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猫灵异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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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猫灵异馆-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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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在流泪,雨水淌过那两团血肉模糊,带着腥红的痕迹,蔓延至我的脚掌,乏力的我,不能动弹,发出虚弱的呜呜声,在这漆黑寒冷的夜里,呜呜……呜呜……

吱吱……吱吱……吱……

来了个跟我差不多大小,丑陋无比、黑乎乎、脏兮兮的生物,后来我知道,它的名字,叫老鼠。

老鼠的皮毛被雨水打湿,灰溜溜来到那两团血肉前,嗅了嗅,警剔的瞟了我几眼,琢了琢,不知道是不是味道不好,它对它们失去了兴趣。

我冷得直发抖,奄奄一息,看着它大摇大摆的离开,天敌的本能,我觉得它真丑。

不远处有个壁洞,不小,它钻了进去,探头探脑。

我躺在冰冷的污水中,意识模糊,隐约感觉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麻麻的,咬过的地方,余温留存,丝丝透入心里。

再后来,当我醒过来时,身边黑乎乎的一片,依附在一个毛茸茸的生物旁,它小小的,滚圆的眼睛紧闭着,毛皮相贴的地方,温暖如阳,我还活着。

饿,好饿,于是我只能哭,不停的哭,我还没有学会说话,我只能哭。

老鼠为我弄来了食物,被雨水泡烂的,粘乎乎的东西,没有香味,可以入口。

我们相依取暖,在这样初春的时节,雨没完没了的下着,食物越来越稀缺,热量越来越小,我越来越饿……

每一个生物,都有一种共有的本能,生存下去的本能,这是上天赐予的礼物。

当我们面对危险时,我们会本能的反抗或逃跑。当我们生病时,我们就会寻求治疗。当我们饥饿时,我们就要吃!

我的行为来自我的本能,本能让我吃东西,而我唯一能吃的食物,只有老鼠。

于是,我把它吃了。

满足,满足感让我幸福,当你肚子是空的时,填满它,就叫幸福。

这样的幸福,在我活至今天,仅有这么一次,人们往往不知道什么叫幸福,因为他们从未真正饥饿。

不再哭泣,不再饥饿,可我感觉寒冷,剌骨的冷。

老鼠呢?老鼠去哪里了?你快回来,我需要你为我取暖。

老鼠在我肚子里,很多事情,不能两全,要么温,要么饱,你要哪样?

我开始长毛,是那种细细的绒毛,比老鼠的柔软,比妈咪的干糙,有如雪的白毛,也有如夜的黑毛,我是只黑白相间的花猫。

雨水的倒影中,我看见自己的轮廓,眼睛四周,围绕着一圈触目的黑毛,如同哭泣后的红肿,又如同,老天的恩赐。

雨停了,风大,空气如水潮湿,我在长毛,我在长大,我又开始饥饿,我决定出去找老鼠,要么取暖,要么,填饱肚子……

这是我第一次走出鼠洞,第一次站在阳光下,暖洋洋的,剌眼的阳光。

行走,不停的走,碰到无数只跟我一样的生物,没有家,饥饿、寒冷,流浪……

我好饿,老鼠,为什么没有老鼠?老鼠都到哪里去了?

空气中,传来一股味道,无从对比,不知道好坏,本能告诉我,能吃。

这是一个阴暗的巷子,这个叫城市的世界,似乎有许许多多这样的巷子,这里的老鼠比猫厉害,捉不到。但你可以跟它们一起分享垃圾筒里的食物,没有鲜美的老鼠肉好吃,也没有温热的血好喝,仅能填饱肚子。

运气不好,晚了一步,要么是老鼠,要么是猫,或者是一种叫狗的东西,一定有人先到,把能吃的都吃光了,可我也走不动了,又冷,又饿,又累。

垃圾筒旁边有一块布,我本能的钻进去,很温暖,里面有一只没毛的生物,真奇怪,居然没有毛。

她比我要大上一些,光滑滑的,皮肤细腻,全身红得发紫,热量稀薄,甚至说不清楚,是我在为她取暖,还是她在帮我?

我窝在棉布包里,听到奇怪的声音,有什么东西在跳动,越来越虚弱,越来越缓慢,万分遗憾的发现,这个生物越来越冰冷,好冷。

我已无力动弹,饥饿让我全身无力,只能闭上眼睛,一动不动,静待最后的能量从体内流走,流干,流尽。

我开始怀念我的老鼠,怀念它丑陋的皮毛,粗俗的姿态,如暖阳的体温,细腻甜美的肉质,香醇的血液……

饿……好饿……

……

这个时候,你们一定是在猜,它是不是死了?

