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古那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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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古那些事儿-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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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身后还跟了几个当地的村干部。

  黄一萍说:“东方,歇会儿吧,村里的干部们要请咱们吃饭。”

  一个村干部上前握着东方白的手,说:“东方教授,今天是腊月二十三,过小年,你这么大老远地来到我们这穷乡僻壤,我们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做了点土鸡、笨蛋、农家菜,请你和黄老师一定赏脸,到村委会吃个便饭。”

  东方白说:“太麻烦你们了,搅得你们过年也不能回家跟家里人一起吃个团圆饭。”

  村干部说:“你这么说就见外了,你一个北京有名的大教授,能来我们这小地方,那是我们祖上积德啊,快走吧,一会儿菜都上齐了。”

  黄一萍也说:“盛情难却,走吧,去热闹热闹。”

  东方白说:“好吧,走。”

  村干部们簇拥着东方白和黄一萍向外走。

  黄一萍搀扶着东方白往回走。

  黄一萍说:“你看你,本来就不能喝酒,还喝那么多。”

  东方白说:“那你让我。。。。。。怎么办?他们。。。。。。灌你。。。。。。我能不。。。。。。挡驾吗?”

  黄一萍说:“你呀,还像年轻时候一样。”

  东方白说:“你也回家。。。。。。过年吧,我替你。。。。。。守摊儿。”

  黄一萍说:“我家里已经没人了,工地就是我的家。”

  东方白说:“我要是。。。。。。早认识你。。。。。。就好了。。。。。。”

  黄一萍说:“那你会娶我吗?”

  东方白说:“会。。。。。。这么好的姑娘。。。。。。谁都想娶。。。。。。”

  黄一萍说:“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

  黄一萍扶着东方白回到屋里,又给他脱掉外衣和鞋,把他放在枕头上,盖上棉被,说:“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叫我,我就在隔壁。”

  东方白已经打起了呼噜。突然;一声炮响。东方白从梦中惊醒,以为是老百姓在放爆竹,就没有在意,闭上眼,继续睡觉。又是一声炮响。东方白彻底醒了,爬起身,认真地听着,突然觉得不对劲,就挣扎着穿衣下床,来到屋外。此时,黄一萍也来到屋外,见东方白出来,问:“怎么样,好点了吗?”

  东方白说:“我听这响声有点不对劲,好象有人在搞爆破,不行,我得去工地看看。”

  黄一萍说:“你行吗?”

  东方白踉踉跄跄就往外走,黄一萍赶紧上前搀扶。两个人高一脚低一脚赶到工地,发现有几个人在用炸药炸遗址,东方白大吼一声:“住手!”

  那几个人听到吼声,转身想溜,可一看只有东方白和黄一萍两个人,胆子大了起来,为首的一个喊着:“你们少管闲事。”

  黄一萍喊:“这怎么是闲事,《文物法》规定,破坏国家文物是要被判刑的。”

  为首那人又喊:“我们就是想弄俩钱儿花花,只要你们不管,没人知道。”

  东方白对黄一萍说:“你快去报警,我在这儿看着他们。”

  黄一萍担心地说:“你一个人行吗?”

  东方白说:“顾不了那么多了,保住遗址要紧。”

  黄一萍说:“好吧。”就撒腿往村里跑。

  几辆警车拉着警笛从县城疾驶而来。

  黄一萍也带着几个村干部和村民们赶来了。那几个人已经不见踪影。东方白头上流着血,倒在地上。黄一萍赶紧用手捂住东方白的伤口,把东方白扶上警车。

  东方白问:“遗址。。。。。。没事吧?”

  黄一萍说:“你放心去医院吧,我留在这里看守。”

  东方白点点头,就昏了过去。

  当东方白又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病床上,黄一萍就坐在床边,焦急地看着他。

  黄一萍流着眼泪,说:“你可醒了。”

  东方白安慰她:“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黄一萍说:“还不担心呢,你流了那么多血。”

  东方白问:“那几个盗墓贼抓住了吗?”

