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梅几乎是和田芯同时发现王勃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她见到王勃的那一刹那,一股难以遏制的思念便将她紧紧的裹住。姜梅在附近东瞧西看,试图找个人来替代她的收银,人还没找到,旁边的店长田芯就已经离开了收银台,迅速的朝那个让她时不时的想念,甚至会出现在梦中的人走去。在姜梅的注视下,见面后的田芯和王勃寒暄了两句,然后就走出店门,消失在姜梅的视线之内。
人一消失,姜梅感觉自己心的一部分,也随之离去,空落落的。
在米粉店打烊之前,田芯召集所有的员工,当着所有新老员工的面,把王勃这个“曾嫂米粉”的创始人,少东家介绍给了大家。店内顿时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以及各种叽叽咕咕的低声议论。尤其是一些后来在光汉招聘的。从未见过王勃的新人,对他这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但却在米粉店内部传说甚多的传奇人物。看他的眼神,无不目光炯炯,充满了惊讶和好奇。
掌声过后,王勃抬了抬手,议论的声音很快安静下来。王勃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始了他的发言。
他先肯定了大家这段时间的勤奋和努力。辛劳和汗水,并点名赞扬了店长田芯,赞扬田芯以身作则。身必躬亲,任劳任怨,是所有员工学习的楷模,同时历数田店长从开店选址。到监督装修。到最后的开张运营整个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出色的大局观和高效的执行力……从内到外,由此及彼,王勃趁这难得的机会,把田芯好一顿猛夸。
店内再次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员工们,尤其是那些新员工们看田芯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心悦诚服,带着以前所没有的崇敬。她们这才明白,这个貌美如花。但严厉的时候却严厉得叫人害怕,轻松的时候却又能跟大家打成一片的田店长竟然这么厉害。这么的有本事。
田芯完全没料到王勃会给她整这么一出。她以为这家伙只是随口夸两句,说两句应景的话,哪里想到却是越说越“过分”,越说越“离谱”,说得田芯羞怯不已,脸都有些红了。然而,当王勃将一些很多新员工不为人知的老皇历也翻出来的时候,田芯诧异了,然后便动容了。
但令她更动容的还在后面。
“……田店长的功绩,对‘曾嫂米粉’所付出的点点滴滴,一分一秒,一丝一虑,本人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值此田店长即将从光汉店离任,奔赴德市,开创‘曾嫂米粉’更加广阔的未来之际,本人代表本人的父母,代表光汉店所有的新老员工,感谢田店长!田店长,你辛苦了!”说着,王勃收拾起脸上的笑容,诚恳而又严肃的朝田芯所站立的方向鞠了一躬。
“他知道的!自己所做的一切,所付出的一切辛苦和努力,他都知道的!”田芯眼眶泛红,鼻头发酸,看着眼前这个舌灿莲花,唱作俱佳,夸死人不偿命的家伙,只觉得这一两个月来所有的辛苦,所有的思念和煎熬,在这一刻,都值了。
“啪啪啪啪——”一阵更加激烈的掌声在米粉店内响了起来,同时响起的还有员工们交头接耳的议论:
什么,田店长要离开光汉了?
什么,去德市?米粉店这么快就要开新店了?那可是德市啊?城区的常驻人口都有六七十万的大市呐!看来,咱们店的实力还真是强大!前途还真是光明!
……
王勃抬手,将一众震惊无比的新老员工们的掌声和议论全部压下,抛出了今天晚上准备扔出的第二个“炸弹”:
“接下来,我宣布一项人事任命。田店长离开后,光汉店的代理店长将由姜梅接任,一个月后根据表现决定是否转正。姜梅,希望你以田店长为目标,向田店长学习,恪尽职守,公正无私。
“最后再说一句:‘曾嫂米粉’的未来是广阔的,前景也是光明的。只要大家勤劳踏实,肯学肯干,每个人,都有当店长的机会。而且,我相信,以‘曾嫂米粉’的发展速度,这一天,并不久远!”
王勃先后抛出的两个“炸弹”,将光汉店的一干除田芯外的新老员工炸得“里焦外嫩”,“人仰马翻”。
尤其是他对姜梅的任命,更是让很多人毫无准备,始料未及,比如,从四方店跟着田芯过来的,资格比姜梅还老的李翠和解英,就完全没想到接任田芯当店长的,竟然会是比她们还后来的姜梅!
为什么?
为什么?
这到底是为什么?
勃儿他为什么会这样?
两人的心头,几乎同时冒了无数个大大的问好。
有人想不通,想不透,但同时也有不少脑筋灵光,见机得快的人,立刻去恭喜姜梅,贺喜姜梅,活泼大胆的甚至当即就要让她请客吃饭。
王勃听了,立刻又大声的道:“姜店长的客还留到下次再请吧,今天晚上我请大家吃串串香,在场的人人有份哈!没来的,能够通知的你们哪个也打个电话通知下,让她们赶紧过来。过时不候哈!”
