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猫灵异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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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猫灵异馆-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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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善意的谎言么?”

“不知道,不算吧!要算只能算是隐瞒,不是么?”

“对她好一点,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什么时候对她不好了吗?”

沈易天挑了挑剑眉,一脸不爽的样子,如果对方敢说个不字,他随时一个拳头候着。男人拿起杯子举到他面前,示意碰杯。

“谢谢!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

“放心吧!你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发现的。”

男人笑了,笑容中满是苦涩

“真是羡慕你们,要珍惜。”

“那当然,不用提醒。”

“今天我回家吃饭了。”

“怎么样?”

“吃完饭没呆多久我就出来了,很闷,没说上几句话,隔阂就摆在那里,我根本就没办法跨越。我是不是很没用?”

沈易天沉默的望着手中的杯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个世界有很多事情是无法解决的,有时候只能把它晾在那里,等待时间来裁决。

“你说,他现在看着我们会怎么想?是不是恨不得一巴掌把我打醒?”

男人抬头望着天花板,手无力的指了指天,眼镜后面的眼眶隐隐含着泪光。

“他不会打你的,但会让你比挨一巴掌更糟糕。”

“呵,是啊,更糟糕,我他妈真糟糕。”

“知道自己糟就振作起来,你这样子谁看了都会想揍你一顿的。”

“想打架么?好啊,来吧,我们出去干一场。”

“今天不行,我明天要出庭,改天吧,看我不把你揍醒了。”

“尊敬长辈你懂不懂?谁赢谁输还很难说呢。”

“现在来谈辈分你是不是假了点啊?再说了,打架你什么时候赢过我了?”

“是不是真的欠揍啊你?”

两人你来我往针锋相对,暂时忘却了烦恼,仿佛回到了过去。没多久,又安静下来,各自把玩着杯子若有所思,这时舞台上的歌手抱着吉它退场了,DJ又放起了爵士乐。沈易天整了整面容,开口道。

“这次的含金量有多高?”

男人一口气将手中小半杯伏特加一口喝完,顿了片刻

“假的。”

两人都没再说话了,又过了一会儿,一瓶伏特加见底,两人才走了出来。

沈易天没喝多少,要开车,保持着清醒,对方可不行了,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全靠沈易天支撑着走了出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他丢到了后座,沈易天已经满身大汗,望着一滩烂泥似的他,眼中满是疑惑。

回想起前几天的一通神秘电话,那个神秘的人……

为什么他的说法跟电话里头那个人说的不一致?照理来说他自然该信任的人是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身为律师的自觉告诉自己,事有蹊跷,看来还是再静待一段时间先吧。

第十八章 出梦遇鬼 

 好不容易摆脱不安的丁子终于入睡,却没想跌入有严小云的梦里,陷入无尽的黑暗中,旋转旋转,一线光亮,前方有一线光亮,她正朝着它坠落,忽然一切静止了,她来到了一个又一个陌生的地方。

感觉到自己的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忽然又再次陷入黑暗的旋涡中。

丁子隐约知道自己一定又进入了另一个场景,开始习惯性的寻找严小云的身影,忽然她定住了。

面前正对着一面全身镜,但让她惊讶的时,镜子里的人。

是严小云,是不是太近了,这个视角她不喜欢,正想远离一些时,却发觉自己动弹不了,接下来她发觉自己在不受控制的行走中,所听所想所看覆盖了自己的。

天啊!是严小云,是她的思想,是她的视觉,这么深刻,这么逼真,她们似乎融合为一了,她在保留自己的思想的同时也接收了严小云的,两者模糊相存。

严小云来到客厅,望着手拿报纸的父亲,手提着简单的行囊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微显苍老的面容离开了报纸面对着她,望着这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容,她有种心酸的感觉,这是她的父亲啊,那个比任何人都疼爱她百倍的父亲啊!曾几何时变得如此陌生了。

她理了理心绪,迎上那双带着疑问的眼睛,缓缓开口,声音细若蚊声。

“爸,我这几天跟同学去旅行,是在本省,住在同学家。”

“什么时候回来?”

