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木望天(强攻强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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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木望天(强攻强受)-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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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醒了?”秦望天收回目光,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

    木凌站起来,从地上捡起枕头拍了拍,“嗯”了一声,躺回床上,接着再睡。

    秦望天有想要打人的冲动,要练就神功不都要早起晚睡勤加苦练的么,怎么这木凌这么懒?殊不知司徒赶木凌出来时就骂:“养你还不如养只猪啊。”

    到了晌午时分,木凌终于醒了,神清气爽地洗脸换衣服,还抓了一把奇怪的药材来泡茶喝,喝了几杯茶,就对秦望天招招手,“小子过来!”

    秦望天望着比自己矮半个头又瘦一圈的木凌,心说……你敢叫我小鬼?!

    “过来啊!”木凌瞪眼,“不治伤啦?”

    秦望天不情不愿地走过去在木凌眼前坐下,木凌伸手过来,那白皙修长的手指刚要摸到秦望天脸的时候,被一把抓住,“等等。”

    “干嘛?”木凌有些不满地看着秦望天。

    其实,秦望天突然想起来今早木凌好像就是用这只手挠的脚丫子,有些嫌恶地问他,“你……洗手了么?”

    木凌愣了一会儿,眼眉一挑,一把扑过去就在秦望天的脸上乱搓,“臭小子,敢嫌老子脏?!”

    秦望天大惊,一边躲就一边跟木凌拆起招来,来来回回十几招,不分上下,秦望天越打越心惊,竟然试不出木凌的深浅。木凌则渐渐皱起了眉头,反手一掌挡开秦望天的掌,跳出圈外看他,“你怎么会七绝门的功夫?”

    秦望天有些吃惊,“不愧是黑云堡的二当家,连七绝门都知道。”

    木凌摇头,正色道,“你是傻子么?七绝门的功夫奇阴毒,你练得越精通,自己也中毒越深,这也是你烧伤一直会疼的原因!”

    秦望天找了张凳子坐下,不轻不重地道,“自己医术不行就别怪别人。”

    木凌磨牙,“死小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秦望天翻了个白眼,“你倒吐一个我看看。”

    木凌反应了片刻才明白过来秦望天骂他狗呢,火气上来了,跳着脚骂,“你个小混蛋!葱拌面!”

    秦望天一愣,葱拌面?这才反应过来,木凌说他头发长得像葱,又是拌面……

    两人磨牙,大眼瞪小眼。

    “你练到几绝了?”良久,木凌坐下继续喝茶,问秦望天。

    “六绝。”秦望天淡淡回答。

    “噗……”木凌把一口茶全喷在了秦望天脸上。

    “你怎么这么脏?!”秦望天擦脸,“这什么水啊?一股子药味。”

    木凌伸手一把揪住秦望天的手腕,探三指一把脉,大惊,“你小子疯啦?不想活啦?”

    秦望天倒是不为所动,问,“我还能活多久?”

    木凌皱眉,“你练到七绝不就气绝了么?干嘛啊?想要绝世武功想疯啦!”

    秦望天不语,看木凌,“你说我现在的功夫,打得过司徒么?”

    木凌挑挑眉,“做梦去吧,七绝老人七个都是被司徒干掉的,就凭你?”

    “那么你呢?”秦望天问。

    木凌仰脸望天琢磨了一下,“以你现在的情况,估计等不到那天就翘辫子了。”

    秦望天想了想,又问,“那……岳在庭呢?”

    木凌想了想,皱眉道,“岳在庭不过是个后起之秀,岳家的功夫也是平平无奇,你要是只是想打赢他,用不着拿命去练功夫啊。”

    秦望天摇摇头,道,“我要岳在庭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哇……”木凌听秦望天说话的语气不由自主地一抖,“这么狠,他害死你全家啊?”

    秦望天缓缓转脸看木凌,一字一句地道,“没错,他害死我秦家满门七十三口。”

    木凌呆住。

    “如果你治不好我的脸,就保证我在报仇之前,都是活着的吧。”秦望天冷冷道。

    木凌眨眨眼,问,“岳在庭跟你差不多年纪吧……你七八岁就已经在外面流浪了,那岂不是……”

    “那年我八岁,他十几岁……”秦望天看木凌,“你想听?”

