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采摘的回云草,不适合直接当做药物使用的,除非是在紧急情况下不得不用。像这么珍稀的回云草,一般都是要以药鼎先炼制成灵效奇佳的饵药。假如是修士以法力炼化吸收这种饵药,则更有奇效。
虎娃没有用药鼎,但回云草的灵效一丝都没有浪费,同一时间就以法力切入形神,帮助两名伤者运化吸收了。他是左手拿药右手施法,就相当于以自身为药鼎,一边炼药一边以灵药为人疗伤。众人别说没见过,就连想都没想过有人能这么干,就连远处的那两头狂獒都看傻了。
虎娃自己倒没觉得这有什么难度,当初山神要他“服用”琅氖焙颍运男尬共荒芰痘绽奴果的神效,只是含在舌下施法将之化开,以散逸的菁华气洗炼形神,将琅纳裥Т蟛糠侄祭朔训袅恕
盘瓠当时就总能看见,虎娃定坐在白玉祭坛上、全身都往外飘逸着光雨。后来虎娃的修为的突破了四境,才能将琅纳裥耆胄紊裰卸簧⒁荨6饷闯な奔湟岳此玫奈迳窳渖裥谌胄紊瘢钡浇裉旎乖诨夯旱乇涣痘漳亍
对一株回云草用这种手法,虎娃几乎都不需要考虑,顺手就办到了,化入那两人体内的灵效,就像当年从他形神中散出的光雨,只是此时他又助别人炼化吸收了。他不仅在帮他们驱毒,同时也疗伤,因为他们若不尽快恢复的话,便很难将人再带出去。
施法完毕,虎娃也显得有些疲惫,又说道:“我要休息片刻恢复神气,大家也应该累了,都休息一会儿吧。”言毕便闭目定坐于地,手中捧着那个玉匣,玉匣的盖子还打开了一条缝。而盘瓠仍在他的身边护法。
刀叔本想追问什么,见状便很知趣的没有再去打搅虎娃,又沉着脸转身对季英道:“看在你们也是来为国君采取灵药的份上,我今日就不计较了,否则以我平时的脾气,绝不会对你客气!……季英,我再问一句。你来到这里来采取灵药,门中尊长知不知情?”
虎娃穿越毒雾的时候,就感觉季英的计划的很不靠谱、甚至有些居心不良,刀叔这等见多识广的高手又怎会感觉不到?季英带着两名同门做了各种准备,可还是没把握必能成功穿过峡谷和毒雾,所以才想到集合这么多人一起闯关。
至于撤离此地计划,他事先也有,便是摘取那根古藤带回去,古藤的气息能驱散毒雾、驱离飞蛇。唯一的意外,就是他不清楚此地不止一只狂獒而是一对狂獒,还能催动古藤发起攻击。
季英没有答话,而那名女修却答道:“今日多谢诸位相助,否则我们无法达到这里采取灵药,更无法全身而退!尊长知道我们要进彭山采药,但不清楚我们会到这里、采取这株灵药。是季英私下告诉我们这里有灵药,并说有办法能够成功采得。我们来之前也做了很多准备,但没想到这些准备还远远不够。”
见小苗在一旁眨着眼睛,似有不解之色,刀叔又一指季英道:“他所谓的办法,就是召集一批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修士,跑来分散飞蛇的攻击送死。而他自以为做足了准备,定能采得灵药而回。我估计他身上还带着威力强大的秘宝,以为能对付那头狂獒,只是见我们出手,便没有拿出来罢了。”(未完待续。。)
029、祛毒(下)
这时那名受了毒伤的凉风顶弟子睁开眼睛道:“季英师兄确实告诉我,如今有很多修士聚集在彭山之中,召集众高手便能进入此地,不仅能拿到国君想求的灵药,还能得到罕见的天材地宝。他还告诉我,他有一枚宗主所赐的符石,定能击败那头狂獒。”