  黄一萍说:“抓住了,过几天就要宣判了。”

  东方白欣慰地笑了。

成就
1990年,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夏文化国际研讨会”会场。东方白满脸笑容地与一些外国学者握手。

  一个外国学者用流利的汉语对东方白说:“东方先生,你认为你已经找到了夏文化的遗址,可是二里头文化并没有发现夏朝的文字啊。”

  东方白说:“二里头文化遗址中已经发现了青铜器、玉器等贵重的礼器和20多种刻画符号,而且发现了具有都城规模的城墙和宫殿基址,最主要的是在豫西和晋南这片古代文献记载的夏人活动区域里,从放射性碳素测得的二里头文化遗迹和遗物的年代也已落入夏朝的纪年之内,并且从考古学文化的意义讲已没有缺环,至于是否一定要发现文字才能证明一个王朝的存在与否,我认为并不一定那么绝对。”

  一个华裔学者走过来,对东方白说:“我是李文永先生的学生,李先生在世时一直十分关注大陆的考古学,尤其对您的论著十分赞赏,嘱咐我们有机会一定要当面向您请教,今天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

  东方白说:“许恒先生在世时也非常关注有关李先生的报道,可惜他们没有能在生前再次相聚,今天能亲眼见到李先生的传人,对我来说真是三生有幸。”

  华裔学者说:“我相信,就是发现夏朝的文字也只是早晚的问题。”

  东方白说:“我们会继续努力,给世界一个交代。”

  1995年,“夏商周断代工程”启动。

  国务委员宋健在主席台上讲话:“五千年的文明史,渊邃浩瀚,是长远的研究对象,有取之不尽的研究题材。当前对社会影响最大的是三代纪年问题。。。。。。经过100多年数代人的努力,特别是最近40多年卓有成效的工作,中国的古代史研究已取得极其丰富的成就。处于世纪之交的‘九五’期间,应该做一个总结,对三代纪年这个关键问题归纳出一个轮廓。”

  台下,马林、东方白等在认真地听着。

  在小汽车里,马林和东方白并肩坐在后排。

  马林对东方白说:“这次‘夏商周断代工程’是建国以来中国考古学历史上规格最高、规模最大的一项系统工程,它组织了古代史、古文字、考古学、天文学等十多个学科的几百位专家,国家投入大量人力、物力、财力,要求历时五年完成,又任命你为夏代年代学研究组组长,你的担子不轻啊!”

  东方白说:“我也只能用诸葛亮的那句名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来表示我的决心。”

  马林说:“我相信你一定能当此重任。”

  东方白神情十分严肃。

  考古系会议室里;东方白在讲话:“我们这个组要做的只有四件事:一是把有关夏代的文献记载搜集完备,供其他专业的学者参考;二是综合运用放射性碳素等测年方法确定夏文化纪年内的各考古学文化遗址的具体年代;三是理清夏代纪年里各考古学文化之间的关系以及它们的来龙去脉;四是利用天文学有关星象的记载,推断有关夏史事件的具体时间。”

  东方白在讲话中时常停顿下来,用手按住胃部,剧烈的疼痛使他的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黄一萍和周旭生注意到了这一情况,会议一结束,他们就不由分说拉着东方白去医院检查。

  东方白躺在病床上,脸色蜡黄。黄一萍和周旭生陪护在东方白的床边。医生在另一个房间里把检查结果交给东方白的妻子和儿子,他妻子一见,立即晕倒在地,儿子赶紧上前搀扶,诊断书飘落到地上。

  东方白的儿子捡起诊断书,只见上面写着四个字:“胃癌晚期。”

  当东方白又一次从昏迷中醒来时,他看到除了妻子和儿子、媳妇外,侯小南、赵哲和赵夏也在床边,就喊了声:“亮亮。”

  赵夏来到东方白的病床边。

  东方白吃力地说:“亮亮,你马上就要参加高考了,爷爷只对你提一点希望,好吗?”

