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生走后,玉皇大帝出现在绫罗背后:“绫罗,离生对你的情意天地可鉴,三界无一不为此情动容,我不信判定三界功德的你看不到离生对你的情意,也不信你不曾动心。你的心在我这,我看过它动了。”
“玉帝,绫罗无心,愿守功德仙殿,直至魂飞魄散。”绫罗起身,转身离去:“把我的心给他吧。”
离生遇到了绫罗,绫罗在对他微笑,绫罗对他说功德仙殿除了她便无人能看守。绫罗告诉他,在功德仙殿第一次见到他时,她好开心,守了功德仙殿千万年,终于迎来了一个人,能陪她说话的人,但,她不能让他被天兵捉押,于是便把他扫回了凡尘。
绫罗与离生允了生生世世。
功德仙殿内,绫罗仙子依旧波澜不惊地书写着三界众生的功德,她的眼睛能看到三界众生,她看到自己的心化为人身,伴着离生,誓定天荒地老。
她,一直在看着。
琴殇
邛琅是个国家,一个很有名的国家,它是寰宇大陆的第三大国,你可以不知道寰宇大陆最大的国家是哪个,但你绝对不可以不知道邛琅。邛琅的创建者曾在创建邛琅时段有恩于天人之帝天帝为了报答他的恩情,特送给邛琅一个天人琴师,邛琅王出于对天人的尊敬而命人用了十年零四个月的时间修筑了一个高台。这个高台很高,抬头望不见顶,看到的是望不见尽头的阶梯。高台建成后,天人琴师飘然而至,为邛琅弹琴。天人的生命是无限的,所以这个响彻整个邛琅的琴音未曾绝过。
——背景
改朝换代,朝未改,代倒是不知更换了多少几十代。
少年将军春风得意,征战一年,荣归故里,邛琅王为他举办了盛大的庆功宴。少年将军很无奈。他的年纪还很轻,年少轻狂的轻。他看不见王孙贵族之类开办的宴会,如果可以,他更宁愿睡一觉,毕竟征战太累了。
只有离了家,才知道怀念家,少年将军离开邛琅去征战邛琅周边蛮夷,在外边,听不到伴随着他成长的琴音,他才开始想念家乡的琴音,尽管从小到大,他都未曾喜欢过这个轻柔飘渺的音乐。
在宴会上,邛琅王要嘉赏他,允诺他无论提什么条件都会答应他。
邛琅王身边站着羞答答的邛琅公主,这个邛琅公主可是寰宇是大美人之一,排第几也没人知道,毕竟世界那么大,十大美女又个个不同凡响,因某些原因而不凑在一起,所以暂无排名。
宴会上所有人都是老油条了,自然知道邛琅王想打算什么,他们都等着少年将军开口。
将军虽然年轻,但他不傻,他知道邛琅王的允诺是在暗示他,毕竟邛琅公主在他回国的这几天里可是很“无意”地经常“偶遇”他。傻子都知道邛琅王想让他开口请求他赐婚。可惜,邛琅公主估错了自己的魅力指数。
少年将军懒得喝女人打交道,他觉得自己还没到发情期。
可是他找不到一个比“求婚”更能令邛琅王心服的理由哎。
有点下不了台。
左思右想,前瞻后顾,少年将军终于打定主意:“王,臣请求登高台见天人。”
这理由勉强及得上“求婚”了,邛琅王允诺在前,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干笑几声,放行。
少年将军爬呀爬,刚开始时是春风得意地走着,到后来就手脚并用了。毕竟走了三天两夜,他已经累得没多少力气了。少年将军就有一股傲气吧,都爬到这份上了,一也不想回头了,大不了见了天人再讨些吃的。
到顶的时候,少年将军第一件事不是见天人,而是一骨碌坐在地上,喊了一声:“累死了,饿死了,渴死了。”然后拧开只剩一半的酒囊骨碌碌地喝酒。
他的出现,暂停了天人的琴音。
解了渴,少年将军转头看天人:“喂,你有没有吃的……”
这个时候,少年将军觉得自己的发情期到了。
琴师对着他摇摇头,告诉他,她不用吃东西,所以她没有吃的东西。
琴师很美,天人一般都很美,迷倒众生的那一种美。琴师有一种气质,一种娴静温柔的气质,还有一种让少年将军因之心悸的感觉。
少年将军再天人的美貌中沉沦了几分钟,然后就开始放肆地和天人谈话:“喂,你叫生命名字?总不能一直让我叫你喂吧?”