唔,怎么说呢?的确死了一个,不过是她,那个襁褓中的弃婴。

当她心脏停止跳动的刹那,当她失去生存下去的信心及本能时,我替代了她,继续生活下去。

这算是生存的本能还是信念呢?

我们灵魂交换,我们有了一场交易,她把皮囊给我,我把棉布包还给她。

棉布包,包裹着那个黑白相间,毛茸茸,失去灵魂的躯体,永远埋葬在垃圾堆中。

那个皮囊,带着我的灵魂和生存的本能,被一对拾荒夫妇收养。

渐渐的,我身上的皮囊开始生长,涨大,遗憾的是,始终没有漂亮的毛发,这让我有些苦恼。

虽然依然温一顿,饱一顿,有温的时候没有饱,有饱的时候,没有温暖,可我已经不再去吃老鼠,看见猫就跑。

尤其是那种高贵漂亮的波斯猫,家猫,白色的那一种。

我常常看见它们半眯着宝蓝或绿色的眼睛,在主人的怀里,或卧躺在舒适的沙发上,慵懒的晒太阳,仿佛它们的世界里,永远不会有风雨。

它们一生不用烦恼饥饿,要不要吃老鼠的问题,它们只需要咬死自己的孩子,就可以换来主人的宠爱和安逸。

或许它们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幸福,所以它们总是在午夜时分出去猎艳,填补空虚。

饿,我总是会感到饥饿,饥饿时,我就哭泣,这样,也许会有食物。

冷。雨夜里会寒冷,寒冷时,就想找一个温热的身体来取暖,午夜时分,徘徊街头夜店。

其实,生物的本能,都是一样的,无论你是人,猫,还是老鼠。

所以,我是泣猫,一只,哭泣的猫,因为饥饿,饿,好饿,皮囊下空空,充斥着饥饿感,要哭泣,不停的哭泣……

就像,那个雨夜,泣猫降临的雨夜。

如果,有一天,午夜时分,你看见一只猫在咬死自己的孩子,那么,请你悄悄的离开,不要打扰它们。

后记

呃!不会有人这么聪明,猜到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吧?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记录下来的冲动,这个故事,在脑海里流转很久,一个月?两个月?记不清了。

每当夜幕降临时,一幕幕活跃于脑中,如此清晰,电闪雷鸣,血淋淋,湿辘辘,漂亮的波斯猫,妖媚的叫声,老鼠,襁褓中的婴孩,弃婴,弃猫,泣猫,哭泣……

写这样的文字,真舒服,是一种享受的过程,没有负担,没有压力,随心所欲,或以暂时填饱饥饿感。

灵异馆很久没更新,新的作品还没有精力和时间着手,心上惦记着猫友们,有时候愧疚感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脑中有很多东西想写,却是无力。

以一则短篇先当开胃小点吧,虽吃不饱,至少饿不死。

嘎嘎……

小猫的短篇很少,希望大家同样喜欢。

(对了,想为这篇短文找一幅适合的图,不知道有没有朋友可以提供?偶想放在偶滴‘树洞’博儿中,地址:http://blog。sina。。cn/u/1281133800,有好的,就给偶留言,谢谢大家!)

奇怪的梦 

这事儿;得从今天凌晨说起……

昨晚情绪欠佳,找了部恐怖片来看,时间正是近两点左右,依稀记得看完时已经三点多了吧?这是部外国血腥的恐怖片,为了更有感觉,通常我会关上灯、门及窗,在绝对安静的情境下慢慢品尝,这一次,也不例外。

片子看到一半的时候,正是精彩部分,突然传来什么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刮墙面的声音,听着让人感觉毛毛的,想乎略都不行。无奈下,我只好打开灯,四下看了看,以前也曾经出现过古怪的声音,后来发现是一只蟑螂在纸篓爬动,虚惊一场。

但这一次,我什么也没有发现,即没有蟑螂,也没有纸在地上跑,想了一想,或许是电风扇的关系?于是就下床去把电扇给关了,打开空调,这下子,总该不会再有什么声响阻碍我了吧?

