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父接着说了一些感谢大家的话,就放起了鞭炮。“砰砰砰……”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在了每个人的心里。鞭炮的残渣被炸的满天都是。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其他跟谭琬月有关系的人都真心的为她默哀着,就连一直跟杨真开玩笑的沈蓉蓉,也静静的低着头,虽然她平时跟谭琬月的关系不怎么好,还有时候会挤兑她,但毕竟也是那么久同学,还是有些感情的。所以沈蓉蓉这时心里也不好受,不仅是对她的一丝愧疚,更是因为林凡的原因……
葬礼持续两个多小时就结束了,而林凡却一直没来。有人说他不敢来,因为谭琬月的死,跟他有着很大的关系。也有人说他是去寻死了,总之,说法众多。
所有人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离开后不久。林凡一人来到了墓地,他站在谭琬月的墓碑前握紧了拳头。到底是谁?是谁这么丧心病狂要害我?
林凡伸出手摸着墓碑上谭琬月的照片,那是之前在学校时,林凡给照她的,照片里的她,笑的很甜,很美,很幸福……可现在,这些都已经烟消云散了。就因为他,林凡,是他害死谭琬月的。
林凡之所以来这么晚,不是因为他不想来和不敢来,更不是什么所谓的寻死去了。而是在来的时候,有人找上了门来。
林凡正在家里拿着相册发神的时候,门就被敲响了。这里,是他租的房子,也是他和谭琬月两个人的秘密花园。房子虽然不大,但平时都被谭琬月打整的干干净净的,然而此刻,却是物是人非。
知道林凡住在这里的人的人不多,除了他和谭琬月,经常来的也就那两个。谭琬月的闺密杨思思和自己唯一的兄弟萧明泉。杨思思是从小和谭琬月一起长大的,感情自然很深。而这个萧明泉,虽说是林凡在高中才认识的。但他们的感情也差不到哪里去。
林凡是个孤儿,从小就受人冷落和嘲讽。对此,他早已习以为常。若是有人真心的对他好,那他必定会铭记在心,永远不会忘记。上天也的确没有亏待他,不仅让他遇到了谭琬月这个校花女友。也让他拥有了一个真正的朋友,那就是萧明泉。
林凡没有什么背景,虽然已经是谭琬月的男朋友了,可骚扰她的人还是很多。有一次,三个男的想送谭琬月礼物,虽说谭琬月已经跟他们说不要了,但他们还是依依不饶的缠着她,林凡就跟他们吵了起来,眼看着就要打起来的时候,萧明泉冲了过来,本以为他是来劝架的,谁知道,他第一句话,就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妈蛋,敢骚扰我嫂子,我打不死你。”说完,便一拳向跟林凡争执的那个人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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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葬礼(上)
陈顶天抬起来头,对周珊笑了笑:“小珊来了啊,来,坐会儿,我给你泡你最爱喝的铁观音。”要知道,周珊可是松宁市警局的警花,不仅人长的漂亮,能力也很强。才21岁,就当了副队长,是众多人追求的对象,陈顶天也不例外。
周珊坐在了陈顶天的对面,但并没有想要喝茶的意思。淡淡的说道:“不用麻烦了。陈队,我只是想来问清楚而已。”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陈顶天见周珊没有兴趣,也只好作罢。接着对周珊说道:“小珊,我知道你的能力,也了解你的性格,如果你要查,肯定有些蛛丝马迹逃不过你的眼睛。可是,这件案子,是我们的顶头上司压下来的。如果你真的查出点什么,不仅是我们,连上头的人都会受到影响。”
“什么?!”周珊之前就觉得这件案子不简单,怎么也没想到这么严重。惊讶的同时,也更加的好奇林凡的身份,按调查来看,若不是死者及时把林凡推开,那必死无疑的必定是林凡。想到这里,周珊心中冷笑一声,哼,不让我查是吧,那我偏要查。
周珊从小就是出了名的叛逆不听话,这事儿让她碰到,她可不会就这么算了。
“那陈队,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周珊起身对陈顶天说道。
“不再坐会儿吗?我这儿除了铁观音,还有上好的普洱。”陈顶天明显不想让周珊走,挽留的说道
“多谢陈队了,不过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喝了。”周珊说完,便只顾自己的走了出去。
陈顶天看着周珊出去的背影,邪笑一声,还给我装清高,早晚让你成为我的人……
林凡出了警局,来到谭琬月的家里。惨淡庄严的礼堂,供满了鲜花,挂满了素联,已是天黑的缘故,房间里充满了凄凉。尸体在棺材里放着,并没有合上,更加的让人觉得一丝阴凉。
“呜呜呜呜……月儿,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小月,你让我以后跟谁跟谁吵架,跟谁八卦啊……”
……
许多人都哭泣着,更是有些人坐在地上大哭起来。谭母更是如此,趴在谭父的怀里,泣不成声。
