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北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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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北蒙-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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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昆刚在梁上蹲好,就见兰叶挽着齐天的胳膊进来了,把齐天扶到方桌旁大椅上坐下,就拿出洋火擦上点腊,一连点了五根,屋里就亮了起来。这时候兰叶一屁股坐齐天怀中,连着晃了几晃,伸出细细的胳膊抱住齐天的头,伸出红红的舌头就往齐天嘴里送。这齐天一看这小娘们这么主动,抱起兰叶就走到炕边上,盒子炮一甩扑上去就朝她的脸上、脖子上、胳膊上、胸脯上啃。可他还没有啃得劲,兰叶早把他的衣服扒了,趁着翻身的机会把自己的旗袍也脱了,露出个美人鱼来。原来里面根本就没穿衣服,光等着干男女之事呢。齐天一看这兰叶这么主动,浑身的血就往头上涌,抱住她就想入龙宫。谁知兰叶却一下子翻上去了,闭着眼睛就工作起来。齐天被她这么一摆弄,也闭上了眼睛,充分享受送子奶奶所安机关具备的乐趣。

  再说这邓昆在梁头上蹲着,看到这人间的西洋景也激动起来。他毕竟是刚过十八岁的小青年,正是热情奔放时。看着这谁见了都不安生的一幕他努力地摒住气怕弄出声响来,可上面是憋住了,气却从下面出来了,一个响屁几乎把房顶崩炸了。

  齐天正在与兰叶耕云播雨,突然听的这么响亮的一声,以为有人袭来了,一下子从兰叶身上下来,叫道:“不好,有土匪。”伸手就去抓枪。

  邓昆看到了齐天的盒子炮就在炕头上,就从梁头上跳下来,一脚把齐天踢翻,伸手就去抓盒子炮。齐天被踢在腰上,疼得坐不起来了,捂着腰直叫娘。邓昆把枪抓到了手中,转身就要往外面跑,齐天却抱住了他的腿,喊道:“共产党,共产党,这里有共产党。”邓昆一脚把他踢了好远,拿着盒子炮跑了。

  再说这暗窑子门外,黄志儿、崔白的二人正想着捉弄齐天,却听到里面喊有###,拖了枪就往里面闯,却与邓昆撞了个满怀。崔白的被撞倒了,黄志儿也被撞到门榜上,脑袋就碰了一头大疙瘩。就这档儿,邓昆却跑了。黄志儿和崔白的从地上爬起来,摸起八斤半步枪,在门口发起愣来。这时屋里又传来齐天杀猪似的叫声:“哎哟,我的腰,我的枪。”

  黄志儿听见这样喊,才试试探探地往里面走。到了屋里一看,齐天光着腚捂着腰坐着,兰叶吓傻了,赤裸裸地躺在炕上。齐天一见黄志儿和崔白的,赶紧喊:“快抓###,快抓###。”

  黄志儿问:“###,###在哪里?”

  崔白的说:“齐队长,刚才跑出去的那个是###?”

  齐天说:“就是他,抢了我的枪。快追。”

  黄志儿与崔白的说:“是,服从命令。”

  齐天跳起来也要追,才想起自己是光腚,旁边还躺着个光腚,赶紧拿起被子把两个人盖上。看到他们两个还没有走,又骂道:“日他奶奶,这你们也能当西洋景看。你们的孙子也该有吧,还这么骚糊?”

  黄志儿与崔白的挨这一顿臭骂才清醒了些,转身往外面跑了。到了外边一棵柳树下黄志儿一屁股坐下来,抓下帽子就煸风。崔白的也坐下来,喘着气说:“日他奶奶你齐天儿,你个龟孙说有###,老子进去了救你,你却又骂您祖宗,又叫老子滚,总有一天老子也会叫你小子大头朝下给我爬着走的。”

  黄志儿喘过一口气来:“唉,人家都说看到这靠槽打圈的事要倒霉,这不,咱没叫人家得回马涌涌死,倒祖奶奶老奶奶的挨了一顿臭骂,真他奶奶的霉气。”

  崔白的:“走吧,回去吧,这会儿齐天被人家踢着了腰,一会缓过劲来还说不清咋神经呢。咱别回去的晚了让他再扣了这个月的饷。这小子屙血尿脓啥坏事都能干。走吧。”

