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深似海4
“孤很高兴,你能够将孤视作唯一的亲人;”婉兮娇音婉兮,曲意承欢道:“可不是只有大王您一个人吗?真害怕,大王,只喜欢苏妹妹了;”
婉兮略带幽怨与委屈的神色,令帝辛很是愉悦,他,甚至感到,此刻的婉兮越来越温存体贴,又将他置于心中首位;
“妲己是一个凉薄的女子,即不会争宠,又不懂得照顾好自己,孤,难免多疼她一些;”言下之意,他希望婉兮能与妲己和平共处;
“苏妹妹这么年轻,又这么淡定,臣妾原是敬伏的;”
原是敬伏,一语即出,帝辛当然听得出弦外之音,他埋首在婉兮的香肩里,因道:“说罢!是为何故?”
“大王的亲兵里,有一个像是贵妃的故人;”明明看见他们抱在一起,婉兮却轻描淡写道:“看得出,娘娘,亦很敬重这个故人;”
“脖子上,打有奴隶印记?”那双剑眉星目,风度翩翩的美少年,旦的形容,浮现于脑海;
“原来,大王也有印象,”婉兮见好就收,连忙掩口;
疑惑在帝辛的心中不断放大,他扳过婉兮的身子说道:“到底瞧见了什么?”
“呃,没、没什么,”婉兮故作镇静,实在心中泛起冷笑,甚至,微微转开脸,作起身之状,以示不在意;
“说,”帝辛霸气的命道婉兮道;
婉兮一阵低呼道:“都是臣妾多嘴,真没什么;”她走上前就要吻吻帝辛,以示安抚;
“少卖关子,”帝辛抓着婉兮带有红纹石的纤手,眼中泛起的血色与红纹石一样,红如鲜血,令人心惊;
见时机已道,婉兮方说道:“据臣妾打发到灵玄宫,给大王和贵妃送香柚的宫婢来禀,说那个亲兵居然从身后抱着贵妃;”
“什么?”帝辛猛的站起身,就要直奔灵玄宫;
婉兮牢牢抓着他,轻语道:“大王,宫婢之间嚼舌头,未必信得;”
“依臣妾之见,您只要试一试贵妃,便知是真是假?”一缕魅笑,浮现于婉兮的唇角;
她像一缕幽魂,在帝心的心底兴风作浪,搅起风雨。
君心深似海5
帝辛见妲己的回答总是不着痕迹,这倒令他一时无措,若,帝辛心生一计道:“来人,将亲兵旦,给孤带上来;”
他转回身若有所思的望了眼妲己,心想,会如何面对;
妲己仍懒懒的倚在塞有桂花蕊的香枕上,朦胧的丝玉寝帐间,可见她衣衫半腿,一双修长的玉腿若隐若现,隐隐可见裙底深处,她并不为帝辛的言语而惊动;
“小的姬旦,给大王请安;”妲己闻言只是拉过被角,轻轻盖在身上;
“身为孤的亲兵,居然,在孤的花园里调戏贵妃,你该当何罪?”帝辛拔出长剑,挑起旦的下巴;这小子昂起峻峭的下巴,一双星目如萤火般,扑朔迷漓,看不真切;
旦一阵沉默,并不言语;
“有种做,却没种承认,算什么男人?”帝辛冷哼一声,回望妲己道:“这样的男人,也值得你勾三搭四?”