“一……一个星期。”

接下来是令人尴尬的沉默,严小云低着头,掂了掂手上沉重的背包。

“那……我走了。”

严小云穿上鞋,快步来到了楼下。

“小云……小云……”

听到父亲的脚步声她疑惑的转回头,父亲追了上来,递给了她一百元钱,严小云接过钱紧紧拽在手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知道,这个月父亲的烟钱全没了,父亲也没再说什么,扭头上楼了,她眼眶中有泪在打转。

一个又一个熟悉不熟悉的场景在闪过,一个又一个鲜活的人在闪过,说话声,思想,一切的一切,丁子感觉疲惫,她呐喊着停止,停止,但停不下来,一切还在继续,似乎永无止尽。

她在一片冰冷的黑暗中飞快的旋转着向下坠落,然后——

月光下,孤寂的街道,淡淡的酒精气息,一对情侣,气氛有些暧昧。两个人都在绞尽脑汁试图打破它,但一时都找不到话题。

沈易天的脸正在向一个女孩子的脸帖近,那是,严小云。

她的心脏漏跳了半拍接着又剧烈的狂跳起来,她紧张的闭上双眼,说不出的感觉,但丁子似乎不认为她当时应当是期待欢快的,她甚至感觉到有一点点惊慌失措,有强烈想要逃开的欲望,还有一点点的罪恶感。

这让丁子很不解,如果严小云爱着沈易天的话,为什么会跟她的心情不一样呢?不是应该兴奋的要死去的吗?一方面丁子又很心酸,听到与亲眼到到自己的男人与别的女人接吻是两码事,这两种复杂交织的情绪同时在丁子的意识里。

夜风在吹,有些微凉,远处传来一阵狗叫声,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丁子一下醒了过来,脑中仍在回荡着狗的叫声,眯了两下眼睛,一片黑暗,还在梦中?可这狗叫声怎么这么真实?慢慢的,她的大脑开始恢复正常运作,看见母亲穿着睡衣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根木条状的东西,眼睛警惕的张望着。

“妈?”

丁子听到自己的声音沙哑失真,她再环顾了一下四周,没错,这是在自己的房间,床侧波莉还在狂叫,眼睛瞪得老大,戒备的对着床,从四肢上看会发觉它全身都绷得老紧。

“怎么了?”

丁子望着它,母亲走近把它抱了起来。

“不知道,这小家伙最近怪怪的,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丁母说着还用手拍打波莉的小脑袋。

“小笨蛋,乱叫个什么劲?还叫?停……”

终究是舍不得,力道很轻,很轻,总算也制止住它的狂叫,丁母抱着它走了出去,顺手把房门给关了,怕波莉再跑进来。

丁子虽然被这么一闹已经清醒了半分,但仍感觉脑子很困顿,不自觉得往窗口望出去,想看看天明了几分,大概确定一下时间概念,秋夜的风微凉,突然,丁子整个人定住了,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又不敢靠近窗口,时间定格了,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鼓足了勇气大吼一声。

“谁?”

丁子觉得自己已经使出很大气力了,但声音听上去很微弱,也许是刚刚醒过来的缘故,声带还没恢复正常。听上去沙哑粗糙,像是被压着嗓子硬是挤出来的男声。

声音在深夜里变得分外厚重,随着声音破晓,窗外的黑影随之一闪不见了,丁子看不清楚,不知道他是怎么离开的?跳下去?还是爬下去的?

隐约听到一些嘭……嘭……声,但又不太能确定,甚至,她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不是幻觉?就算是真的那是不是人类?这可是十五楼啊!人类可能爬上十五楼来行窃吗?