林凡走了进来,脚步沉重的向棺材那里走去。就在离棺材还有两三米的时候。林凡脚下一软,直接摔倒在了地上。眼泪刷刷的就流了下来。在场的人见此,并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他们都知道,除了谭父谭母,最伤心的人莫过于林凡了。
谭父把正在哭泣的谭母放在一旁,走到林凡的身边,把他扶了起来,说道:“小凡,我知道你很难受,我又何尝不是如此。既然月儿已经离开了,那就让她安心的走吧,我想她在九泉之下也不想看到我们这样。你去看看她吧。”谭父说完,拍了拍林凡的肩膀,示意他坚强一点。
“我知道了,谢谢叔叔。”听完谭父的话,林凡明显好受了一些。抬起头来,走到了棺材的边上。谭琬月静静的躺在里面,穿着一身白色的素服,就像是童话里的睡美人一般。林凡俯下身子轻轻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琬月,你走好……”
葬礼在第二天中午开始举行。松宁市北方的郊区里,一时间聚集了许多人。但并非都是谭家的人,谭琬月的同学也来了不少,毕竟大家相处了那么久,也有了很深的感情。
“真真姐,小凡哥哥怎么没来啊,你说他不会为了谭琬月去殉情了吧,那样的话,你不会也因为小凡哥哥殉情吧,那我是不是也得跟着殉情啊,哎呀,这还是传说中的一尸多命呢。”沈蓉蓉一边摇着脑袋看着周围的人一边掰着手指对身边的杨真说道。
杨真白了她一眼:“殉什么情,我又不喜欢林凡,他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就算我为他死了,关你什么事儿?”杨真还真是纳闷了,这个死丫头,怎么天天说自己喜欢林凡。本小姐要什么没有,怎么会喜欢一个有女朋友的人?好吧,虽然现在没有了,不过本小姐还是不喜欢他,对!就是不喜欢。不过,林凡到底去哪儿了,不会真的……
“真真姐,我昨晚上看到你跟小凡哥哥打电话了哦,我看真真姐挺喜欢他的嘛。”沈蓉蓉笑嘻嘻的说道。
看着沈蓉蓉的表情,杨真心里一阵无语。昨天听说了谭琬月的事情之后,怕林凡太难受,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想打个电话安慰安慰他。谁知道,电话没人接,还好巧不巧的被蓉蓉这丫头给看到了。
还没等杨真说话,沈蓉蓉又接着说道:“当然关我事了,真真姐,我们说好要嫁同一个男人的耶,要是你这个大老婆都挂了,让我这个小老婆怎么活啊?”沈蓉蓉一脸无辜的看着杨真。
“什么大老婆小老婆,你这丫头,能不能正经点。”杨真想起这件事就头痛,不过是小时候一句玩笑话,结果现在被她天天挂在嘴边,最可气的是,对象还是林凡。
“蓉蓉一直很正经啊。不过,真真姐,我觉得这是个机会哦。你看啊,小凡哥哥现在肯定会很孤单,很难过,要是你这时候多安慰安慰他,关心关心他,说不定,小凡哥哥会喜欢上真真姐哦。”
是啊,他现在肯定很难过吧,可这样,算是趁火打劫吗?停……杨真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盯着这个沈蓉蓉,气不打一出来,说道:“你这么在乎他,你怎么不去关心他啊?”
“我也想啊,不过这种事要让大老婆先上嘛,蓉蓉是不会跟真真姐抢的。”
“你还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杨真是真的没话说了,只好伸出手假装教训沈蓉蓉。
“啊,不要啊,真真姐,蓉蓉知道错了啦。”
……
“忠少,这谭琬月还真是红颜薄命啊,要是她当初跟了您,说不定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了。”徐沖一脸谄媚的对赵城忠说道。
“谁叫她不开眼的,跟了林凡,落得这种下场也是活该。”赵城忠看着前面的坟墓,心里一阵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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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为什么
然而,就在车祸发生后不久,在松宁市最豪华的天娱酒店里,一个黑衣男子在一片黑暗的vip房里拨通了一个电话。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电话响起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
“夫人,失败了,还误杀了别人。”黑衣男子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一点情绪波动,就像是很普通的事情一般。
“失败了?你是干什么吃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要你有什么用。”这妇女完全怒了,对黑衣男子骂道。
她的注意力全在失败上面,对黑衣男子所说的误杀了别人完全不放在心上。可见这些都是极度阴狠之人。
黑衣男子依然没有什么情绪,问道:“还要继续动手吗”
她想了想,说道:“先等等吧,既然这次死了人,还是别把事情闹得太大了,要是让他们知道就不好了,至于死了的那个人,我会搞定的。不过,你记着,林凡这个小孽种必须死!”