天人琴师想了想,瞥见了琴盘上刻得“离”字,她说:“离琴。”
“我叫孚。”少年将军快速地说,接着又是一片沉寂。少年将军发现这个天人还真是不爱说话呢。无奈,他只好乱说一通:“你……你每天都在弹琴,不累吗?”
“不累。”
“你要弹到什么时候啊?”
“不知道。”
少年将军肯定,即使邛琅灭国了,离琴也会继续弹下去。因为天人的生命是无限的。
“你弹的曲子一点都不好听。”少年将军打算开始无理取闹了,然而,琴师并没有他预想的辩驳。天人琴师歪着脑袋问:“真的吗?”琴师的表情有点木讷,也许是长年累月地弹琴所致,她的表情就像抚琴时一样的迷离。
少年将军很无奈,他突然间觉得很难和天人琴师交流。尽管如此,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不能收回:“是很不好听啊,都不够我的军歌好听。”
琴师沉默半晌,说:“你唱给我听。”
“好。”少年将军清清嗓子,豪迈地唱了出来。他的嗓音并不是很好,偏偏那歌唱得豪迈热血,令人热血沸腾,身先士卒。琴师待他唱到第二句时就抓准了他的音律,纤指急拨,豪放的军歌响彻邛琅。
歌停,音也停了。
少年将军和琴师相视微笑。
这个时候,他们似乎了解了对方。
“我要走了,我还有战要打。”少年将军对琴师说。琴师点点头,以示自己明白。少年将军又说:“我会再来看的。”他转身走了下去。
琴师怔怔地看着少年将军走下去,一种莫名的失落占据心头。看来自己真是寂寞太久了。琴师看着自己的手指,纤细晶莹的手指上沾了红痕,似血,很痛呢。看来自己真不适合弹奏铁骨铮铮的曲子呢。她再拨琴弦,依旧是那首军歌,她要以这曲送别将军。
少年将军如约而至已是一年多之后了。他再来时带了吃的,喝的。令琴师在意的是他脸上的伤痕,少年将军打趣地说这是男子汉的勋章,正好显示了他的英勇,琴师也没有再说什么,因为,她似乎明白了将军。
那一夜,他们对酒当歌,笑谈一切——大多数都是少年将军在说,琴师在倾听。
每一次,少年将军离开时,都会对琴师说:“我会再来的。”尽管他说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再来一次。而琴师次次以军歌相送,每一次将军临近时,似乎感受一般,琴师吧轻柔飘渺的乐声改为了铁骨铮铮的战歌。
似乎对方只要再附近,他们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终于,将军不再少年。他渐渐地成熟再苍老。而琴师依旧青春。将军少了锐气,不再喝琴师放肆地高谈阔论,他含蓄了,矜持了。
他已经老了。
一晚,将军听着琴师的琴音,怔怔地失神了很久。他说:“你好美,我好想让我儿子娶了你。”
音乱了。
琴师的音乱不成章,继而平复。她赌气地用力弹奏战歌,十指连心,所以连心也痛了。
儿子!儿子!他有了儿子!琴师平静的心掀起狂澜大波。她以为她了解他,却忽略了了解不是很清楚!她不清楚他的人生,不清楚他的经历,不清楚的很多很多,唯一清楚的只是他的心。
在狂音乱奏之中,将军走了。他走了很久,琴师累了。她停止弹奏,低着头深叹一声。
她的指尖沁出的血清脆地掉到地上。
从此,将军来时,他们不再说话。将军来了,她就弹奏战歌,直到他离去,然后她就痴痴地看着指尖上的红痕。
后来,将军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邛琅破国,将军无力回天,他被敌军打得节节败退,被逼宫了。
他老了,无法再像年轻时一样力敌群雄。他的丈人邛琅王和他的妻子邛琅公主被敌人当着他的面杀死,只剩下他的儿子毫发无损而且怯懦地缩在父亲身后。
敌人屈辱他,把他打得遍体鳞伤,最后,他们想到了一件最能屈辱人的方法。敌人的头抓着他的头发,提起他的头得意地笑着对他说:“你们邛琅不是以有个天人日日为你们弹奏而自豪吗?如果我叫人玷污了她,你们会怎么想。”
将军的眼神很镇定,他老了,自然看透世理。他平静地说:“不做不到的。无论你派谁去都不行,他们只会再她面前悔悟自己的罪行。”
“哦,那么……如果我叫你儿子去呢?”