丁子强压制住自己的恐惧心理,快速跑到窗口向下望去。

窗外秋风瑟瑟,什么也没有。

丁子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艰难的抬起头正对上远处那栋大楼,惨绿的霓虹灯一闪一闪。

她动作迟缓的回到床上。

梦,这一定还是梦,可是梦有这么真实吗?脚板触地的冰冷感还在。

刚刚躺下的丁子闭上眼睛,突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听觉神经变得极其敏锐,反射性的坐立起来,猛然睁开眼睛,直接对上床尾处的一个黑影。

不!不能说是黑影,丁子隐约觉得那应该是个女人,长发披肩,身着长裙,神态木然,望着自己。

是的,望着自己,冷冷的,一个灰白印象。

之所以说是隐约,那是因为丁子确定自己根本就无法看得真切,仅仅是直入脑中的印象。

丁子闭上眼睛又躺了下来,过了几十秒后,再次坐起来,还在,那个黑影还在?不是幻觉?

丁子伸手打开灯。

如果是真实存在,那么在光亮中应该会看得更真切些,只要看清楚了应该就不会再害怕了,她想着。

但,没有,什么也没有,随着光亮丁子的所有视觉感观都回来了,超越了思维感观,一切都变得如此真实。

她缓缓的移动视线,扫过每一个角落,每一件物品,甚至连床上的枕头都没有放过,她把它们都深深的刻入脑中,告诉自己。

瞧,它们都跟平时一样,没有异样,好了,不要自己吓自己了,没事的,睡吧!困了,睡吧!

她犹豫着要不要关上灯,最终还是把它关上,然后再黑暗中再次审视房间,在床尾的位置特意逗留久一些,除了时针滴答……滴答……走动的声音外,再没有其它的了。

丁子环抱着疑虑、恐惧再次躺了下来,闭上眼,但很快的,那种感觉又上来了,她还在,她知道的,她还在,在房间的某个地方安静的望着自己。

睡吧……睡吧……睡吧……

是谁?是谁在心里对她说话?不,她要起来,不,她不能睡着,不……

睡吧……睡吧……睡吧……

第十九章 医院遇事 

 丁子再次睁开眼时窗外的阳光已经照射进来,让她的眼睛差一点儿睁不开,眼睛涩涩的,全身又酸又累,通常这意味着昨晚的梦很累人。

她试着想回顾一遍昨晚的梦,但一遍又一遍的铃声像催魂似的冲击着微微疼痛的脑部神经,她这才想起自己是被铃声吵醒的。

反射性的拿起床头的闹钟,看看时间,不是它?

瞄见梳妆台上的手机在闪烁,原来是它。

丁子爬下床,拿起手机摁下接听键,眉头皱了起来,还有声音在闹?四处寻找,原来是房内的分机,这个早上真是热闹啊!

很快的,声音静止了,估计是母亲在客厅接听了电话,丁子把手机放在耳边,超分贝的巨吼一下子让她完全清醒过来,后遗症是头更疼了。

“在,是我,主任。”

丁子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她琢磨着跟昨晚的感觉不一样,同样沙哑,但此时的听上去要更细腻一些,比较像女声,与昨夜的粗糙完全不一样了,难道,昨天真是在作梦不成?

“醒了吗?”

“是,是,完全醒了。呵呵……”

“那你听好了,何斌的专题报道宣传部没通过审批,被刷下来了。”

“什么?”

“没错,所有的都没有通过,上头的意见是,在这件事情还没有完全真实可靠的证据前,有关何斌同志的一切消息都不能擅自报道,这是造谣,不实的新闻会影响何斌同志及日天集团甚至B省的名誉,这是绝对要严令禁止的。”

听主任的口气看起来是气得不行了,宣传部的干预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丁子都早已经习惯,真想不明白主任怎么还这么看不开。

“那我今天的约访怎么办?”

“取消吧!反正也没办法用,还有更重要的新闻等着你呢。”

“都约好了怎么能说取消就取消了呢?又出了什么大新闻?”

“B省的省委书记王国年同志今天早上六点三十二分在第一医院与世长辞了,事出突然,一点钟才被送进医院,没想到这么快就没救了。”

“王国年?”

