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小人儿媚眼如丝,娇艳如一朵柔美的丁香,娇喘连连,却又如痴如醉地看着自己,原本就没和平复的燥热再度燃烧,似要将他灼成一团火,身体的反应让他有些难以应付,他喉咙里咕咙了一声,突然一发力,抱起锦娘就飞身跃起,锦娘一阵头晕目眩间,人已到了床上,而他健硕修长的身躯正压在她的身上,一只手已经在胡乱地解着她的衣襟,头附在她的肩窝,正细细密密地吻着她的耳根和脸颊,酥麻感再次袭击着锦娘的理智,她差点忘了自己这身板才只有十四岁……发育还并不成熟……跟着他的节奏热烈地回应起来。
两人在床上滚来滚去,衣衫半解,头发散乱,但最终,冷华庭还是喘息着停了下来,声音干涩而带着沙哑的磁性,很艰难地说道:“娘子……我身体有毒,我怕……”明明就是情动已深,还在极力克制,他也是正常的男人,又是对着自己心爱的妻子,可怎么样的毅力才能控制得住……锦娘仍在喘息着,但心却一阵抽痛,是怕他的毒难以治愈,会无法陪她走完这一生,所以,宁愿让她守住清白,好继续以后的路程吧,以前他便如此傻地说过一次,没想到,他那打算并未放弃……
“相公,会好的,我一定要治好你的病。”锦娘爱怜地抚着他的额,手一伸,搂住他的蜂腰便将他揽进了自己的不里,一个翻身,压在了他的身上,神情执着而认真:“相公,有了你,锦娘眼里便看不见别的男人,就算你毒发又如何,我说过,不会让你先行的,我自私,不愿忍受失去的痛苦,所以,你要记住我说的话,一定要好起来。”
说着,俯身亲吻着冷华庭的额头和鼻尖,温柔如水,情意绵绵,手也在他身上不老实的乱摸,弄得冷华庭更是意乱情迷,激情如火,她却突然苦了脸道:“呀,其实,我的月事来了呢。”说着,一个咕碌翻身爬起,笑得见牙不见眼。
如一匹奔驰的骏马突然被人拉住了缰绳,一身沸腾的血脉突然被抑住了,又或者是正在高歌的歌子被掐住了喉咙,冷华庭难受得快要爆炸,被她这话弄得哭笑不得,生生忍着只想要撕碎她的冲动,一把掐住她的小腰便十指乱舞,锦娘也是怕痒,他又是学过气功的,自然知道最痒的穴位,一时笑得喘不过气,连连求饶,好相公,好哥哥,什么好听的话便嘣出了嘴,只求他能饶了她。
冷华庭玩了一阵也累了,四脚一张,便仰躺在床上,才想起问她:“在世子妃屋里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了么?”
锦娘便将在上官枚屋里看到的事情对他说了一遍,冷华庭听了嘴角便含了丝冷笑,对她道:“一会便让阿谦去吧,阿谦手下还有几个死士,身手也不错,明儿应该就会有结果。”
锦娘原就是这个意思,只是听得他说起冷谦的手下,有些诧异,便问道:“阿谦是不是也有职位的?”
