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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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疯狂- 第3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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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汝宁军骑兵的这一次反冲锋相当有力,一下子就把农民军战斗的部队冲垮了。有些农民军的兵丁已经顶不住这个压力了,他们开始转身朝着本队溃逃,但杨承祖立刻对督战队下令:不允许任何一人后退。

    这倒也不是杨承祖铁血无情,对于这些老兵的损失,杨承祖这些首领也是心头滴血,可是他要让那些老兵阻挡住汝宁军的骑兵,争取到一些时间,让农民军的骑兵准备好。

    眼见着前方的战局不利,在后面的马守应、罗汝才他们早就安排了几队骑兵上前,再加上杨承祖本来指挥的,这时候农民军的骑兵就有了三千多人。

    见到农民军的骑兵已经上前列阵,汝宁军的骑兵也就不再追杀。他们退回到自己的方阵前,也开始了骑兵列阵。

    “快些整队!”李三河对着步兵团的团长大吼道,“刚才为什么火铳不再射击啦?”

    其实刚才一些退回到方阵最后的汝宁军的火铳手已经装填了一些火铳,只是没有接到命令,所以他们不敢进行散射。

    步兵团的团长嘴唇动了几下,想要向李三河解释几句。可是又想到李三河正在火头上,于是他向李三河行了一个军礼,接着匆匆地再次指挥排阵了。

    “怎么样?能够打败贼军吗?”李三河又问骑兵团的团长道。

    那骑兵团的团长与李三河就很熟悉了,他没心没肺地一笑,说道:“带劲!总算有个像样的仗要打了。”

    在古代的战争中,能够对付骑兵的就是骑兵。而骑兵之间却有着两种不同的战斗:

    一种就是辅助性的。例如:侦察、捕俘等。这种战斗比较考量骑兵的战技,所以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在这种战斗中就比较有优势。当然,两军对阵时,双方骑兵的游斗也是这种类型。所以在《三国演义》中,两军主将什么挑灯夜战的,这等战斗都是辅助性质的,其实对战斗的胜负没有什么影响力。

    不过是不是在三国时期就是宣扬这种英雄主义的主将对战?那只能够去问罗贯中了。

    还有一种就是正规的骑兵集团对战,那就是要考究双方骑兵的阵形了。在这种战斗中,个人武艺是忽略不计的,就是要看双方谁勇敢?谁的阵形不散乱?

    不约而同,双方进攻的号角都吹响了,一样的排好线型阵形、一样的驱马小跑,也是一样的加速冲锋,双方的骑兵平举着骑矛开始对冲了。

    可是虽然对冲着,但农民军的骑兵也在发毛,因为眼前这支官军的骑兵太精锐了。那是前几排手持长矛,人披铁甲,马穿马甲的骑兵方阵。如果仅仅是那样倒也算了,汝宁军的这些骑兵的阵列极为的整齐,几乎就是刚才步兵方阵行进的模样。

    这行家伸伸手,就知有没有。这久经沙场的人,对于强弱兵马的分别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些骑兵,绝对是精锐中的精锐。

    由于严格的训练,汝宁军的骑兵阵形还排列得相当紧密,根本不留出任何空隙。而农民军的骑兵阵形就相差了很多。他们的骑兵之间间隙很大,总要预留着一个拔马逃跑的空间。

    所以在一相遇,暴喝和惨叫声几乎是同时响起,身穿棉甲、锁子甲的农民军骑兵们根本无法抵挡这长矛正面的攒刺。更为可悲的是,汝宁军的骑矛都是特制得很长,农民军骑兵的武器甚至都无法碰到对方。所以农民军的前排骑兵纷纷地被对方用骑矛直接从马上刺了下来,这样必败的对冲,后排的那些骑兵就要下意识的刹住马匹。

    可是已经是跑起来了,那又如何刹的住马匹呢?但这种下意识的勒马动作,让本就有些散漫的阵型是更加不堪。

    虽然汝宁军的骑兵冲击稍微受了些阻碍,可还是冲了进去。于是农民军的骑兵就想要逃了,虽然农民军的骑兵都是最精锐的老兵,装备、战技也是最棒,可是他们的逃生**也最强烈,谁也不愿意为一场没有希望的战斗牺牲性命,甚至连自己的战马也不愿意受到损伤。

