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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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罂-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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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是我唯一拥有的你的东西,它死了,再也没有了”

  她抽泣得全身发抖。

  他的手没了力气,她的脸铺满泪,碎发都粘在脸上,眼泪仍不停地滑下。

  他放开她的手,抱住她,吻她颤抖的唇,她只管颤抖,任他大献殷勤。他在她耳边说她还有他,她哽住了,伸手抱住他。

  他把她从死鱼旁边捞起来,放在沙发上继续吻她,不管她哭不哭。

  她的身体让他兴奋,他扯开她的上衣和她的乳房亲热,她的抽泣就变成喘息。他的手指划过她的曲线,她开始热烈回应他,掳去他的衣服,扯开腰带,他刺痛她的时候她就大叫,却死死抱住他容他一遍一遍。

  他抱她上床,她说这事她自己幻想过几百遍。他问她是不是想得更美,她说想是遭罪,抿一抿嘴,把自己贴在他身上,二人就呼呼大睡。

  他在她那里过夜,第二天各大报纸的头条。

  他和她像无关的人一样看报纸,喝水,吃饭,一成不变。

  他和她有时一星期不见面,各忙各的,电话不打,短信不发,见了面牵手逛街,喝下午茶,去酒吧,她继续和别的男人狂扭,他继续喝酒。她打了男人之后拉他走的事情仍时常发生,这样的夜晚他会和他回家,把她没消耗的能量抽掉,让她乖乖睡觉,不吵不闹。

  他的家人把她看成儿媳妇,他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

  别人说他和她是金童*,他和她的反应都只是彼此的*和喘息,他惊异于和她之间的感应,是天生的,在脐带里。

  有时他觉得自己和她是异卵双胞胎,有着最初相同的基因,她的阳光会激活自己,他乐此不疲。

  她不逼他承诺,他就先欠着。

  第十六章

  有件事确实让他震惊,她是处女,血很鲜红,他觉得不可理喻。

  过去真的在她夸张的生活状态里变得渺小,她会做饭,他立刻闻到糊糊的味道,而事实相反,她为了一顿饭可以整整忙一个下午,像个专家一样讲各种食物的营养。他在一旁偷偷吃她的材料,她拿着刀把他赶出厨房。

  他眼也不抬地扫荡她的食物,她一个人不听讲着,看他狼吞虎咽,不时递上水。他对她的不专心丝毫不影响她的心情。她看过星座测试,他和她是绝配,他向来不喜欢绝字,如今配上她 也顺耳了,她还计算过二人的生日又是绝配,还有二人的血型掌纹,都是绝配,他终于听不下去,抬眼笑了,

  “那我们不在一起岂不是会被天诛地灭,”

  他还想继续吃,牛肉很嫩,

  “这个我还没想好,哪天我去查查”

  她吃掉他看中的那块牛肉,

  “我们俩还真是绝配”

  他心疼地换了一块。

  他吃饱了,她拿着刀把他逼进厨房,洗碗。

  他的手泡得比她还嫩白,坐在沙发上和她抢零食,抢遥控器。

  她也洗衣服,但不会叠,她把房间弄得很乱,但绝没有垃圾,她穿高跟鞋,在别人不注意时把脚拿出来放松,她化妆实属无奈。

  她的包里随时能倒出安全套,让他很汗颜。她喜欢裸睡,也逼他一样,他一个人躲到沙发上,她没心没肺不给他枕头也没有被子。他说要回去了,她才撒开死死抱在怀里的枕头和被子,跳到他身上告诉他她只是想他了,想和他*,他怎么就是不明白。他就*衣服和她裸睡。

