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曾嫂米粉’还只有一家店,等开到四五家店的时候,成立公司就成了必然的选择。到时候你有两个选择,其一,选择某个店当店长;其二,作为公司财务部的第一任部长,掌管公司的财政大权。至于现在的工作分工么……喏,我小姨妈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王勃是想让招募田芯不假,而且也确实喜欢看她的耳朵,但并不意味着他会给这女人什么凌驾于其他人之上的特权。现在连他的父母双亲都要赤胳膊上阵,一天到晚忙得脚不沾地,身上的工作服干了又湿,湿了又干,跟他无亲无故的田芯又凭什么得到优待?
“那是自然!”田芯当即肯定的点了点头,“我也有手有脚,大家做什么,我也能做什么。这个你放心!不过,等以后成立了公司,我还是愿意干自己的老本行,行吧?”
这个年代,能考上中专的,智商情商都不低,如果论含金量,甚至比后世的不少大学生还要高。田芯的态度让王勃非常的满意,下意识的就吐出了一句鸟语:
“it’sadeal!”
“啊,你说什么?”田芯问,跟着,便是一脸的“愠怒”,气呼呼的盯着王勃道,“王勃,你能不能说中文?是欺负我不懂英语吗?”
“哦,sorry,抱歉!昨天晚上看英文书看得有些走火入魔。”王勃做出一副歉意的表情,心头却不大当回事。现在的国人还出于严重的崇洋媚外的阶段,看香港电影,冒粤语普通话;看好莱坞大片,冒鸟语,被认为是一件时髦又时尚的事,而且通常会被人高看一眼,“那就这么说定了。欢迎你的加盟,芯姐!”说着,王勃就站了起来,朝田芯伸出一只手。
“这是我的荣幸!”田芯也伸出右手。
王勃顺势捏住,然后用心感受田芯手掌带来的触觉:细腻,软滑,手指也算修长。他握着田芯的手起码握了有五秒钟,直到对方开始稍微用力的抽离,他才放开,趁机低头看去,见田芯手上的指甲也修剪得干净,整齐。“不错,是我喜欢的菜。”王勃在心头赞叹了一句。
“对了,你准备什么时候过来上班?”王勃没理会田芯脸上细微不自然的神色,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问。
“可能还得过几天。我明天就会向刘厂长提出辞呈,然后将手里的工作向同事交接。一旦交接完毕,我就过来。”田芯也不拖泥带水。
“行!芯姐!你尽快吧。不过你现在需要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法不传六耳!你把头偏过来,我小声告诉你!”王勃朝田芯招了招手,又眨了下眼睛。
田芯以为这成熟得可怕的小色鬼想占自己的便宜,正待拒绝,却见王勃脸上的嬉皮笑脸已经不见了,变得颇为严肃。田芯有些举棋不定,犹豫了一下,最后一咬银牙,弯起上身,将头慢慢的朝坐在对面的王勃伸了过去,同时不觉后悔起来,当初就应该让这家伙叫自己“娘娘”的,免得他这么没大没小。田芯心头打定主意:待会儿要是这家伙敢对自己不轨,自己一定会告诉王吉昌,让他老子好好修理他儿子一顿!