    木凌连忙摇头,捂住耳朵往外冲,“我要吃早饭……”

    秦望天无语。

    逃也似的冲出房门后,木凌到了旁边的包子铺买了两个胡萝卜馅儿的包子,溜溜达达地跑到马厩里把小黑拉了出来。溜达到一处山明水秀鸟语花香的河堤畔,木凌找了河堤边的一个木头庄子坐下,揪碎了包子喂小黑。

    小黑最爱的就是胡萝卜和豆子,吃得直甩尾巴。木凌边喂边出神,自言自语,“菩萨啊,你怎么就不罩着我呢?这样的闲事多麻烦啊。”

    正在出神,不远处湖中的一叶小舟上,突然传来了一阵女子的叫声。

    木凌转脸一看,就见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站在船边晃悠了几下,就“噗通”一声掉了下去,而陪着她一起坐在船上的丫鬟则吓得边叫“小姐”边喊“救命”,样子好像不会武功也不会水。

    与此同时,河堤边聚集了不少人,有不少热心的已经跳进了河里,向那姑娘溺水的地方游过去。

    只是这河颇宽,姑娘溺水的地方又在河心,眼看着下水救人的众人还鞭长莫及呢,那姑娘已经就快沉得没影了。

    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就见对岸的人群中一个白色的人影掠出,此人轻功极高,踩着水跃入湖心,抬手一把捞起那个姑娘,径直就飞到了对岸,落在了离木凌不远处的岸边。将姑娘往地上一放,那人伸手探她的鼻息,已经没有呼吸了,微微皱眉。

    木凌见那姑娘脸憋得发亲,便知道她是沉下去的时候,大口喝水,被河水里的杂物堵住气道了。这时,已经有不少人围了过来,木凌等了片刻,见那群人就会围着干着急,也没一个会医术的,眼看着再等下去那姑娘就要死了。木凌无奈,抬手掰下一根柳条,将叶子除去,晃晃悠悠走过去,到那姑娘身边蹲下,轻轻一捏那姑娘的下巴,让她张嘴,将那根柳条塞进去轻轻一钩,就钩出了一小团绿色的水草,又用柳条在姑娘的胸前抽了两下,随后站起来转身就走。

    人群正在看着木凌纳闷,就听那姑娘突然咳嗽了两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小姐……”

    那丫鬟的船也已经划到了岸边,匆匆爬上岸,扶起自家奄奄一息的小姐。

    人群中也有些骚乱,木凌牵起小黑,溜溜达达地回客栈,嘴里嘀嘀咕咕,“小黑啊,你要不要也取个花名,人家不是有什么粉定白龙驹、照夜玉狮子之类的么……啊,你说你干脆叫黑云黑中黑好不好啊?够气派吧?”

    小黑似乎对这个名字并不满意,甩着尾巴稀溜溜地叫了几声,拿脑袋拱木凌。

    “兄台留步……”身后有人叫。

    木凌听见了,不过还是和小黑说,“叫兄台不一定是叫我么,对不对!被人家叫不能乱回头的呀,比如人家叫的是‘还钱’,如果你回头了,不就承认了自己欠人家钱么?”

    正说着,就听身后那人喊了一声,“钱掉了!”

    木凌赶紧回头,看身后的地上,“哪里?”

    “哈哈……”爽朗的笑声传来,木凌抬起头,就见白色的衣袂随着温和的风轻轻飘扬,眼前站着一个一身白衣的年轻男子,风度翩翩英俊不凡。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木凌,笑道,“兄台真是有意思。”

    木凌眨眨眼,拉过小黑说,“小黑,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讲话。”说完,转身继续走。

    “等等……”那人赶紧踏前一步,拦住木凌,笑道,“阁下会医术?刚才幸亏阁下出手相助。”

    木凌眯着眼睛细细打量了一下,才认出来,敢情就是刚才下河救人的那个白衣人啊。又将那人打量了一番,一身白衣干净利落,剪裁布料极考究,可见价值不菲。身材高大挺拔,五官俊朗,嘴角含笑,外加一头黑发整整齐齐地梳理着,看起来体面又潇洒。

    木凌点点头,嗯,“果然够衣冠。”说完还想走,那人索性踏前一步挡住,笑道,“阁下刚才干嘛急匆匆就走了?”

