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于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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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追逐-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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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萧莫凌反应过来后,把电话扔到一旁,掀开杯子一看,果不其然,白皙的大腿内侧,出现了欢爱过后的淡淡淤青,甚至身下还不时的流出一滩滩白液,最主要的是,刚刚剧烈一动,下面一阵火辣辣的痛席卷了萧莫凌的全身。这让萧莫凌想把这件事当成一个梦都不能了。
  “我干了些什么!”萧莫凌揉着隐隐作痛的脑袋,欲哭无泪的在心中暗暗责骂自己。就算被褚林泽拒绝了,也不能便宜别人吧?
  但回过神来,萧莫凌貌似怪不了人家King,是自己贴过去的。
  正当萧莫凌懊悔加怨恨时,电话里又传来了King的声音:“萧先生,难道你变异了吗?哪怕变异了,也要去参加一会学校的讲座,否则你的学分会被扣一半的。”
  “讲座?”经King这么一提,萧莫凌记得似乎确有其事,下午貌似有一个亚洲知名教授来学校演讲,重要性不可忽视,若没有事关生死的大事,学校是不会给假的。
  “一小时后讲座开始,如果你打出租车去学校的话,是可以腾出时间洗澡,不过,记得不要在浴池里耽搁太长时间。当然,如果你想吃午饭的话,不仅不能洗澡,还可能迟到。”King不紧不慢的说道。
  萧莫凌原本就在气头上,外加“罪魁祸首”一直在萧莫凌耳边喋喋不休的说。让怒气中烧的萧莫凌直接把电话从窗台扔了出去,而后,萧莫凌一刻不敢停留的冲进浴室。
  从浴室出来的萧莫凌换好衣服,发梢还滴着水,便跑到路边截车。可屋漏偏逢连夜雨,萧莫凌原本就是中午被King叫醒,距离讲座开始的时间本就不多,外加现在正是一天里最能让人发困的时间,燥热的阳光下,萧莫凌没有看到出租车的身影。
  烦躁不安的心情促使萧莫凌不在原地等车,而是直接跑向一公里外的学校。
  有限的时间里,萧莫凌算是拼了命才按时到了学校。
  校外不知何时多了一家冰淇淋的小摊,小摊旁边站着一名卖花的男人。与其说是男人,不如说是青年。即便那人带着遮阳帽和墨镜,萧莫凌依旧可以打赌那人的年龄与自己相仿。
  不过萧莫凌没有闲心顾及这个,路过冰淇淋的小摊时,一位身材撩人的姑娘拉住了萧莫凌,“我们‘樱草’冰淇淋正在开活动,免费试吃。”说罢,她递给了萧莫凌一杯巧克力味的冰淇淋,还有一杯牛奶。
  “谢谢。”萧莫凌为了避免纠缠便接过了,正好萧莫凌正累的要死,吃一个解渴吧。
  于是,萧莫凌拿着冰淇淋和牛奶,走入校园,消失在卖花青年墨镜下的蓝瞳中。



第二十二章:心静自然凉
  萧莫凌正浑然不知的走进了讲座会场,此时会场里已经是黑压压的一片人,耳边也是一声声窃窃私语。
  费了九牛二虎的力,萧莫凌坐到后排不起眼的一个座位,一边吃着快要融化的冰淇淋,一边等待着讲座的开始。
  片刻,麦克风传来几声清嗓子的声音,宣示着演讲开始了。台下的学生也立刻安静下来,毕竟偌大的会场只有几台空调,谁都知道话多了二氧化碳就多了,到时候谁都不愿意呆在像烤炉一样的房间,听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在强聒不舍。
  “你好,我们又见面了。”一声喏喏的女声打破了萧莫凌的发愣。
  萧莫凌看向声音的主人,才发现那人正是褚林泽口中的“小艾”。于是,萧莫凌出于礼貌的回答道:“褚小姐,你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吗?”