所谓符石,是一种类似于噬魂烟那样的秘宝。它是用特殊的秘法,将神通法力凝练于特殊的材质中,蕴含着强大的威力。一旦祭出,便相当于制作者本人施展了某种强大的神通法术。但它只能一次性使用,且制作的过程很艰难也很凶险,所以很少见。
并非拥有强大的修为法力,便可以制作符石,制作者还必须擅长特殊的秘法,它不是每位修士都能掌握的。而且也不是所有的神通法术都能制作成这种秘宝施展,不同的神通法术需要以不同的手法,凝练于最适合的天材地宝中。假如那天材地宝是一种石头,便称之为符石。
仓颉自称符文神通独步天下,当然精通这种秘术,但这位前辈高人想留下的传承不仅是他的符文神通,更是普通人皆可以学习与掌握的文字传承。
而凉风顶的当代宗主园灯先生也擅长此术,可将自己修炼的某些神通法术,施法凝炼于特殊的天材地宝中,制作成某种秘宝。这在巴室国修士之间并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刀叔才会有方才那一说。
两名凉风顶弟子都开口了,这种事情既然问出了口,就不好再遮掩什么。他们都没有凭空猜测并得出评价季英这位同门的结论,说的只是事实。那名四境女修的措辞,似乎还想为季英解释,毕竟是结伴而来的同门、都参与了这件事。
而那名三境男修,先在毒雾中被飞蛇咬伤,又亲眼目睹了方才发生的事情。刚刚又是虎娃为他祛毒疗伤,虽没有直接评价季英什么,但语气明显是在赞同刀叔的说法。
季英身上确实有一枚宗主所赐的符石,可能是给他遭遇强敌时保命用的。在他原先的计划中,可用来对付狂獒。可是有刀叔和虎娃这种高手在,季英也用不着“浪费”这么珍贵的秘宝了,所以他刚才并没有使出来。
刀叔又对小苗说道:“今日若不是李路先生,各宗门要死多少年轻弟子?可大家都是为了帮国君采取灵药自愿而来,这笔账算不到他季英头上,都将是国君所欠下的。国君也必然要派使者向各宗门致谢与致歉。并给予厚恤。
方才李路先生若是挡不住那狂獒,他被狂獒袭杀,两头狂獒再一起来夹攻我,可能就是季英想看到的结果,而他身上还带着秘宝未用呢!人若自私,不在意别人的生死也就罢了;但不能如此险毒,恶意去利用与坑害无辜者、甚至是正在帮助自己的人。”
季英的脸色已经变了好几变,方才几次想开口都被打断了。刀叔把话说到这个程度,且当着众人之面。简直就是指着鼻子在斥骂了,偏偏他一点骂人的语气都没有,就像是在耐心地在对小苗这位晚辈解释什么事情。
本已面现怒容的季英,见两位同门先后答话。又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躬身道:“刀叔前辈,我敬佩您修为高超、为人仗义,也感谢你今日出手相助……”
话刚说到这里。便被刀叔打断道:“我是为国君采药而来,非是为助你而来!你如此说话,难道是想在我面前代表国君吗?”
季英赶紧解释道:“不不不。我绝无此意!但我身为凉风顶弟子,就算您是一位修为高超的前辈,也不能这样被您只凭猜测无端指责。我来此只是为国君采取灵药,与山中其他人的目的一样,这有什么可责难之处吗?只是无奈修为低微……”
刀叔又打断他道:“我这并不是指责你,其实也无法责难于你,只要你没有对其他人出手,便不能把你怎么样。我只是看你不顺眼,想告诉小苗你是怎样一种人,难道这也不可以吗?”
