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幺大笑道:“那是自然,PK票我自家都不够,哪里肯给她!便是点击、收藏、推荐也是紧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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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妹第40章 高丽奇氏 【book。8gul。】
杨幺见得张天佑一脸好奇,不由笑道:“天佑叔一定知道,小宁哥,咱们在城内走了几圈,不是发现泉州古玩店除了张记、富华堂、莆记外,城东还有四家倭人与高丽人合伙开的奇记古玩么?我当时不过好奇,过去问了问,发现居然甚是热闹,好东西又多,只是因为方来此地开店不过二三个月,还未招到合适的掌柜伙计,老板娘不会闽南官话,也不会回回语,只能说半生不熟的蒙古语。我学过一点倭语,虽是难以马上明白,却比蒙古语好说多了,那老板娘一高兴,就送了我这个东西。”
张天佑恍然道:“确是有几家倭人新开的店,好似在朝廷里有什么路子,莆记也不敢招惹,因着全没打过交道,所以也没去问过。”
张报宁笑道:“奇氏?高丽人?难不成是如今得宠的奇妃的人?难怪莆记也退避三舍了。他们越是新来乍到,只怕越想连铺带伙计一块盘下来,方能省事省力,若是接下了张记在城南城西的十三家店铺,富华堂的生意就不好做了。”
杨幺笑道:“我也是这般想,所以才敲山震虎,这卡文娜倒是精乖,马上转了风向。”
张天佑越发赞叹,笑着对张精柳说道:‘姨妈,杨姑娘当真厉害,你没看到,卡文娜方把话说完,她这边就把契约写出来时,卡文娜脸都绿了,当真好笑。”说罢忽地又皱眉,“若真是莆记陷害我张家,我定不能如此良罢干休!”
张精柳原本有些笑意,见他如此,顿时又忧心起来,张报宁不敢答话。
待回到小院,只有张、杨两人时,张报宁沉吟道:“只怕她说的也有几分是真,我昨晚去了那蒙古人家,远远看着他从附近的莆记古玩出来,总不可能全无一点干系。”
杨幺揉了揉太阳穴,漫不经心道:“既是如此,莆家必不是头一回干这事了,如此树大招风,却为富不仁,哪里会有什么好下场。”
张报宁看了杨幺一眼,道:‘你如此说,便是要我丢开手不管,只等着老天报应么?”
杨幺笑道:“小宁哥既然知道泉州终归是安稳不得几年,怎的还怕老天不报应?”
张报宁缓缓点头,两人不再闲扯,一起练功不提。
第二天一早,两人还未出门,富华堂便派人送来了不少泉州时新的衣裳和上好的胭脂水粉,居然还送了两套极精美的和服。
张报宁原是坐在一边看杨幺收礼,也不禁好笑道:“这色目女人当真有眼色,才一天就巴巴地送上这些,难不成还怕我们变卦?”忍不住上前看了两眼未曾见识过的倭国和服,纳闷道:“你平日里全不在意这些穿着打扮,怎的就看上倭人的东西了?”
杨幺哼了哼,暗忖姑奶奶求着杨岳弄松江绵布,没天没夜制染剂做新裙子时,你还不知道在哪里摸鱼呢。
张报宁见了杨幺脸色,硬了几日的心肠绷不住软了下来,忍不住靠过去调笑道:“这东西美是美了,只怕穿起来极是麻烦,你也耐得下这个性子?”说罢便伸手去拉杨幺手上的和服。
杨幺哪里肯让他再如以前一般亲近狎昵,顿时走开几步,把和服向一边甩去,道:“倭人的东西,不过图个好玩,谁耐烦真穿了!”说罢,胡乱收拾了,一并抱回了房间。
余下几日,杨幺随着张报宁为了卖出那三处房产,三百亩的土地在城内城处来回奔走,与那些毗邻的屋主、地主协商出卖之事。
果然张家这些物产都是上好的地段、上好的品质,毗邻又都是些有眼光的富商,也不需多说,便有人高价收了。
张报宁既带着杨幺,自然当场写下契约,一律十日内现钱结帐,一下子处理了三百亩土地和一处房产。
剩下两处房产倒也奇怪,居然一家在奇记古玩旁,一家在莆记旁边,便是张报宁、杨幺全不想惹事,也不免要去走上一走。
因着富华堂派人来请张报宁、张天佑去点第一笔款子,张报宁脱不开身,杨幺原是与奇记老板娘搭过话的,便一个人慢慢走到了城东,还隔着七八个店面,便看见奇记古玩前挤满了人,似是在看什么热闹。
