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感觉到肚子被人按了一下,吐了口河水醒过来的时候,眼前已经蹲着一个十三四岁穿着初中校服的男孩子,正好奇的看向她。
“太好了没死,哥没白救人,呵呵。”
果果醒来后左顾右盼,没发现自己的文具盒,又是急了。
“爸爸。”转身看向旁边的河面,伸手指向河中心,哭道。
“什么?你爸也掉里面了?那恐怕是不好捞。”
“文具盒,那是爸爸送给我的。”
“文具盒啊,这好办,我再下次水就行了。”
只是陈友龙刚要起身,就被果果拉住了。“那水好深的。”
“那算什么,对你来说深,对我来说浅的要命,刚才救你的时候,你猜怎么着,我走到河中间,那水才到我膝盖,轻轻一提,就把你拽上来了。”
吕果果被陈友龙逗乐了,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在吹牛,你没那么高的。”
“反正这河淹不到我就是了!”
话说之间,陈友龙直接又跳到了河里,而吕果果担忧的在河边等待,一秒过去了,两秒过去了。
半分钟过去了。
浅入了水下的陈友龙再没有身影,而吕果果开始担心起来。“大哥哥……”
没有回答。
“大哥哥,你快上来,我不要文具盒了。”
吕果果哭了,那个好心的大哥哥救了她,结果为了帮她拿到文具盒,跳进了水里,好像淹死了。
吕果果伤心的在责怪自己,为了文具盒,把人害了。
“啊!”
这个时候,陈友龙猛的从河边站了起来,吓的吕果果直接跌在地上。
“大哥哥,你没事?”
“当然没事,只不过文具盒……”
“没拿到就算了,只要大哥哥没事就好。”果果眼神暗淡。
“只不过文具盒……似乎进水了。”
陈友龙从背后拿出文具盒,晃了晃,磕出好多水……这特么不废话么。
果果喜极而泣,接过文具盒后,突然又注意到陈友龙胳膊上的血痕。“大哥哥,胳膊受伤了。”
“可能是刚才被水里的树枝刮到了。”
吕果果没说话,笨拙的拿着手帕帮陈友龙包扎着胳膊上的伤口。还打了个蝴蝶结。
……
三个月后的一天。
村西头。
“一定是你偷了我的橡皮擦对不对!”侯倩倩拽着果果的辫子,逼问道。
她和果果一个班,一样的年纪,在学校里丢了橡皮擦,怀疑是果果偷的。
“我没有!”果果不甘被怀疑,强硬的回答,同时也拽着侯倩倩的头发不放。
“就是你,咱们班就你总是问别人借橡皮擦,一定是你没爸爸给你买橡皮擦,所以就偷我的!”
“没有!就是没有!”
两个小女孩在村子的街道上扭打起来,一些人在旁边看着却没有劝阻。
这个时候,一个大高个子,十五岁的大男孩推来人群走了过来,直接扯开了两个小女孩。
其他人一看,那认出了那大男孩是侯洲,侯倩倩的哥哥,心里想这果果可倒霉了,那侯洲特别宠他妹妹,绝对看不惯自己的妹妹被欺负。
“果果,你敢打我妹妹!”侯洲瞪着果果怒道,同时把侯倩倩护在身后。
“哥,果果偷我橡皮擦。”
“好啊,还偷东西,那真该打!以后还得了!”侯洲听后,根本不辩真假,直接一巴掌把吕果果扇在地上,后者顿时哭了起来。
侯倩倩在侯洲身后得意的吐着舌头。“嘻嘻,活该,让你敢我的偷东西,也不看看我哥哥是谁?”
