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往事已成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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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往事已成风-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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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显昇全身一怔,揽着她一动没动。

    知礼见他咬紧牙关,离开他的唇,迷蒙着双眼皱着眉头,带着酒气模糊的说:“张开嘴啊。”

    继而又一次覆上他的唇。

    乔显昇竟听了她的话,微启唇瓣,下一刻,知礼湿热带着点清甜酒味的舌头便钻进了他的口腔,诱惑似的触着他的上颚,与他的舌头交缠。知礼吻的很用力,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没醉,她借着酒疯占他便宜,她真的太想他了,也许只有这种情况之下,她才会做出如此大胆的事情来。

    忽然觉得格外委屈,知礼离开他的唇,趴在他的胸口嘤嘤哭起来。乔显昇从不知道一个人喝醉能疯成这样。

    他轻拍她的背,放低了姿态说:“下次再喝酒我就对你不客气了,听到没?”

    知礼推开他,哽咽的说:“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啊?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凭什么你能玩女人我就不能喝酒!”

    乔显昇一愣,忽然冷笑道:“你装疯卖傻还要装的像一点,穿帮了。”

    知礼不说话抽泣着。

    “你到底想干什么?”乔显昇一双黑眸看着她,语气循循善诱。

    知礼抹了把眼睛,猛的推开他,朝酒吧外走去。

    乔显昇从林语情手里拿过她的包,跟了上去。到门口的时候,一把拉住知礼的手腕。

    知礼用力甩开,却怎么也甩不开,弄到手腕生疼。

    “车在这边。”乔显昇拽着知礼走。

    眼泪止不住的流,知礼咬着唇,不想哭出声。看到眼前的黑色奥迪,她火不打一处来,声音都变了,说:“为什么不是奔驰?为什么我的就是奥迪?”

    乔显昇回头看她,眼里的情绪暗潮涌动:“你究竟想说什么?”

    知礼捂着眼睛哭得更凶,胸腔剧烈起伏着,抽噎起来。她哭了很久,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完了,泪水都流干了她才累的停歇了下来,脸跟花猫似的。

    乔显昇这个时候勾过她的脖子,扶住她的脑袋,低头吻住了她。他含住她的唇,舌尖勾勒她的唇线,反反复复,轻柔的,有安抚的味道。

    回去的路上,知礼的头侧靠着,想着乔显昇方才放开她时说的那句“想要什么就说,不必无理取闹”,她头疼痛不已。

    “我有个笑话你要听吗?”知礼说。

    乔显昇说:“不听。”

    知礼还是自顾自的说起来,她把吃火锅的时候说的那个笑话重复了一遍,说完端倪起乔显昇的反应。

    男人毫无反应,开他的车,专心致志。

    知礼自言自语:“果然不好笑啊。”

    疲惫不堪,还未到别墅,她就沉沉的睡着了。乔显昇停下车,小心的把她抱出来,一路抱上了床,脱了她的衣服,用热毛巾给她擦了身,换上干净的睡衣,然后替她盖好被子,关上门,独自去书房办公了,被她这么一闹,耽误了不少时间,他又得熬夜工作了。

    唇边她的味道还未散去,他指尖在桌面上敲击着,心中似有余温在烧,也许她也喜欢他吧?如果是这样,那他将不负一切代价,把她永远的留在他的生命里。

    早晨醒来,知礼发现身边的位置空空如也,心也跟着一沉,她昨夜的无理取闹,最终还是激怒了他,让他讨厌自己了吧。

    …

    时间如白驹过隙般飞逝。

    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让知礼持续低落的心情有了起伏。医院的刘医生说可以帮孟文宏安排移植手术了。千辛万苦等来的机会,她的努力总算没白费。

    定了手术的日期,知礼从兴奋到忐忑不安。手术是否能成功,这还是个问题,虽然刘医生跟她保证,手术成功几率很大。而乔显昇也忙得厉害,从知礼搬过去照顾小叔之后,她几乎没见过他了。心里不痛快,但也无心理会这些儿女情长,知礼专心的照料孟文宏。