    所以当汝宁军的骑兵扔弃了刺穿敌人的骑矛后,他们抽出了挂在马鞍边上的大斧和长刀,踢打马腹,让马匹前冲,借着马力,大力挥砍。顿时是一片断肢残臂,血肉横飞。于是在这一刻,农民军的骑兵崩溃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四章主力赶到

    一般在任何部队中,排在前排和中间的都是最悍勇、战技最高超的兵丁。所以当汝宁军的骑兵阵列象一把大锥般,把农民军骑兵阵列的头部敲碎以后,整个农民军的阵列顿时象是受到了冲击波一样,向外溃散了。

    那些后排的农民军骑兵根本不敢上来拼命,单独的几骑与排列紧密的汝宁军骑兵对冲,那就是送死。而且农民军的那些骑兵也舍不得自己的马匹。在这危机四伏的战乱年代,有了一匹马,那存活率就会高上许多。

    “快些列阵!”马守应声嘶力竭地喊道。喊完以后,他下意识地用手抹了一下脸。

    “快去各处传令!”

    “动作快些!”

    ……

    马守应、罗汝才身边的那些将领也在大喊大叫。他们的脸色都很难看。自己营中抽出来的最精锐的七千老兵,后来又加了几队骑兵支援,没想到就被对面的二千官军打得是大败特败。而且是败在自己最擅长的肉搏上,这怎么不让他们胆战心惊呢。

    而且现在的局势很不妙,如果对面官军的骑兵阵列再冲入自己的本阵,那可真是搅得一团糟了。现在也不再考虑打败对面的官军的问题了,还是先稳住阵脚吧。

    还好,马守应他们排在本阵的兵丁还不错,他们也立刻排成了枪阵,并在枪阵前安排了弓箭手,准备承受着骑兵队列的冲撞。并且在枪阵与枪阵之间还留有通道,让自己溃散的骑兵可以逃回本阵。

    可是汝宁军的骑兵砍杀了一阵,根本就没有分散开追杀那些溃散的农民军骑兵。在几声急促的长哨声中,汝宁军的骑兵也开始收队,他们回到了自己步兵方阵那里,把自己的伤员和遗体搬上马。接着逐渐地又退守到刘国能的大营边,回到了自己出发时的地点。

    “怎么办?”这时候的马守应就不敢独断了。他就向罗汝才、刘国能等首领讨个主意。

    “要么就逃!不过我们被吴屠夫的二千人就打得大败而逃,那天底下的人会怎么笑话我们义军呢?”罗汝才说话向来不怎么客气,使得马守应这些首领也只能够苦笑。

    “要么就再调人来打!安排多一些的马队看守住官军的骑兵,也不用对战,纠缠住即可。然后步队就照原先的法子先打垮吴屠夫的步队。刚才承祖就做的不错,多用掷枪和手斧吧!最好再调过来一些炮队,先把官狗的阵列轰开。”罗汝才接着说道。

    “再调部队可要花费不少的时间,而且那些火炮可不好伺候啊!”刘国能在一旁提醒道。如果不能一鼓作气把李三河的部队打垮,那对农民军的士气影响将会很大。

    而且当时明朝的火炮基本上都是用来守城的。所以是特别的笨重。移动、架设火炮需要挖坑、埋桩等,很费人工,所以起码需要一个时辰。

    罗汝才白了刘国能一眼,心想道:“不是你昨晚丢失了大营,需要自己这么花费血本去啃那支官军吗?”

    马守应瞧见罗汝才的神色不善。也害怕他说出什么伤感情的话,于是立刻说道:“瞧对面的官狗。他们也已经整好队了。也不差这一时三刻。还是按照曹操的话去做吧!”

    可就在这时,远处突然隐隐地传来了火炮的轰鸣声,这让农民军的那些首领脸色都变了一变。马守应立刻吩咐身后的亲兵:“快些去八大王那里,看看他那儿的情况怎么样。”

    几骑快马立刻是飞奔而去。罗汝才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吴屠夫来的好快啊!