  他觉得她是自己的女朋友了,他要告诉她。

  他买了一束玫瑰,在他看来俗的不能再俗,可他知道她会喜欢,无伤大雅。他对玫瑰早已免疫,对于她可是奇迹。

  晚上七点,他提前一个小时出发,专心开车,听歌。

  她隐约感到了什么,他难得主动,她不化妆,只是衣服更*。

  十字路口,红灯亮起,他静静看行人走。

  十几米外,路灯明亮。路灯下有两个定点,男的人高马大,像没退化的猿猴,女的黑瘦。二人都面无表情地在谈什么,男的笑了,女的点头。然后男的就撕下女的外套,把女的压在路灯杆上粗暴地上下其手,不是他习惯的爱尔莎的放纵,那男人的手伸进女的内衣里,脸贴在胸口。女的身体受不了这种撼动,顺着路灯往下滑,男的双手抱住女的屁股让自己更放纵,手已经伸进女的裤子里。十几米外的行人更珍惜可以通过的几秒钟,对这种场景也只是转转头,继续走。

  而那女的一直看着天空,不出声,没感受。

  后面的车在催,他启动车子超前走,眼睛却一直盯着反光镜里的女人的脸,越来越小。他就要呼出一口气,那女人笑了,很冷,也许是因为那男人得逞。

  那女人的笑像自己某个要死去的时候。

  他的脑袋轰的一声,不知谁做的决定,他便掉转车头。

  那男人正在兴头,女人仍看着天空,脸上没有笑过的证据。

  在路灯下,他面前,那男人抽出插进女人裤子里的手,脱下女人的裤子,掏出自己的*,叉开腿,朝女人的身体里狠狠插进去。也许是因为男的太用力,女的很痛,原本松散的手指一下子攥紧了拳头,腿也开始颤抖,可脸上仍没有什么改变,仿佛身体是身体,脸是脸。男的反复抽动,女的膝盖也随着上下抖动,像锯子一样卷着木屑吱吱作响。男的玩够了前面就把女人翻过去顶在路灯上,女的立刻像掉了线的木偶一样被拷在路灯上。男的开始新的游戏,从身后竖着*把女人穿透,女人的头发,四肢都在这种蹂躏中痉挛,男的像一只野牛,发起一次又一次冲锋。

  终于男的俯在女的身上吼了两声,从女的身上下来,提上裤子,对于他的存在和那女的一样无动于衷。女的仍靠在路灯上,影子太重看不清什么表情,屁股上都是那男人重重的指印,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下身流出的血滴在荡在膝盖上的*,鲜红。

  男的从兜里翻出一个白色小包砸在女的后背上,女的第一次有了反应,转身艰难屈身捡起那白色小包。

  这次他看清女人的脸,如没贴肉的骷髅,阴冷又干耸。

  男的走了,吹着口哨,两手插兜。

  女的直起腰,一手握着那白色小包,一手捂着小腹,咬着下唇,皱着眉头。

  捡起衣服,从里面掏出白色卫生纸垫在*,提上*。

  靠着路灯,大声喘气,眼神终于从天上降到他脸上,

  她笑了,

  他只看见她的*已被血浸透,那卫生纸显然没什么作用,

  她继续穿裤子,弯腰时脸变得狰狞,用三倍的时间才站起来,脸上渗着汗,手抖得抓不住拉链,又不敢松手,她没力气再弯腰提一次裤子,

  他走上前去,拉开女人的手,替她拉上拉链,

  女的啪的一声甩他一记耳光,自己也痛得汗水直流,

  他转过头从地上捡起她的胸罩,拨去披在她肩上的外衣,环着她从背后替她系上扣,给她穿上衣服,他不知她有多痛,系腰带时稍稍用力,都弄好时,她滑下路灯,昏在他怀里。

  他抱起她。血已湿透裤子,关车门时,她醒了,说不去医院。

  他带她去宾馆,开了房间。

  他把空调开到最大,抱了被子,倒了开水,出去买卫生巾和女人的内衣*,养血的红糖,大枣,消炎药和清洗药水。

  回来时,她还在昏睡,面无血色。

  他不得不叫醒她,他知道她的下身已经感染。

  她惊慌地找那个白色小包,他检查过了。是白粉,丢在她身上,她才不再像野兽一样在床上乱窜。

  他把她抱到卫生间,把买来的东西堆在她身边,说有事可以叫他,他就在外面。

  他站在外面,心噗通噗通地跳着,这种感觉激起他一身冷汗,爱尔莎,他把她忘了,电话刚接通,爱尔莎喂了一声,里面的人摔倒在地,他挂了电话,冲进卫生间。

  浸血的裤子在地上打转,转出几百条抛物线,旁边有一盆血水,像是有人身负数弹,女的坐在地上,满脸大汗。

  “很痛是吗?”