    第一次等在手术室的门外,知礼除了紧张不安,剩下的就是孤独无助了。看着进进出出忙碌的小护士,她的心就跟着起起落落。她一会儿坐下,一会儿在走廊上徘徊,这里只有她一人,从来就只有她一人。

    那一个下午,知礼都在焦灼中度过。最后刘医生推来手术室的门,对她如释重负的笑了一下,她才松怠下来,还好,还好……

 第二十七章

    知礼回家住了数月,照看孟文宏,给他调理身体,暑假过的倒也充实。只是一直没敢给乔显昇打过一次电话。

    暑假过去开学的时候,知礼搬回了别墅。听容嫂说,乔显昇有两个月没有来过了。知礼黯然的“哦”了一声,干自己的事情去了。如今,小叔的病治好了,她也不缺钱了,其实已经没有理由再呆在这里,呆在他身边了。可是他说的,只有等他腻了,她才能走。那么,他现在几个月没有理过她,可以算是他腻了吗?

    心中一片惆怅,知礼把头埋进被子里,深深吸了一口气,貌似还残留着他身上的味道呢。

    周末的时候,知礼回家陪小叔。

    “知礼,手术那么多钱,你怎么来的?”孟文宏问。

    知礼一愣,毫无准备听见他问这个,慌了。

    “啊,就是借的……”

    “借的?谁那么大方借你这么多钱?别骗叔叔了,有什么问题别自己承受,叔叔会很内疚的啊!”

    知礼想,与其撒一千个谎圆一个谎,倒不如说实话算了。她说:“是乔显昇的钱。”

    孟文宏瞬时没说话了。

    知礼以为他生气了,急忙又说:“以后会还他的。”

    谁知孟文宏只是叹气,“哪天把他带来吃顿饭吧,人家对你好,你也要对人家好,不过钱是一定要还的,男人女人谈恋爱,一牵扯到金钱,就没那容易长久了。”

    知礼小声应了声,根本说不出口他根本不是她男朋友,这件事以后怎么跟小叔解释?他会不会看不起自己?真是烦恼啊!

    电视机里放着新闻,嘈杂一片,惹得知礼更加烦躁,索性拿起遥控关电视。一扭头,她就看见电视里乔显昇西装笔挺的站在众人当中浅笑着拿着剪刀剪彩。他似乎没什么变化,依然冷峻。

    知礼出神的看着电视,孟文宏感觉到她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原来是乔显昇。再一看新闻内容:A市商界大亨乔正与之子——乔显昇,引领投资风潮。

    孟文宏手里的被子一下摔倒地上,“啪”的一声,瓷杯跌的粉身碎骨,热水泼了一地。

    知礼一惊,回神站起来赶紧去拿毛巾擦掉他腿上的水。

    孟文宏的手轻微的颤抖,眉头紧锁,拨开知礼的手:“乔显昇是……”居然是乔正与的儿子?

    知礼心想这下完了,小叔大概猜到她跟他的关系了。支支吾吾的解释:“小叔,我……他是乔氏集团的少东,不是我男朋友。我不是故意骗您的,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孟文宏打断知礼:“他没对你怎么样?”

    知礼摇头:“没有,他对我还不错。”

    “那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知礼不明白的他的意思:“什么说什么?”

    孟文宏了然,若是乔显昇跟知礼说了她父母的死因,那知礼也不会还在他身边了,难道乔显昇跟知礼一样,不知道当年的事情?

    “没什么,这样的人,你最好少跟他来往。”孟文宏说。

    “小叔……,我很喜欢他,我能不能……?”知礼声音越来越小。

    孟文宏万万没想到知礼会动真情,头疼不已:“知礼你这不是自找苦吃吗?你这样叔叔我很难过!”

    “小叔,我明白,能不能……能不能再给我一段时间?”知礼祈求道。

    孟文宏伏案叹气,他的知礼怎么能跟仇人家的儿子在一起?这绝不可以!