    薛永利的主力也是在鸡鸣前出发的,所以一开始也是夜行军。但是只走了三、四里路。天色已经放亮了。而薛永利的行动就不需要隐藏,因此他把侦骑大量地派了出去,绞杀附近一切的农民军探子。

    可这么一来,农民军的那些探子要么被杀;要么远远逃开。不敢与汝宁军走一个方向,所以当薛永利赶到农民军预设的阵地时,在那里防御着的张献忠竟然还是茫然不知。

    可是本来是三营的农民军防守的阵地,现在却只有张献忠这一营,兵力就不太足够。所以张献忠就把自己的那营兵马放置在中路,而蝎子块等较弱小的农民军就安排在左右两翼。

    可是薛永利的主力来到的相当迅速,张献忠根本来不及调动兵马,而薛永利的主力也避开了防御最严密的中路,向着农民军的左翼就发动了猛攻。

    其实这也是理所当然的进攻方向。因为那边是李三河夜袭的地点,薛永利还不知道李三河现在的情况,当然要先去与李三河汇合。

    而农民军的防御也是一击即垮。农民军的那些首领都是判断错了,他们都以为汝宁军只是火器凶猛、队列整齐,可是他们都不知道汝宁军的肉搏同样凶悍,当然,在以前的战斗中,汝宁军也很少发挥出肉搏凶悍的特点,很多时候,敌人在汝宁军强大的火器打击下,就完全被打垮了。

    所以当汝宁军的斧枪手三人一组翻越壕沟、土墙时,在左翼那些杂牌的农民军根本阻挡不住汝宁军的进攻。而当后排的汝宁军填平了障碍,进入到土墙后排列好方阵时,那战斗已经没有了悬念。

    张献忠的反应倒也迅速,他立刻让李定国率领着自己三千骑兵,再加上罗汝才支援的二千骑,立刻向汝宁军的方阵反扑了过来,力图堵上这个缺口。

    可是这个反扑同样的也是一击就溃。光是远程的火铳轮射,就打得那些骑兵胆寒,又见到汝宁军的方阵排好了严密的枪林,那些骑兵就再也没有战意了。

    骑兵去攻打防御紧密的步兵方阵,那就是最愚蠢的战法。总是先要用远程兵器把步兵方阵打散乱的。可是汝宁军有着火铳,农民军的远程兵器根本没办法使用,所以那些骑兵就绕在了汝宁军的方阵外围,不再敢向方阵靠近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五章战争之神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相比较汝宁军的骑兵,农民军骑兵的战斗意志相当的差,他们到底有着五千骑兵,如果不计伤亡前赴后继的冲锋,就是有五千步兵形成的严密步兵方阵,照样也会被冲垮的。所以说,无论是什么军队、什么战争,就是象现代这样的超视距战争中,士兵的勇敢还是排在第一位的。

    而张献忠的那些骑兵之所以围在汝宁军的方阵前面,就是要等待着张献忠的步兵上来。他们还不知道马守应、罗汝才那里的战况呢,就想着通过肉搏,用人海战术把薛永利的主力给挤压下去。

    可是薛永利并不明白农民军的想法,他还是害怕张献忠的骑兵形成集团冲锋的。于是他着急地大叫道:“炮兵快上!快把他们打下去!”

    于是薛永利的骑兵就让开了道路,先让熊正恩的炮车上前了。

    熊正恩亲自坐在第一辆炮车上,率领着骑兵团前进。他们飞快地绕过了前方的步兵方阵,来到阵前,原地转了个向。而驾驭炮车的兵丁立刻忙乱着解开缰绳,而炮手立刻点火,把已经装填完弹药的火炮点燃。一阵巨响,炮弹飞向了三、四百步外的农民军骑兵。