  两个说着,拄着八斤半站起来,慢慢地往局子里走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14
14、邓昆杀局兵救大容      齐天嫁祸于副队长

  
  邓昆拿了齐天的枪直奔仙女庄局所,局所里的兵大部分都喝酒打牌找寡妇听喷套儿去了,只有四个兵在值班。两个坐在前院张家长李家短的黑喷白侃(侃大山),两个站在后边土牢边上看着吉大容。

  邓昆到了局子里就往里边闯,喷套儿的局兵见有人来了,拿起枪就追过去,邓昆朝后就打了两枪,连瞄也没瞄就把这两个局兵送上了西天。后面土牢边的局兵听到枪响赶紧把子弹推上膛,可邓昆早扑到他们身边,左右开弓两枪又打死一双。然后一枪打坏牢门上的锁,进去解下吉大容背了就跑。

  黄志儿、崔白的拖着八斤半慢悠悠地朝局子里走来,听到枪声说了声:“不好!”持枪就往局子里闯,可到了局子里,局兵死了,吉大容跑了,除了等着齐天回来挨熊挨骂是什么正点歪点都没有了。

  局子里响起了枪声,也惊动了那些在外面吃的、喝的、嫖的、赌的、说闲话、喷套儿的,于是急匆匆的脚步就从四面八方涌到局子里来了。可当大家看到地上乱七八糟的尸体时谁也不敢动了,只等着头儿到来再说。

  申毛站在院中,看看地上的尸体,又看看这个,瞧瞧那个,突然说:“怎么没见咱们的队长啊?队长不在咱们可怎么办呢?”

  黄志儿跟崔白的互相看看,又将头低下说:“齐队长还在兰叶那里,被人家踢伤了腰。”

  申毛说:“那快去呀,局子里遇到这么大的事,抬也要把队长抬回来呀。”

  黄志儿低声说了声:“是”,就跟四五个局兵到兰叶那里去了。

  再说当初齐天正与兰叶调情时梁头上跳下来个邓昆来,那双脚也踢得真准,一下子踢在齐天的腰上。邓昆走了以后,齐天挣扎着下了炕,对兰叶说:“快起来吧,今天要出大事了。”果然没一会儿就听局子方向传来了枪声,齐天就急着往局子里走,可腰疼得马上象杀猪似的叫了起来。

  兰叶穿上衣服从炕上下来,伸手就去搀齐天,可齐天就象没了骨头的一样,怎么拖也站不起来。这时,局兵们跑过来了,黄志儿跟崔白的几个进来就喊:“齐队长,齐队长,不好了,不好了啊,有人打死了四个弟兄,把吉大容从牢里头弄走了!”

  齐天挣扎着抬起头来:“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追。那吉大容被绳绑索捆还能跑快了。追,追!”

  黄志儿说:“好,我们去追。”转身就要走,局兵们也就随他要走。这时齐天又喊:“哎呀,不要走,先把我弄走再说。我腰断了,走不动了。”

  黄志儿听齐天这样说,又与局兵们转了回来,从炕上抽了条被子把齐天放里头,四个局兵一人抬一个角把他抬走了。

  黄志儿一伙抬着齐天进了局子,局兵们都在那里站着,申毛一看队长成了这个样子,说道:“啊,队长这一回可出力不少,把筋都抽出去了。可你看,你倒尽展风流了,局子里却出了这么个事,人也死了,犯人也跑了,下边的事怎么办哪?”

  齐天说:“啊申毛,你是在幸灾乐祸呀。局子里出这么档子事,怨我吗。对了,今天可是你值更呀,出事时你到什么地方去了?这死弟兄们,跑囚犯的事是不是跟你有牵连哪?我没找你的事你倒想说啥,轮着你吗?”