随着一头齐耳短发的田芯将脖子朝自己逐渐的靠近,王勃能够明显的感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都变得不正常起来,他很想一把撩开田芯耳际的头发,再次看一眼,甚至吻一下那个曾让他“灵魂出窍”的耳朵。在干与不干之间,王勃挣扎良久,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y望。
“#¥%……&*”用一种自有两人能够听清的声音,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田芯。
“你……你的鬼点子还真多!”现在的田芯,对眼前的这个男孩,完全是刮目相看了。
“我会把你的这句话当成是对我的赞美。”王勃抬手弯腰,朝田芯行了个绅士礼。
“咯咯……你就臭美吧!”田芯咯咯大笑,花枝乱颤间,耳际的头发便飞扬了起来,若隐若现的露出了那对绝世之耳。田芯媚媚的瞟了王勃一眼,畅快的继续说道,“不过王勃,你的脑子转得太快,太可怕了。看来,我以后要随时的提防着你,不然什么时候被你卖了还不晓得呢。”
惊鸿一瞥的耳朵让王勃的顿时呼吸一滞,感觉已经有些快把持不住了,再待下去恐怕立刻就要丑态毕露,于是赶紧说道:
“呃,这个,你是同志,对方是敌人,对待同志和对待敌人的方法肯定是不一样的。啊,不跟你多说了,我还要跟小舅母交代一下,没她的配合,这戏还真不一定演得起来。”说完,立刻转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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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黄泽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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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泽元这两天一直都有些患得患失,心神不定。他有些不太明白,既然隔壁的“曾嫂米粉”想转租自己的中餐馆,怎么就派一个员工过来问了一下价后就没下文了?是对方找到了新的铺面不想租了,还是只想吊自己的胃口?如果是后者倒也罢了,但如果是前者……
那情况还真有些不太妙了!
这“红红中餐馆”是黄泽元一年之前租下来的,当然,以前肯定不叫什么“红红中餐馆”,是租过来后重新取的,因为她老婆的名字中有一个红字,为了讨好老婆,他就取了个“红红中餐馆”的名字。
餐馆开了一年多,除了学生娃娃开学那几个月还勉强看得外,七八月份和学生放寒假那一个月,中餐馆的生意那怎是一个惨淡了得,不仅不赚钱,除了水电气和服务员的工资,还要倒亏钱!即便是全年整个一年综合算下来,也没什么赚头。两口子辛苦一年,还不如那在g州卖烧烤的大舅子两口子挣得多。
妻子很久就在抱怨这倒死不活的餐馆,叫黄泽元想办法打出去,两口子拿一笔转让费后去g州投奔自己的哥哥。黄泽元也不是没想过转租出去,但问题是要有人接盘啊。上个月,他在自己的店门口贴了一个月的广告也没几个人来问。问的那几个人一听自己报出的转租费,连房租都懒得打听,摇摇头直接就走了。后来,一天晚上刮风下大雨,把他贴在店门口的转租告示吹到了不知哪个旮旯犄角,黄泽元也懒得再写了。
半个月前,隔壁卖蛋糕的刘光美把蛋糕店转了出去,几天之后,蛋糕店变成了一家卖米粉的。当时的黄泽元心头便是一个咯噔:
操!这米粉店一开张,等开学后老子的生意岂不是要大大的受影响?
然而,隔壁的米粉店没让黄泽元等到开学,对中餐馆的影响在开业的当天他就深刻的体会到了。就在那天,“红红中餐馆”的营业额比平时至少降低了三成!
这还不算,随着“曾嫂米粉”一天比一天火爆,中餐馆的生意却是一天比一天的萧条,因为他看见了不少平时在自家餐馆吃饭的老顾客,都被隔壁那火爆的生意给吸引了过去。
“麻辣隔壁的!这米粉难道是熊掌燕窝做的?就有那么好吃?”操手站在饭馆门口的黄泽元一脸阴沉的看着门庭若市的“曾臊米粉”,又反观自家的门可罗雀,直接骂了出来。
怀着羡慕嫉妒恨的复杂心情,黄泽元让手下的服务员去打了两碗米粉过来,拿起筷子一尝,然后,黄泽元没话了,只是默默的把米粉吃完。黄泽元明白,即便是没有那抓人眼球的招牌,以及让很多人议论的服务员身上那身怪模怪样的工作服,就单单凭着他刚才吃下肚的米粉,这“曾嫂米粉”火遍四方城那也是迟早的事。
但自家中餐馆生意的萧条却是近在眼前的事。随着隔壁邻居生意的持续火爆,红红中餐馆的生意那是一个直线的下落,三成,四成,五成,六成……就在今天,馆子的生意已经下降到不足平日的三成了。
餐饮这个东西,是火的越火,淡的越淡,搞了一年餐饮生意的黄泽元这个道理还是明白的。
“黄泽元,赶快给老娘把这烂馆子给打出去!有隔壁那家人跟咱们抵起,你一辈子都别想翻身!既然他们想租,咱们租给他们算了,正好丢了这个包袱去投奔我哥!”昨天,等两个服务员下班走人后,黄泽元的老婆朝他吼道。
“我晓得。我这不是想拿捏他们一哈儿嘛!这家人生意好得爆,肯定想扩大面积。咱们正好可以趁机小赚一笔。”黄泽元对妻子说出了自己的打算,不料,却被妻子嗤之以鼻:
“你拿捏人家?你凭啥子拿捏人家?全四方就只有你一个铺子转让吗?就凭人家那碗米粉的味道,开到那里不能火,非要高价接你这个铺子?黄泽元,你不要偷鸡不成倒蚀把米,我给你说!”
