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据说还能立马飞升得道。喔,你不知道《山海经》吗,那是我们国家一部先秦的古籍,记载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闭嘴!”听到他说话,石井就像感觉到有一千只苍蝇在耳边飞。
萧阑乖乖噤声,他纯粹是信口胡扯,容易让听的人分散注意力,但扯多了也会有破绽。
石井仔细端详着被萧阑抓在手里的夫诸,他也算博闻强识了,可这种动物,却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他知道中国上下五千年,有过不少神仙异兽的故事,而萧阑他们从水里出来就直接到了船上,也不可能上哪里去找这么一只东西来骗自己。
这么想着,心里就信了一半。
他沉声道:“把它拿过来我看看。”
“没问题。”萧阑大大方方,递给石井旁边的人,还不忘嘱咐:“小心点,它会咬人的。”
小夫诸还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样,不知道萧阑为什么要把它交给别人,身体一扭,就要挣扎,谁知道萧阑还火上浇油,在它屁股上狠狠掐了一把。
乐雍如在那个角度看得清清楚楚,他嘴角抽了抽,没有出声。
那手下接过夫诸,也闹不清这是个什么玩意,赶紧交给石井,这时候夫诸小朋友终于反应过来了。
乌溜溜的眼睛眨了眨,叽的一声开始放声大哭。
可怜石井还不知道他捅了一个多么大的篓子。
作者有话要说:不让回帖,要疯鸟,俺看得了留言,就是回不了帖,呜呜,你们要相信俺是耐你们的,等可以回帖了俺一个个回……
小黑下章就出现了,由于要了解这一卷的事情,所以琐碎了一点,下章应该就好了……小剧场明天放》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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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70章 。。。
霎时间,外面响起惊雷,轰然一声,正正打在每个人的心上。
雷声迭起,一声比一声响,仿佛停不下来,打得耳膜生疼,风从四面八方涌来,推起水面卷向船身。船身被吹得猛烈晃动了起来,所有人被晃得大惊失色,连拿枪盯着萧阑的人也顾不上管他,连忙伸手乱抓旁边可以稳住身形的东西。
小夫诸一哭上瘾,就不会再管旁边的人,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一边哭还一边偷偷看萧阑,期待大人能过来哄自己,萧阑也只能勉强靠在桌子旁边站定,但其他人就没有这么好运了,石井猝不及防,被歪过来的椅子绊了一跤,整个身体从这边滚到那边,一干手下没人来得及伸手拉他。
乐雍如自己被晃得七荤八素,看见石井的惨状,还是忍不住大笑出声。
笑声让石井又急又气,他的手下也反应过来,连跑带爬过去扶他,他气狠狠地甩开,大喊道:“怎么回事,外面的人呢?!”
外面下起滂沱大雨,将他的怒吼完全淹没,船身摇晃得越发剧烈,从窗口望出去,外面黑沉沉一片,完全看不清景象,连甲板上的灯也不见了,这艘船仿佛成了水上的孤舟,在天地之间摇摆不定,行将倾覆。
“老板,我去看看!”一个下属说完,勉力跑到门口,可不等他打开门,门咯噔一声,自己打开了。
一个黑色的身影像幽灵般从门外飘了进来,那手下心头一惊,想也不想就要举起枪,然而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却已觉得手腕一痛,枪随之从手里被夺了过去。
黑影行动很快,石井甚至没来得及看清那究竟是人是鬼,太阳穴上就多了一个冰冷的枪管子。
“别动。”
贺渊的声音与外面的风雨一样冷,石井甚至能感觉到其中的凛冽杀气,不敢动了。
一干人没料到贺渊会突然出现,挟持了自己老板,顿时都愣住了。
“放人。”贺渊惜字如金,石井却没来由抖了抖,他没见识过贺渊的能耐和手段,但是姚三刀交代过的话犹在耳边,自己的命又拿捏在对方手里,怎么也不敢冒险。
“还愣着做什么,放人!”他恼羞成怒,将怨气一股脑发泄在手□上。
其实也不用他吩咐,老板在别人手里,下属还哪里敢动手。
“阿毛!”萧阑伸出手,夫诸委委屈屈地瞅他,委委屈屈地抽噎着,又委委屈屈地跳到桌子上,一扭一扭走向萧阑。
“贺先生,我们不妨坐下来好好谈谈。”石井定了定神说道。
“你动了我的人。”贺渊不是疑问,只是冷冰冰地陈述着事实。
石井干笑一声,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外面的人呢?”