  申毛被齐天的话冲了个倒噎气,嘴蠕动了几下没能说出什么来。可齐天却不饶他,他吸口气鼓了鼓肚从被子里站了起来,指着申毛说:“把这个吃里扒外、通共通匪的给我抓起来。”

  局兵们听齐天说申毛通###都不相信,不由得面面相觑,齐天一拍旁边的桌子:“怎么,没有听见,想让县局把咱们给一窝烩了。”

  黄志儿听齐天这样说,走到申毛跟前,低声说:“申队长,齐队长说了,今儿本来该你当班,你却让土匪把人救走了,这通匪的嫌疑不能不落在你身上呀。还是把枪交出来,蹲几天班房吧。”

  申毛却喊:“我不交枪,我没犯罪,也没有私通匪帮,我不受罚。”

  齐天又一拍桌子:“这由不得你,你值班值到哪里去了,抓起来。”

  申毛掏出手枪来就朝齐天扑去:“齐天,你老子就栽脏陷害人,你又是这东西,我不服,我要杀了你。”

  齐天见申毛拿着枪,也伸手去皮带上取枪,可一掏空了,才想起自己的枪被人家给抢去了。但申毛打开机头就要开枪,齐天不能不对付,只见他伸手把黄志儿拖到身前挡申毛的子弹,申毛的枪响了,一下打在黄志儿的肚子上。齐天一愣,猛一下夺过崔白的手中的步枪,抡起枪托朝申毛头上砸去,申毛就被他砸晕在地上。齐天还不罢休,抡起枪又要继续朝申毛头上砸,崔白的一下拦住他:“齐天,局子里已死了四个,难道你还要让弟兄们再死几个呀?”

  黄志儿中弹倒在地上,血从肚上的窟窿里直往外冒,黄志儿一手捂着那血窟窿,一手向前伸着,对大伙说:“快,把我拉起来,把我拉起来。”

  崔白的听了,赶紧把黄志儿搀起来,可黄志儿的腰也直不起来了。崔白的只好说:“快,快,送医院。”

  齐天拍拍手说:“把申毛这通匪的家伙送牢中,报告警察局再说。从局子账上取五十块大洋,给黄志儿看伤。”

  崔白的是黄志儿的酒肉朋友,看黄志儿成这样,对其它的局兵说:“申毛通匪,咱们不要管他,先把黄志儿救了再说。来,把黄志儿放被子里,抬起来送医院。”

  这黄志儿虽然喝酒打牌嫖娘们儿也不算个正经人,但在局兵中却颇有人缘儿,几个局兵听了崔白的招呼,有到账房取钱,有的把黄志儿扶到被子中,抬起来就走。另外几个局兵就把申毛抬到土牢中扔那儿了。

  齐天从地上拾起申毛的驳壳枪(当地叫八音的),冷笑一声:“哼,什么也不怕,就怕有内奸。”顺手把枪插自己的腰上。可这时,被邓昆踢伤的腰又疼了起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齐天当仙女庄局子里的队长后把自己的朋党李天佑弄来了,一是当自己的保镳,二是当自己的军师。可这李天佑跟了齐天几天手里是有了几个钱,却也不行正道,今晚上吃过饭也下赌场去了,也是听到枪响才回来。他见齐天要抓申毛,立刻明白了齐天的用意。仙女庄局子里出了这么大的事,齐天不找个垫背的是过不了这一关的。于是齐天一下令,他与人拖了申毛就下了土牢,然后让两个局兵在那儿看着,自己就回来了。他一看齐天的腰受了伤,赶紧搬来大椅,又跑屋里抱一床褥子来,把齐天扶上面坐下,然后问:“天哥,腰疼的很?”

  齐天:“腰坏了,恐怕往后站起来都困难了。”

  李天佑说:“哎,刚才我不是看你好好的吗?抡枪托子都抡得那么顺溜。”

  齐天说:“哎呀兄弟,那不也是急中生智吗?我想把申毛关牢中了事,可没想到这家伙不吃这一套,竟然想开枪要我的小命儿。唉,好在命不该绝呀,这不,总算躲过了一劫。唉,下面可咋办呢?”