“对!所以你不用来杂志社报道了,直接赶往第一医院吧!我已经让小黄在那等着了,动作快一些,还能赶上,别再给我磨磨蹭蹭的了,弄不回点什么来,看我怎么……”

“好啦!好啦!知道啦!”这时丁母在门外叫唤丁子,她匆匆把电话挂了,答应一声走了出去。

“怎么了?”

“你赶紧洗漱换衣服,陪我去第一医院,你王伯伯,去了。”

母亲最后一句在颤音中结束,眼眶红了一大圈,眼泪已经控制不住的倾泻。丁子知道她一定是又想起了父亲,此时的老人要比以往更脆弱许多,更何况王国年与父亲还是同学,两家更是世交,几乎从小玩到大的兄弟,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先后撒手人寰,怎叫人不难过?

丁子递了张纸巾给母亲,扶她坐了下来,让她独处平缓一下情绪。

第一医院

丁子从小就不喜欢医院,讨厌医院的气味,每次在医院里都会觉得呼进的每一口空气都带有病菌,是非常危险的,除此之外并没有其它不同的感受,然而今天,她感觉特别的不同。

搀扶着母亲的手冷汗直冒,幸好母亲没有发觉她的异样,要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这种自己都不明白的感觉。

好不容易找到了主任办公室,老远就听到号啕大哭的声音传来,母亲一颤泪也跟着滑落,就连丁子的眼睛也开始酸涩起来。走廊上丁子看见杂志社的小黄与几个同行正靠墙守着,看见她微微调整了站姿。丁子此时不方便跟他打招呼,点了点跟着就走进了办公室。

医院证明书开下来后大家又张罗着赶往殡仪馆,这时丁子正好接到日天小陈的电话,确定了何斌采访的时间,就定在一个小时后。丁子只得将录音笔先交给小黄,当然,在办公室录音时事先有征求过当事人的同意,这些都是还未完全公开的内部消息,相信已够用了。接着又安抚母亲先回家,她不希望老人家跟着去殡仪馆再伤心难过,反正遗体告别式在后天。

她举步来到公车站,刚站立不久突然想起什么,敲了敲自己的脑门,暗骂自己白痴,赶紧转身往医院走去,希望小黄还在医院里拍照。她得去要小黄的录音笔,一会儿给何斌访问时得用上。

再次来到医院大楼前,莫名的,丁子再次感觉到那种异样的感觉,就好像意识被侵占一样,没错,就是这种感觉,比上一次更强烈,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呼唤,强烈的想要与她对上话。而视觉听觉嗅觉感观都变得微弱起来,被人们通常称之为第六感的东西所控制。

踏进医院的刹那,她感受到一种从前在医院未曾感受到的东西,一种能量,一种能量的存在,它的强弱变化,如此强烈,一个从身边走过的老人,丁子感觉到她能量比较弱,但那种能量还是比较健康的,就像秃鹫,天葬的神鸟,它能够感知死人或活人的气息一样,丁子也感知到了这种气息能量。

有声音在招唤她,她穿越过医院主楼,来到那栋最高的住院大楼前,一步一步走了进去。

她站在了电梯前等待,不多时电梯门打开了,一个年轻的女人推着一个轮椅走了出来。

丁子注意到轮椅的脚踏板上是空的,坐在轮椅上的年轻男人微微抬着头,目光正好与她对视,淡漠无神,丁子意识到此时自己的目光应该也是如此,表情麻木,她试着扯动自己嘴角的肌肉,发觉很生硬。最后一个人也出来了,等候电梯的人们陆陆续续进入电梯内,丁子站在那里,等待最后一个进入。

电梯的空间很大,或许是为了方便推车或是轮椅的进入,但忽然闭塞的空间依然让她感到嗅觉上的不适。她选择远离人群站在靠近门边的地方,没有半点迟疑,摁下了十一的数字键,然后是关门键,电梯开始缓缓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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