她虽然恨不得马上让林凡去死,但也不敢做的太明显。在她心里,林凡早已是黑名单上的人,当年逃过一劫是他的幸运。现在,哼哼,既然查到了你,那你就等着吧。
“好的,我知道了。”黑衣男子说完便挂断了电话,离开了房间……
林凡这边,被送到警察局做了简单的笔录,就一直呆坐在询问室里。他到现在依然不敢相信,前不久还在眼前的琬月,现在已是阴阳相隔。若不是他从小就是个孤儿,见惯了世间的人情冷暖,心里承受能力不是一般的强。要是换作了其他人,可能现在已经崩溃了。
过了许久,门就被推开了,小杰径直向林凡走来。林凡看到是之前拉过自己的那个人,心里虽然一阵不爽,但还是压住了火气,冷冷的说道:“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小杰坐在林凡的对面,笑了笑:“说不定,你现在会不想走呢。”
“你什么意思,说清楚!”林凡抬起头,狠狠地盯着他。
“哎呀,别激动嘛,我告诉你不就是了,凶手已经自首了,现在正在审讯。”
林凡站起来,对小杰说道:“可以带我去看看?”
“当然,走吧。”小杰说完便起身带着林凡向外面走去。
两人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一个小房间的外面。小杰伸手直接把门打开,走了进去:“周队,林凡带来了。”
林凡此时进了这所谓的审讯室,房间并不大,只有十几平方米,中间有一张长桌。两个警官坐在一旁正对桌子那头的一个中年男人问着什么。
林凡此刻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直接冲了过去,伸手便一拳打在了中年男人的脸上,把那个中年男人从椅子上打到了地上。面对这个场面,没有人说话,就像是理所应当一般,连对面的周珊也是把头偏到一边。而林凡并没有就此停手,他拉住中年男子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砰”的一声推倒了墙上。
“为什么,为什么啊……”林凡对他吼道。中年男人却是低着头,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说话。
“你给我说话啊,啊!”林凡一拳一拳的打在他的身上。林凡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这可是害死琬月的凶手啊,怎么可能还理智的起来。
“小杰,你把犯罪嫌疑人带出去,我跟林凡聊聊。”周珊看不下去了,再这么打,都不用判刑,他就被林凡打死了。
“好的。”小杰走过去对林凡说道:“先别打了,你跟周队聊聊吧。”说完,就把林凡拉开。林凡一米七八的个头,虽然力气也不小,但哪里是这些受过训练的特警的对手,直接就被拉到了周珊对面的的椅子上。小杰便把那个中年男人带了出去。
周珊看林凡坐在椅子上,就递过去一叠文件。林凡看到这上面的“犯罪嫌疑人笔录”几个字,就开始翻看起来。
“喝酒喝醉了?”林凡看到一处,对周珊问道。
“是的,我们已经调查过了,车主叫张海彪,上午在天帝酒吧喝的烂醉如泥。他已经承认开车不小心撞到了人,准备接受审判了。”周珊虽然对林凡这么说,但他自己却并不相信,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会有保密局加密过的车?这根本不现实,只有一个原因可以解释,他就是一个替罪羊。
但林凡却不知道这些,他只是叹了口气,问道:“那我可以走了吗?”
“你随时可以离开,至于尸体,已经被她家里人领回去了。”
“好的。”林凡现在没有什么想法,只想去看看她,送最爱的她最后一程。说完就起身离开。
就在林凡离开警局后不久,周珊独自一人走到一个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请进。”房间里传出一个刚劲有力的声音后,周珊便推门走了进去,看着正在办公桌前查看文件的人,脱口就道:“陈队,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周珊一脸不满意的看着他,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原因无它,周珊口中的陈队,名叫陈顶天,是松宁市刑警大队的队长,不仅身手高强,家里面的背景也不一般。虽说周珊是副队,但她能有今天,除了自己的努力,也少不了陈顶天的提拔。
然而,就在刚才去审讯室的路上,陈顶天却是拦住周珊,把他带到了枪械保管室。这里的钥匙只有少数人才有,平时根本不会有什么人来。
“陈队,你带我来这种地方,有什么重要的事吗?”周珊一脸疑惑的看着陈顶天,按道理说,谈公事也不该来这种地方啊。
“小珊,这个案子不要彻查,能过的去就睁只眼闭只眼。”
“为什么?”周珊不可置信得看着眼前这个人,这还是她尊敬的陈队吗,到底是什么事,让一向为人正直,为民服务的他这么说话。
“你就别问那么多了,有时间我会跟你解释的。总之,你记着,这件事情,能化多小就化多小。”说完,没有理周珊,直接离开了枪械保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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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车祸
“林凡,这个好漂亮,你送给我好不好?”谭琬月一手拉着林凡,一手指着面前地摊上的一个发夹说到。
“好啊,只要是你喜欢的,我什么都给你。”林凡点点头,便对摆地摊的小贩说道:“老板,这个我要了,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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