  李天佑说:“局子出这么大事,上头要不把你治罪才怪了。轻者撤职,重者要你坐牢,反正你往后有事了。”

  齐天:“哎呀那可怎么办哪,我才十九岁呀。虽说我也胡子拉茬的,但那是小时候嫌自己长得嫩,专门顶茬剃的。如果在吉大容这个事上栽了,那么我齐天可就一切都完了。”

  李天佑眼珠一转说:“天哥不要怕,一会儿我到牢里替他们值班,我再朝申毛头上再捣两枪托子,叫他一辈子张不开口。这样,下面的话就由着咱们说,事就由着咱们办。况且,是申毛开枪打伤了黄志儿,有铁证在案嘛。”

  齐天拱拱手:“天佑兄弟,我是到了人生的关口啊,下面的事就仰仗你了。”

  李天佑说:“天哥放心,我会替你两肋插刀的。”转身朝土牢方向看了看,“天哥,你在这儿歇着,我去替他们站岗,把下面的事儿办了。”

  齐天点点头:“好,去吧。”

  李天佑到了土牢,从一个局兵手中接过钥匙来,拄着八斤半站在土牢前,那下岗的局兵就一溜小跑到前面去了。李天佑左右看看见四下没有人,打开牢门进去,拿枪托又朝申毛头上捣了捣,申毛的头又涌出血来。李天佑看了看,转身出去又锁上了牢门,坐在牢前的凳子上点上烟抽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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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局队长砸锅推责任      孙学堂调换新队长

  
  当天夜里李天佑下了岗,齐天就让他找了个绳床,让局兵们把自己抬着上了县警察局,来到了局长孙学堂的面前。

  孙学堂一看自己的亲信成了这样,不由得问道:“又咋了?”

  齐天开口先叫叔叔,叫过就哭,哭得上不 来气儿,好半天才说:“孙叔呀,侄儿倒瞎霉了啊。”

  孙学堂一看齐天这副吊样,脸立刻沉下来:“到底怎么回事,哭就不要说,说就不要哭。您娘生下了你,恐怕不是让你来警察局哭天嗥地的吧!”

  齐天见孙学堂火了,才抹一下泪水说:“孙叔呀,前些天我们局所抓住了杀俺爹的凶手吉大容,我把他关了起了。可没想到局所的副队长申毛却里通外国,引来匪徒把吉大容救走了,还打死了四个局兵。我怀疑申大毛是内线,带人抓他,申大毛又打伤了局兵黄志儿,被我一枪托给打昏了。”

  孙学堂一听跳了起来:“好你个齐天,你小子本就没什么能耐,我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才让你当上局队长的,你却抓了这么大的乱子。一下死了四个人,伤了两个。你们仙女庄局子才几个人哪,十四个,就死伤六个,你这局队长还当什么?”

  齐天一见孙学堂反了脸,不由得害怕起来。强挣扎着坐起来就在绳床上作揖:“哎呀孙叔呀,不是小侄治局所不力呀,确实是仙女庄一带共产党活动猖獗呀。老叔您在乡里时就曾在西巧匠抓过共产党,现在他们时时想端掉我们仙女庄这个局所呀,小侄才到了这种地步。”

  孙学堂一听也就是,自己在北蒙时共产党就闹得利害,自己走了共产党岂不闹得更欢吗?就说:“你先回去,等着处理。我很快就到你们仙女庄局子里去。问题必须认真对待,在我们的地盘上,是不容许任何人跟我作乱的。”

  齐天连连点头称是,然后就又让局兵抬着回到了仙女庄局所。到了下午孙学堂带着人来了,齐天就让人抬着跟着孙学堂察看现场。

  孙学堂来到了土牢,齐天也被人抬到了土牢。当土牢打开时却看到申毛在那里倒气儿。只见他浑身抽搐着,眼睛一睁一闭,齐天见了对手下人说:“把他扶起来,让他说话。”

  李天佑几个人把申毛扶了起来,孙学堂就面对着这倒了八辈子霉的副队长。孙学堂问:“申毛,当初我是撸了你的副队长,那是因为你治局不力嘛,闹得地方一团混乱。可你怎么竟然跟共产党串通一气要毁局子呢。”

  申毛的眼仍在忽闪着,忽闪了一会头一搭拉,死了。人死如灯灭,仙女庄局所出现的事就成了一笔烂账,怎么也理不清了。孙学堂见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就对齐天说:“齐天儿,仙女庄局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也弄的直不起腰了。回去休息吧。局子里的事暂由李天佑负责。”

  齐天听孙学堂这么说,赶紧吩辩道:“孙局长,我的伤不大碍事,过几天就会好的。局子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这残局还是我来收拾吧。”

  孙学堂以不容分辩的口气说:“歇几天,等天佑处理了这个烂摊子再说。不然,我没法跟上司交待,就子泽甫县长那里我就没法交待。”说过也不由齐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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