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往事已成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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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往事已成风-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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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显昇的家产那么大,说到底还是她父亲当年把公司的根基扎的稳,否则乔正与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把一间小小的贸易公司做成这么大一家投资公司。知礼在心里冷笑,让他付这点钱,还算手下留情的呢!日后,她必定要他倾家荡产!

    “诶,其实你心里那个人就是乔先生吧?他愿意帮我必定是你的面子大,我看,他挺喜欢你的。”陈子明说。

    知礼喝了一口茶:“他才不是喜欢我呢,他是有求于我!”

    “怎么说?”陈子明似乎来了兴致。

    知礼抿了抿唇,笑了下:“没什么,很多年前的事情,没什么好说的。”

    陈子明见她不愿多说,也就不再问了。

    知礼的电话响起,她拿出来看,打来的是乔显昇。陈子明见她迟迟不接电话,好奇说:“怎么不接?说不定是急事呢。”

    电话还在不停的响,知礼索性把手机调成静音,丢到包里随它响个够,她说:“骚扰电话,不用理他。”

    一顿饭吃的倒挺尽兴,知礼还喝了点酒,陈子明把知礼送到楼下便与她道别。

    知礼走到楼下的时候被楼道口的人影吓了一跳,捂了捂胸口才看清楚那人是乔显昇。

    “吓成这样,做贼心虚啊?”乔显昇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懒散的看着她。

    知礼撇了撇嘴反驳他:“黑灯瞎火的站在这里,你做贼啊?”

    “孟知礼,我发现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啊。”他的语调透着讽刺。

    “谢谢夸奖,我胆子一向大,只是你们发现而已。”知礼从他身侧越过,抬脚上楼。

    乔显昇跟在她后面,说:“怎么,不放心我的办事效率,特地找他问问情况?”

    知礼偏了一下头,笑起来:“哈,你的想象力不错嘛。”

    “结果还满意?”

    知礼走到家门口,拿出钥匙点头说:“相当满意。”

    古旧的房子,走道里的灯年久失修,她头顶的灯吱吱响了几声闪烁了几下便忽然灭了。她拿着钥匙,看不见门锁,捣鼓了半天也开不了门。

    乔显昇从她手里拿过钥匙:“我来吧。”他一边开门一说:“最后一次,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们见面。”

    话音刚落,门便被打开。乔显昇进去开灯,瞬间客厅便亮堂起来,知礼眯了眯眼,待适应了光线,她走到他面前抬头看他,目光狡黠的说:“那可不一定呢!”

    她看着他,企图从他脸上看出丝毫的怒色,可是她却失望了。乔显昇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饶有兴趣的笑了笑,然后忽然把她抱起丢到床上去。

    “你自己主动的交易别想后悔。钱我付了,现在是拿货的时候了。”他在她上方得意的说。

    知礼心口一闷,“拿货”?她抬脚去踢他,却被他一下捉住脚踝:“你少侮辱我!”

    乔显昇顺着她的脚踝轻轻往上抚摸,脸埋在她的颈窝,声音低沉沙哑的说:“知礼,帮你办妥一件事才能尝到甜头,你太现实,也太残忍了。”

    知礼愣住,她不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这是双方都情愿的交易,何来残忍?

    “你要是后悔了我们可以取消交易。”她轻轻去推他。

    乔显昇吻着她的圆润的肩,含糊的说:“不后悔,永远都不后悔。”

    知礼环住他的背脊,双腿缠绕住他,侧头咬住他的肩:“那就好。”

    乔显昇温柔的剥落她的衣物,微凉的手掌在她滚烫的身体上游走,他在她的胸前停下,握住一方柔软,细密的吻不停的落下,轻触着她的额头,鼻尖,脸颊,唇角,耳垂。带着挑逗,小心翼翼的一路往下。就好像对待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他显得僵硬又有点兴奋,忍不住的想要占有却害怕她落荒而逃告他个“强。暴”的罪名,他小心的不能再小心了,轻喘着,手心都在发抖。

    知礼感觉到他的异样,她摸了摸他汗湿的额头无力的在他耳边说:“你怎么了?”