妲己转过身,背对着帝辛,松松拢起长发,斜插着一只赤金簪,轻轻穿起衣衫,缓缓掀开寝帐,淡淡说道:“臣妾以为,大王是误会了;”
“你信不信,孤,现在就杀了他;”锋芒划过旦的颈项,一行鲜血溢出,洒在那模糊的烙印上,旦,坚毅的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那么,但凭大王处置;”妲己垂下眼眸,一字一句道:“臣妾,不会为别的男人求请,曾经的救命之恩,臣妾,已为旦奴求过,一笔勾还一笔,不欠他的;”
言罢,妲己缓缓放下寝帐,尽管心中扑撞如小鹿,而此刻,她告诉自己,必须要冷静;
“唰”,手一使劲,长剑一转,一腔温热溅在妲己的脸上,红,一片腥红,轻轻一抿,咸的,血,妲己清楚的看到,帝辛眼底噬血的笑容,和旦,恍悠悠倒下的身体;
“你以为孤是在试你?”帝辛提着长剑,走向床榻,握着妲己的小脸叫嚣道:“孤能给予你一切,也能毁了你的一切;“
妲己别开脸,神情冰冷道:“既然杀了,就将尸身扔出去,何必在这里碍眼。”
血溅灵玄宫
帝辛扔下长剑捧着妲己的脸,将妲己脸上沾有的血迹一抹,雪血的小脸顿时血红花成一片,浓郁的血腥气,弥漫在二人中间;
“告诉你,”帝辛澄黄的虎目布满血丝,他往妲己的脸上直喷酒气道:“他还没死,孤,没有一剑割断他的喉咙;”
“只要,”帝辛一把拉过妲己,将她摁在旦的跟前,旦躺在地板上,一声气长、一声气短,鲜血如喷射出,身下汪着一滩鲜血;
“承认你们的奸情,并且求孤,否则,”帝辛一个狠色,扫过妲己又瞪着旦,冷笑道:“孤,让你眼睁睁,看着他死;”
旦只觉着体内的温热不断倾泄出,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眼皮子越来越重,凭借着最后的意识,他清楚的看到,妲己面无表情的望着他;
为她,一次又一次,面临险境;人奴、甚至,这一刻就要成为剑下之鬼;而她,一次又一次,心冷意冷;
就在眼前的景物将要全部黯然之前,妲己说出令旦肝肠寸顿的话语:“眼不见为净,早死早托生;”
“大王,臣妾就坐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他,流尽最后一滴血;”
满室浮动的血光里,妲己的脸上、身上、雪白的丝衣上,沾满了旦的鲜血,像一个在血海里打滚过的血人;
“你,”帝辛哑然望着妲己,这是曾经那个在自己跟前泪流满面,那样无助的低声哀求,放过这个人奴的女子吗?
那样柔弱的女子,真的是她吗?
“你,”是这个女子太过于可怕,还是,或许,她只是一时情迷、或者被他勾引;
“我什么?”妲己冷漠的望着帝辛,眼底升起的寒意,如暴风般袭卷着帝辛,“大王,真令臣妾感到绝望;”
“跟您在一起,哪一刻,您可曾相信过臣妾?您亲眼看到吗?您亲眼抓到吗?每一个与臣妾有过交集的男子,你就当着臣妾的面,将他们全部杀掉;”
她凑到帝辛的跟前,一把抓过帝辛的手,含恨说道:“臣妾的心很痛,您可知道?这颗心,被您的剑刺得血淋淋···”
血溅灵玄宫2
妲己拾起那把沾有旦鲜血的长剑,往脖子上烈性的一抹,“唰”的一声,在帝辛的惊呼与妲己的绝决里,一把青丝应声而落;
还有妲己脖子上,一道血光溅过;
“妲己,”帝辛紧拥着她,真是一个烈性的女子,“不要离开孤,”
“来人,快传御医;”帝辛一把掀起玉帘冲殿外大呼,香浮领着宫婢连忙赶到殿内,“娘娘,”她惊得花容失色;
还有地上血泊里躺着的一人;
“愣着作什么,快传御医;”香浮惊吓得一阵飞奔,直冲殿外唤救命;帝辛急得直跺脚,“妲己,孤,以后再也不逼你了,不逼你了;”
他从身上撕下衣袖,紧紧捆住妲己脖子上殷红的伤口;
“大王,从被您虏来那一刻,臣妾,浑身上下都是伤;”妲己嘴唇苍白,声音越来越低,呓语道:“臣妾,浑身都是···”
“不、不要睡过去,妲己;”挖却了心肝肉一般,帝辛无助的拥着妲己,“孤,只是太在意、太在意了,眼里容不得沙子;”
伏在帝辛的肩着,掺着血泪的眼泪,一并,从妲己的双眸里溢出,大滴大滴,顺着溜尖的下巴,直落在旦的脸上;
“旦啊,死了好,你死了,我现在就来找你;”妲己缓缓闭上眼,纤弱的手,无力垂下。
鸣鸾殿内,婉兮正在卸装,一串串宝石与黄金镶成的流苏一一摆在乌木梳妆台上,解下扣于脖子上的红宝石项圈;
红宝石深红的光盲,随着镂刻的凹面,折摄出妖冶的红光;
“哼,”婉兮一阵冷笑,抽动着嘴角道:“不承想,红宝石竟然有这样惊人的美丽;”
“娘娘,”细碎的步履声,响彻整个鸣鸾殿;婉兮微微转过脸,嘴角牵动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想不到,这么快就有动静;”
蔓草气喘吁吁的闯入鸣鸾殿,大呼道:“大、大王,杀了苏贵妃,还有、那个、那个与苏贵妃通奸的奸夫。”
“哦?”婉兮激动的站起声,热烈的拉过蔓草,兴奋的笑道:“居然这么快?”