冷华庭勾唇一笑,揪了下她的耳朵道:“这话你是早就想问了吧,他是六品带刀侍卫,当然有职位,不过,他如今的主要职责便是保护我。”
锦娘听了更加不解,虽然知道简亲王权高势重,但也没大到能让六品带刀侍卫专职保护自己儿子的地步吧。
“阿谦的父亲原就是父王的部下,但阿谦只是一个外室生的儿子,母亲过世后,虽被带回了府,却差一点被嫡母害死,某日他被打得奄奄一息时,是我救了他,从此便跟着我了,若不是要在他父亲跟前挣个面子,他还不会去考武举,更不会当官了,不过,好在父王利用人脉又将他要回了府,而且对外也只用侍位身份,娘子啊,我将阿谦的事情全告诉你了,你……以后可不可以离阿谦远一点,也不要在我跟前总提他啊。”原本很沉重的话题让他扯得酸溜溜的,锦娘不由又好气又好笑,
白了他一眼道:“我这不是想多了解你么?了解你,你身边的人当然也得了解啊。”说着,顿了顿,又道,“我不是看四儿像是对他有意思么,总得问问他的情况才是,如今我身边得力的人也不多了,总想着四儿能找个好的归宿,可现在看来,怕是难成了。”说话间,眼神就黯淡了下来,清秀的小脸上布上了一层无奈。
在这个讲究等级和身份的社会里,一个六品的官员又怎么可能娶一个奴婢为妻,最多也是纳之为妾吧,她自己心里不愿意丈夫有别的小妾通房之类,当然也不望四儿给人家作小,想着四儿难得有了中意的人,却要芳心错付,心里自然是难受了。
“别操些碎心了,早些安置了吧,不是说,明儿还要跟着我出门吗?”冷华庭见了就一把将她扯下来躺着,在她小脸上乱揉了一把,笑道,不想看她忧愁的样子,她的眉头一皱,他的心就会没来由的跟着揪起,所以,只想揉乱了她的愁容,将她呵进怀里,有些事情,他们也是没有办法的改变的。
第二日,锦娘想着可以出门,一早就起来了,四儿听见屋里有动静就进来了,服侍洗嗽,四儿的眼情有些心不在焉,给锦娘梳头时,也是有一下没一下的,锦娘看着就在心里叹气,扯着话题说道:“春红去了三老爷那,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听说三太太人还是很厚道的,该不会对她太差才是。”
四儿听得一怔,回了神说道:“再好又如何,终归是做小的,没意思。”
锦娘说这话原就是要探她的心思,四儿果然是个有志气的,这下松了一口气,笑道:“你说的也是,给人做小,再好也没意思,明儿我给你寻个好的来,那人一定要一心一意待你,不能有大也不能有小,只得你一个如何?”
四儿听她这话说着说着就到了自己身上,心里原又有事压子,这时便羞恼了,跺了脚嗔道:“少奶奶,你是不是嫌奴婢笨手笨脚,想找新的人来服侍你啊,没事一大早儿就编排我?”
锦娘看她真急了,不由笑道:“看看,不过就是说要给你找个好人嘛,我就说说,说说啊,我可是少不得你呢,就是给你找人,也不能把你放出去了,你呀,这辈子就跟了我吧。”
四儿听得一怔,随即又羞红了脸,正要再说什么,这时玉儿也了进来,玉儿的脸色看起来有些憔悴,像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冷华庭早在锦娘起来时就醒了,衣服也自己穿好了,正歪坐在床边看锦娘逗四儿呢。
按说玉儿这是进来晚了,她一见少爷衣服整齐地坐着,脸上不由生出一丝慌乱来,“少爷,奴婢……起晚了些。”
冷华庭无所谓地摆摆手,玉儿便很见机地去了耳房打水,锦娘见了就道:“相公,咱们屋里是该添人了,一会子去娘那,我跟娘提一提,总玉儿一个人服侍着,也辛苦。“
玉儿打了水出来,正好就听见这话,不由微怔,手上的水差点就泼了,锦娘见了就没再说什么。
用过早饭,锦娘带了四儿,冷谦推着冷华庭去了王妃院子里,一大早的,却见二太太,三太太,四太太都在,不由楞住,今儿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么?怎么到得这么齐全?这阵仗一下子就让锦娘提了心,这几个没见识时还好,如今都打过一会交道,没一个是好对付的,还一下来了仨。
进去后,一一给几位太太们行了礼,锦娘就推着冷华庭老实地站到了一边,低眉顺眼的,也不去看她们任何一个。
二太太在她进门时,嘴角就带了笑,这会子见她这个模样,笑意越发的深了,对王妃道:“嫂嫂,我瞧着她就是个老实的,就算出了门子,也不会闹腾什么事来,再说了,派几个得力的人跟着,咱们府里的人,谁有敢胡乱冲撞?”
锦娘听得一震,这几位来,竟是为了自己今天出府的事么?