  女的点点头,

  “用药水洗过了吗?”

  女的摇摇头。

  他把女的抱到马桶上,换了一个新盆,倒上药水,又抱起女的,自己蹲下身,把女人放在自己腿上,

  “抱着我”

  那女人就搂住他的脖子,头靠在他肩上,他终于感到女人身上的热气了,

  “会有点痛,忍着点”

  他分开女人的双腿,手伸进药水里,女人点点头,

  他的食指缓缓伸进女人的*,因为药水的刺激女人紧紧收缩着,

  他停在里面不再动,她很痛,

  “放松一些,没事的”

  女人终于不再死死夹着他的手指,他轻轻拔出手指在浴缸里洗干净,重新蘸上药水,在她的*里慢慢探寻,很坎坷,很多沟壑和肿块,完全不似爱尔莎的雍容华贵,平步青云。

  女人似乎习惯了他的手指,他在里面轻轻蠕动,播上药水从里到外。

  他拿来新*,垫上卫生巾给女人穿上,把她抱出卫生间放在床边,在柜子里拿出睡衣和新床单。女的穿上睡衣,他把刚刚染血的床单和被子都换掉,让女人躺在上面,喂她吃消炎药。

  女人睡着了,他拿走她的白粉,回到车里给爱尔莎打电话道歉,回家。

  玫瑰几天后被发现,枯得看不出是花。

  爱尔莎没有追问,只是发现和他*时他心不在焉,再不会用手爱抚她的*,每次都是单刀直入,他怕她完美无瑕的*。

  那女人睡醒之后,几乎不痛了,抱着他留下的红糖和大枣边走边吃离开了宾馆。没走几步,白粉,他拿走了她的白粉,她用血换来的白粉。

  女的知道他是谁,在美国没人不知道,可她不在乎,她只想要回她的白粉。

  那白粉他锁在柜子里,谁也打不开,除了他自己,包括爱尔莎。

  她不想让他难堪,只想要回她的东西。

  他笑笑,问她好了没,她还是红了一下脸,说和他无关。

  他不承认。

  她说她会杀了他。

  他给她电话号码,说随时恭候大驾。

  女的趁他不备,上前揪住他的衣领,

  “把东西还我”

  她讲得字字逼命,

  “去报警,我随时奉陪”

  他面不改色,想起那夜她的脆弱。

  女的拳头挥过去,他躲过去。

  爱尔莎来他的房间,发现小鱼瘦了,大发脾气,和他吵架,如同孩子的游戏。

  爱尔莎丰满的身体总是会映出另一种境遇,她的笑脸竟有另一番天地。

  那女的当然不敢报警,更不敢和别人提起,她知道他是谁,她不怕他,可惹不起,与他有关的人都会被翻得彻底。

  他为那女人担心。

  他正和爱尔莎亲热,毕竟她的笑容,气息,身体都让人无法拒绝,他接到那女的的电话,

  “把白粉还我”

  那女人大声喘息,夹着呻吟,

  “你在哪”

  他脑中立刻出现那女人被铲平的身影。

  他从柜子里取出白粉放进包里,说他要出去。爱尔莎擦净身体,替他锁好柜子,告诉他开车注意,他应了一句,冲进黑夜里。

  他推开她家的门,她扑向他,头发比那夜还乱,像个女鬼,

  “粉呢,粉呢,快给我”女人亟不可待,在他身上搜寻,他放在车子里。

  他一动不动,她开始挥拳头

  “我杀了你,快把粉给我”

  他猛地扳住她的肩,她颤抖的像一坨烂泥,

  “你吸毒,是不是?”