“解决了。”贺渊淡道。
石井难以置信,可还没等他说话,船身猛地剧烈摇晃,门砰的一声被风刮开,狠狠弹在墙壁上,借着门口的灯光,所有人都能看到水已经涌到甲板上来了。
为了暗算萧阑他们,石井特地命人把船半夜把船开到湖中心,现在要到岸边还有一段不近的距离,举目远眺,周围除了狂风暴雨,什么也没有,真正是孤立无援。只是石井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他本来是为了处理事情更加方便,没想到现在倒成了催命符。
风浪越来越大,船外甚至卷起一个五米高的浪,狠狠拍向船身,贺渊没再管石井,而是一把抓过萧阑就往船舱外跑,小夫诸机灵地咬住萧阑的衣服,萧阑伸手一捞,把它捞进口袋,乐雍如顾不上多想,也跟在他们后面。
“老板,这船可能会被掀翻!”一个手下嚷道。
石井面色苍白,怒吼:“救生衣呢,快把救生衣拿来!”
已经没有人理会他的命令了,轰的一声,船被巨浪掀了起来,所有人不由自主地重重跌撞向船舱内各处,水从四面八方涌进来,很快灌满整个船舱。
贺渊见机极快,在船翻之前,已经随手抓了几个救生衣,带着萧阑他们跳下水。
水浪轰然巨响,在湖面上翻涌滚动,天色是无边无际的漆黑,豆大雨点劈头盖脸地砸下来,让他们感觉像是遇到了海啸,而不是在内湖上。
贺渊一言不发,拽住萧阑就往岸上游去,乐雍如受了枪伤,之前又遭了一顿打,力气大不如前,但幸好有救生衣穿在身上,使出吃奶的劲,也能勉强缀着他们。
小夫诸却显得很兴奋,水对于它来说就像人类呼吸空气那样自然,牙齿死死咬住萧阑的衣服,爪子却在水里扑腾,一身绒毛都被浸湿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风势渐渐小了一些,雨也停下来,乐雍如用力抹掉脸上的雨水:“那些人呢,还有可能追上来吗?”
“快到岸了。”贺渊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萧阑抬头望去,已经能看见岸边星星点点的渔火,那是居住在鄱阳湖边的,世代靠捕鱼为生的渔家。
“我们不能过去。”萧阑低声道。
他们两人还好说,但乐雍如身上有枪伤,很容易就会有麻烦。
贺渊点点头,他强悍得近乎非人,在水里待了这么长时间,除了冷硬之外,没有其他额外的表情,甚至找不到一丝疲倦。
“到岸上,去个地方,离这里挺近,有我一个熟人,可以相信的。”乐雍如喘着粗气,说得断断续续。
话说完,见两人一兽都盯着他看,嘴角一抽:“你们看着我干嘛?”
萧阑:“现在一听你说熟人,我就觉得很不可靠。”
小夫诸:“叽!”
乐雍如想反驳,又想到石井,顿时焉了。
乐雍如说的熟人,其实是自己一个红粉知己,在当地开的一家夜总会,乐雍如跟她有过几夜情缘,后来性格相投,倒不知不觉成了朋友。
夜总会的老板叫刘岩,浓妆艳抹,风情万种,却有一个男性化的名字。
她一看到乐雍如三人,先是愣了一下,二话不说先把人安置下来,又喊了医生过来,除了乐雍如身上的枪伤,萧阑的腿也需要包扎。
刘岩眼波流转,在乐雍如和萧阑身上掠过,最后停留在贺渊身上,眼前一亮。
“这位帅哥叫什么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过渡,我也恨过渡,可不说又不行……保证下章就能交待完这一卷的后续所有事情,然后预告一下,陈白陈童鞋有危险鸟……
无责任小剧场:
某日。
阿爹:张开嘴,让我看看你的牙蛀了多少颗。
小小扶苏警惕地捂住嘴:没蛀!