然后他没有再理会季英,又转身对小苗道:“他们刚才说的都是实话。季英此人的险毒就在于,他用为国君采药的名义干这种事,因而能召集一批修士相助,但他只要不是白痴,就知道这里会发生什么。若能采取灵药成功,他必然是立下头功,只会受到夸赞,国中没有谁能指责他不该为国君采药。
在他的心目中,无论成功不成功,死伤的都是别人,道义上的责任都将由国君来承担。这世上远比那飞蛇更狠毒的,便是这种人心。你的年纪尚轻,可能还不了解有的人心地会险恶如斯,以后一定要尽量远离这种人。但世事复杂,有时你又是躲不开的,心中就一定要清楚他们是怎么回事。”
听刀叔的语气,就像一位长辈在教育家里的小孩、告诉她外面有大灰狼啥的,就这样将季英晾在了一旁,浑然不把这位凉风顶弟子放在眼里。刀叔指出了一个事实,假如今天他与虎娃没来,季英召集一批修士闯进了谷中,必然是死伤惨重,而季英早知这种结果,也认为自己当然不会有事。
无论能否采得灵药,事后谁都挑不出季英的错处,更难以指责与追究他什么。如采得灵药,他将受到国人的夸赞、国君的重谢。
刀叔的脾气就像其名字,看透了季英的目的便直接剥他的皮,将此人的险恶用心给说穿了,也不在乎对方会有什么反应。他说话非常直接,似有一种气质或者说气度,就像身居高位或站在很高的位置,不想留情面的时候,便可以不留情面。
在场的不仅有凉风顶的同门修士,还有另一位受伤的文峰门弟子,刀叔既然将这番话说了出来,假如就此传扬出去,季英今后就很难在修士门的圈子里做人了,恐怕也难在凉风顶立足,
季英如何不怒又如何不惧,可是他又不好发作,继续解释道:“刀叔前辈,您的话说得太重了!我很抱歉,事先虽知此地有凶险,但没料到是这样的凶险,连累各宗门众多同修受伤。但幸亏遇到了你们三位高人,总算没有酿成大错。
但我并无一丝害人之意,自思若有什么做的不对之处,就是方才另一头狂獒突然扑出时,我将灵药扔给了李路先生。当时事出意外,情急之中我不想让好不容易采得的灵药失去,只是一瞬间的反应。好在李路先生手段惊人,制住了那头狂獒,并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
刀叔看着他居然笑了:“你的话说得好轻松啊!也知道自己那么做不对吗?明明有可以击退狂獒的秘宝在身,却将危险引向他人。既已知错,你又打算怎么致歉呢?”
季英一愣,只得反问道:“刀叔前辈想要我怎样致歉?”
刀叔一伸手:“拿来!”
季英纳闷道:“什么拿来?”
刀叔呵斥道:“你还在装傻?当然是园灯给你的那枚符石!我倒想好好问问园灯,他怎么能教出你这种弟子?你方才本该用来击退狂獒、却没有使用的符石,现在就当做你的歉意吧。”
季英刚才有秘宝不用,却把危险转嫁给虎娃,既然应当道歉,刀叔便要季英将秘宝赔给虎娃。听刀叔的语气并不是在提建议,而是直接下命令。季英的脸色很难看,到现在为止,他还不清楚虎娃和刀叔的关系,只以为他们是一道来的修士。
他从怀中取出了一枚掌心大小、椭圆形的石片,看着刀叔道:“这是我师尊,凉风顶宗主园灯先生,亲手赐予的秘宝,你真的要吗?”
