彬勾唇,自嘲的笑笑,她还是不愿给他,为什么?
别看许愿昨晚什么事都是迷迷糊糊的,有件事她却记得十分清楚:延彬答应了放她回家!一大早,她连早饭也顾不上吃,就开始动手收拾自己的东西,鞋子、衣服、生活用品……一件不留,统统带走!
延彬穿着件白色睡袍从客厅走过来,双手抱肩,很随意的倚靠在门边上,默不作声的看着许愿的一举一动,心里又好气又好笑。末了,他打个了哈欠,声音懒懒的问她:“你这是要搬家啊?”
“不是搬家,是回家!”许愿一脸的兴奋,头都没回,手下的工作还在继续。
延彬脸一沉,一丝不悦从眸间闪过。这丫头可不是一般的狼心狗肺啊!他昨晚一时把持不住差点铸成大错,怕和她再这样朝夕相处下去,说不定哪天真的会兽性大发强行要了她。他怕伤害到她,所以纵有万般不舍,还是答应了放她回家。
她可倒好,回家!两个字,一字一顿,一板一眼,清晰响亮。看她现在这幅架势,根本就没有一丝留恋和不舍嘛!合着这么长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在自作多情了?
延彬邪恶的勾了勾唇,浑不在意的说道:“回什么家?这里就是你家。只不过送你回你爸爸那住几天,你又不是不回来了。这些东西都放在这儿,不用收拾,不然你下次回来又得麻烦!”呵,想离他远远的?他还就偏不如她的意!
许愿脸上的表情一滞,他不是要送她回家,而是要送她回去住、住、住几天?!许愿撇了撇嘴,索性破罐子破摔,将东西随手一扔,转身吃早餐去了。哼!不让收拾就不收拾,反正等她回了自己家,看他还能把自己怎么滴!
早餐很丰盛,香气四溢的白米粥,白白软软的馒头,两道精致的小菜,还有两枚煎蛋。许愿趴在餐桌上有滋有味的吃了起来。
这段时间,延彬和自己几乎可以说是形影不离的,每顿饭也是他亲力亲为。他们只偶尔才会去外面的餐厅吃饭,而且每次出去的时候,延彬总是盯的自己死紧,就连她上个卫生间他都要在门外守着,还不时在外面叫她一声,让她跟他说话。到最后,她被延彬弄的实在是无语了,干脆呆在家里,哪都不去了。
吃完了早餐,许愿又开始吵嚷着要回家。相较于许愿的无情无义,棉花糖可真是重情重义。人家就是不走,起先是躲在房间里不出来,后来许愿临出门前将它揪出来抱在怀里,它又挣扎着跳下去,一个劲儿的朝沙发底下钻。
许愿和它较上劲儿了,趴在地上,手伸到沙发底下去揪它。她这会儿郁闷至极,这母狗也忒通人性了吧,不就是这男的长的帅点嘛,才在人家家呆了多长时间啊,就硬是赖着不走了!到底谁才是你主人呀?别丢我的人行不行啊?
延彬见这样,忙趁机说:“算了,你就让它呆在这儿吧,反正你过几天也就回来了!”
隔着一道缝,许愿狠狠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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