杨幺挤过去一看,却是一个身着华丽蒙古服的高大蒙古男子带着一个仆从,正在找奇记老板娘的晦气。
原来这个蒙古人昨日看中了一把倭刀,说好了价钱,今日来取时,偏说这刀不对,要老板双倍赔他的定金。那老板娘拿出昨日写下的字据,操着蒙古语辩解,哪里比得过蒙古人说自家话的爽快流利,顿时落了下风。
偏巧女子做生意自有本事,那老板娘是典型的日本女人,细白娇柔,说话都是细声细气,被仆人样的蒙古男人大声吼了几句,眼眶儿便红了,似是吓得要哭出来,顿时有闲人在一旁起哄,倒让两个蒙古男人下不了台,僵在当场。
杨幺虽不想管闲事,更不想和蒙古人打交道,却着急把自家的事办完,在一旁站了大半个时辰,围观的闲人都散去了,那蒙古人与日本老板娘仍是鸡同鸭讲,各说各的话,全没有一个尽头,便忍不住走了进去,用日语叫了一声:“安子。”
老板娘奇安子看见杨幺,知道她算是个有本事没名头的通译,顿时大喜,急急请了进来,用日语叽叽咕咕把事情说了一回,求杨幺帮忙解说。
杨幺取过字据一看,上头写得分明,倭刀一把,三尺两寸长,紫金缠丝柄,精钢打磨刀身,精铁制海涛拍岸纹刀鞘,价值二百两,先付五十两定金,三日内取货,过期不取定金不退,过期无货,定金双倍奉还。立契人一方是奇记古玩的奇氏安子,一方是蒙古人报恩奴。
杨幺又到桌边,看了看倭刀,原来那刀柄不是紫金缠丝,却是黑金丝。杨幺指着刀柄问了安子,却说是共有三柄倭刀,一柄紫金,一柄黑金,一柄黄金,当时确是有误,忘了紫金刀已被人订去,才只能用黑金刀来交货,情愿减价三十两,或是退钱,只是要赔五十两定金却有些肉疼,。
杨幺知道是安子理亏,微一沉吟,让她去把黄金刀也取了出来,过去陪着笑施了一礼,用蒙古话把情状说了,又拨出两柄刀来请蒙古人细看刀身,与昨日的紫金刀一般无二。
杨幺见得报恩奴身形虽高大,面目却是俊逸,气度雍容,料到定是蒙古贵族之后,笑道:“这位客人,一看就气势不凡,必是身份高贵,当今圣上出身蒙古黄金家族,金中自然以黄金为贵,我看紫金刀未必配得上客人,还是黄金刀更适合蒙古高贵的勇士。”,
那蒙古人报恩奴领着仆从坐在一边,不动声色听着杨幺解释,眼睛却一直盯着杨幺的脸,待得她口干舌燥地说完,慢慢点头道:“我也不愿意为难女人,一百七十两,买了这把黄金刀。”
杨幺没料到他如此好说话,顿时大喜,招呼着安子收钱备货,自家嘴上涂了蜜一样,把杨相教给她的一些蒙古吉利话儿,说了半筐子,倒让报恩奴脸色越发好了起来。
安子也是个会做生意的,特地取了一个贵重的紫金木刀盒,细细地装刀。
杨幺见还有得等,自作主张在让仆役奉了香茶和糕点,殷勤送上。心里却暗啐自家,前世洗白做生意时和客户打交道惯了,见着有钱的大爷便有些狗腿。
杨幺事情办完,便觉着松了口气,突地察觉到报恩奴的眼光,手向脸上一摸,才知道出门前忘了带面纱,好在她自知不过虽有几分姿色,却也是寻常,只要不遇上好双修的喇嘛道士,她是不怕的。
“姑娘是湖广人?”报恩奴突然说起了西南官语,让杨幺吃了一惊,顿时想了起来,此人正是当几日在湘菜馆撞上的人,蒙古人爱吃湘菜,想来必是湖广出生,不由也笑道:“原来客人也是湖广人,那日不小心,冲撞了客人,还未赔罪,没想到在此处遇上了。”说罢,站起身来,轻轻福了一礼,算是赔罪。
报恩奴摆摆手,却也不客气,眼光却越发放肆起来,只在杨幺身上打转。杨幺皱了皱眉,借着招呼安子办事,告了个罪,走了开去,站到柜台后,再不在报恩奴面前侍奉。
那报恩奴自有仆人接过刀匣子,临去前打量了杨幺一眼,见她避而不见,低笑一声,走了开去,倒是那仆从落力在杨幺身上盯了两眼,方跟上离去。
PK票之争花絮杨岳VS杨幺
话说平江县十里八乡的村民日日将PK票送到杨岳手上;不用费他半分心力。
杨幺起先还不屑一顾;过得几日;却不免有些眼红;但仍是装傻,不肯开口讨要。
一日;杨幺正在院子里一边自闭一边晒太阳;杨岳突然把成堆的PK票抱了出来;细细数着;嘴里喃喃道:”装傻;PK票;PK票;装傻……“
这般数了不过半柱香的功夫,杨幺从小板凳上猛然蹦起,叫道:“我不装了,你给我PK票!”