想着昨天晚上妻子的话,看到隔壁那家人隔了一天了都不派个人过来谈,此时的黄泽元,心头就仿佛装了七八个吊水桶,七上八下的。他一方面担心对方在吊自己的胃口,另一方面又害怕对方去其他地方物色店面,将自己的“红红中餐馆”彻底的排除在外,若真发生了后一种情况,昨天的自己那就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麻辣隔壁的!老子漫天要价,你也可以就地还钱嘛!租不租老板儿总要过来谈一下噻,派个服务员过来算啥子?”骂骂咧咧的黄泽元用力的吸了口手里的“天下秀”,直到烟火快燃到了过滤嘴,才一把仍在地上,用凉鞋尖捻灭。
黄泽元一口吐出肺里的烟气,抬脚就准备朝隔壁的邻居走去。
“黄老板儿,生意好哇?”就在这时,一个男声响起,黄泽元抬头一看,就见一个比他起码高一个头的年轻人笑嘻嘻的朝自己的饭馆走来。年轻人看起来十分的年轻,估计连二十岁都没有,穿着红衬衣,黑西裤,头上扣顶怪模怪样的戳戳帽,正是隔壁“曾嫂米粉”的员工所穿的工作服。
“好啥子哟好!哪个有你们生意好哟!”黄泽元走出柜台,跟来人寒暄,同时拿出烟盒,给对面的年轻人递了过去。
年轻人当然就是王勃了。
“谢谢黄老板儿,不过我抽不来。”王勃摆了摆手,“黄老板儿,我听说你这饭馆打算转租?”
“你听哪个说的哟?”
“哦,原来你这馆子不转租嗦!那算我白跑一趟!”王勃也懒得应付这家伙的装腔作势,转身就走。
“哎哎哎!小弟娃儿,你不要走噻!我这馆子是有转租的打算。哦,对了,你们昨天有个女的是不是来问过的哟?”
“那是我小舅母。”王勃回转身,停住自己的脚步,但却是站在原地,一副马上又要走的架势。
“进来坐嘛,小兄弟,咱们坐下谈。小张,快给这位兄弟倒杯茶。”黄泽元害怕眼前这小鬼豆子拔腿又走,赶紧把他叫进自己的店里。不管租与不租,在自己的地盘上谈总比去对方的地盘要好一些。
王勃“不情不愿”的进了黄泽元的饭店,第一次有机会细细的打量:
面积大倒是大,足有三个自己店铺那么大,但里面的装修就有些惨不忍睹了,毫无特色不说,清洁也做得极不到位,东一坨黑的,西一坨污的,坐在这里,除非味道好到可以让人忽略周围的环境,否则王勃是没什么食欲下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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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到手
“小弟娃儿,你是不是诚心要租?如果是诚心租,那我就给你说个实价。如果只是比价格,那就算了。”黄泽元将服务员送来的一杯茶亲自摆在王勃的面前。
“嘿嘿!不瞒你黄老板说,我今天还真是来比价的。我这两天也在四方转了好几圈,看了不少的铺子,就是想找一个既便宜,口岸又好的铺子。”
王勃不按牌理的话直接让黄泽元脑门冒出一道黑线,黄泽元心头暗骂不已:麻辣隔壁的,懂不懂啥子叫讨价还价?老子的铺子要不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接盘的,老子立刻就叫你走人了。
但他还真不敢让王勃走人,脸上只得讪笑一下,道:“小兄弟,那、那你真的还是来对了。你看,我这个铺子,面积有一百零几个平方,是你们那个的三倍多,这里又当道,周围的居民又多。你们开业的这段时间应该感受到了噻?还有,四中就在边边上,一旦学生娃儿开学,那生意就更不得了。我要不是因为我那舅子一直催我跟他一起去g州开酒楼,我哪里舍得这么好的铺面嘛?”