血溅灵玄宫3
蔓草一紧张,两片小嘴,就直打颤,好半晌她才将事情的经过完整的向婉兮道来;
“这么说来,是大王当着苏贵妃的面,杀了那人奴,”婉兮敲着红宝石项圈,暗红的光芒映着她阴沉的脸,只见她“扑哧”一声冷笑道:“结果,大王赔了贵妃,又折了亲兵;”
“真没想到,苏贵妃竟然是这么烈性的一个女子,不要脸,更不要命;”
婉兮推窗仰着中天弦月,冷浸浸的的月光,影影白白照在她森冷的脸上,“娘娘,这回,您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蔓草心想,苏贵妃即然被杀,事情便就此完结;
“哼,”婉兮一阵冷哼,猛的转回身,宽敞的裙摆如波浪一般袭卷在蔓草身上;
“若她还活,一定会将我置之于死地;”
“可是,她都抹了脖子自杀;”蔓草不禁言语抚就,安慰婉兮,就算苏贵妃还活着,那样与世无争,淡然的苏贵妃,不会作出那样的疯狂的举动;
婉兮将手搁在蔓草肩上,郁郁的摇摇头道:“你错了,一个女子肯抹脖子,不是太在意,就是太绝望;”
“姑且不论,她在意的人究竟是大王,还是那个亲兵,这口气,她不可能咽得下的;”
“娘娘,”蔓草仿身临其境地,“人都是被逼到绝境的;”
当初,娘娘的生父如果不是被大王逼到这一步,娘娘也不会失了本性,作出疯狂之举;
“那苏贵妃她;”
“一定不能让她活着,”婉兮阴沉了双眼,乌云迅速遮敝了眼前微弱的月光。
御医在香浮心急火寮的带领下,连忙奔往灵玄宫,“快一点,大人,再快一点;”“是,香浮姑娘,微臣已经最快了;”
帝辛抱着妲己不停的唤着她的名字,“妲己,不要,醒过来,御医到了,御医马上到了;”
“你想掉脑袋吗?”御医颤抖的跪在帝辛跟前,连忙替妲己检视伤口,触目惊心的伤痕令御医一阵咂舌道:“可是吓了狠手,失血这么多,恐;”
“她若死了,你们所有的人,别想活着。”
毒药、解药
御医战战兢的检视伤口,轻轻解开纱衣,仍有鲜血不断溢出,他拭了拭额头冲香浮说道:“赶紧将我药香中止血的药草舂顾成汁:”
香浮一阵捣腾,因来不及寻石舂,便将架子上的铜盆取下来,一双拳头握着金爵一阵使劲;
绿油油的药汁隔着纱衣,滤于妲己颈项上的伤口上;帝辛、御医、香浮及成群的宫婢紧盯着妲己脖子上的伤口;
血,仍在流;
“孤问你,为何止不了血?”御医心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忽一眼瞥见淌在血泊里的旦,向帝辛禀道:“若大王许可,微臣想检视一下他的伤口;”
“你这是何意?”帝辛瞪起虎,竖起璇眉,长剑指着御医威胁道:“贵妃危在旦夕;”
“微臣,疑心,苏贵妃的伤口,是为有毒的剑器所伤,故迩止不了血;想看一看他的伤口,以此确诊;”
御医慑于帝辛的淫威,双脚直颤,将心中的疑惑和盘托出;
“有毒?”这把金剑乃权利的像征,终是架在寝宫的剑座上,并不曾使用,帝辛心中一片疑云,是什么人在剑身上涂毒;
望着御医慌忙翻过旦的身体,抚摸着伤口,方郑重回禀道:“启禀大王,的确是有毒,应是一种名唤断肠草的毒药;”
“断肠草?”帝辛很是不解,泛起璇眉道:“可有解药?”