幺妹第41章 三逢之缘 【book。8gul。】
今天晚上要出门,九点回不来,只好提前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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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幺心中有些不安,转念一想,天大地大,一时间各奔了东西,哪里知道自家是谁。定了定神,赶着和安子商量卖房子的事,安子正好想扩大店面,自然一拍即合,杨幺拿到契约后,正要满意离开,却被安子扯住,拖到店后。
原来这安子也是日本京都贵族庶女,嫁给了元帝宠妃奇氏的族人作了侧夫人,元朝经商风气极盛,便是皇后、皇子都有海船下洋,赚取利益。高丽奇氏也不例外,安子因着母亲家族是经商的,自然帮着夫君操持,便来了这泉州打前站。
她虽是精明能干,到底是个女子,又语言不通,见着杨幺便极是喜欢,拖着她聊天说话。
杨幺坐在古香古色的和室里,嗅着院中秋花散发的清香,看着安子把一箱箱从日本京都带来的各式和服、腰带、小扇、饰品摆了出来,指着上面的花纹刺绣,细细述说京都的雅致风流,也不免有些陶醉,禁不住华丽和服的诱惑和安子的殷勤,穿起了一件白底水蓝纹的和服,在落地的玻璃镜子里照得自家样貌,果然是一番异国风情,只是她总不想成日本女人,没有盘日本发髻,仍是一根大辫。配着和服虽有些怪异,却也不管。
杨幺见得快到晚饭时分,便要告辞离去,临边前安子死活不让她将衣服换下,只说送给了她,又硬在她手上塞了一把日本宫廷折扇,方才打发她离去。杨幺原是不愿打人眼,只是她在面纱后憋闷了一个多月,看着天色将晚,也想松快一下,欣然道谢而去。
杨幺走在大街上,偶有人投来惊异欣赏的目光,只是在这泉州的万国风情中,一会儿便被人群淹没。
方走到半路,便遇上张家派来寻她的仆人,张精云刚刚已经去了!张报宁和张天佑赶着治办丧事,原约了莆家古玩的莆二爷谈那处房产的事,一时是去不了了,杨幺毕竟不是张家人,便请杨幺代为办了。
杨幺半晌无语,低头看了一下自家的和服,摸了摸长辫,苦笑一声,接了张家仆人送过的地契等物。
杨幺不免有些燥闷,摇了摇手中描金白木檀香扇,却为有些刺鼻的檀香味皱了皱眉,暗忖倭人的东西果然不够风雅,合起扇子,慢慢向城南的莆记走去。
方一进莆记古玩,却听到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不禁皱了皱眉头,正犹豫间,却被里面说话的人一眼看见。
那人也是呆了一呆,便笑了出来,原来正是报恩奴。
杨幺见已经被发现,索性大方走了进去,和报恩奴打了个招呼,转眼看见陪着报恩奴说话的中年色目商人,不免问道:“小女子是张记派来的,请问莆二爷在么?”
