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快把这个难看的东西拿掉,阿哞才不需要!”气愤的指着阿哞两只嘴巴上带的笼嘴,伏罗丸出离愤怒。
“唔呀唔呀,那可不行,真是要让小人为难了,”深觉有靠山的邪见腰杆挺直、底气十足,不怕死的擦擦汗,气喘吁吁道,“这是杀生丸大人亲自要求的。”
“哥哥?”伏罗丸惊讶的眨眨眼,“不可能。”
“伏罗。”杀生丸缓缓自阴影中迈出,神情平静。
“哥哥,真的是你?”伏罗丸气鼓鼓的看着他,有点生气。
“邪见太弱,这样会省很多时间。”杀生丸面不改色道,见阿哞的嘴巴已经被完全挡住,向着邪见递了个稀缺至极的赞许眼神,虽然很淡很淡,但是的确是赞许,所以绿色的小妖怪当场就受宠若惊,浑身散发着诡异的红色泡泡昏了过去。
“可是,”虽然很有道理,但是伏罗丸还是有点不开心,拨弄着自己的手指,“可是我又用不到,阿哞很乖么。”
“邪见。”杀生丸不回答,直接用脚尖踢了踢倒在地上装死的邪见,“带下去清理。”
“是!”一骨碌爬起来,几乎没有阿哞蹄子大的邪见扯着两根缰绳仍是颇为吃力,累的满头大汗也没走几步。
眼见着伏罗丸的包子脸又要鼓起来,杀生丸不耐的丢着阿哞丢了个杀气腾腾的眼神,后者立刻温顺乖巧如同被人类圈养多年的小绵羊。
接下来的几天,因为阿哞嘴巴被封住,所以外出找食物和撒娇的能力都大大降低,加上新鲜劲儿也已经过去大半,伏罗丸终于把更多的注意力重新投回了亲爱的兄长身上。
“哥哥!伏罗饿了!”软趴趴的扑进自家兄长怀中蹭蹭,伏罗丸嚷嚷的理直气壮,丝毫没有一点身为大妖怪的自觉。
“邪见。”揉揉怀里的小脑袋,杀生丸大人语气颇为愉悦的召唤万能跟班。
“是!”麻利的收起刷毛工具,邪见无限悲催的牵着阿哞,转身进入森林,一路走一路叹。
“哞~!”依依不舍的回望仅仅是朝自己挥挥手便又重新投入杀生丸怀抱的主人,阿哞大眼含泪,神情萎靡不堪,真是见者伤心闻者流泪。
“唉,看开点吧!”邪见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道,伸手拍了拍阿哞的大粗腿,“习惯就好。”
“哞~!”
“唉~!”
一大一小两只妖怪缓缓向着森林深处走去,背景萧条,无比凄凉,颇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
所以说,革命战友般的亲密感情就是这么发展出来的,嗯。
作者有话要说: 艾玛,一天没更,今天爆一下字数,哇嘎嘎,看过的亲表霸王么,冒个泡的说···
☆、铸刀
“哥哥,”骑在阿哞背上,伏罗丸一下下的晃动着两条长腿,扭头问着身边腾云驾雾的杀生丸,脸上隐隐透出兴奋,“我们要去拿铁碎牙吗?”
杀生丸眼睛微微一眯,表情不变,“不是。”
“哎~,去哪儿?”用略略拉长的声音表示下自己的失望和意外,伏罗丸懒洋洋的向前一扑,双手托住下巴,好奇极了。
面无表情的直视前方,杀生丸缓缓道:“让打造铁碎牙的铸刀匠重新打造两把比它更为强大的刀,”金色的眸子一闪,如果真的有了那样的武器,那么铁碎牙也不会再是威胁。
妖云缓缓下降,最终浮在一大片活动的岩浆区域上空。
漆黑的夜幕下,炽热的岩浆映红了半边天空,无数个盛满岩浆的小坑不断地冒着气泡,刚出现就猛地炸裂开来,散发出阵阵灼人的热气,直冲天际,而位于正上方的杀生丸一行更是首当其冲。
“呼呼,热,热!”邪见早已经汗流浃背,体表的汗珠一出来就被迅速蒸干,现在的他活像个腾腾冒着白气的蒸笼。
“熟了,要熟了!”徒劳的把自己使劲往阿哞微微有些凉意的鳞片上靠,邪见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哈哈!”看着他狼狈的样子,伏罗丸哈哈大笑,周遭炽热的温度都未有任何影响的脸颊此刻微微泛起红润,看上去可爱极了。
只略一愣神,邪见马上清醒过来,可爱什么的都是骗人的!因为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为数不多的遭遇就足以说明,这根本就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小恶魔!