果然王妃听了二太太的话正要说什么,那边四太太就冷笑了起来,“二嫂这是说哪里话,我可没说侄媳不是好的,只说这事不合规矩,哪家少奶奶会跟着男人到外面去抛头露面的,还是去那种地方,城东那铺子里可是人来人往的,三教九流,乱七八槽的人尽是,又是做生意的地方,你总不能说为了她不让人来买东西吧。”
三太太仍是一副怯怯的样子,听了二太太和四太太的话后,睃了眼王妃后道:“四弟妹言之有理,女人家还是呆在家里,相夫教子才是正经。”
王妃原也不想锦娘跟着去,锦娘院里才出了不少事,那几个府里又都盯着自己院里,眼巴巴的,就巴不得自己院里有事他们才痛快了,自己这些年隐忍着,装糊涂,但暗地里又没让他们讨到什么好处去,心里不甘之下,就改了道,来盯着锦娘了,做王府的嫡媳可真难呢,只是连她也弄不懂,如今世子是冷华堂,世子妃上官枚才是府里将来的正经主母,要找麻烦,也得是去找她的才是,总盯着自己儿媳干嘛?
难道真觉得自己好欺负么?想到这里,王妃心里便起了丝恼意,自己院里的事,总让她们来操心做什么,便道:“锦娘是陪着庭儿去,有相公在身边,会有什么嫌话给人说,再说了,他们俩不过是跟老三学学经营之道,庭儿总窝在屋里也不是个事,出去玩下也好,弟妹们就不用担心了,我这点子事还是照应得过来的。”
这话说得有点重了,屋里三位太太的脸上便有些不好看了,就是才为锦娘说话的二太太也有些冷了脸,王妃这话明摆着就是说:这是她院里的事,由不得她们几个来操心,铺子原就是王府的产业,虽属公中,锦娘和冷华庭去又不打着接手管理的名号,只是看看,又有何不可?再说了,锦娘是王妃的儿媳,怎么管教是她自己的事情。
二太太毕竟是有过才名的,涵养就要好一些,虽然不豫,但也没有说什么。
四太太原就是个尖刻的人,一听这话就来气了,“王嫂这话说得,我们这不也是关心庭儿么?庭儿大婚也没多久,院里就接二连三的闹出几椿命案来了,还……都是侄媳陪嫁贴身的呢,要说孙老相爷也是以儒治家,最是讲究礼仪规矩的,怎么跟着侄媳的人就成这样了呢?”
言下之意,孙家原是治家严谨的,府里人按说都是好的,只是锦娘不会御下,自己有问题,所以跟着的身人也是没规没矩的,以下犯上之人。
锦娘听了这话不由冷笑,这几个人看着是冲自己来的,其实,是冲着王妃的相公来的吧,相公若只是个庶子身份,没有继承世子之位的可能,说不定她们也不会如此关心自己了,或许,冷华堂曾经与他们有过什么协议,冷华堂继位能给他们带了很多的好处,所以,他们才如此替他担心,生怕自家相公哪一天突然好了,又要回了世子之位?再或者,他们便是害了相公之人,怕相公哪一天身体变好,得了势后报复他们?