侯洲很满意自己的妹妹以自己为豪,想把果果拉起来再给她一巴掌。
只是刚弯下腰,旁边一个人冲了过来,直接朝侯洲的腰上踹了下去。
侯洲一个踉跄,被踹倒在地,抬起头怒目看向踹自己的那个人。
突兀的变故让吕果果抬起了泪眼婆娑的小脸,顿时喜极而泣,因为那正是陈友龙。
“敢打果果,也不看看他哥是谁!”陈友龙喝道。
侯倩倩被吓道了,后退了几步。
侯洲则爬了起来,怒目看向陈友龙。
“是村东的陈友龙。”旁边的村民有认识陈友龙的。
侯洲已经是高一了,比陈友龙要大上两岁,个头也高,见到陈友龙敢对自己出手,立刻火了,冲向陈友龙。
只是这个时候的陈友龙,已经学会了一些拳脚,面对侯洲竟然丝毫不怕,灵活的施展着让村民们都惊奇的功夫。
竟然稳稳的占据上风,而且几个回合下来,侯洲没讨到便宜,反而脸上都挂了彩。
“阿达!”
最后的时候,陈友龙猛的踹出一脚,踹在侯洲的膝盖上,后者吃痛的跪倒在地,捂着膝盖,这么大了竟然哭了起来。
侯倩倩恐惧的看着陈友龙和吕果果,果果怎么会有个哥哥,而且她哥哥竟然能把她的哥哥给打了,这让她难以接受,哇的一声,和哥哥一起哭了。
陈友龙搞定了侯洲,走向吕果果,后者还抽泣着,见到陈友龙过来,扑到她怀里,委屈的泪水唰唰的掉下来。“友龙哥哥,我没偷东西……”
“没事了,没事了,以后再有人欺负你,喊我就行了。”
……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几个成年人听到了孩子的哭声,推开了人群,走了过来。
侯洲见到那几个人,顿时看到了救兵。“二叔,三叔,大舅,吕果果不但偷了妹妹的橡皮,还叫那个小子打人!”
“什么?!偷东西还打人,陈友龙和吕果果是吧,果然没父母的小孩真没教养,那就替你父母管教管教你们了。”
几个大人听了自己孩子的一面之词,不分青红皂白,冲到陈友龙身边,一顿拳打脚踢。
陈友龙再练过功夫,也打不过几个成年人,面对着暴风雨般的攻击,只能把果果护在身下,承受着这一切。
“友龙哥哥……”
看着在自己身上保护着自己的陈友龙,果果的心里像刀割了一样,鼻子酸酸的,眼睛已经朦胧。
陈友龙那咬着牙的面容,在朦胧的视野中模糊成了另一个人的样子。
“爸爸……”
曾经震惊全国的大地震,果果家的房子倒了,爸爸就像陈友龙现在这样,用坚强的后背,抗住了坍塌下来的墙壁,把果果娘俩保护在身下。
直到救援来了,果果母女俩得救了,但爸爸依然保持着那保护妻子和女儿的姿势。
记得爸爸的最后一句话是。“老婆,我很开心,能在最后的时候,尽到了丈夫和父亲的责任。”
……
看着陈友龙尽力的保护自己。
果果再遏制不住内心的感情,紧紧的抱着陈友龙肆意的痛哭。
……
直到大人们打够了,陈友龙颤颤巍巍的起了身,而果果则啜泣着为陈友龙笨拙的包扎伤口。
一点点,小心翼翼的,她觉得她能为陈友龙做的也只有这些。
却没意识到,某种念头也随之在果果的内心潜藏发芽。
果果和陈友龙越来越亲近,亲切的叫他友龙哥哥,陈友龙也称呼其果果妹妹。
即使相差了三个年级,永远不可能会在一个学校,果果也总是有空的时候去找陈友龙玩。
陈友龙从小跟人学了武术,性子就是好斗,和人稍有口角就是拳头相见,有输,也有赢,一般是被群殴。
所以免不了伤痕累累,每当果果看到陈友龙受伤的时候,也不会问原因,只有默默的帮陈友龙处理伤口。
这种关系,直到有一天,当他们聊起了各自的理想和对未来的展望。
“果果妹妹,你长大了想做什么?”
