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勃的得寸进尺田芯立刻就感受到了。她转过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中不由悲叹:这小色胚就是不能给他颜色,一给就开染坊。在田芯的前面是一个四十几岁,已经开始秃顶的中年男,她本来就跟此人靠得比较近,所以也不可能挪动身体前移。一个陌生的,四十几岁的秃顶中年男;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的“未成年小伙子”,两害相权取其轻,她也只有让身后的小色鬼揩自己的油了。
这算是王勃和田芯离得最近的一次。
王勃身高一米七五,田芯一米六五,王勃站在田芯的后面,鼻头正好可以触碰到田芯的后脑勺。由于距离极近,虽然隔了一个晚上和一个白天,田芯头发上的洗发香波的味道仍旧时不时的飘入他的鼻端,但这又不单单是洗发香波的味道,因为同样的洗发香波他昨天晚上也用过。从田芯头发上,身上传出的味道,除了洗发香波,还混合着一些微微的汗水味,以及一种王勃很难形容的,说不出的芬芳。这芬芳让他迷醉,让他神往,很有一种想把自己的口鼻放在田芯的身上吸个够的冲动。
除了鼻端传过来的芬芳,随着公交车的刹车起步,上人下人,不可避免的便会有一些身体方面的接触;而王勃,却并不对自己的身体进行刹车制动,而是顺其自然,随着公车走走停停的节奏,随波逐流。
直到他感觉从自己的左边大腿上传来了一股巨力,他才稍微的收敛,嘴里却说道:“芯姐,这车太挤了。要不你转过身来,攀着我?”
此时的田芯,被王勃撞了七八次后,早已是粉脸通红,有些“无脸见人”。听王勃这么一说,也顾不得什么“伤风败俗”了,直接转了个身,将头埋在了王勃的胸口,双手也放在了王勃的腰间,不过却不是抱,而是揪!
对于田芯主动的投怀送抱,王勃自然是笑纳了,将抓在栏杆上的左手放了下来,改放在田芯的背后上,正准备用力的朝怀中搂,两腰上的软肉就传来了两股拧麻花般的绞痛!王勃脸上的肌肉跳了跳,一边忍受着腰间传来的剧痛,一边以一种得意的表情环顾着四周那些充满着羡慕跟嫉妒的男性同胞。
他再一次在田芯的身上体会到了什么叫痛并快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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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八月
经过了两个小时的颠簸,晚上七点的时候,出差两天的王勃和田芯回到了“曾嫂米粉”,两人受到了留守店员的热烈欢迎。王吉昌当即便说晚上要整一桌犒劳一下辛苦的田芯,这两天让她费心了。田芯急忙说不用客气,说这趟出差就像旅游,一点也不累,让王吉昌别破费。王勃自然是帮他的老汉儿,说今天晚上是得好好的吃上一顿。出去两天,他都折肉了(瘦了),腰杆上折了好大一圈肉,整整细了一圈。
几个员工,包括王勃的父母听了好奇,立刻便问他这两天干了什么,都去了什么地方。于是,在田芯几乎要杀人的目光的注视下,王勃兴致勃勃的向身边这些没去过省城的人大吹特吹起省城的繁华和巨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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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典的效率还是很高的。签完合同的第二天,便有勘察人员过来勘察现场,测量面积。王勃趁此机会拿出自己的设计图和设计师一番讨论,哪里做厨房,哪里做大堂,哪里弄成厕所,哪些地方需要修改,开关插座弄几个,分别弄在什么地方,事无巨细,一一讨论。
王勃是想模仿麦当劳和肯德基的风格,但他当然不会将“曾嫂米粉”真的弄成麦当劳和肯德基,只是大致相像。毕竟他卖的是中国式快餐而非样快餐,这里面多少要有点“中国特色”。
设计师离开后的第二天,水电工进场,开始布线,布管,“曾嫂米粉旗舰店”的装修工作正式拉开了序幕。
而随着装修工作的展开,营业了大半个月的原“红红中餐馆”不得不再一次的关闭。
中餐馆一关闭,只有三十几个平方,六张桌子的“曾嫂米粉”顿时就变得拥挤不堪起来。多日不见的排队长龙再一次出现,这让就餐的食客们抱怨不已。不得已,王勃只得将靠近两家店面的人行道占上一半,放上七八套桌椅进行暂时性的占道经营,这才好歹缓解了一下打拥堂的人流。
对于占道经营,最初,王勃还有些担心城管过来干涉,但一连三天,也没见到城管的影子,这时,他才恍然大悟,原来城管并非“自古就有”,要几年之后,战斗力彪悍的“城管大军”才会在全国各地遍地开花,如雨后春笋般的出现。
