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段不惑的青春已经远去……
有幸又来到长江岸边,轻轻的朝风吹去了夏日的浮躁,垂柳轻柔灌耳的沙沙声衬托着江边的宁静,脑海里一直旋现着李之仪的君住长江头诗句,转头眺望长江上游,仿佛能看见青藏高原的唐古拉雪山,那么的心旷神怡。我对长江充满了热爱情怀,这几年几乎走遍了长江中下游的每个城市,每到一个城市我都会踏寻到长江驶过的足迹,体会祖国江山的激情澎湃,激励着自己激流勇进。再使尽全身力气包扎好自己的信念再度前行。
信念,三轮车师傅期盼天气热的让人无法忍受步行,擦鞋匠期盼大雨下的让每双皮鞋都溅满污垢,心忧炭贱愿天寒,这就是信念。我一直比喻成生命的支撑,也一直依靠信念每一次激励自己的上进。这一段时间我一直以最努力的姿态在工作,我喜爱的工作,我想用我热印着汗水的足迹踏遍每一个角落,从而带给我美丽的回报。一次次泪水勾画着遗憾,一次次信念铸就着希望。
当眼泪划过脸颊,凝视眼前的滚滚长江,我重新默抚了自己的梦想,藏匿在心灵深处但从未忘却的梦想~
生命的余味
这是一篇记录我大学毕业 刚踏入社会工作的辛酸和无奈,反应了
整个社会的普遍现象,大学毕业生处入社会的迷茫和无助,我通过身
边的真实故事感悟刻骨铭心创作出来,值得一看,会得到你的共鸣和
感悟。。。。
“二个月了”,余晨露出疲惫的笑容对我说,下班的脚步声象往常一样仓促,每个人匆忙的赶回宿舍只为可以多在床上躺上一会,我和余 晨却慢慢逛着,残缺的上玄月将我们映出长长的影子,我点上跟烟,意味深长的回了句,“是啊,二个月了”。
2004年栀子花开的时候,我们便像其他大学毕业生一样急切却盲目的找工作,初生牛犊的我们总想发挥自己学到的哪一丁点本事去创造伟大的事业,徘徊在学校的报告大厅我们深深体会到寻找自己理想的职业远比寻找理想的女孩艰难。。。。。。。
那天我正在疯狂的杀着剑侠,余晨跑到我寝室说,“啊亮,下午有个大公司要来招聘,据说是台资大型企业呢。。”我按了两下ESC键点了两下鼠标说,“把他们都叫上,我们应聘去。。”
“我们公司位于东莞市清溪镇,太资企业,全厂7000多人,拥有国内外先进设备。。。。”哪 个人在讲台上唾沫横飞的讲着,据说她是那公司的台湾领导,当我们问那人员工待遇时那人笑着说,“1200一月包食宿,8人一 宿舍,一天8小时上班,”
“真的吗?有1200吗?”