他的这句补充发言,直接将店内员工们的气氛推向了高/潮!只是除了几个自认为比姜梅更有资格接任田芯空缺的老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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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2,姜梅的自爱自怜
请光汉店的新老员工们吃了顿晚饭后,王勃又去田芯几女租的房子坐了一会儿,跟几人聊了聊天,拉了拉家常,就准备告辞闪人。
“梅姐,你送送我吧。”临行前,王勃面色平静的对姜梅说。
姜梅愕然,没想到王勃临走的时候会叫她出去。
当王勃在米粉店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由她接任店长一职后,尽管一两个月前王勃曾告诉过她他对她的安排,姜梅还是有些始料未及。在过去的一个多月,近两个月中,王勃没来米粉店一次,也没主动给她打过电话。她当然知道作为高中生的他很忙,要读书,要上晚自习,要做很多作业,还要管着两家几十号人的米粉店,分身乏术,日理万机,无暇他顾,这些,她都明白,也理解。即使王勃这么没给她打电话,她也清楚目前还跟田芯,李翠她们合住在一起的她,他是不方面,也没什么理由直接打电话给她的。
然而,尽管理解,尽管明白,尽管心头并未存有更多的奢望,对于一两个月没见到王勃人,没听见他说话的她,夜深人静,睁眼望着黑乎乎房间的时候,失去家人,失去孩子,还差点失去生命的她还是时不时的会自哀自怜,黯然神伤,有一种被全世界都抛弃,都遗忘了的悲苦。
她也曾想亲自给王勃打个电话,不为别的,哪怕就是听听他的声音,和他一起唠唠家常。心中的那股被人遗忘的悲苦恐怕就会消解不少,她知道他总是有办法让她开心,快乐起来。好几次。当田芯,李翠她们去逛街后,独自一人在家的她便拿起电话,准备拨打那个她已经铭记在心中怕是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号码,然而,思前想后,犹豫再三。她终是没能按下去。
“他现在说不定正在用功做作业呢。我不能让他分心,拖他的后腿!”姜梅自我安慰,拿起的电话便又放了下去。
然而。随着时间的一天天过去,两人之间一直的毫无交流,另外一种情绪又开始在她的心头聚集,酝酿和发酵。姜梅慢慢的开始担心。害怕起来。她担心王勃是不是已经忘了她。忘了她这个离过异,生过娃的残花败柳。
“是啊,他还是个中学生,还那么的年轻。学校里,喜欢他的漂亮女生想必也不乏其人。我呢,岁数比他大了那么多,不仅结过婚,还生过娃。更是离过异。我不过是个没人要的可怜虫,一个残花败柳罢了。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脸皮去祈求他的喜欢,他的爱呢?”每每想及于此,姜梅便是一阵无法控制的黯然神伤,自哀自怜。
今天,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王勃不期而至。见到王勃的那一刹那,姜梅是又惊又喜。但对方接下来的表现,却让她犹如大冬天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全身冰凉——除了在宣布她当店长时看了她两眼,整个晚上,不论是吃串串香还是在在家里和大家聊天拉家常,由始至终,那个这一两个月来她一直挂记,想念的人,并未表现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对她的特别的对待,哪怕是一个眼神,一句话语。
“他果真是把我忘了呢。”姜梅的内心一阵凄风楚雨,浑然没有半点升任店长后的激动和兴奋。
直到现在!
“梅姐,你送送我吧。”王勃对毫无心理准备的姜梅说。
“啊?好,好吧。”姜梅从沙发上站起,先是一愣,意识到王勃是单独叫她出去后,很快心情激动,心潮澎湃起来。“他终于还是想起我了呢。”
田芯几女以为王勃对新上任的姜梅还有什么交代或者嘱咐,都不以为意。田芯问姜梅什么时候回来,需不需要给她留门。姜梅还没开腔,王勃便抢先说:“芯姐,梅姐今晚上不回家,我带她去见哈儿我妈老汉儿。今天晚上就睡我家里,明天一早坐我二舅的车回光汉。”
“行嘛。那你开车小心点哈。梅姐,这家伙今天晚上喝了瓶啤酒,你让他开车开慢点。”田芯笑着叮嘱姜梅。
“我晓得。”姜梅微笑道,此时的她,雨过天晴,艳阳高照。
两人一前一后的下了楼。王勃的面包车就停在下面。王勃拉开驾驶席的车门,笑着朝姜梅指了指副驾驶,姜梅点了点头,从车头绕了过去。
“砰——”副驾驶的车门刚一关,已经坐在驾驶席的王勃便笑着对姜梅说,“梅梅,今天晚上是不是在怪我?”
“哪有!”姜梅粉脸一红,口是心非的说。
“没有就好。田芯,李翠这几个丫头精得很,稍微漏点蛛丝马迹,就有可能看出端倪。不过以后就好了,过几天你在光汉重新找个房子,两室一厅吧。找个好点的,装修不能太差,家电也要齐全,别省钱,房租费我来给。”王勃笑着说。
“这怎么行?我自己可以付的。”姜梅急着道。
“你那点钱付什么付?这个就别和我争了。那房子你租了,也不是你一个人住,我有时候也会过来的。”
王勃这么一说,姜梅就不说话了。心头不论是凄风苦雨也好,还是自哀自怜也罢,一时间,全都烟消云散,不见了踪影。
王勃启动面包车,将车朝四方的方向行驶。姜梅见王勃真是把车驶向四方,惊讶的问:“勃儿,真回四方见曾娘和王伯伯?”