刀叔很不耐烦的一挥手:“快扔过来吧!不问你要,难道还让我亲自去找园灯算账吗?……你也不要找死,想用那符石偷袭我。就算园灯亲自出手,我也未必会怕。”
季英被逼无奈,只得将手中的符石朝刀叔扔了过去。刀叔拉着小苗向旁边瞬间横移了两丈,以手中砍刀往空中一引,一股无形的力量将符石摄了过来。就算季英扔出符石的同时,欲爆开此物发起攻击,他也做好了准备。
刀叔接过符石,而闭目端坐的虎娃也终于睁开了眼睛,长出一口气站了起来。方才众人话说得很热闹,虎娃自顾自只在一旁调息涵养神气,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听得很清楚,只是暂时没去理会。这刀叔真是个恩怨分明、性情耿直之人,此刻已经把季英的用心给挑破了,并把他的符石秘宝给拿到手了。
小苗见虎娃已起身,与刀叔对望一眼,上前恭恭敬敬的行礼道:“李路先生,多谢您这一路相助!我是国中君女少苗,为父君找寻灵药而入彭山。这位镇北大将军北刀氏大人,是为了保护我而来。今日已采得灵药,且各宗门与国中众修士也为我父君献上了很多灵药。虽有灵药,但更难得炼药施救之人。方才见您炼药施治的手法精妙无双,能否请您出手,为我父君施治?”(未完待续。。)
030、顶上三花(上)
在场的其余几位修士皆惊呆了。而虎娃倒没有太惊讶的神色,他早就看出小苗的出身尊贵,而刀叔应出身军中且地位不低,他们居然是巴室国的君女和镇北大将军,倒是令人微感意外。但君女与大将军嘛,虎娃也见过,曾在相室国踹飞过一位君女宫嫄,又被另一位镇国大将军一路追出了边关。
面前这位君女少苗,可比那宫嫄可爱多了。就连盘瓠都眨着狗眼睛、歪着狗脑袋好奇的重新上下打量着她。但另外几人已呈石化状,尤其的季英的感觉,简直是从头凉到了脚。因为这两人在巴室国中实在是太有名了——出了名的惹不起!
少苗是国君后彛ё畛璋男∨彩敲嫌鹱谥髅返那状茏樱颐皇氯サ米锼慷虮贝蠼俏淮嫒宋铮錾碛谙缫按逭有【桶娴叮镜妒兜雀髦值叮志徒凶觥暗丁保∈焙蛉顺频锻蓿ご罅俗猿频逗骸:罄此隽苏虮贝蠼獯偷氖虾疟闶恰氨钡妒稀薄
此人十六岁从军,先是在军中炼成了开山劲,直至修成武丁功,后来又受到随军修士的点拨,迈入初境得以修炼,如今年纪刚过四旬,已是一位五境九转高手。他从最底层的普通军士开始,一步步累积军功、修炼刀法神通,成为巴室**中职位最高的四大将领之一。
巴室国的军中衔职设置与巴原上其他四国不太一样,由于处在四面受敌之地,所以国中设有镇东、镇南、镇西、镇北四位大将军,其地位相当于其他四国中的镇国大将军。至于总领全**务的兵正大人,则主要负责后勤辎重、征募军士、抚恤军属等事务。
那么巴室国中有没有一位统领全军的镇国大将军呢?有倒是有,但按惯例一直都是由国君本人兼任。这位北刀氏大人,是四镇将军中脾气最为耿直的一位,以他的身份。确实不必把季英放在眼里,就算是季英的师尊园灯先生,也不敢在刀将军面前摆什么架子。
季英甚至有些暗感庆幸,今天幸亏不是在战场上,否则这位刀将军就算一刀把自己给剁了,恐怕也没人会说将军无理。
而虎娃的反应也令旁观者惊掉一地下巴,他没有什么诧异或客套的表示,也没有说什么敬仰或恭维的话,只是眉头微皱道:“小苗,你不必与我这么客气。想请我出手救治你的父君。我也乐意帮忙,但得先知道国君究竟得了什么病?”
小小年纪却是如此语气,就似一位神秘莫测的世外高人,虎娃倒不是有意装得这么淡定,因为他确实不知道君女少苗和这位刀将军在巴室国中究竟是何许人物,只是清楚了他们的身份是君女和大将军,也印证了自己此前的猜测。
刀叔上前一步以神识拢住声息悄然道:“国君无病,只是生机衰绝、寿元将尽,所以我们才要寻找这等灵药。李路先生既然精通炼药施救之术。想必已经猜到了。”他为何要私下说这番话,不让其他几名修士听闻?这种消息仍属国中机密,别人这么猜测是一回事,但国君可从未这么宣布过。
虎娃闻言点了点头道:“我是猜到了。但须确认才行。这是谁也无法对抗的自然之事,只能尽量施法补益其生机。”
小苗又说道:“李路先生若有什么条件和要求,尽管说出来,我一定会满足您的。”
虎娃却笑着摇了摇头道:“我若有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