那人又是笑笑说,“会有的。。。。”
我们就在这诡异的笑容中寻找着心中的希望。。。。。。
然而当我们被应聘上的37个人到公司报到时,每个人心里都有强烈的落差——我们被骗了,但我们究竟被谁骗了,学校,公司,还是这社会。
我们的工作时间是每天12小时,工资是600一月,宿舍14人一间,我发现这里面存在着几个可笑的矛盾,若大一个电子公司的员工宿舍除了两个日光灯外找不到任何电器,食堂的黑板上写着今日供应午餐萝卜排骨汤而碗里的只是清水上面飘着几条淡黄的萝卜,口口声声说我们是大学生干的却是车间里最没地位的工作。。。。。。。
余晨说,“她吗的什么鸟公司啊,骗人不舍本啊,我们走。不干了。。。”
大家愤怒的迎合着,“我们走,找学校要个交代。。”
而当我收拾好行李正想往外走的时候,我犹豫了,真的就这样走吗?真的就这样一事无成的回去吗,最后胖子说道,“我们不能走,我们走了这脸面往哪搁,我们的志气在哪,我们曾经的豪言壮语呢,不是说好不和混出个人摸狗样来不回去见乡亲父老吗。。。。。。。。。”
我们就这样守着哪所谓的信念留了下来,我们坐在宿舍下面的草坪上一遍又一遍的唱着我们学校的校歌,流下了痛恨的泪水,我们激昂着,我仿佛看见我们的泪水汇成一条小溪流向遥远的地方,带着我们无数的愿望。。。。。。。。
我和余晨。小超,胖子在一个车间,而张摇和愈琳分到冲二部,第一天工作下班后,我躺在床上柔着被机头砸伤的手指,余晨冲进来大叫,“我的腿啊,哎呀断了断了,她吗的一天站哪就是12小时呐,这哪是人干的活,不干了不干了。。。。。”胖子又进来了,一脸沮丧,“你们看我的手起水疱了,好痛啊,我真的干不了这活了。。。。”
我害怕听见这样的话,我意志不坚强,我怕听到“不干了”这样的话我有会萌发回家的念头,于是我打断他们的话,“靠那食堂的饭哪是人吃的,你们饿了吗,我好饿啊,我们买方便面去吧。。”胖子接着说,“是啊 我快饿死了,走啊,下去买方便面去。。”
我们几个人跑到楼下那家唯一的商店,哪的东西比外面的贵好多,据说是当地镇长的一亲戚开的 ,所以他敢高高在上昂首称臣。。。。
胖子说没,“我吃来一桶”我一看,居然卖5快,真她娘的黑,周杰伦做广告是都说只卖3快,我们看了胖子说,“贵死你,买两桶花你半天工资,”余晨说,“吃包装的吧,哪边统一100的,2快,”小超又跑来说,“那还有8毛的呢,不是一样吃,”
“她吗的8毛的面也能吃吗?还不如不吃,小心吃出胃癌。”胖子生气了
“算了,那就不吃了。”我瞄瞄胖子说,“走了,不吃了,咱那点工资吃方便面都寒颤。”
于是我们在店老板的鄙视的眼光中散开了
回到宿舍,躺在床上睡不着,想家,于是我拨通了电话,听到妈妈拿起电话“喂”的一声,眼泪刷的一下掉下来,然而我却笑着对妈妈说,“放心了,我好的很呢,食堂伙食还不错,工作轻松的很呢,好了你睡觉去吧,不用担心了。。”喉咙堵的说不出话来了,挂了电话我点了根烟,余晨哦爱进来惊讶的看着我,“你被子怎么湿了,你。。。你。。哪玩意儿流鼻涕了?。。”
我无语。。。。擦了擦湿湿的眼角,侧身睡去。。。。
我们就这样天天熬着日子,一天一天的吃着哪难以下咽的饭菜,每天12小时甚至更长时间的班,每天下班连脚都不洗就往床上倒,他们没有怨言了,每天累的倒在床上就睡着了根本没有力气再去抱怨什么,一切看起来都很平静,只是胖子的身板从150掉到120,胖子仍根烟给我苦笑着说,“这有省了买减肥药的钱呐。。。”
当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那样憔悴,心里真的好心痛,感觉我时时刻刻在被人剥削着,这是一个打着社会主义旗帜却走着资本主义道路的社会,每个人都在钱的驱使下充当着剥削与被剥削的角色,哪些资本家一个个都在敲诈着我们,他们却是那样的理直气壮,中国政权下的宏观调控实在做的不怎么样。。。。。。
而我只是凭着那模糊的信念在为理想而 奋斗,但我的理想到底是什么,年少时的遥远的梦想在轰隆隆的机器声中变的很模糊,我 记不得曾经说过什么豪言壮语,我天天盼望的只是食堂的欧巴桑能够多给我一小片肉。。。。。
梦想与现实之间的距离比牛郎织女还遥远。。。。。。。。。。
就在我们坚持了快有半个月后,小超突然跟我说,“听说冲二部的那几个人要调到流水线上去做,理由是冲压技术员太多而流水线不够人。。”
5分钟后张摇拖着箱子走到我宿舍轻松的说,“我辞职了,叫**干流水线,他妈的这不是让费人才啊,我有个朋友在广州混的不错,叫我去那边,有2000多快呢,兄弟们我走了,保持联系以后等我混出个人样来把你们个个都捧的高高的。”
张摇就这样离开了我们的队伍 ,第一个退出战场,好羡慕他有那样的洒脱,只是一个星期后我听到一个消息,“张摇在广州白云搞传销被抓了,判了2年。。”
之后再没听到张摇的消息,惊讶之后我对这和社会多了一丝恐惧!