“当然是真的,未变(莫非)还有假?怎么,怕见我妈老汉儿?”
“有点!”姜梅点头。
“别担心。”王勃伸出右手,在姜梅的大腿上轻轻的拍了拍,虽然隔了一层秋裤和西裤,但女人大/腿惊人的弹性,美妙的触感,还是清晰的传到了王勃的掌心,“上次开业的时候你不是见过他们嘛?他们不是也没说啥子嘛?你的事,我早就跟他们摆过了。他们对张小军和谢德翠那两娘母,骂得可狠呢!店长的任命毕竟是个大事情,昨天晚上我已经和他们沟通过一次。他们也没啥意见,觉得由你来当光汉的店长也挺好的。今天你去见见他们,向他们表表忠心,我在旁边再帮你敲敲边鼓,那么,以后哪怕我那些舅母们知道我提拔了你,心头不服,跑到我妈老汉儿面前搬弄是非,我妈老汉儿也不会听她们的。”
姜梅想不到王勃连针对他那些亲戚的反应都考虑到了,心头感动顿起,同时又有些为自己这段时间的东想西想,甚至觉得王勃一度抛弃了他感到惭愧。
“谢谢你,勃儿。”姜梅抓着仍旧放在自己左边大/腿上的那只大手,偏头看着旁边开车的男孩,目中温柔似水。
“呵呵,真想感谢我?”王勃看了眼旁边的女人,呵呵一笑。今天的她除了将盘起的头发放了下来之外,连衣服都没换,直接穿着米粉店的制服就跟着王勃出了门。
姜梅一开始有些不明所以。和王勃凝目而视,却见男孩的目光中隐含着一种她熟悉的,灼人的火花。姜梅的心顿时一跳,和王勃对视一眼,就低下头来,一张清汤素面的脸上,却是有些泛红了。
此时已经进入了四方地界。1999年的四方,不像十几年后,交通繁忙,路上深更半夜都是车。现在的“四个轮子”却是不多,王勃从光汉到四方一路行来,开了十几分钟,也没遇到几辆。
女人脸上的娇羞,让王勃心头一阵火热,思绪飞速的回到一两个月前在城郊的那个给他留下了无数美好印象,让他永生难忘的晚上。
这种事情,根本不能想,一想就会想入非非。心头火热,两腿间的某物也开始苏醒,发烫,和膨胀的王勃一踩油门,以超过六十码的速度迅速的朝五十米大街尽的那个荒芜的坝子驶去。
故地重游,轻车熟路,刚一到这荒郊野外无人问的坝子,王勃立刻熄火,让姜梅一起去后排“坐哈儿”。
“都,都这么晚了,待会儿还要见曾娘和王伯伯得嘛。”知道了王勃想法的姜梅开始忸怩起来。
“没关系,梅梅,用不了多长时间的。我们就坐哈儿,聊哈儿天。”王勃搓着手说,直接绕了一圈,来到副驾驶,拉开车门,将姜梅从车上拉了下来。
四周虽然没有路灯,但天上上弦月高挂,繁星似锦,王勃脸上的那种不言自明的,火烧火燎,刻不容缓的猴急却被姜梅看得分明。她和王勃已经一个多月没见了,她自己也想念得紧。这想念,不仅有心灵上的想念,更有身体上渴望。
“聊,聊什么嘛……路上,路上也可以聊嘛……”姜梅扭扭妮妮的说。心头虽想,但女性的矜持却还是让她颇有些不好意思。
“坐下聊。嘿嘿,坐下聊得开一些。”王勃嘿嘿一笑,拉开车门,先钻了进去,然后又把姜梅拉了进来,随后“砰”的一声,将车门一关。
一进入车内,王勃便让女人仰躺在自己怀里。王勃伸手,摸着女人柔滑,发烫的脸蛋,柔声说:“梅梅,我好想你。你想我不?”
姜梅当然是想的,但害羞的她却不想说出来,说出来的却成了相反的意思。“不想。”姜梅小声的说。
“嘿嘿,真不想?那我得检查检查!”王勃嘿嘿一笑,头一低,便朝姜梅的小嘴亲去。与此同时,一只大手,如同归家的游子,沿着女人衣服的下摆,一路上游,攻城略地,很快将一团白腻和丰满握在了手中。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场合,同样的人奏出同样的序曲,同样的车,一起一伏,响起了同样的律动。
这注定又是一个火热,浪漫而又迷离的夜晚……(未完待续。)
503,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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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汉,“曾嫂米粉”租房内。
灯已经关了,洗漱完毕的解英和李翠先后上了床。平日,睡觉之前,两个同事兼好友都会闲聊几句,但是今天,却难得的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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