    …

    乔显昇一手撑着头正翻看文件,这两个月乔氏的一单大生意损失惨重,机密资料被商业间谍卖给了竞争对手。要挽救声誉还要减低损失,这两个月以来他忙得焦头烂额,哪儿也没去,几乎都在公司。

    偶尔让吴婧殊将知礼的日常起居报告给他,空闲下来的时候,他有时会开车到她家附近绕一圈才回公司继续工作。若能碰到她,他就坐在车里远远的望一会儿,不打扰她。

    吴婧殊敲门进来给乔显昇签文件的时候,他正若有所思。听见她进来,他才回过神。

    乔显昇随口问道:“知礼怎么样了?”

    “她开学之后就搬回别墅了。”

    乔显昇签好文件说:“恩,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放你一个星期假,跟秦魏约会去吧。”

    吴婧殊脸色红了红,欣喜的说:“谢谢乔先生。”

    晚上,乔显昇手头上的工作仍旧还有许多,他看了看表,将近十点了。他抽了根烟之后,拿起外套离开了公司。

    开车回别墅,按下电子门的密码,岂料居然显示密码错误,乔显昇眉头微皱,她居然改密码了!

    按了近三分钟门铃,门才被打开。知礼围着浴巾站在他面前。

    两个人看着对方都愣住了,须臾知礼大叫一声,猛然把门重新关上。乔显昇被挡在门外哭笑不得,不过唇边却勾起一抹浅笑。

    知礼红着脸到房间找来衣服穿上。刚才她在洗澡,隐约间听见有门铃声,她以为是容嫂买完东西回来了,她才去开门,没想到乔显昇会突然回来,把她吓得半死,她没穿衣服呢!穿好衣服再一想,其实她都被他看了那么多次,这还是围着浴巾,根本没什么的吧。

    她坐在床沿,噗的笑出来,都不知道自己怕什么。忽然她的笑声戛然而止,貌似,乔显昇还在门外没进来吧……?

    她匆匆跑下楼给他开门,果然,这人黑着脸看着自己。

    她心虚的说:“那个,你怎么说回来就回来呢?”

    他上楼脱掉外套说:“我自己家爱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你改密码了?”

    知礼更加心虚,她确实是有意想捉弄他的,谁让他久久都不回来!可是,谁叫某人现在心情不好,她可不敢造次了。

    “呃,经常改密码好,不容易被偷!”知礼这样解释。

    乔显昇挑眉,表情似乎在说:还不承认错误?

    知礼讪讪说:“谁让你总是不回来……”

    没由来的,乔显昇心尖一紧,胸口舒张开来,望着她,微微弯下腰。

    知礼一愣,不懂他的意思,呆呆的看着他。只见他抬了抬脖子,她才恍然大悟,伸手替他解开领带。领带拿走,某人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知礼有点脸红,她好像懂男人的意思,继续替他解开衬衣的扣子。

    顺着解到最后一颗的时候,乔显昇抬手勾起她的下巴,偏着头吻住了她。

    知礼指尖一颤,闭上眼,任由他一点一点吞噬自己,久违了他的味道,她情不自禁的环住他的腰,迎合他的温热的唇,与他啃咬着,舔舐着。身上的衣物也在不知不觉中被他全数剥掉,他把她抱到床上,含住她的耳垂,用蛊惑人心的声音说:“密码是什么?”

    知礼神色恍惚,抚着他的发,摇摇头,什么密码?

    他咬了一下她的耳垂,重复一遍:“密码……”

    知礼嘤咛一声,皱起眉,身体瞬时酥软。她脑子空白一片,浑身燥热,深深的呼吸着,才明白他的意思。他问的是电子门的密码。

    她的声音已经含糊不清了:“……你的生日”

    乔显昇怔了一下,执起她的手顺着他的胸膛一路往下,唇间依旧吻着她的颈,她的肩。

    知礼抿着唇闭上眼,炽热的温度让她羞涩不已,他第一次对她这样,这样羞人的动作,知礼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动作没有持续太久,乔显昇就放过了她,继而吻回她的唇,流连了一阵,顺着锁骨,湿热的向下,她发烫的肌肤被他吻遍了。知礼就如同溺水的蝴蝶,皱眉轻眨双眼,大口大口的呼吸,喉间溢出轻盈的呻。吟。她用尽全身试图推开他,可是只换来他更加用力的动作,索性放弃了,随他怎么弄她。