胖子是个电脑迷,我们都称他网络专家,曾经胖子也立过无数次誓言要当黑客高手,只不过在这龌龊的日子里那些誓言变的那样苍白无力,而车间哪台2。4G的CPU 120硬盘的品牌电脑是胖子唯一的乐趣,每当主管不在的时候胖子总会偷偷的玩上几分钟,哪天胖子下载了QQ然后跟我说,‘啊亮拿你QQ号过来,我QQ号忘记密码了。’我给了;他QQ,一会他又大叫,“你丫的上面怎么那么多人,我删掉几个啊,”“别乱来啊你,’我正要去阻止他,抬头一看才发现主管已经站在他后面了,我小声说,“主管来了。”
“主管算什么啊,我不怕,”
“是吗”
我正在判断这声音是不是发自我的喉咙,而胖子已经站起来耷拉着头,“主管,我不是说你。”
“哈,难道我刚才听错了,哪玩意儿什么东西,怎么在电脑里面,是不是病毒啊,你乱搞什么,这几千快的东西坏了怎么办,”
“没事,那只是个QQ文件,不是病毒不坏电脑的,而且这无盘系统重启下机子就没有了。”胖子说。
“哈,到教起我来了,好懂电脑是不是,别以为多喝了点墨水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大学生有本事当老板去,窝在这里算个球,什么狗屁大学生,”
真想不通穿的西装笔挺人摸狗样的主管居然能说出这样低级趣味的话来。胖子狠狠的盯着胜气临人的主管丢了一句,“你他吗的真龌龊。”头也不回的走了。5分钟后胖子被叫到部门经理办公室,也不知道经理跟他说了什么,只是下班后我回到宿舍看见胖子正在收拾行李。
“你要走吗。”我小心的问。
“恩”他头也不回的吱了声。
“你要去哪?”
“不知道。”
“你她吗的是个孬种,真没用。”我点了跟烟吼出一句,他依然不说话,“就他放两屁就把你吓拉啊,你算什么男子汉。”
胖子突然站起来转过脸,我才发现他眼睛红红的,带点沙哑的声音他愤怒的说,“我他吗还要不要尊严呐,我还留下来给人家堵*呐,我回家种地去,我一样饿不死。”
我大概明白经理跟他说了什么,我平静的说,“胖子,我明白你的感受,但你要静下来想想,你出来打工为的是什么,你的理想呢,你不是有那么多理想吗?”
“理想个屁,我现在的理想就是马上拿刀捅了那狗日的。”
我想阻止胖子把他留下来,可我站在那居然楞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从喉咙里蹦出几个字。“我送送你吧。”
拖着他的行李我们就往外走,我们默默的一句话都没说。到了车站胖子突然说,“我是不是个孬种?”