正想着,那声音又来了,而且总觉着那个阴暗的角落有奇怪的异样感,这种事情发生多了,而且自觉到无害,也就没有去理会,自顾自把恐怖片继续下去。(如果感觉到有害的话,我会打开手机,播放里面的佛曲,不断重复的放,直到心里平静安宁为止,这样的情况,今年出现过三次,都是在凌晨三、四点的时候)

看完恐怖片,稍顿了一下,有心去感觉,没什么危险感,就关灯睡下了。

早晨,也不知道是几点,迷糊间听到门外传来很大的喧嚷声,那是母亲正在跟外婆说话,隐约听到什么梦啊!又做啊,什么的,听母亲的声音,似乎是一个很特别的梦,待她们安静下来后,我又再次进入梦乡。

再次醒过来时,十点钟左右,母亲就捉着我说事儿了。原本想着,应该没什么大事,不就一个梦么?在我看来,梦通常分两种,一种是现实生活中的影射,通常可以通过这些梦了解自己内心的渴求及真实想法,或者生活状态。第二种,就是我所认为的征兆,这样说,或许会感觉有点抽象?

就打比方说,老一辈人喜欢说,如果晚上梦到蛇,近段时间必有吵架的事情发生,如若是梦到流血见红,那就是有喜事。还有一个朋友的妹妹,梦到果园及一组数字,结果第二天,那组数字就是五百万大奖的中奖号码,后来听他们说,果园里採红苹果,那是有收成的意思。我喜欢听别人说起梦,然后暗自分析梦背后的因果,也喜欢回想自己的梦,可惜我的梦受个人思想影响太严重,简直就像看电影一样。不过这一次,母亲的梦境的确让人意外,以至于令我产生记叙下来的冲动。

母亲说,她梦到小时候在老家的阴暗小房间里做作业,母亲上有一姐姐,下有一弟一妹,兄弟姐妹统共4人,大姐不在,那就是他们三个小的在做作业。外婆在外屋洗衣服,过道里摆着一个四方盒子,外公刚过逝,尸体就摆放在里面。

正写着写着,突然看见外公坐了起来,身上还包裹着白布条,这可把他们给吓到了,母亲连忙跑出去找外婆进来,接着外婆就跟外公说话,这个时候,外公身上的白布条居然解开了,露出了全冒,正是她儿时对自己父亲的印象,高高瘦瘦,脸形干瘪,穿着中山装,标准知识份子打扮。

大人们在说话,三个小的都没有听到,只知道父母亲在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外公又躺了回去,母亲就跑去问外婆,外公说了些什么。外婆说,外公跟她说,想吃蛋糕,已经不能往这边送,现在可以了,又说想吃什么“荤腥”(这两个字母亲说她一直都回忆不起来是什么,也不记得以前外公喜欢吃什么肉类了)。两母女正说着话,那外公突然一下子又坐了起来,声音洪亮,像是用两手去拉开个缝,说道:“别忘了再给我送两根体温针。”

梦就这样结束了,起初听到开始时,我还以为是因为八月十五,外婆生日时,兄弟姐妹们都聚齐了,母亲才会做这样的梦的,就叫连带效应,但听着听着,越到后头就越不对味了,再一联想起昨晚奇怪的声响,不免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梦醒了,正是七点钟左,母亲连忙爬起来跑去跟外婆说这事儿,谁想到,外婆睁大眼睛望了母亲好一会儿愣愣问道:“你也梦到你爸了?我昨晚也梦到他了,好像一直都跟他在一块儿,但他具体说了些什么,就记不清楚了。”外婆毕竟是七十有五的人了,记性非常差,有时候做菜都常常忘放盐,会记不住也是正常的。

可是,让这两人一对下来,脸色都变了,外婆嘴里喃喃,怕是过节的时候,儿女都齐了,忘了跟他打招呼,他想吃蛋糕了罢?母亲的小弟和小妹都不在本城,小妹更是远在加拿大,几年都难得回来一次,这是事出有因的吧?

结果一早,外婆就跑去买东西去了,准备晚上给外公烧去。

母亲还说,这种事情以前还发生过几次,不过外公托梦还是第一次,外太公倒是有过的。

那一年,母亲梦到外太公在梦里说他冷。那会儿,外公和外太公、外太婆的坟都还在山上,以前的老式土坟。后来他们一去看,才发现外太公的坟在漏水,连忙修坟,这才完事。

又有一年,为了拜山方便,而且以前那风水宝地的山头政府要求迁坟,就把三位老人家的坟都迁到本城来了,在墓地租了三个墓,移了过来。过了没两天,母亲就又梦到外太公,身上穿着老旧的军棉袄,在本城的某条路上瑟瑟发抖,说他找不到回家的路了。醒来时一想,才恍然,那条路正是以前外太公待过的,想是出来看看老地方的时候,因为城区改造得太利害,他老人家找不着北了。

于是当晚马上又烧香,给他引路,这才无事。

母亲说着说着,她自己都觉得怕怕,呵~偏巧女儿又是码灵异的写手,她说着,我也信,为什么不信呢?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许多未知的东西,只是还找不到答案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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