    木凌朝天翻了个白眼,“人家姑娘拼死跳河,不就是为了要被你英雄救美么,我去凑什么热闹?”

    “哈哈……”那人哈哈大笑,道,“兄台好眼力,怎么发现的?”

    木凌不太喜欢那人的笑法,在他看来,如果笑不是发自内心的,而是为笑而笑,那和做鬼脸其实并没太大区别,就懒洋洋地回答,“废话,哪儿有两个有钱的姑娘家游湖不带下人的,还有啊,哪儿有掉下去之前就大叫的?”

    那人点点头,又盯着木凌看了一会儿,道,“兄台高见,对了,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木凌睁大了眼,“我干嘛要和你去喝一杯?”说完,又拉过小黑,“小黑走了,我们不要和陌生人讲话。”

    那人笑呵呵地跟上来,道,“说了名姓不就认识了么?在下岳在庭,阁下尊姓大名?”

    木凌站住,伸出小拇指掏掏耳朵,问,“那个……在下后面是啥?”

    “在……”那人忍不住笑,“岳在庭。”

    木凌愣了片刻,突然搂住小黑的脖子蹭啊蹭,“娘喂,我再也不要管闲事了!”

    岳在庭被木凌弄得莫名其妙,问,“兄台,是在下的名字有什么问题?兄……喂……”

    岳在庭想挽留,可是木凌已经捂着耳朵,飞也似地逃走了……边跑嘴里边嘀咕,“我什么都没听见,没听见!”

    

 第四章

    木凌逃也似地从街上牵着小黑跑回客栈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了,日头西斜,心有余悸外加肚子咕咕叫,他还没有吃饭呢。

    把小黑牵进马棚里,回到底楼的酒楼,木凌点了一桌好菜一壶好酒给自己压惊。他架起腿,一手酒壶一手鸡腿,吃得满口油,那架势,哪儿像个书生,跟个恶霸似的。他饭桌旁边的桌都没有人敢坐,秦望天出了趟门回来,看到的就是在底楼胡吃海喝的木凌。

    摇摇头,秦望天当做不认识他,转身上楼,却被木凌瞅了个正着,嘴里叼着鸡腿喊,“唔……粗换了喂?”

    秦望天当做没听见,径直上楼,关门。

    木凌撇撇嘴,本来还想请他一起吃呢,不吃算了。经过一番奋战,木凌终于吃饱了,用帕子擦擦油乎乎的手,拿了根牙签边剔牙边上二楼,顺道还带了一壶好酒和一只烧鸡,准备做宵夜。

    推开房门进去,木凌就见秦望天正在擦他的马刀。那把刀极古了,刀身是黑金的,样子很帅气也很霸道,不过跟司徒的黑金侯比起来还是差了点。木凌溜溜达达地走到床边,将烧鸡和酒放到桌子上,倒头就睡。

    秦望天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他,“你在干什么?”

    木凌眨眨眼,“睡午觉啊。”

    秦望天忍不住翻白眼,“你早上就睡到中午,刚吃了饭又睡,你真当自己是猪啊?”

    木凌双腿夹住被子滚了一圈将自己裹进被子里,挑挑眼眉,说了一声,“死相。”

    “呵……”秦望天倒抽一口气,将刀往旁边一插,插碎一块地砖,木凌又滚了滚,含含糊糊一句,“岁岁平安。”

    秦望天彻底无语。

    不过,木凌的中觉连一个时辰都没睡足就被人吵醒了,岳秋玲回来了,她说这几天就要回去岳家寨,不过他大哥不肯过问寨中的事务,所以这次只有她自己孤身回去了,她想请秦望天和木凌陪她一起去。

    秦望天想了想,道,“你自己先回去,我们随后会和观礼的人一起进去,另外,如果要查看尸体,也不用明着来,可以暗地里下手。”

    木凌头一回觉得秦望天说的话有道理,赶紧点头啊点头,附和道,“说得很有道理。”

    “这……”岳秋玲似乎有些为难,道,“我刚才已经派人去通知二哥了,说我在路上遇到了山匪,幸亏被两位好心人救了。”

    “啊?”木凌一惊,“岳姑娘,你也忒老实了。”

    岳秋玲也觉得自己说得早了,就道,“我哥还说,要亲自带人来接我并和你们道谢呢,怎么办?”