我挺毅的注视着他,“你是个英雄。”
直到上车 他都没跟我说一句话,只是看着我,那中眼神充满了无奈,我知道我再说两句挽留的话也许胖子会留下来,但是我没说,这样对他也许是更好的选择,身边有这样一个为了尊严放弃一切的朋友我感到自豪。
车开走了,心里一阵落寞,我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一阵阵流行歌曲从街角传来,路过一家电城里面正到放着西甲皇马和巴塞罗纳的比赛,但我对这些已经失去兴趣,我觉得我已经没有权利再享受这一切了,我要思考的只是今天做了多少工时可以赚多少钱,仅此而已,东莞这座城市好繁华,到处高楼大厦,随处可见立交桥。宽敞的马路并排4凉卡车都觉得轻松自如,连这小小的清溪镇都可以跟我们的南昌城有的一比,只是这繁华的背后不知道凝结了多少人的血汗。
走到一个奚落的小巷,**在墙角点了根烟,对面基建的一伙民工收工了,一个个拍掉神圣的土尘,摸掉脸上的污垢,对着自来水管大口咽着水,然后拖着疲惫的身影各自散去,眼神是那样的麻木和空洞,一座座拔地而起的高楼大桥是他们的杰作,他们是整个社会的功臣,而他们却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他们真的好可怜,这时间永远是那么不公平。。
我突然发现在他们当中仿佛夹杂着几份我的身影。。。。。。。。
看见天上的大雁往南飞行,我突然好想打电话回家,可是拨了3次回应我的只是手机里面那个*话务员的声音,“你所拨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我眼泪刷的流了下来,流出了所有的无助,我真的好想找个地方依靠,真想回到母亲身边,我好累,我赶不上哪大雁的步伐,感觉从未有过的落寞,我几乎在生命的缝隙中作垂死的挣扎。。。。
公司门口又来了一批新员工,他们个个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喂,你觉得这公司怎么样。。”
“好,当然好了,你看怎么大,环境这么好,设备那么先进,这公司,有前途呐。。”
我无奈的摇摇头,真诚的希望他们能笑到最后。。。。。。
“胖子呢?真的走了吗?”一回到宿舍余晨就急切的问。
“走了,”我倒在床上点了根烟。
“回家吗?”
“你知道。”
“胖子怎么那样啊,太冲动了。”
“你就别再说他了,他有他的苦衷。”
“算了,难过的事就不说了,明天工休怎么安排啊,两个星期才一天呐,千万别让费了。”小超从床上坐起来说。
“我们泡网吧去吧,明天正好沙巴克攻城呢,我一定要上线看看。”余晨又兴奋起来了。
“我看我们还是去镇上逛逛吧,来一个月了还不知道这长什么样呢,”小超说。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我们去看看张摇吧,他一个人蹲在里面真可怜。”
莫名的寂静,他们似乎忘记了张摇的存在,可我不会忘记,经过的事我历历在目,仿佛一场血淋淋的噩梦。。。。
当在探监室里看到张摇时心里一阵揪痛,憔悴而苍白的脸上长满了参杂不齐的胡须,头发被剃光了,穿着一身囚服,他看到我们很兴奋,说,“终于见到你们了。”
我问他,“你还好吧。”
张摇说,“我很好你们别担心了。”
但张摇额头上哪那到深深的血痕告诉我他不好,监狱的生活把张摇摧残的失去了生命的光环,他的笑容显得那样生涩。
最后张摇说。“我们真的太幼稚了,老把这个社会想的那么简单,其实这个社会很复杂,你们真的要 成熟点不要再像我这样了,你们好好干,有你们出头的一天的,我相信你们。。。”
这段沉重的话语后面不知道隐藏着多少辛酸和泪水。。
我塞了两包烟给张摇说,“兄弟我们记住了你的话,你一定要好好表现,我们会等你出来,我们还要一起闯下去呢。”
在回来的公车上我接到了胖子的电话,他说他回南昌了,他说他妈妈没怪他,他正准备继续自考本科,他说他要把大学生的尊严维护到底,要我们好好干等他读完书一起创业,再也不跟哪狗日的资本家打工了。
是的除了继续努力工作我们还能做什么,所谓的理想在轰隆隆的机器声中灰飞烟灭,所谓的个性在现实的讽刺下显得一文不值,麻木的我们只能像机器一样一天天循规蹈矩按部就班的工作,我再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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