    此时乔显昇忽然一用力进入了她的身体,知礼没忍住轻叫了一声,“……轻一点。”

    这是他们重逢后的第一次,熟悉又陌生,夹杂着隐晦的目的性,在理性与感性之间徘徊着,痛苦又快乐。沉溺在欢愉中,知礼第一次想,他如果不是乔显昇那该有多好。

    可是,没有如果,他是乔显昇,她这一辈子也因他而万劫不复了。

 第三十五章

    知礼不知道缪佳音怎么得知她和乔显昇同居的事情。缪佳音把她拖到茶水间,一本正经的质问道:“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你忘记你当年为了拿掉他的孩子差点没命了吗?”

    其实缪佳音只知道她和乔显昇过去的一些事,并不知道知礼与他家有着更深一层的关系。当然,她也没机会知道,毕竟知礼也是刚知道不久。

    知礼说:“有些事情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总之我会跟你解释的。你放心,我不会傻到把同一件事情做错两次。”

    缪佳音说:“你对我的保证什么都不是,关键是你自己。要是你都不爱惜你自己,那我也没办法。知礼,我不管你有什么了不得的理由必须跟他在一起,我只是想你能开心点。从我认识的那一天开始,我真没觉得你有一天是真正快乐的。”

    知礼拍了拍她说:“你说的我都知道,我会好好的。”

    乔显昇在商场的时候接到知礼的电话,他把卡递给店员,不禁唇角微扬,按下接听键:“知礼?”

    缪佳音听到这个低沉里带着微微上扬声调的声音时愣了一下,连声音都这样好听,怪不得知礼会摒弃不了他。

    “乔先生你好。”缪佳音瞄了眼主编办公室里的知礼,她还在跟主编谈话。

    “你不是知礼。她人呢?”乔显昇忽然就冷漠了起来,店员见他前后的变化,不禁咋舌,这男人的两种反应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别紧张,她很好。我姓缪,是知礼的朋友。我有些话想跟你说,关于知礼的,你有时间听吗?”缪佳音一边关注着办公室里的动态,一边说。

    电话那边静默了几秒,说:“我有时间。”

    “那好。半个小时以后,杂志社对面的星巴克,我们见面说。”

    “好。”

    缪佳音刚一放下知礼的手机,知礼就从办公室拿了一叠文件出来。

    “你坐我位子干什么?”知礼说。

    “无聊,看你这里有没有什么好玩的。”缪佳音笑的有些心虚,刚刚差点被发现了。

    知礼“切”了一声:“你是在炫耀你的清闲鄙视我还有一大堆工作没做完吗?”

    缪佳音站起来让出座位:“怨妇!我待会还有个访问,谁说我闲了?”

    “那您老就赶快去准备准备吧!”知礼顺手把桌上的手机收进口袋说。

    …

    缪佳音坐在星巴克靠窗的位置,一眼便看到一身休闲装扮的乔显昇。他手里拎着购物袋,眉目清冷。推开门的时候,带着目的性的目光犀利的巡视了一番,与缪佳音的目光撞到一起时,眉角轻佻,勾唇淡淡一笑,走到她面前的位置坐下。

    “缪小姐,你好。”他把购物袋放到桌边说。

    缪佳音点头一笑,目光瞥到他的购物袋上是Tiffany的标志,问:“买给知礼的?”

    乔显昇不置可否笑了笑。

    缪佳音了然,故意说:“知礼不喜欢首饰的你不知道?”

    乔显昇闻言也不尴尬,手指在桌上有节奏的敲击着,姿态随意的说:“看来缪小姐对我敌意不浅呐。我知道知礼不喜欢首饰,但是这个是有必要才买的。”

    缪佳音不笨,不下一秒便猜到是什么了:“是对戒?”