“我想当医生,可是我学习不好,可能考不上医学院,考不上医学院的话,我就上卫校,反正一定要学医疗方面的……”
“为什么呢?”
“因为那样就能帮友龙哥哥治好各种各样的伤了。”
陈友龙笑了,躺在草地上,听着果果的理想挺开心的,不管是不是为了自己,有目标总有令人奋进的动力。
“友龙哥哥呢?”
“我啊?非要说理想的话,那就是娶个老婆,多生几个吧,家里人在地震里死的太多了,作为老陈家的独苗苗,要为老陈家的壮大,尽一份力不是……”陈友龙掏着耳朵满脸无所谓的道。
果果听着陈友龙的话脸红了,想了想,鼓着勇气对着陈友龙道。“我长大了做友龙哥哥的老婆,好不好。”
果果说完,自己都是吓了一跳,从没有那么胆大,却是忍不住说出口。
可并没有后悔,反而是有些期待的偷偷看向陈友龙,然而让果果呆滞的是,原本还面带笑容的陈友龙,竟然绷起脸了。
在之后的日子里,虽然还保持着哥哥妹妹的称呼关系,但或多或少的感觉陈友龙在疏远自己。
被讨厌了?可是果果并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陈友龙也没说。
但果果对陈友龙的态度始终没变,就从她初中毕业直接去了卫校,就能看的出来,践行着自己那小小的梦想。
……
当传达室里,受伤趟在床上的陈友龙问起果果。“你为了什么而学医呢?”
“我……”
当初的记忆也迅速在果果的脑海里过了一遍。
“取出子弹就行了。”赵罗补充道。“一颗子弹在肋骨那,一颗子弹在手臂那里,好的方面是都击中了骨头,以至于子弹没有陷入太深,坏的方面……嗯……骨折了。”
“你只需要取出子弹,别让伤口别化脓感染了,不要求太高,反正最后还是要去德国骨科修复骨头的→_→”
“在那边就医就不需要担心这么多了。”
第一百零六章 月儿好圆
真是难为小吕姑娘了,明明在医院里实习不到一个多月,就被陈友龙这畜生赶鸭子上架,帮他取子弹。
护士不可能拥有专业的外科知识,但止血,消毒,包扎之类的事情,还是比较专业的。
至于其他取弹头这种事情,非专业人士来做行不行?赵罗觉得这是可以的,电影里不是经常有自己取子弹的镜头么?
小说当然可以有。
最关键的是,子弹打入的都很浅,也给了小吕姑娘一些便利。
另一方面,陈友龙和小吕姑娘之间是有故事的,在他质问着小吕为何会从医的时候,就已经让小吕半天说不出话,内心挣扎了起来。
赵罗则在一旁无耻的笑着,他已经在脑补一些关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狗血爱情了。
“那么,就靠你了。”
赵罗吩咐完,便想合上门,小吕却急忙叫住赵罗。“我……怕……”
“你不该对我说,你该对陈友龙说。”赵罗提醒道。
小吕哦了一声,看向陈友龙,胆怯的道。“友龙哥哥,我怕……我弄不好……”
“没事,用刀子割开创口,用镊子夹出子弹,把伤口包扎上,就这么简单。”
“可我不会麻醉……”
医院都是有独立的麻醉师来负责病人手术的麻醉,可不是打一针麻药那么简单,合理麻醉的技术含量较之于其他专科医生也有过之而不及。
小吕自然不懂的了,哪怕她手里有麻药也不敢给陈友龙用,量多了,会死人,会成瘾,量少了,跟没用一样。
何况麻醉品其实和毒品的功能差不多,在医院都是管制的,她自然是拿不到。
取出子弹说起来容易,但伴随的疼痛绝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陈友龙能不能受的住,实在是让人担心。
“昔关公刮骨疗伤,一直令哥神往,不过区区疼痛,何足挂齿。”
陈友龙逼格很高的说道。
“友龙哥哥,真的要我来取子弹么?”