微微侧身看着他们的杀生丸嘴角似乎轻轻一勾,终于大发慈悲的降到了地面。
见状伏罗丸也轻轻一抖缰绳,阿哞立刻乖巧的落了下来,它足下厚厚的蹄子就是一层无比坚硬的保护层,即便是被炽热的岩浆不断烤着的地面也不会对它造成多大影响。
“呼呼,得救了!”不再置身于热气汇集的上空,总算是好些了,邪见一脸的劫后余生,软趴趴的滑到了地上,不过随即就被巨高的温度烫的嗷嗷直叫,老老实实的爬回阿哞身上不下来了。
“嗯~?”伏罗丸轻巧的跳下来,好奇地看着眼前这巨大的骨骸头颅洞口,右足足尖点地,轻巧的转了个圈,“哥哥,这就是那个什么铸刀匠住的地方吗?”
“嗯,”杀生丸径直往里走去,“刀刀斋,你在的吧。”
“哎呀哎呀这是谁?”片刻的沉寂之后,一个身穿条纹衣服的小老头儿从阴影中跳出来,手里面还握着一把柄出奇的长的铁锤。
“怎么,不认识我了吗,刀刀斋?”杀生丸站在原地未动,俯视着他,神情倨傲。
“唔,”胡子乱糟糟的老头儿抓抓稀疏的头发,仰头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哦,你是杀生丸,犬大将的儿子吧?”
“哼。”杀生丸冷哼一声,显然是对他这明显装傻的态度很是不满。
刀刀斋继续发挥,似乎是喝醉了酒的站立不稳,两脚尖点地,晃晃悠悠,“啊哈哈哈,这可真是好久不见,多少年来着?唔,一二三”说着便开始掰着指头数起来。
“铸刀,”杀生丸直视着他,“为我铸刀,比铁碎牙更加强大的刀,两把。”
“哎哎?”刀刀斋一愣,使劲掏了掏耳朵,傻乎乎的问道,“唔,你说什么?”
杀生丸没有再重复,只是就这么沉默的看着他,神情冰冷。
“两把?”刀刀斋终于不再装傻,毫不羞愧的转移话题,他倒是没在意前面那话,而是对后面的数量有点儿意外。
“哥哥,这个家伙真的值得信任吗?”嗖的一声,白影晃动,伏罗丸毫无征兆的出现在刀刀斋面前,弯下腰去,皱着眉头,大眼睛眨了又眨,“看上去不怎么可靠的样子。”
眨眨眼,刀刀斋将视线顺着鼻尖那根食指往上看,下一刻就猛地瞪大了眼睛,似乎是难以相信,拼命的眨巴几下铜铃一样的大眼睛之后又看看不动声色的杀生丸,然后又看看眼前的小家伙,然后再看杀生丸,再看伏罗丸,再看
最后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呵,”似笑非笑的发出一个单音节,杀生丸道,“父亲的刀就是这个人所铸,我们的,父亲。”
“是么?”直起身来,伏罗丸机械的低声念道,“父亲,父亲么?”
“呀呀呀!”刀刀斋突然发疯一样的大喊起来,不住的跳脚,手中的铁锤舞的呼呼生风,“你们,你们是是是,”他猛地停住,伸长了脖子盯着伏罗丸跟杀生丸无比相似的面孔,“犬大将是你什么人?”
“犬大将?”茫然的眨眨眼,伏罗丸下意识的扭头去看万能的哥哥大人,一脸的不解,“那是谁?”