将军扭头看儿子,儿子毫发未损,只是眼中凝满泪珠。他的眼神依旧平静,他对他的儿子说:“毓,你去吧。”
他儿子被逼着去了。他依旧平静,波澜不惊。
毓登上了高台,琴音止了。琴师抬头看向他,一瞬间,琴师忆起了和将军的初识,然后忆起种种——
她忆起将军年少时买酒买肉陪她过夜;忆起将军买了寻常女子的发簪送给她,只是未给她戴上;忆起将军年少得意时的胡天胡地的高谈阔论;忆起他未她买的许许多多小玩意;还忆起了他苍老后的沉默。她忆起了她与将军从初识到现在,将军从未碰过她,就连半根发丝也没轻触过。
对面的少年,长得很像将军少年时期的模样。可是他不是他,她无法在少年接近时感受到他的呼吸。
少年看着她,惨淡地笑了。他明白了他父亲的话:“谁也做不到的”——琴师太美,不沾风尘的美,没有人想去触碰她,轻微的触碰即是亵渎。他叫他来,他只是想让他来完成他实现不了的愿望——去触碰她。少年瞬间明白了他的父亲——原来,父亲娶母亲只是为了不受阻地来见琴师。
少年对着琴师笑,惨淡地笑着,他说:“我叫毓,是孚的儿子。”然后,他的身子往后倾了——他掉下了高台,琴师来不及抓住他,所以他掉下去了。
将军看着儿子再眼前坠落,他惨淡地笑了。他的儿子果然也做不到啊。他抢过士兵手中的长矛,在众人的呆涩中奋勇杀敌,最后杀开了一条血路,他登上了通往高台的阶梯。
他想见她。打了那么久的仗,让他无法去见她,现在战争结束了,他也该去见她了,哪怕是死,死在她身边也好。
一步一血,血染了所有阶梯。
最后血流尽了,不再流了,他依旧在走,伤已不足问题,他想见到她。
登上了高台,他温柔地对着她笑,他说:“我来了。”
琴师点点头,依旧弹着战歌,在他临近她时久开始弹了。将军找了一个依靠坐下来,在熟悉的战歌中闭上了眼睛。
将军死了。
琴师泪流满面。
她的琴音未乱。
史记:邛琅国大将军孚登上了高台,天人琴师弹奏战歌,邛琅国百姓受到鼓舞,奋起杀敌,邛琅复国。
时间只用九天九夜。
第一天的夜里,天人琴师的指尖破了,第九条,血流而尽,死。
冥·萦生(1)
是人都知道,立于三界之外的还有三界:受世人敬仰的天界,掌管众生轮回的冥界,还有乱七八糟混在一起的妖魔界。
当然,人是没有足够的力量去游览那三界的,所以,没有人知道那三界之间的争斗有多激烈。
三界之间争斗的起源……几千万甚至几百亿年前的事了,当时作者我还没出生呢,所以我不知道,而那三界的头头虽然是被创世神那个总头头创造出来管理三界的,但人老了总会忘记一些事情的是不?就像你忘记当年自己尿床是因为忍不住了还是来不及爬到厕所去一个样,这种事过去了那么久,不会老的各界头头自然是忘了这码事了。
唉,这种寿命长又老忘东忘西的生物简直就是为了气一种名为“人类”的生物而存在的。
————————作者罗嗦话至此结束——————————
冥界篇
冥族人出生之地名叫萦生殿,那里……谁知道一个女人生孩子的几率为多少,反正萦生殿生小孩的几率比女人生孩子的饿几率一个样,就是时间放大了N倍而已。没办法,这种寿命长的种族都是为了气一种名为“人类”的生物而存在的嘛,这就是长寿族的负面缺点:繁殖力不如短命族。