“这味毒药原是应煎成汤药服剂,喝入腹中,令腹中绞痛,如断肠而死般,可是,不知何故下毒之人竟然将药汁涂于剑锋上;”
御医颇感为难,只得向帝辛回道:“微臣心中配有一味解药,但只是不曾试过,不敢冒然试在娘娘的御体上;”
帝辛扫过一眼浑身是血,几近没了鼻息的旦,冷眸道:“拿他来试,死马当活马医;”
“娘娘的伤口,请大王紧紧按着包扎的部分,可减缓出血,待臣一试之后,即刻为娘娘上药;”御医翻箱倒柜,将带来的数项药草翻出;
从中挑捡,又命香浮支起银吊子,拿了铜勺煎汤药。
毒药、解药2
乌黑的药汁灌入旦的口中,岂料,旦根本无法吞咽,帝辛握着旦的嘴,往半空里一提,香浮便将汤药死灌入旦的腹中;
御医再将止血药汁再次涂于旦的脖子上,渐渐的,流如水状的血液,缓缓凝滞,香浮一阵激动,抓着御医的手兴奋的说道:“止住了,止住了;”
“快,”帝辛眼底泛起希冀之色,慌忙抱过妲己;
待御医替妲己包扎好伤口之后,帝辛方放了心,香浮望着旦向帝辛说道:“禀大王,这个亲兵该如何处置?”
“将他扔外宫外的乱葬岗去;”
香浮命宫婢扶起旦,就要离开,帝辛忽然叫住香浮道:“不管是生是死,就地掩埋;”
“是,遵大王旨意;”
帝辛眼眸如熄灭的烛火,无比疲惫走在剪碎的月色之中;重重花影,令他不胜唏嘘,想必,若妲己醒来之后,不会轻易与自己妥协;
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在有苏的城垣皆不曾如此绝决;
而今日,只为了自己的一句话,她便刚烈的提剑自栽,想到这里,帝辛的额前渗出层层汗珠,差一点,只差一点,便与她天人两隔;
“大王,”温婉之音,那一幅婉然的举止,王后婉兮站在不远处临水畔的一株月桂树下,冲帝辛招手;
隐隐可见她袖子上披着的丝带,盈盈舞动;
“王后,”帝辛沉重的发出一阵闷响,上前拥着她,“孤,不应该逼她,不应该逼妲己;”
婉兮无比温婉的说道:“请大王,不要太过于忧心了,适才的事情,臣妾也略之一、二,救过来就好,只要苏妹妹能醒过来;”
“她是那样刚烈的女子,她,”帝辛一字一句说出心中的惶恐,道:“不—怕—死;”
“不怕死?”婉兮任帝辛倚靠着自己,实则嘴角泛起一阵冷笑,心想,是愿意了那个人奴去死,不是不怕死;
“正是如此,终于明白,”帝辛抚摸着婉兮乌黑的秀发,喃喃道:“孤,怕失去她,很怕;”
“大王,”婉兮若有所思的向帝辛问道:“您怕失去臣妾吗?”
毒药、解药3
帝辛一把松开婉兮,犹如月桂的枯叶,迎风而落,烦恼道:“婉兮,难道,你还嫌孤不够心烦意乱吗?”
他转过身,就要夺路离开;婉兮一个剑步上前,从身后环拥着帝辛,露湿地滑,一个趔趄,倚在帝辛宽厚的背上;
凄然说道:“大王,是臣妾的不是,您可别离开啊!”
唧唧的虫鸣,静流的溪水,帝辛转过身回吻着婉兮,在夜凉风清的月桂枝下,忘情的亲吻;
“在她身上失去的,”帝辛流涟于婉兮的胸前、双肩、后背、腹股,疯狂而缠绵;“孤,在你的身上的都得到了;”
婉兮任帝辛在身上倾泻着情欲,她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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