“父亲。”杀生丸淡淡道,没有表情。
“哦,这样啊,”了然的点点头,伏罗丸转身面对已经呆住的刀刀斋,“听到了吧,是我的父亲。”
“哎哎哎?!”猛地退后一大步,刀刀斋死死地抵住背后的骨骸,满脸震惊,“不可能!我怎么不知道犬大将那个家伙还有第三个孩子?”
“哈,”轻蔑的冷哼出声,伏罗丸满面讥诮,眼中是满满的自嘲和悲哀混杂,“你当然不知道,因为,我那叫犬大将的父亲也不知道呢。”
“哎?!”刀刀斋的下巴猛地掉下来,舌头滚了一地,眼珠暴凸。
收起外露的情绪,站在杀生丸身边的伏罗丸同样满面冰霜,语气冰冷,“因为,那个所谓的人类爱人早已经将他的心抢走了,不是吗?”被抢走的,还有本应属于我和哥哥的爱!
沉默不语,杀生丸静静的摸了摸他的头。
“没事的,哥哥,”伏罗丸抬起头,露出个甜美的微笑,“伏罗还有哥哥啊。”
“嗯。”
“刀刀斋,”颤栗的贵公子波澜不惊的出声,伺机逃走的刀刀斋刚抬起的腿僵在了半空中,“你要去哪里?”
“啊哈哈哈,”刀刀斋吱嘎着扭过身,眨眨眼,伸出枯树枝一样的手指着杀生丸兄弟二人惊呼,“你们是谁?我在哪儿?呀呀呀!”
猛地抬手一挥,刀刀斋身旁便出现了一道深深的沟壑,自地底喷涌而出的滚烫的岩浆汹涌的翻滚。
“哼,”冷冷的看着他,杀生丸平静道,“不要用这一套把戏来愚弄我杀生丸,刀刀斋,比铁碎牙更加强大的刀,两个月之后,我直接来取。”
似乎是突然变了个人,刀刀斋一下子跳起来,笑嘻嘻的点头,“当然当然!没问题!”
“要用心哦,”伏罗丸突然欺近,笑的天真无邪,柔软的额发滑到眼前,瞬间在脸上笼起一片阴影,“不然,杀掉你,呵呵。”
等到杀生丸几人彻底离开,刀刀斋脸上的装傻充愣才完全褪去,盘腿坐下,十分头痛的抓着本就不多的头发,“啊啊,这可真是麻烦了,犬大将这个家伙,竟然留给我这么个大麻烦!”
“真是不好办呢,”破烂烂脏兮兮的衣服似乎更加凄惨,而它的主人也更加的愁眉不展,“两个呢,哎呀哎呀!”
走投无路的刀刀斋不住的原地打转,手中的铁锤在地上拖起一道道火花。
“哞~”一直躲在外面的三眼大黑牛静悄悄的出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主人没头苍蝇一样的转了一圈又一圈,几个小时之后终于承受不住,几只蚊香眼一翻,朝天悲鸣一声昏死过去,哐的摔倒在地,引发一场小范围的轻微地震。
被强烈刺激了的刀刀斋如同石像一样蹲坐在洞口好几天,不吃不喝,不闻不动。
终于在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之后,猛地回过神来,蹭的跳起来,将铁锤呼呼地抡了几圈,重重的点头,神情严肃:“所以,我果然还是逃走好了!”
对,就是这样!
一看那家伙就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也是么,犬大将和月辉姬的儿子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糊弄,何况现在又凭空冒出一个一看就让人头疼的小混蛋,啊啊,果然还是要逃跑!
作者有话要说: 艾玛,刀刀斋神马的,那老头儿,的确挺好玩儿的,噗
嘤嘤,打滚求留言,大家都霸王窝!!窝不干!
☆、宝刀
“嗨,刀刀斋!”一个有些微弱的声音响起。
终于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的刀刀斋一愣,手搭凉棚左右看看,茫然的搔搔光脑门,“唔,幻觉啊,哈哈。”然后便继续收拾行李。
“这里这里啊!”小小的身影努力的跳上跳下,终于引起了刀刀斋的注意。
“啊,啊这不是冥加吗?”看着跳到自己肩膀上的跳蚤,刀刀斋有些意外,“你怎么会来这里?不是去找那个什么半妖去了吗?”