没有城管的骚扰,王勃放心了很多。他又骑车去餐饮一条街看了下,发现占道经营在四方实在是太过稀松平常,一些商家不仅占道,还占路,直接将桌子摆到了大街上。看来,目前四方的餐饮界,占道经营算是一种普遍现象。王勃的心情开始更加的放松起来。
不过,为了避免引来卫生局,交通局这些衙门的干涉,他还是专门开了一个会,让父母和几个员工注意一下人行道上的卫生。每天下班之前,一定要把两个门面前面的人行道打扫干净,别给人生事的借口。
水电工在米粉店忙了两天,布好了电线和水管。紧接着就是砖工进场,开始负责弄厨房,厕所,以及贴整个餐厅的地砖。期间木工也进来吊顶,定做厨房内需要用到的橱柜。
或许是陈家明铁了心想将“曾嫂米粉”打造成“名典装饰”的一个样板工程,或许是这些工人曾经干过肯德基的活,知道对方的标准和规矩,又或许是看在王勃丰富多变的伙食上,来到米粉店工作的工人,不论是水电工还是砖工、木工,干活都还算认真踏实,效率也高,至少比他前世用到的家装工人要省心,省事不少。
不过尽管如此,本着“失去监督,人性必然变质”的铁律,王勃一有空就朝隔壁跑,给这些装修工人撒圈香烟,吹吹牛,顺便讲几个前世从网上看过的黄色段子,逗逗乐子,和工人阶级打成一片。
王勃倒不是非得要讨好这些泥腿子,他完全可以按照合同执行,照章办事,既不需要给他们管饭,也没必要隔段时间就让人送几瓶汽水过去,只是他觉得人家大老远的从成市跑到四方来干活,每天顶着三十几四十度的高温,虽然工资不错,但活路确实很累。他跟这些远离故土的泥腿子本质上其实一样,都是标准的农二哥,大家某种程度上也算同一阶级的兄弟,同病相怜,现在的他也不差这点小钱,能善待一点就善待一点吧。
王勃不仅自己朝这边跑,还让田芯和关萍二女轮流过来当监工,了解装修的整个流程和他对工艺的要求。这次是暑假,他有时间亲自示范,下一次开分店的时候他就要动嘴不动手,要这两位女将出马,全权负责从头到尾的整个装修事宜了。
当然,对于装修工人来讲他就不能说是监工了,只是说让二人跟着师傅学点装修的知识,以便以后买房后装修时心头有谱。关萍和田芯都是百里挑一的大美女,加上嘴巴又甜,“大哥”,“伯伯”的叫着,时不时的还递上一瓶汽水过去,把这些远离老婆的臭男人哄得那是一个喜笑颜开,精神抖擞,简直是有问必答,就差手把手的来教了。看得一旁的王勃心中腹诽不已:
格老子的,都是tm的一个个见不得美女的禽兽!
而关萍和田芯,就在这些装修师傅倾囊相授之下,从对装修的一无所知,很快就变成了见多识广。哪种电线和管材好,哪种一般般;哪种地板砖性价比高,哪种徒有虚名,好看不适用,几天后,两人在王勃面前,就开始如数家珍,顺口拈来。
并且,对于装修里面的一些窍门,黑幕,一些装修工人最容易弄虚作假,偷工减料和参假水(弄虚作假)的地方,二女也知之甚详,甚至都可以给王勃上课了。这让王勃心头更加的腹诽:
妈拉个巴子的,幸好你们这些泥腿子干的只是装修工而非军工,不然“敌对势力”一使美人计,那铁定是一使一个准!
装修工人来了一批,又走了一批,木工和砖工走了之后,又来了漆工。期间,王勃在建材市场订购的门啦,不锈钢厨具啦,大理石台面啦等等家具被陆续送至店中,又被安装到位。
整个八月,白天的大部分时间,王勃就是处于这种跟不同的人打交道的状况中,生活是又忙碌又充实,以至于每天下班之后,身心俱疲的他连逗弄田芯跟关萍的y望都大大的减少。每天晚上看一个小时的书,做两道题,吃了关萍煮的醪糟荷包蛋后,倒头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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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出大血
“嵩儿的水面和抄手皮子卖得火哟!我今天听院子头的贵贵说,他今天去四方赶场,在嵩儿的水面铺子上站了不到十分钟,就有两三个人来秤水面和抄手皮子的。钟晓敏一天在姐姐那里上班,每天净赚15元;嵩儿给姐姐的米粉店送货,一天我猜起码也有个十几二十块;现在加上他自己开铺子,这样子算下来的话,嵩儿和钟晓敏两口子一天不是要赚好几十闷(几十元)?”晚上,吃饭的时候,王勃的二舅母解明芳对他二舅曾凡佑说道。
王勃的小舅曾凡嵩按照王勃的指点在四方的大市场开铺子卖水面的事没要到两天,整个曾家院子的人就都晓得了。于是不少邻居开玩笑说继曾大娘家的老大曾凡玉“发大财”后,她家的老幺曾凡嵩也要开始发财了。这不,这几天里,几乎所有曾家大院的人,不论是大媳妇还是老少爷们儿们聚在一起,全都在聊曾凡嵩开铺子这个事情。
而作为最先知情人之一的解明芳,在面对邻居们对自己幺弟的各种羡慕和恭维时,虽然表面上也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背地里,当回到自己的家中面对丈夫后,脸色却起了变化,脸上的高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郁闷!