  “是的,我刚刚转来。如果不介意,我可以坐到你旁边吗?”褚艾指了指萧莫凌身边的空位。
  “坐吧。”萧莫凌说罢,特地的向旁边挪了挪,给褚艾空出了更大的位置。
  萧莫凌这个样子,就像是惧怕褚艾身上有什么传染病似的。
  “谢谢。”褚艾若无其事的坐下了。之后,两人没有了下文。
  这倒不是褚艾对萧莫凌不理不睬,而是萧莫凌对褚艾没有多大好感,只是说不上来的反感褚艾。
  不过,褚艾似乎没有注意到萧莫凌不愉快的目光,一直在一旁嚼着口香糖。
  被无视后,萧莫凌一个人也闹腾不起来了。不过,这么一坐,身下就有一阵火辣辣的疼,并且,一直有黏糊糊的感觉……萧莫凌拉着一张苦瓜脸,不知道以后怎么面对King。
  褚艾貌似察觉到了萧莫凌的不安,递给萧莫凌一条口香糖。萧莫凌犹豫再三,还是把口香糖剥开放到嘴里,有一下没一下的嚼着葡萄味的糖。
  在台上的教授口吐飞沫的说了片刻后,萧莫凌感觉到胃里一阵翻腾,不知道是中午跑到学校中暑了,还是刚刚吃那个冰淇淋的缘故。总之,萧莫凌现在想吐。
  “褚小姐,我好像中暑了,我先出去一下,一会如果老师点名查人,帮我说一声。”萧莫凌匆匆交待一下,便一刻不留的小跑着出了会场。
  果不其然,刚刚从会场出来的萧莫凌,蹲在路边的绿化带一阵呕吐。本来萧莫凌也没吃什么,结果萧莫凌感觉自己的胃汁都要吐出来了。
  之后,嘴里又苦又涩。但学校又没有商店,无奈,萧莫凌在水房将就的漱口。虽然吐过之后,感觉好了很多,但萧莫凌脑袋昏昏沉沉的。
  于是萧莫凌没有回到会场,而是坐到学校小树林的长椅上。
  
  燥热的午后。萧莫凌独自坐在有些空荡的校园中。
  不知是天气太过炎热,还是刚刚呕吐的原因,萧莫凌正昏昏欲睡的靠在长椅上。长椅后方是一颗梧桐树,阳光透过繁茂的枝叶在萧莫凌有些苍白的脸上投射出光斑,不时吹来的阵阵热风拂过萧莫凌的黑色的发梢,树叶也就和着微风轻摆一番,发出沙沙的声音。
  校园里空无一人,只有树上不知疲倦的蝉在叫着。
  萧莫凌有些懒散的半眯着眼,看着对面一道铁栏杆外的马路。一辆辆车飞驰而过,伴着马达和发动机的嗡嗡声,但车身折射的阳光,晃的萧莫凌睁不开眼。只能那样眯着眼散漫的四处瞧着。
  不知坐了多久,原本单调的视线中,除了马路边快被烤蔫儿的花草,多出了一捧五颜六色的花车。
  这也立刻唤醒萧莫凌一直以来浑浑噩噩的脑袋。定睛一看,原来是之前在校门口看到的那个卖花人。
  卖花人依旧是带着一副墨镜,嘴角边上扬着似有似无的笑容。此时卖花人正一手推着不算大的花车,另一手打着一把黑色的太阳伞。不感疲惫的轻快脚步,与周围被烈日烘烤的无精打采的景物形成对比。这是让人会眼前一亮的反差,似乎看到卖花人和那堆带着水滴的花之后,周围空气的温度也减了几度。
  这让萧莫凌想起一句话:心静自然凉。
  卖花人没有从萧莫凌面前一闪而过,而是把花车停在路边的树荫下,依旧支起那把伞,静静的站在车旁边。
  这样,萧莫凌正正好好的可以看到他的背影。
  萧莫凌不得不承认,卖花人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气质。可以毫不避讳的说,对方是那种举手投足间千娇百媚的人。可千娇百媚形容一个男人总归不好,但对方的每一个动作,就是那样无死角的艺术气息美,着实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真傻,这个时间街上怎么可能有人买花?”萧莫凌嘀咕了一句,这似乎是萧莫凌实在不忍心看那样一个优雅到骨子里的人,在熊熊烈日下晒着。
  可萧莫凌仅仅是嘀咕一句,虽然那人一看便是娇贵的身子,可奈何值钱的身子不值钱的命。如果萧莫凌身缠万贯,或许现在的萧莫凌会把一车的花都买下来。
  但萧莫凌比谁都清楚,自己身无分文。所以只能可怜可怜对方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温度不仅没有下降,反而又闷热了几分。
  萧莫凌坐在这儿已经是汗流浃背,卖花人却不知疲惫的依旧举着伞站在路边。先前还鲜艳的花,似乎也有些不振了。
  终于,萧莫凌看不下去了。“喂,我说,你站在那里有多久了?花都要枯了。”萧莫凌懒洋洋的喊道。
  卖花人转过身,隔着栏杆望了一眼萧莫凌,收起伞后,似乎是带着笑意的摇了摇头。
  不过,阳光依旧是晃的萧莫凌睁不开眼睛,也只是照出了卖花人模模糊糊的轮廓。萧莫凌想看清卖花人的模样,冒着阳光审视了半天,才发觉这身影似曾相识,却又说不出哪里见过。
  夏日的酷热让萧莫凌口干舌燥,犹豫再三后,萧莫凌再次对卖花人喊道:“喂!马路对面有一家商店,可以帮我买一瓶水吗?”