    “怎么办?!”木凌一个翻身坐起来,“好办啊!”说完就蹦起来开始收拾包袱,“赶紧跑啊!”

    秦望天一拽他,道,“你慌什么?!”

    木凌瞪眼,“我最怕的就是和‘衣冠什么’打交道了,我不干了,我要回黑云堡!”

    秦望天拖住挣扎着要逃走的木凌,“你不准走!”

    “干嘛不走?!”木凌往门口冲,“我要走!”

    “你敢走,我就告诉全天下的人,你治了十年还没治好我的伤,你是个庸医!”秦望天使绝招。

    木凌被戳中痛脚,正在做内心斗争,突然就见岳秋玲给他跪下,道,“木先生,我求求你,跟我回趟岳家寨,查看一下家父的尸体……”边说,边哭着给木凌磕头。

    木凌苦了一张脸,他最怕的就是女孩子哭哭啼啼,这时,楼下已经传来了喧哗之声,就听小二吆喝的声音二楼都听到了,“哟……岳二少爷,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岳秋玲大急,秦望天一指木凌,“你个庸医。”

    木凌急眼了,扔了包袱吼,“不走就不走,娘的!老子怕谁?”话没说完,就被秦望天一把揪住。抓住了木凌防止他逃走,秦望天转脸对岳秋玲道,“你去拖住你哥,说你恩公在换衣服,稍后就出来,其他的一句也别多说!”

    “哦……好。”岳秋玲赶紧出去了。

    秦望天二话不说,拖住木凌就往床上带,木凌起先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一把按在了床铺上面,秦望天已经开始脱他衣服了。

    “……”木凌愣了半天,揪住衣服问,“你要干嘛?”

    秦望天瞪他一眼,“别动!”

    “怎么可能不动?”木凌翻了个白眼,“你别乱来啊。”用手扒住衣服,装出一副含羞状“我可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秦望天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恶狠狠掐木凌的脖子,“娘的,爷看上你还不如去看根真木头,换衣服!”

    “干嘛要换衣服?”木凌不解。

    “你一身油,哪儿有个人样子?”秦望天瞪他一眼,“待会儿,你就假装成一个教书的先生,我是你的书童。”

    “啊呸!”木凌撇嘴,“哪儿有你这样的书童啊?你当人家是笨蛋啊。”

    秦望天一愣,“那怎么办?总之,我要尽量的不起眼,让他不要注意我!”

    木凌揉揉脖子,看了看他,道,“这样吧……你当成是我的保镖吧。”

    秦望天皱眉,“保镖?”

    木凌点点头,“就说我呢……呃,是做药材生意的,你呢,是我的手下兼保镖,不就行了么?”

    秦望天想了想,觉得主意似乎还不错。

    木凌起床,翻箱倒柜地找出一件体面的衣服来,道,“听说岳家寨挺有能耐的,看看能不能骗他们帮我找药,这样也不枉我忙活一场。”

    说着,爬上床铺去,放下床帘,钻出头来警告,“不准偷看哦!”

    秦望天无语,转身收拾东西,将自己的马刀用一块黑绸包起来,裹得像一根长棍子一样,背在身后。走到水盆边照了照,心说……也幸好当年被火那么一烧,才彻底改变了样子。”

    这时,木凌也从床铺里钻出来了,穿了一套干干净净的新衣服,白色的长衫外面一套蓝色纱质的外套,手上拿着一把象牙股的折扇子,头发也梳过了,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腰间一根腰带金丝滚边,还镶了些玉石,显得很华贵。

    木凌打开扇子扇了扇,得意地问:“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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