    乔显昇专心致志,原始的律动,让他们有了片刻最亲密的接触,就好像心贴着心。

    知礼忽然想起小叔说的话,不禁红了眼眶,她还能有多久的时间在他身边?心口阵阵疼痛,抱着他的双手不自觉的收紧,与他紧紧相贴。

    感觉到她的力量,乔显昇吻了吻她的额头,低沉的声音唤她:“知礼……知礼……”

    那声音像空旷的山林里,传来的最纯净的呼唤声,一句一句砸在她心上,眼睛闭上,泪水便滑落了,埋入发中,悄无声息。

    “怎么了?”他放慢了动作。

    知礼摇头,拉下他的脖子,覆上他的唇。没什么,只是舍不得你而已。

    这一夜,知礼几近虚脱,原来人们常说的小别胜新婚是有道理的……

    …

    翌日,知礼裹着被子侧躺着醒来,迷迷糊糊中,她感觉某人的胸膛正贴着她的光洁的背,他的手环住她的腰,从她背后抱住她。这个姿势极为舒适,知礼抬手覆上他的手,细细摩挲他的指骨。

    “醒了?”身后的人气息喷在她的颈边,原来他早就醒了。

    “……唔。”

    此后便再无声,两个人一直持续着这样的姿势,躺着没说话,似乎都挺享受。宁静的时刻被乔显昇的电话打破了。

    可是乔显昇根本动都不动,仿佛当那电话铃声不存在。响了一阵,铃声停止了,片刻又响了起来。

    知礼拍拍他的手说:“去接电话。”

    乔显昇这才动了动,放开知礼,坐起来靠在床上接听电话,看到来电显示,他不由得微微蹙眉。

    “爸。”

    “回家一趟,我有事情跟你谈。”乔正与严肃的说,说完便挂了电话,态度强硬,不容反抗。

    午饭过后,乔显昇就回了老宅。

    “你跟那女孩分手吧。”这是乔正与见到乔显昇说的第一句话,直奔主题。

    “不可能,我说过的。”乔显昇一口回绝。

    乔正与料到了他的态度,又说:“孟文宏昨天来找过我,给了我一份当年作假帐单的复印件,他说,只要你跟孟知礼在一起,他就会去法院揭发我当年的所有罪行。儿子,你必须跟她分手。”

    顷刻间,乔显昇无话可说。沉静了半晌,他沉默的转身就走。

    身后,乔正与说:“既然你做不了决定,那只有我帮你做决定了。”

    他似乎也没听见,走的很急。

 第二十八章

    乔显昇回到别墅的没有进门,而是到花园的秋千上坐了一会儿,抽了根烟,展望这片被知礼布置的很漂亮的花园。好像只有她在的时候,他的房子才有家的感觉,本来冷冷清清的别墅,自从她来了之后热闹了不少。

    想起初见她的那个场景,他的眼眸忍不住的黯然,其实第一次看见她,是在她十八岁的时候,那个江南古镇——乌镇。

    青涩的脸蛋与现在的她无异,短短绒绒的头发搭在脸颊边,她手举相机靠在桥边拍摄。乔显昇一个人坐在桥边的茶座里闲暇的饮茶,目光随意掠过小镇的风景,却停留在她的身上了。

    他望向她的那一刻,他似乎感觉到女孩惊了一下。

    乔显昇付了茶钱,阔步向她走去。她惊讶的看着他。

    他眉眼轻挑说:“小姐,你刚刚在做什么?”

    她心虚的答不上来,于是尴尬的对他笑了笑,唇角微微向上,眼眸似水流光。

    “没经过我的同意偷拍我,已经侵犯了我的肖像权,请你删去刚刚那张照片。”他略显不耐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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