  说罢,萧莫凌起身走到栏杆旁,白瘦的手臂从空隙伸到了外面,手中正攥着一张钱。
  可卖花人很迟疑的看着萧莫凌。
  “如果你帮我买水,我就买你的花儿。”萧莫凌又加了一个条件。
  这次,萧莫凌是真的看到卖花人笑了。卖花人接过钱后,一字未语的穿过马路…良久,萧莫凌看到卖花人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从对面回来。
  萧莫凌接过冰镇过的水,说:“谢谢你啊。”接着,拧开瓶盖,狠狠的灌了几口,也许是猛然间的刺激,冰水进到肚子里后让萧莫凌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看你站在这里这么久了,天热也怪不容易的。作为你帮我买水的报答,我买你的几支花儿吧。”萧莫凌靠在被太阳烘烤的有些炙热的栏杆上说。
  却没想到卖花人又是摇了摇头,从花车中取出一束紫色的郁金香。
  正当萧莫凌为卖花人这个举动为之诧异时,卖花人捧着这束花走到了萧莫凌的面前。萧莫凌下意识的用手遮住头顶的阳光,微微抬起头盯着卖花人看……
  一阵微风吹过两人,掀起卖花人胸前的领带和衣角,褐色的碎发也顺风而舞。卖花人还是似有似无的笑,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表情,有点像阳光,但绝不是炽热的会令人灼伤。
  卖花人见萧莫凌不做声事的盯着自己看,便把花在萧莫凌的眼前晃了晃。顿时郁金香特殊的香味唤醒了萧莫凌,
  萧莫凌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盯着人家看,有一些失礼了……
  “不好意思,是让我买这束花吗?多少钱?”萧莫凌一边说着,一边低头掏钱。却没想到,卖花人突然把花伸过栏杆,塞进了萧莫凌的手中。
  当萧莫凌愣愣的握着花抬头看向卖花人时,卖花人却转身走向花车,把那把黑色的伞打开后,用嘴形告诉萧莫凌“送你的。”
  接着,没等萧莫凌回答,卖花人便推着花车离去了。
  萧莫凌还是站在原地,直到卖花人和他的花车消失在萧莫凌的视线中,萧莫凌才若有所思的盯着手中的郁金香看。



第二十三章:介于你们间
  The Wolf has a winning game when the shepherds quarrel。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庄子&;#8226;山木》 】
  在卖花人离去不久,讲座便结束了。萧莫凌也捧着这束郁金香回到了家中。
  市中心的一座欧式别墅中,褚林泽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书籍。
  原本安静的气氛,被一声推门打破。褚林泽有些不满的皱着眉,继续低头看书。
  “褚林泽,好久不见呐。怎么没去讲座?在家里开着空调悠闲真的好吗?你可是学生会的会长啊!”有些戏虐的男声似乎在嘲笑什么。
  褚林泽对这番话充耳不闻,冷哼一声便没了下文。
  “褚林泽,你是不是知道今天这么热,所以才……”
  “我去讲座了!刚刚到家!”褚林泽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那人的话。“倒是你,褚炎凉。你明知道天气这么热,捂的这么严实,难不成你要去抢银行?我不记得你褚炎凉缺钱!”