“哦,开铺子开人家的嘛!”曾凡佑用筷子夹起一筷子青辣椒炒酸菜,和着碗里头的被吹冷的热稀饭,吃得那是一个津津有味。
“大哥现在也在给姐姐送菜。我前天赶场去了一趟米粉店,正好碰见大哥用背篼给姐姐送菜。就那么一小背篼菜,姐姐就给了五块钱!而且姐姐还给大哥冒了三两肥肠米粉吃。”解明芳继续说。
“吃米粉,正常嘛!姐姐还不是给你冒了米粉吃?”曾凡佑说,头也没抬,继续吹着碗里的热稀饭。
“这个能一样吗?你大哥三天两头就就要去吃米粉,我好久才切(去)一次?能一样吗?”想到前两天所吃的那美味的米粉,再看看桌子上的烂酸菜,她就觉得有些难以下咽。
“我说你也是!吃个米粉都有羡慕的!那解英还天天吃米粉,顿顿有肉吃,你怎么不说?”曾凡佑道。
自己的丈夫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解明芳就是一肚子的鬼火。
“曾凡佑,你还好意思说?当初要不是你反对,我现在都在姐姐的店里上班了。而且据我估计,你那幺弟给姐姐供货的事,多半也是钟晓敏那精灵鬼出的主意。至于说曾凡嵩现在能在四方开铺子,恐怕也是勃儿让他开的,不然,以你幺兄弟那比老鼠还小的胆子,他敢跑到四方去开铺子?哄鬼呢!”
“你说这些有啥子意思嘛!”曾凡佑抬起头,无奈的看了妻子一眼。
“没得意思!”解明芳不满的发泄了一句,而后又道,“我的意思就是当初要不是你拦着我,我就不会让谢英去顶替我。我现在都在姐姐的米粉店上班了,每个月能够净赚450块钱!如果我在姐姐的店里上班,钟晓敏的这些阴谋诡计我能让她得逞?她即使能够得逞,我能让她一个人把啥子好处全占了去?”
“你说这些现在还有啥子用嘛?你也别管人家嵩儿两口子赚好多钱,人家赚再多的钱,也是人家的本事!再说,人家嵩儿还不是把他的田送给我们种了?人家对你还要咋个喃?”被妻子这么一闹,曾凡佑也没了吃饭的心情,干脆将碗筷放到了桌上。
“我是白种他的田吗?每年还不是要给他吊(秤)谷子?”解明芳气道。
“你这完全是没良心的说话!我懒得跟你两个说!”曾凡佑拿起碗,继续吹起他的热稀饭来。
“吃吃吃!你就晓得吃!吃一辈子也是吃烂酸菜的命!”解明芳恨铁不成钢的道,“曾凡佑,你就不能想想办法?曾凡嵩他两口子能有今天,全是勃儿的帮忙!勃儿小时候可是最亲你这个二舅舅的。当初咱两耍未婚(谈恋爱),勃儿那是时候才两三岁,你都把他背到我家里来。就是去解英她们屋头耍,你都带着他。那个时候你对勃儿多好。他现在发达了,怎么能这么对你这个二舅舅?”
“啪!”曾凡佑把碗重重的放在了桌上,横眉冷对的看着解明芳,“你还晓得勃儿小时候和我亲哈!解明芳,我问你,自从我跟你结婚以后,每次勃儿到妈屋头来耍,你请勃儿吃过一顿饭没有?逢年过节,你给人家拿过一次过年钱没有?勃儿每次到妈这里耍,吃、住全是嵩儿一个人担了,逢年过节,还给勃儿拿过年钱!十几年来,年年如此!我问你,你在干啥子?我要是勃儿,我也会巴(亲)他幺舅的!”
在忍让了解明芳多年之后,王勃的二舅曾凡佑终于爆发了。
而解明芳,在面对丈夫有史以来第一次的冒火,一开始完全显得不知所措,等回过神来后便觉得委屈无比。双目通红的她以一种快要哭出来的声音道:
“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还不是想多攒点钱?我有乱花过一分钱吗?我嫁过来十几年,每天起早贪黑的忙,忙了家里忙田里,我有享受过一天清闲的日子?我做的这一切,难道是为了我自己?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啊!”说着最后,觉得委屈无比的解明芳终于忍不住开始哭了起来。
解明芳一哭,曾凡佑心头原本还逐渐高涨的怒火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一下熄了下去。他叹了口气,重新端起桌上的饭碗,道:
“我没说你乱花钱!也没说你不做活路!嵩儿家里又比我们好多少?人家连我们都不如!可是人家是如何对待勃儿的?人家大哥家里那么老火(困难),勃儿过来耍的时候,一年到头,总会找机会请勃儿吃一两回饭。过年十块二十块的,也要给勃儿拿些过年钱。咱们呢?我这个当二舅的呢?每次我说买点菜,请勃儿过来吃饭,你就说没钱。过年的时候我想给勃儿拿点过年钱,你也不准。你觉得,有像你我这样的舅舅跟舅母的吗?你,当然也包括我,对勃儿,做得真的是太那个了!”
“那,那咱们改天去买点好菜,请勃儿,还有王哥、姐姐到屋头来吃顿饭要得不嘛?”解明芳用手背揩了揩眼角的泪水,对曾凡佑说。
“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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