    乔显昇不说话。

    “看来我猜对了。你要跟知礼求婚?”缪佳音是有意文问的,她想要确定乔显昇对知礼的心意。

    乔显昇目光闪烁了一下,有些无奈的扯唇一笑:“就算我求婚她也不会答应的。”

    “乔先生,在此之前我以为你是衣冠禽兽,把知礼伤害的遍体鳞伤之后就拍拍屁股走人。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有点意思了。我的理解是,你爱知礼?”

    “你想说什么直说吧。”乔显昇说。

    “我只想说,我希望你对知礼好一点,她之前为你受了很多苦。我想一定不知道,知礼四年前怀了你的孩子。”缪佳音字字清晰的说,盯着乔显昇渐渐僵硬的表情,打抱不平的快感油然而生。

    乔显昇只觉得胸口漏风,那冷飕飕的感觉渐渐蔓延至全身,眼眸沉了几分。他知道,那孩子一定没了,他和知礼的孩子,早就没有了。

    见他不说话,缪佳音又说:“那你也一定不知道,知礼人流的时候差一点就死了。”

    这一次,一向冷静漠然的乔显昇骤然变得无措的紧张,身体僵直,声音哑然:“……怎么会?”

    “知礼知道自己怀孕的那晚,你抛弃了她,她唯一的亲人也过世了。她当时哭得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就得知自己怀孕了。一个女人若是知道自己怀孕,肯定会很激动的,不管是高兴还是害怕,总会是有情绪的。可是她当时,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跟医生说她不要这个孩子。”缪佳音说着有些心疼,回想起那一年的事情,仿佛又看到了那时的知礼。

    停了一下,她又继续说:“手术那天,知礼的主刀医生犯了最低级的错误,导致知礼大出血。其实这也没什么,救得回来的,但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知礼的血型居然是罕见的HR阴型。医院的血库里没有这种血型。我当时真的以为知礼回不来了……”

    说着,缪佳音有些哽咽:“你……你不知道,手术室里面乱作一团,我急的冲了进去都没人注意到我。我看见知礼躺在手术台上,猩红的血一直蔓延,她的衣服,她的腿,手术台,还有地上,都是她的血。知礼就躺在血里奄奄一息。她还有点意识,她跟我说,她想要这个孩子的,她舍不得孩子舍不得你,她还说,她死了以后把她同父母葬在一起……”

    缪佳音深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自己,再去看乔显昇的时候发现他的脸色极其难看,下颚绷紧,眉目紧锁,脸是青的,眼睛是红的,唇色惨白。

    缪佳音叹了口气:“不过好在医院及时从中心血站调来血袋,差一分钟,知礼就没命了。她能活下来很不容易,所以你要好好珍惜她,要比爱自己还要爱她。”

    良久,乔显昇沉静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最后,他只说了三个字。

    “我会的。”

    …

    知礼把所有的图片编辑完毕的时候,办公室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活动了一下脖子,望向窗外,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雨水啪嗒啪嗒打在窗子上。她一下子泄了气,她没带伞啊!

    慢悠悠的收拾完东西,拿着包走到大厦门口,放眼望去,连绵潮湿的雨丝被风带过扑面而来。知礼抬手擦了擦脸上的雨滴,却看见楼梯下乔显昇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挺拔的站在那里。

    他微微抬着头,目光清澈没有情绪的定定的看着她。四目对望,风雨中夹杂了土壤花草的腥气,以及远远飘来那熟悉的烟草味。

    他们站了许久,乔显昇就一直看着她。知礼总觉得他的眼眸里好似藏匿着某种隐涩的情绪。行人来来往往,竟有种一眼万年的感觉。抛开一切的只看这个人,知礼喉间忽然哽住,涩涩的,难受的很。

    乔显昇抬脚上楼,知礼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眼熟,居然是她曾经给他买的那件大衣。她的心徒然间抖了一下。

    他把伞举到她的头顶,说:“走吧。”

    知礼站在他身侧,跟着他下楼走入雨中。雨水的冲刷声中,她听见他说:“下次要记得带伞,我不可能每次都能来接你。”

    她一愣,这句话萦绕在耳边。曾经的校园里,下雨天他来接她,对她说了这句话。这个瞬间,他们似乎回到了过去,她怀着少女的那怦然心动的心情,悸动的,她伸手环住他撑着伞的胳膊说:“那就每次都来接我好了。”

    乔显昇微微侧头看她一眼:“你就这么懒?”