“啊,g州不错,花花世界。我也有个亲戚在g州,哦,就在荔w区的上下九步行街卖服装,你和你舅子准备到那里开酒楼吗?如果近的话,到时候我去g州找我亲戚耍时还可以去照顾你们的生意。”
“呃,这个,这个离上下九还是很远的……”黄泽元继脑门黑线外又开始脑门冒汗,他开个毛的酒楼啊,连个小饭馆都开不走还开酒楼,g州也一次都没去过,王勃嘴里的什么“荔w区”,“上下九”对他而言完全是天书,根本听不懂,他怕再多说下去自己露了陷,于是赶忙将话题转移到租房上面来,“你看,小兄弟,我这个铺面有这么多的优势和好处,昨天报给你小舅母的那个转租费和月租费真的不高。这样,我看小兄弟也应该是个爽快人,我黄泽元也是个爽快人,我就再给你降一点,房租一千五不能再少了,我从房东那里租的也是这么多。转租费给你降一千,你给四千块,行不?”
“黄老板,你这不是爽快,是刀快吧?”王勃一脸的讥笑,“你这是把我当肥羊来宰了是吧?”
黄泽元的脑门再次一黑,不住的提醒自己要止怒、止怒,不要跟这伶牙俐齿的小鬼豆子一般见识。
“说笑了,小兄弟,你真会开玩笑——那你准备出啥子价嘛?”
王勃竖起一根食指:“月租,一千!”
然后食指不动,又竖起一根中指:“转租费两千!”
“这根本就不可能!”黄泽元脸色大变,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面色难看之极,“一千?房东租给我都不止这个价!”
“嘿嘿,那就是说,房东租给你的也不是一千五一个月咯?”王勃立刻抓住黄泽元话中的漏洞,“黄老板,关于月租,我也不让你吃亏,你从房东那里租的是多少,我就补你多少!至于转租费,我出两千,不错了,毕竟这也算是你白捡的对不对?”
对个屁!黄泽元只想吐这小子一脸的口水。馆子的装修他虽然没费什么心思,但连同桌子板凳在内加上厨房内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他前前后后也花了差不多四五千。而一旦转租出去之后,这些当初花大钱买的锅碗瓢盆桌子板凳差不多就废了,要么堆在家中生霉,要么只能免费送给亲戚朋友。
而月租,黄泽元从房东那里其实租的只是一千二一个月,如果能一千五租给这小子,那么他可以从中赚取三百块的差价。一个月三百块,一年就是三千六,他跟房东签了三年的约,他自己租了一年,还剩两年,两年就是七千二!
可惜,由于刚才情急之下自己说漏了嘴,被这小子抓住了把柄,这差价看来是吃不到嘴了。毕竟,他刚才才说了他从房东租的是那么多,转租给王勃也是那么多,如果王勃坚持要看他跟房东签的合同,到时候白纸黑字写着,那还吃屁个差价!
差价丢了,那转租费肯定不能再少了,黄泽元一咬牙,道:“月租我可以按照原价转给你,但是转租费必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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