“哦,对了!”正擦着汗的冥加听他这么问也立刻想起了正事,胡乱的抹一把脸,严肃道,“刀刀斋,犬夜叉少爷已经拿到了铁碎牙这你知道吧?”
“嗯嗯。”漫不经心的点点头,刀刀斋快步走进洞深处,二话不说开始打包。
“唉,但是,”冥加重重的叹了口气,满脸担忧和遗憾,自顾自道,“犬夜叉少爷根本就没办法将宝刀铁碎牙应用自如。”
“哦,”刀刀斋又挪了个地方,奋力的翻找起来,“那个笨蛋的话,一点都不意外啊,话说那小鬼果然还是没办法使出风之伤吗?”
“也不是,”说到这里冥加有些莫明的兴奋,激动地挥舞着四条胳膊嚷嚷起来,“有一次,有一次啊!”他的表情也梦幻起来,“就在不久前的某一天,犬夜叉少爷很出色的控制住了铁碎牙,一下子就消灭了近百头妖怪呢!”
“哦?”刀刀斋手里的动作停了下,不过马上就又重新开始,随口道,“肯定是瞎蒙的吧。”
“嗯嗯,我也是这么觉得,”深有同感的冥加沉重的点点头,四臂环胸,“犬夜叉少爷果然还是太弱了。”
“那你干脆也跑好了,”刀刀斋好心的建议道,两只大眼睛咕噜噜的一转,“反正照这么下去他一定会被别的大妖怪杀死的。”
“当然我,咳咳!”猛地刹住车,冥加猛咳几声掩饰下,严肃道,“我可是老爷最衷心的仆人啊,怎么可能抛下无能的少爷临阵脱逃呢?!”
吱吱嘎嘎的在墙壁上刻下一行字,刀刀斋敷衍的一点头,直接跳上牛背,“是吗?再见了!”
“哎哎,哎?!”回过神来的冥加拼命地大喊,“刀刀斋,站住!我是来找你帮忙的!”
“不要,我要逃命去了!”刀刀斋嘟囔道,又扭头喊道,“反正犬夜叉总会被人杀死的,帮不帮也没什么区别吧!”
“胡说!”手忙脚乱的爬上牛背,冥加严肃的瞪着他,“再怎么说犬夜叉少爷也是继承了老爷一半的血统,而且铁碎牙也是指明了留给犬夜叉少爷的,他可不会随随便便就被什么杂碎妖怪杀死。”
“呼呼,”给自己掩饰性的扇扇风,刀刀斋高高的挑起眉毛,擦着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水,含糊不清道,“所以啊,想杀他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杂碎嘛。”那可是现在就足够恐怖并且未来还有着无限成长空间的大妖怪幼崽啊,况且,还是两只!
想到这里刀刀斋的心情也变的复杂起来,重重的叹了口气,犬大将啊,将天生牙留给杀生丸,铁碎牙留给犬夜叉,可是,那个孩子呢?那个你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存在的孩子呢?你又拿什么留给他,无穷无尽的思念?抑或是,恨意?
自说自话的冥加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刀刀斋一瞬间黯淡下来的脸色,兀自喋喋不休,“所以啊,我想让你帮一下犬夜叉少爷,适当的激励他一下,刺激一下,绝境下才更容易进步不是吗?”
“绝境啊?”刀刀斋的眼睛猛然亮起来,紧接着便像是换了个人一样,“好吧,冥加,那么我就去看看那个小子吧,能发出风之伤的小子!”
哦哦,绝境,是的,想必没有比现在更绝境的了
身形萎缩的老头儿骑在大黑牛上缓缓前进,走着走着又有些不确定,“喂,你真的没骗我吗?那个什么小子,”歪头冥思苦想了一会儿之后便自暴自弃的,“能发出风之伤?”
“是犬夜叉大人啊!”拉到后援的冥加也有了底气,连称呼都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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