    知礼轻笑起来。

    车水马龙的街道,华灯初上。闪烁的霓虹灯在雨中被晕染的模糊许多。灯光洒在相依而走的两个人身上,就像一幅光影柔和的水粉画。

    有人不禁回头多看几眼这对男女,弯起眉眼笑了笑。男人的左边的胳膊湿了大半,他右边的女人圈着他的胳膊靠着他,脚步轻快的跟着他的步伐。

    这一晚的气氛不往常都来的平静。知礼洗完澡便早早的躺下睡了,很快的她的身体放松下来,身上盖着一张薄被,舒服的就要睡着了。直到感觉到身后有人躺下来,然后她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胸膛之中,意识又渐渐清醒起来。

    她感觉到他的鼻息喷在她的耳后,他的呼吸有些瑟瑟发抖,手掌挑开她的衣物贴上她的小腹,反复轻轻的摩挲,不带有一点情。色。

    这里,曾经孕育着一个弱小的生命,那是他们的孩子,可是在他还不知道的时候,他们的孩子就没有了。忽然得到又忽然失去的感觉来的太奇怪,说不上来多痛,只是觉得格外的惋惜和悔恨。

    若是当时他没有就那样走掉,那么知礼必然不会受到如此伤害。

    他抱紧她,唇角擦着她的耳廓,好在他的知礼还在,好在他又遇到了她。

    知礼不知道他怎么了,但她是有点累了,所以懒得去想他的反常,只是不耐的哼道:“喂,手拿开,你这样我睡不着。”

    他手掌的动作停了下来,把她抱得更紧:“那就这样好了,我不动,你睡吧。”

    “你怎么跟牛皮糖似的,你抱得我好热!”她扭动了一下,以示不满。

    乔显昇稍稍放松她,声音竟有些不稳的说:“知礼,让我抱一会儿吧?恩?”他抱得小心翼翼,好像他一放松她便会不见似的,置于她小腹上的手掌熨烫无比。

    实在拗不过他,知礼索性随他去了,软瘫在他怀里闭目开始培养睡意,还嘀咕着:“你放心,我会信守承诺跟你在一起,不会突然不见让你吃闷亏的。”

    乔显昇附和着她:“恩,我会看紧你。”

    隔天知礼醒来的时候发现乔显昇依旧维持着这个姿势,她不禁惊叹,他都不累的么!

 第三十六章

    杂志社的几个同事突然说要聚一下,知礼问理由,大家只说最近太郁闷,要好好发泄一下。知礼顿时喷笑,真是什么烂理由都能拿来当做玩乐的借口。

    经过大家一致讨论,聚会时间定在周末晚上,地点则是弘馆。

    乔显昇那天之后便回A市了,并且有相当一段时间没再出现。知礼也说不上什么滋味,就觉得有什么思绪牵挂住她一样,不过很快这个念头就被她打消了,转而替代的是,她想她要找一个律师好好谈一谈了。

    乔显昇不在,她晚归似乎更加理所当然,虽然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跟他没关系,但是知礼此刻居然生出一种偷腥的感觉,她甩甩头,告诉自己不需要心虚,她不但正大光明,还要盛装出席!

    知礼平时很少刻意打扮,今晚她突如其来的好好装扮一下,惹得同事一个个的惊叫。

    她挑了件深V领的连衣短裙,露出细长嫩白的双腿,穿了一双8厘米的高跟鞋,还花了浓妆,口红特意挑选了妩媚的大红色,长长的卷发垂在腰间。外面罩一件外套,挎上包便出门了。

    缪佳音看见她的时候吃惊的吹起口哨:“打扮成这样想勾引谁啊?果然是空虚太久了,耐不住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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