  他盯着她,像某年某月某日的梦境,亲切得很清晰,

  她忽然反应过来,在车里,挣开他往门外跑,

  他看着她狂欢着奔向车子的身影,痛得没有原因,

  他跟在她后面,她没有钥匙,

  她死死拽着门,用脚踢着车胎,头发像没结籽而被遗弃的稻穗,在空中衰败,

  “钥匙,我说钥匙”

  她大叫,

  他不会给她钥匙,也不会再让她碰毒品。

  他硬拖着她走进卧室,把她摔到床上,自己动手找绳子之类的东西。

  她挣扎着爬下床,向外面爬去,他一把拉回她,她胡乱打着,

  “给我白粉,你这个混蛋”

  她发疯似地反抗,他重新把她拖到床上,用尽力气压住她,她开始大颗大颗地流眼泪,头不停摇晃,手脚也开始痉挛,嘴剧烈地喘息,脖子上的筋都竖了起来,他终于放开手。

  她开始一愣,随即一下子直身冲下床,他明白那是她的手段,心中怒气直升,转身一把把她重重摔在床上,站在旁边看她的表演。

  她仍挣扎着起身,他做好又一战的准备,

  她跪在床上,埋着头,求他,

  “我求求你了,你饶了我,我受不了了,把白粉给我”

  她在床上给他磕头,床被震得吱吱响,刚刚的犀利消失殆尽,

  他就看着她,不知道是真是假,是自己还是她,

  他冲过去,一个重重的耳光打过去,他宁愿她像刚刚那样奔逃,

  她倒在床上喘息,把自己从床上拖起来,

  仍跪在他面前,不停磕头,求他,

  他又是一个耳光,抓住她的头发,扳起她的脸,

  “我不会给你的”

  “那你杀了我,我现在还不如死了呢”

  她开始嚎啕大哭,也在他怀里,头发粘在脸上,嘴角被他打得开始渗血,指甲陷在肉里,

  他搂着她,她的泪滑过他的手指,

  “你会死的”

  “我宁愿去死”

  她没了力气,在他怀里抽搐,

  “我不会让你死”

  这话好像他说给自己听似的。

  他把她放回床上,整理好她的头发,擦掉她的泪,

  “我不会在让你痛”

  他揭开她的衣服,轻抚她的身体,吻她,她仍泪如雨下。

  她的身体有很多伤疤,大的,小的,密密麻麻。

  他吮吸她的乳房,渐渐用力,手指滑进她的*,毛丛之下柔嫩的肌肤,温柔地揉捏着,她终于不再哭泣。

  他的手指探进那漩涡,一寸一寸滑过内壁,里面比那夜平坦了许多,没了肿块,他深到最深处,她终于叫得出声。

  他*自己的衣服,抱着她,紧贴每一寸皮肤,她不再叫,不再哭,仍不时抽搐。

  她任他抱着,睡相很有福气。

  他不会像那个男人一样掠夺她最后的领地,她会痛,痛到他无视那份冲动,只用手指在里面旋转,让她不再痛,为她解冻。

  她是一个亚洲人,她有小麦肤色,睫毛浓密粗壮,嘴唇单薄,身材娇小,关节突出,眼睛不大却如狼似虎。

  他看着她,*很般配无关欲望和垂涎。

  她用手轻轻搭着他,若有似无的力气,不屑一顾的回馈。

  她比他先醒来,想都不想就叫醒他,让他回家。

  没有缠绵,没有留恋,没有早餐。

  他回到那里,爱尔莎还没醒,他进了门,扑到她身上,她笑着迎他,他冲动的像发情的雄狮,吼着一次一次攻占她的身体。

  是她从未见过的激情,他几乎是瘫倒在她身边。

  她问他做什么去了,他说做慈善。

  他再醒来时,自己睡在爱尔莎柔软的床上,爱尔莎正给他做早饭,他睁睁眼,昨夜那女人硬硬的木板床,僵硬的表情,冷冷的眼神,虚幻得像龙卷风中心的风平浪静,他伸出自己的左手,竖起食指,上面染过她的血。

  爱尔莎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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