萦生殿。
冥王大人踢着脚边的衣摆走进萦生殿,没办法,无聊嘛,三界刚聚在一起打了一架,现在停下来休息,英明神武的饿冥王大人不想处理一大叠纸张公文……所以落跑到萦生殿了。
也许这是死气沉沉的冥界中唯一有生灵气息的地方吧,所以冥王大人很喜欢这个地方。
有着眷恋……
冥王抬起头,头顶上只有孤寂的天花板。
心,很空寂呢。
冥王不想抬头的,但他总是忍不住抬头,然后,世界就静下来了,他能听到自己空洞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的,好像是在费尽生命地去跳动,又好像即将死去。
冥王很怕来萦生殿,可是却又很喜欢来,他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他一靠近这里就会脆弱得想哭,他害怕这样的脆弱,却又那样地乐意来接近这里。难道……难道……自己是个自虐狂?
甩甩头,冥王又开始悲哀地瞅着头顶。
那里究竟有什么东西让自己忍不住眷恋又忍不住悲伤呢?这个问题冥王想了很久。(长寿族的年数咱以秒来计吧。由秒换分……由分换时……由时换天……由天换月……由月换年……大概就十年零五个月零十天十三个小时四十六分五十秒吧,给个方程让你算:31536000:1=x:453649550,记得,得出的数是秒数,一年也就3153649550秒而已,这样大家口算都可以知道是多少亿年了吧?)
可是今天,有点儿不一样……
凭着N多亿年生存积累的经验,冥王所练就的直觉告诉他,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他有点激动地盯着屋顶,好像在期待着什么。
有什么东西就要来到他身边?冥王真的很激动。
冥王在等待一个奇迹。
空无的屋顶出现了紫色的冥光,这是冥界所信奉的奇瑞之光,也是冥王出生时所伴有的光。
冥王好像回到了自己刚出生的光景,那个时候,他好像是慢慢地破开地破开空间到创世神身边,渐渐地展开身体,渐渐地获得了意识……
眼前的光景是很像啦,但这……好像省了后半部分啊,确实有一个生命如他当年降生一般地出现,但却只拥有了婴儿的身体,而他当年一出生就拥有了成年人的身体以及智慧。
小孩子眨巴眨巴着眼睛瞅着冥王,乌溜溜的眼珠子转悠悠,一点儿也不怕生。
冥王也眨巴眨巴着眼睛看着这个白嘟嘟的小娃儿,很想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存在。
嘈杂的脚步声临近,冥王想都没想就把娃儿套进了自己的披风里,挡住了他的存在。
“王。”赶来的侍卫赶紧行礼。
冥王沉着脸,以冥界人所熟悉的威严形象面对属下:“什么事?”
“刚才……刚才好像有一位族人诞生了。”但为什么找不到人影?说话的侍卫现在很想哭。
冥王斩钉截铁地回答:“没有,新族人还在圣胎里呢,他还没出生。”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