  赵夏说:“您说吧,爷爷。”

  东方白说:“爷爷希望你能报考古学专业,把爷爷没有做完的事情继续做下去。”

  赵夏懂事地点点头,说:“爷爷,您放心吧,我一定把考古专业作为第一志愿。”

  东方白说:“不是爷爷干了一辈子考古就说考古好,干考古的确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它涵盖的知识面很宽,不管是学文科还是理工科,都能和它产生联系。”

  赵夏又点点头。

  东方白说:“考古学现在发展很快,比如环境考古、聚落考古、卫星考古、水下考古等等等等,都是大有作为的。”

  赵夏说:“爷爷,我一定像您一样,做一个考古学家。”

  东方白无声地笑了,笑容是那么灿烂。

  2001年清明。东方白仍然笑得那么灿烂,不过是在一张黑白照片上,而这张照片又是安放在一块汉白玉墓碑上。

  一行人排着队依次来到东方白的墓碑前。马林献上了一本刚刚出版的《“夏商周断代工程”阶段成果报告》。黄一萍、周旭生献上一枝红玉兰、一枝白玉兰。东方白的妻子献上一枝火红的玫瑰。东方白的儿子、媳妇献上一束康乃馨。侯小南、赵哲、苏辉献上三枝黄色的*。侯小南和赵哲的儿子赵亮则献上了一张华夏大学文博学院考古专业的《录取通知书》。一阵风过,这张通知书像一片羽毛一样在空中飘舞,阳光照在上面,发出耀眼的白光。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遇害
大约在公元前17世纪的时候,秋末的一天,地里的庄稼收割完毕,晒干扬净入仓之后,商族的先公亥赶着一群牛,从殷这个地方(即后来商朝的都城,现在的河南省安阳市小屯村)往北走,打算到易水边,和有易氏族做一笔生意,就是用他赶的这群牛,向有易氏族换一些谷种,以待来年播种。

  亥骑在一头健硕的黄牛背上,悠哉游哉地走在最前面,几个奴仆跟在他身后,时而挥动着手里的竹鞭,大声地吆喝着,把企图离开队列,到一边啃草饮水的牛,重新赶回牛群中来。

  随着头牛不紧不慢、左摇右晃的的步武,宽厚的牛背仿佛变成了一只摇篮,而拴在牛脖子下的一只铜铃又发出清脆、单调的音响,更好象是一首催眠曲,不久就把亥送进了甜蜜的梦乡。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亥被一个奴仆喊醒了,奴仆对亥说,马上就要到河伯的地盘了。亥这才睁开眼,看到一轮血红的太阳正从左手边的山头上缓缓地往下落,夕阳的余辉把河水照得金光闪闪,好象一河流动的金沙。

  河伯是大河氏族的族长,亥的父亲冥是夏朝的水官,因为治水,冥没少和河伯打交道,两人交情甚笃。冥在指挥大河氏族治水时不慎失足落水,命丧黄泉,由亥接替了父亲的族长职位。河伯内心十分愧疚,认为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冥,所以对亥格外友善。这次,听说亥经过他们氏族的领地去有易氏族做生意,不仅亲自出面接待,好吃好喝地伺候,而且在亥临动身前,还特别赠送给亥十头牛,使亥的牛群壮大到了四十头牛的规模。

  亥告别河伯后,又经过了几天的行程,终于在又一次夕阳西下时分,进入了有易氏族的领地。

  有易氏族的族长绵臣见到亥带来了那么多头膘肥体壮的牛,心里十分高兴,因为这些牛正是他们氏族所需要的,可是绵臣问过氏族的总管后才知道,他们氏族的谷种远不够用来交换这些牛,可绵臣又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到嘴的肥肉不翼而飞,于是便采取了拖延的战术,一面谎称谷种都分散在各个家族,需要些时间收集起来,让亥在旅舍好好休息,一面琢磨着用什么办法才能把这些牛都留下来。也是事有凑巧,在他还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时,却发生了一件连他也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