那中年商人一愣,打量了杨幺不伦不类的打扮,知道不是个寻常女子,自然不敢小看,又见她与报恩奴似是相识,越发把刁难的心收了起来,客气地道:“鄙人正是莆二,姑娘是……”
杨幺本不想在报恩奴面前漏了底,便笑道:“小女子姓木,受张府老爷和少爷之托处理一些事务,因着张少爷临时有急事,怕误了与莆二爷约的时辰,特命我来代办。张老爷年纪大了,打算在府里怡养天年,把些个用不上的家产变卖了,也省得他费心。”说罢,从怀里取出随着带着的张记印章和张精云的私章。
莆二点了点头,转头看了看报恩奴,见他微微笑着,便告了个罪,走到一边极是爽快地和杨幺把房产的价格商量好了,立了蒙、回、汉三种文字的契约。
杨幺在莆二惊异的眼光中签了文书,又取出印章盖上,收好放在怀中,方走出门去,就听得报恩奴带着仆从在身后跟来。
三人一前两后走出这条繁荣的古玩街后,报恩奴急赶几步,走在杨幺身侧,看着杨幺道:“木姑娘,这是我们第三次撞见了。”
杨幺努力忽视他上下打转的眼神,暗忖姑奶奶倒了大霉,才三番两次撞上你这个蒙古色胚。
报恩奴见杨幺不出声,继续笑道:“木姑娘倒是和我一样,对这些倭人的玩意感兴趣。”又看了看杨幺手中的精美折扇,伸手出去弹了弹,道:“这些个东西,却是过于精巧了。”
杨幺见他轻佻,心中大怒,冷冷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却没想前路被他身后的仆从挡住。
杨幺一惊,突然发现那蒙古仆从虽然从头到脚一副蒙古装束,头戴皮帽,身穿蒙古皮袍,足蹬皮靴,腰间挎的着蒙古弯刀,但现在不过十月间,哪里需要戴帽子。
杨幺素来眼力好,此时一眼看去,居然发现那仆人帽子底下竟是个光头!杨幺大惊失色,强忍住抱头鼠窜的冲动,在那仆人的盯视下,镇定回身,看向报恩奴,笑道:“这位公子,方才多亏了公子,莆二爷才没有为难小女子,小女子不胜感激,若是公子有空,小女子请公子再去湘菜馆吃一顿。”
报恩奴一手挎在腰间的宝石皮带上,缓缓走近,轻轻从杨幺手上取走折扇,慢慢打开,扇了扇,笑道:“既是姑娘相邀,自然是有空的。”说罢也不将扇子还给她,大摇大摆地走了,杨幺没法,只好在那似是喇嘛的光头仆从的威逼下,跟在他身后向湘菜馆走去。
杨幺走了一路,虽有逃跑的机会,却强忍着不动声色,随着报恩奴转了两条街,到了起先去过的湘菜馆。
此时正是晚饭时节,三人等了片刻,方等到一个位置,那报恩奴悠然自得站在饭馆门口,并无一点不耐,全无一点纨绔的骄横之意,只让杨幺侧目。
三人坐下后,各自点了爱吃的菜,杨幺自然是萝卜干腊肉,那报恩奴居然点的是雪里红炒小肉,那仆人却是大咧咧地点了一个回锅肉,倒是让杨幺忍俊不住。
报恩奴见得杨幺发笑,也不禁朗声道:“湘地菜肴精致,口味重,就是太辣了点,我在湖广却不敢多吃,泉州人不嗜辣,这家老板聪明,辣味不过点缀而已。方才有这般的好生意,姑娘也不嗜辣,又是和在下一样。”
杨幺面上陪笑,暗地却撇嘴,蒙古蛮子哪里知道湘菜的好处,有些菜自然辣得够味,有些菜却不能多放,否则压住了菜材的味道,萝卜干腊肉不需太辣,雪里红炒小肉却是要辣才入味!
三人慢慢吃了饭菜,杨幺会了帐,走到门口,作状看了看暗下来的天色,小心翼翼地道:“公子,天色已晚,小女子出来办事,要回府里呈报了。”
报恩奴轻轻打开手中的折扇,翻来覆去把弄半晌,方笑道:“姑娘住哪里,在下送姑娘回去罢。”
杨幺心里顿时一松,干干脆脆地把张府的地点说了出来,报恩奴伸手作了一个请状,杨幺便坦坦然前头带路,向张府走去。
PK花絮之杨幺VS张报辰
李家村外的油茶树林中;杨幺与张报辰正闭目凝神;突听得一声响动;杨幺张眼一看;竟是漫天的PK票凭空落了下来。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