  “我穿的有那么多吗?”褚炎凉自问了一句,接着摘下鼻梁上的墨镜,用那双天蓝色的眼瞳白了一眼褚林泽。
  褚林泽貌似察觉到刚刚不友好的视线,抬起头和褚炎凉对视起来。良久,褚林泽开口道:“几年不见,没想到我亲爱的弟弟还是那么妖孽。”
  似乎在褚林泽的印象里,这个比自己小一年零几个月的弟弟,永远都有着那样一张令人羡慕的脸。不知是混血儿的缘故,还是天生丽质,褚炎凉那张有几分与自己相似的脸,配上那双惹人注目的蓝瞳,和与自己截然不同的气质。自己有一些相形见绌了。
  可就是自己这样一个毫无瑕疵的弟弟,总是把本该属于褚林泽的东西统统夺走。
  褚炎凉似乎看出褚林泽渐渐充满仇恨的目光,于是冷笑一声,说:“褚林泽,你最好别动我的东西。就算我的东西目前反感我,你也别不自量力的去插手。”
  “你从英国千里迢迢的赶回来,不会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一点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天晚上,你让我去Amapola是因为那个人吧?”褚林泽起身用目光紧锁着褚炎凉,才发现褚炎凉几乎和自己一样高了。
  褚炎凉并未对褚林泽的猜测给出否定,而是慢悠悠的回答说:“没错……我还救了你一命呢。你,应该感谢我。”
  “你把自己说的真伟大,我死不死,还轮不到你来说教。”说罢,褚林泽转身走向二楼。紧握的拳头却透露着褚林泽不能平息的心。
  “萧莫凌是吗?没想到你居然跟褚炎凉搭上关系了……”褚林泽低声喃喃道。
  ……
  
  入夜。
  褚炎凉倚在阳台边上,左手两指间夹着一支正在燃烧的香烟。
  褪去了白日的炎热,只留下被太阳烘烤过的气息,那是一种阳光的味道,暖洋洋的感觉,迎面吹来的微风也有一些凉意。
  楼下的草坪中,不时传来一声声虫叫,漆黑的夜空中闪烁着几颗星星。
  不知为何,褚炎凉叹口气,之后吸了一口烟。吐出的烟圈向上升着,模糊了褚炎凉姣好的面容,却又消融在黑暗中。
  “哥哥,您不是说过,抽烟伤身吗?”褚艾站在门口,胸前别着萧莫凌就读哪所大学的校徽。
  褚炎凉侧过身,依旧靠在阳台旁,散漫的回答说:“你不是也说过,不去伤害我身边的人吗?”
  此时的褚炎凉,慵懒的就像一只大型的猫科动物,看似无害,却在打盹的时候会露出尖牙。
  “褚艾,口香糖好吃吗?”褚炎凉嘲讽的问道。
  “哥哥,是你给他吃了东西,才让他刚刚嚼完我的口香糖就呕吐不止吧。可是,为什么你要这样做?”褚艾的语气有些失望,“我不理解啊!难道,难道那晚,哥哥你真的和他……绝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哥哥,您是知道的,我,我喜欢您。”
  说到最后,褚艾失态的喊了出来,泪水也不听话的流着。
  褚炎凉见褚艾情绪失控,叹了口气,把没有抽完的烟查到阳台曼陀罗的花盆里,哼着不知名的曲子,从褚艾身边绕了过去,但最后还是警告着褚艾说:“褚艾,别动他。”
  “哥哥!他跟您做了对不对!您那晚让褚林泽赴约,之后算准了他会对褚林泽告白,被拒绝后,哥哥您就趁火打劫?打劫一个男人?”褚艾咬牙切齿的质问着。
  “没错。”
  “可我知道哥哥您爱的不是他!”
  “确实不是他。”褚炎凉停顿片刻,继续说:“褚艾,别再把我身边的所有人都杀掉好吗?你这是在自掘坟墓。”
  褚艾微微抬头,闭上双眼,尽量抑制住泪水的流淌。片刻,在褚炎凉离去之后,褚艾笑了,是那种开怀大笑。
  “哥哥,就算自掘坟墓,我的坟也要安在你旁边啊!”



第二十四章:事后诸葛亮
  Gutter turn the boat。
  【阴沟里翻了船。——《河典》】
  从那夜在Amapola回来之后,已经过去大半个月。这段时间里,King没有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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