    秋高气爽,地面是相当的干燥,所以炮弹射击效果也是相当的好。炮弹一路直射,掉落在了地上,反弹了七、八次,趟出了一条血路。简直就是碰到了就死,挨着了就亡。

    农民军的八、九骑立刻被打倒在了地上。死了的人断肢残块倒也得了个痛快,而受伤的人和马在地上惨叫着,还要在死前受那难忍的折磨。

    大多数的农民军骑兵在炮击以后立刻转身就逃,想要尽快地逃出火炮的射程。但也有一些骑兵咬着牙冲向火炮,想把火炮掀翻。

    可紧接着一门门火炮架设起来了。他们依次地发射出了炮弹。发射完毕以后,那些炮兵又是动作熟练的装填火药、夯实、略微瞄准、点火发射。也不讲究什么齐射了,只要哪门火炮装填完弹药,直接就是点火发射。

    炮兵团团长熊正恩看见火炮的杀伤,兴奋地在炮架上直跳,一边跳,他还一边吆喝着什么。但因为火炮的轰鸣声过于响亮,所以没人听清楚他喊叫的内容。只是见到一头“狗熊”在炮阵前,象是一只猴子那样的上窜下跳。

    不过也不用听清楚熊正恩的命令了,那些炮兵都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他们喊着号子。装填弹药,一门门火炮被推上预定的位置。

    骑兵团的三十几门火炮推上来了,步兵团和骑兵团的团属二十几门火炮也推上来了,到了最后,连六门九磅和十二磅的火炮也推上来了。

    面对着黑黝黝的炮口。那些想夺炮的农民军骑兵也胆寒了。他们也是拔马就逃。不过就算是他们靠近了炮阵也是送死,掩护炮阵的一窝蜂战车。还有装有霰弹的火炮就等着他们的靠近呢。

    在几轮炮击以后。射程内的农民军骑兵已经变得稀稀拉拉,炮长们不约而同地下令道:“停止射击,装填弹药,炮口调高。”他们要延伸炮击了。

    渐渐的,所有的炮兵都已经听不到旁人的喊叫了,就连相邻炮手的身形都已经看不太清。炮击的声音是震耳欲聋,硝烟弥漫。

    而这次延伸射击,正好打到张献忠快速推进的步兵阵列前部。骤然受到这么猛烈地炮击,张献忠的阵形也顿时崩溃了。

    整个战场都是地动山摇。张献忠看着自己前队的兵丁开始崩解,那些头目们也根本没有勇气去约束,能在这急促密集的炮火中活下来的,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逃命,快些离开这死亡的地带。

    炮弹落下,砸烂了许多人,落在地面上又是跳起,每一发炮都是如此。张献忠及其身边的将领和亲兵也都感觉到地面在震颤。有些人已经是控制不住身下的马匹,马匹在巨响和震动中狂躁不安,嘶鸣乱跳,想要把背上的骑士从马上甩下去。

    无论是经历过再多的战斗,有多么坚韧的神经,都无法应付这样的场面。每个人都拼命的朝着远离炮击的后方闪避,整支农民军的队伍已经是乱了起来。

    炮弹落地激起的尘土,汝宁军炮击阵地飘过来的硝烟,把一切一切的视线都给遮蔽住,使得所有的一切都是模糊不清。在战场中的那些农民军仿佛身在梦中,不过那就是实实在在的噩梦了。

    “停!停!停!”因为根本听不到喊叫,汝宁军的炮长们踢打着让自己的手下停止射击了。那些兔崽子们也太兴奋了,再这么射击下去,炮管就会发热,而且是白白浪费弹药,因为射程之内的敌人已经是很难有存活了。

    等到炮声停歇下来,每个人都觉得战场上无比的安静,实际上这不是安静,而是每个人的耳朵都在炮击中暂时的失聪了。战场上的风也愈发的大起来,炮击的硝烟和飞扬的尘土慢慢散去。

    汝宁军的军官和兵丁呆呆地望着前方,只见到炮击的范围内全部是尸体,甚至是看不见完整的尸体,能逃过炮击的农民军兵丁全都是溃散逃走。

    而炮击没有打到的农民军后军都是混乱不堪。众人之间的拥挤,让农民军的部队根本无法维持原来的队形,张献忠的一些头目有不少甚至暂时找不到自己的部队。原本森然的步阵是乱作一团,而农民军的骑兵也在约束马匹,还要顾忌着不要互相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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