锦娘便似笑非笑地看着三太太和四太太说道:“四婶子,您这话说的侄媳也好生的纳闷呢,要说,那几人也是跟了侄媳好多年了的,以前怎么没发现一点的不好呢?若是那本性就坏的,怕是一早就现了原形,侄媳也不用选了她们几个跟过来了,侄媳也没想到,好好的人,怎么一到了这诺大的王府,就变了呢?呀,不会是那些新进我院子里的带坏了她们吧,一会回去,我得好好清理清理,把那爱管嫌事,话多啰唣的都打出院子里去。”
三太太四太太一听这话,脸都变了,这侄媳也太大胆了些,她们两个可都是送了人去锦娘的院子里的,原也是她们的人过去后,锦娘院子里就接二连三的出事,她这话不是明摆着说是她们的人有问题,一去就挑唆那院里的人闹事么?这话不异于就是在打她们两的脸啊,也太过份了吧。
她们两个同时看向王妃,媳妇这样对长辈不敬,王妃也该教训几句吧,谁知王妃像没听见似的,正端了茶在喝着,嘴角还带了丝笑意,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
二太太听了锦娘的话也是笑了起来,这个侄媳,看着柔弱老实的样子,说起话来可像刀子一样利着呢,看来,并不是个肯吃亏的主啊。
“侄媳,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怪婶子我不该送了人给你了?倒是我的人带坏了你院里的人?”三太太还好,看王妃那样子就是个护短的,就算自己再气,王妃也不会给她出气的,总有那受不了的人出来说道的,果然,四太太就是个暴性子,锦娘话音一落便气得站了起来,冲口对锦娘斥道。
“吵死了,你们是想合着伙来欺负我娘子吧,还婶子呢,一个一个的以大欺小,我娘子天天乖乖地呆在院里,招谁惹谁了,那几个丑八怪全是你们自己要送进来的,我才不要呢,娘子若说打出去,庭儿呆会回去,一准让阿谦全扔出去。”
第七十四章
四婶子的话一落音,冷华庭就硬了脖子对四婶子吼,一张俊美无匹的脸胀得通红,凤目瞪得老圆,一副要将四婶子生吞活剥了的样子。
四婶子被他气得直发抖,可全府都知道冷华庭的性子就像个十二岁的孩子,都习惯了他这样子,一般都不与他计较,四婶子就是再气,也只能生生的忍着,只是对王妃说:“王嫂,你看……你看庭儿……”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又觉得实在没脸,转过头又骂锦娘:“都是你带坏的,以前庭儿也没这么大脾气的,到底亲娘出身太差,就是再好的门弟,又能教出什么样的姑娘来呢。”
这是连自己的娘亲一起骂了呢,锦娘冷笑一声,拉起冷华庭的手,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回道:“就不知四婶子这连人家的娘亲也要骂的教养又是何人教了出来的,相公哪里就被带坏了,他只是心疼我呢,难道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娘子被人欺负也不作声,那才是好相公么?”语气里尽是骄傲之色。
王妃听了不由心里一甜,锦娘不管是什么时候,总先想着护着庭儿的面子,难得庭儿也时刻想着要护着她,两个在一起,一点也不肯吃亏,看来,以后自己都可以少操些心了。
不由也跟着笑了起来,却是不好再激怒了四婶子,忙来打圆场,“四弟妹,他们两个都是孩子呢,你一个长辈,和他们计较什么,你就算气死,他们也不懂事,还不知道你气啥,没得丢了面子,又气伤了身,算啦,来,来,来,都好久没有打过马吊了,难得今儿来得这么齐整,开一桌吧。”
那边二太太原就觉得几个人为着锦娘要出门一事过来闹就很没必要,这会子好了,闹得最凶的碰了个满头包,没脸不说,还让侄媳生了腩应,何苦来哉,不过,经过这回,倒是看出那侄媳真不是个好惹的……一听王妃在打圆场,忙也顺着话说道:“我也好久没玩过了,成日介呆着园子里,很是无趣,来,来,来,四弟妹,咱们今儿得赢了王嫂的钱回去,跟个小辈计较什么,没意思。”
三太太原就是个怕事的,刚才看到冷华庭硬脖子她就有点怕,他可是连庶母也敢打的二楞子,王爷和王妃又都是护短的,再逼他,保不齐也会抄了东西砸自己几个人身上来呢,听王妃说打马吊,她原是不想的,这几月的私房钱都被三老爷挖光了,荷包里才几两银子,不过,王妃那手气可不是一般的痞,一会子能赢点也不错,这样一想,三太太便笑眯眯地去拉四太太:“哎呀,弟妹,你还不知道庭儿么?就一孩手脾气,来,我今儿也手痒呢,一快玩吧。”
如今几个嫂嫂都在劝她,也算给足四太太面子了,四太太刚被锦娘气得又要回骂,这会子也只好顺坡下驴,别别扭扭地跟着王妃去了东厢房,那里,青石早就摆好了桌子,一应用具也齐了,只等着开场。
锦娘其实很想跟着去看看的,前世她可是个小赌鬼,最喜搓麻将了,也不知道这里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