  亥被安排在旅舍之后,整天吃饱喝足,无事可做,一身的精力无处发泄,只得拿起随身携带的干戈,头插长长的野雉翎毛,一个人在庭院里跳起了万舞。这种舞蹈是他们氏族武士出征前跳的祭祀舞蹈,动作刚劲有力,节奏如疾风暴雨,不一会儿工夫,就让亥跳出了一身大汗。亥索性脱去上衣,赤膊上阵,露出了一身芒牛一样的踺子肉。这一露不要紧,却迷倒了舍人豆蔻年华的女儿,引出了一连串的后事。

  这个少女的名字史籍上没有记载,我们姑且叫她舍女吧。舍女自从那天上午无意间看到亥的舞姿后,就像丢了魂一样,眼前总晃动着亥的身影。虽然现在是秋末季节,但她的心却像初春时含苞欲放的蓓蕾似的,充满着骚动不安的情愫。她开始创造一切机会接近亥,不是给亥倒水端饭,就是给他洗衣铺床,最后连亥也觉察出舍女的用心,终于按捺不住寂寞,与舍女睡到了一起。但两人的所作所为,却激怒了另一个有易氏族的小伙子。这个小伙子是旅舍中专门负责给客人照看牲畜的,从他春情萌动的那一刻起,就暗恋着舍女。在亥没出现以前,舍女对他也还算有情有意,可一旦舍女疯狂地爱上了亥之后,对小伙子不但不理不睬,而且表现得十分厌烦,这使小伙子压抑在胸中的妒火终于喷涌而出。

  白天,小伙子悄悄磨快了一把宰牛用的刀子,直等到夜半三更,亥与舍女双双入眠,小伙子才蹑手蹑脚地摸进亥的寝室,借着窗外透进来的一抹月光,向毫无防备的亥举起了屠刀。刀尖准确地穿过肋骨,插进亥柔软的心脏之中,一股血水像泉水一样喷出后,亥仅哼哼了几声,就一动不动了。小伙子本以为舍女会被惊醒,大喊大叫,却意外地发现床上并没有舍女。他也顾不上细想其中的原由,又神不知鬼不觉地退出了亥的寝室。

  原来,小伙子行刺之前,舍女正好被一泡尿憋醒,起身去了厕所。等到她返回亥的寝室时,突然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舍女伸手摸了亥一把,感觉手上腻腻地沾染上了什么东西,借着月光凑近一看,舍女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发出凄厉的尖叫声。

  舍人被这叫声惊醒,一骨碌爬起身,顺手朝起一根给牲口拌料的不棍,循声来到亥的寝室,这才发现大事不好。他赶紧派人敲开族长绵臣的屋门,报告了这个惊人的消息。

  绵臣一听,赶忙带人打着火把,跑到亥的寝室。当他看到浸泡在血泊中的亥的尸体时,也感觉此事非同小可,于是立即找来氏族的管家,询问对此事该如何处理。

  管家说,此事只能秘而不发,如果殷族有人追究,就说亥是因酒醉而死。绵臣点点头,立刻吩咐手下的人通知族人,殷族族长亥是因酒醉而死,并用几个贝壳收买了与亥一同前来的几个奴仆(那时的贝壳就是钱,十个贝壳为一朋,可以买一头牛),又派人去殷地报丧,然后清理了现场,擦洗干净亥身上的血迹,给他换上了一身崭新的麻布衣裳,最后把亥的尸体搬进了盛有冰块的地窖中冷藏起来,单等殷族派人前来认领。

复仇
当亥的死讯传到殷地时,全族人如丧考妣,哭声响成一片。

  亥的孪生兄弟恒开始还有些不太相信,便私下里厉声质问了随同亥一起去有易氏族贩牛的奴仆,怎奈奴仆一口咬定亥是醉酒而死,恒也无可奈何,只得跟着前来报丧的有易族人,一同前往有易氏族领地。

  见到恒的到来,绵臣开始还有些忐忑不安,生怕事情的真相暴露,直到看到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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