“嗯。”陈友龙态度很坚决,既然有人不用麻药能抗的住疼痛,他又有什么做不到,当时中枪也没觉得怎么疼啊。
“确定不用麻醉?”赵罗也怀疑陈友龙行不行,。
“不用。”陈友龙还是固执着。
这娃真有英雄的风范,赵罗不仅对陈友龙钦佩不已。“那么你们就开始吧。”
说完之后,赵罗就合上门,让他们干他们想干的事情。
不过才半分钟不到,就听到里面的杀猪声音。
“赵罗!赵罗!”
特么的,听的怎么跟生孩子喊老公的名字一样,让赵罗有一种恶心感。
“怎么了?”赵罗打开门。
“有……安眠药么。”
还真有……空间定位已经完成,从海州实验室,龙丘赵罗出租屋,广南酒店,已经形成了三点直达的模式。
这边厂区没药店医院,不代表龙丘那没有,几乎只是半个小时,安眠药就买来了。
……
但是……
安眠药不是麻醉剂,止疼的效果微乎其微,刚睡着又被疼醒了。
吕果果看着陈友龙一脸狰狞,咬着牙的样子,打心眼里心疼的难受。
她见过无数次陈友龙受伤,但每一次,陈友龙都不会喊一次疼,但这一次,当刀割在骨肉中,当伤口不断被扯动。
他扭曲的面容,果果从没有看到过,那一定已经痛苦到了极点。
吕果果啜泣着,鼻子微酸,手里的动作不禁放缓,再放缓,想要以此来缓解陈友龙的疼痛。
“长痛不如短痛!”陈友龙在意识趋于崩溃的时候,说出了那么一句话。
果果听后,哭着用镊子夹住了肋骨上的子弹,猛的拉了出来。
而陈友龙则啊的大叫了一声。
差点从床上跳下来,不过很快又躺了回去。
平静了下来之后的陈友龙看起来已经疲惫不堪,双眼眯着似乎要睡觉,但浑身都沾满了激动留下的汗液。
果果仔细的擦拭着陈友龙的肌肤,看着陈友龙那平静的表情,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竟然在这个时候,俯身亲吻了陈友龙一下。
……
“哇哦……果然不出所料,关系没那么简单。”
传达室后的小屋,又不是密封的,打开灯后的房间,里面看不清外面的人,但外面的人却可以轻易看清楚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古典的光学原理可以解释这个现象。
不过这并不重要。
因为赵罗利用这一点,完完全全的看到了吕果果对陈友龙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竟然亲了?赵罗可不记得秦莹会主动亲他,所以陈友龙和吕果果之间,绝对不是像赵罗和秦莹一样的单纯关系。
只是为什么陈友龙这骚包不承认呢?还需要好好调查一下。
要是撮合成功,岂不是一桩每事,半天不见,房间里的纸篓就堆满了卫生纸团,赵罗觉得他该为国家日渐稀少的森林资源做一些贡献了。
亲嘴嘴,这种少儿不宜的镜头,还是不要让姑奶奶看到了,赵罗不得不伸手捂着面前姑奶奶的双眼。
“嘁。”姑奶奶也没有拿开挡在眼睛上的大手,只是态度很不屑。
啃着凤爪说道。“你和祖奶奶做的那些事情,阿拉都看过,这又算个什么。”
“额。”赵罗忍不住浑身一僵,姑奶奶突然冒出的一句话,显然暗有所指,老脸有些挂不住。“我和你祖奶奶做了什么?”
赵罗嘴硬道,还强行幻想着姑奶奶指的不是那层意思,说起来每次和林婷婷一起羞羞,都是很隐秘的,怎么会被发现。
根本不可能!
“就是雄性的****放入雌性的****之中,通过一定频率的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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