第二天。
阿爹(温柔地):张嘴,爹喂糖给你吃。
小P孩毫无防备,傻傻张嘴:啊————
阿爹(阴恻恻):又蛀了一颗,从此以后不准再吃零嘴!
小P孩:……
(小P孩傻傻张嘴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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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第71章 。。。
刘岩说话的时候,贺渊正在给萧阑的腿缠上绷带,眼皮也没抬一下。
她有点不死心,走近了几步,嫣然一笑:“乐大公子,你就不给我介绍介绍?”
乐雍如正等着她吃瘪,又怎么会吭声,闻言假装听不见,只捂着胳膊上被子弹擦过的伤口低声呻吟。
刘岩轻轻哼了一声,她对贺渊实在极有兴趣,也顾不上矜持,盈盈笑道:“我收留了你们,总不能连个名字都不告诉我吧?”
乐雍如笑嘻嘻地插嘴:“大美女,你收留的是我啊,要不是我受了伤,也不会连累他们在这里等我了,咱俩也算好过,你就这么厚此薄彼?”
“死相!人家跟你早就是过去式了,别妨碍人家结交帅哥的机会!”刘岩睨了他一眼,半嗔半怨地轻轻戳了他的脑袋一下。
乐雍如也不生气,撇开外表的风尘味,刘岩其实是个真性情的女人,所以这么多年来两人还保持了一定的联系。
“好了,你先出去吧,我们还有点事情要聊。”
“过河拆桥!”她撇撇嘴,屁股一扭,转身走了。
门砰的一声关上,小夫诸立刻从萧阑口袋里冒出来,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乐雍如松了口气,戳戳它的脑袋。
“多亏了你这小家伙,要不是一场暴风雨,估计我们都得折在石井手里了。”
“叽!”阿毛像是听懂了他的话,得意洋洋地晃晃脑袋,在萧阑腿上蹦来蹦去,差点踩到他骨折的地方,被贺渊拎起来丢到角落里,立马焉了吧唧。
乐雍如看得又好笑又可怜,但他可没勇气向冰山求情,虚咳一声:“这一次之后,石井如果还活着,一定还会来找我们的麻烦,他在黑白两道混了这么多年,没少落下什么把柄,我回去之后,会去让我家老头子整死他,你们就不用担心了。”
说完又唉声叹气:“可怜我家闪电啊,不知道是不是被石井那人渣炖成狗肉火锅了!”
萧阑嘴里塞满了哈密瓜,口齿不清:“泥八用担心,窝放勒一张追踪腐在它们身难……咳咳咳!”
话说得太快,一块没来得及嚼碎的哈密瓜滑进喉管,呛了个半死。
乐雍如没听懂。
贺渊拍抚着萧阑的背给他顺气,语调轻柔和蔼:“你把我给你的追踪符,贴在一条狗身上?”
阿毛仿佛感觉到危险,叽叽两声,使劲缩回萧阑的怀里不肯再冒出头。
萧阑谄媚地笑:“小的哪敢啊!”
“那追踪符呢?”
萧阑:“贴在猫身上了。”
贺渊:“……”
萧阑小心地想要挪开一点,远离冰山魔王,却被贺渊察觉,按在他伤腿上的手微微一用力,又将人搂了回去,萧阑哎哟一声,老老实实不敢再动弹。
真是一物降一物。乐雍如暗自感叹。
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眼前还摆放着瓜果点心,简直无法相信就在前不久,他们还疲于应付石井的逼问,甚至那个神秘溶洞里发生的一切,现在想起来就像做梦似的。
乐雍如忍不住皱眉:“在那下面的时候,我就一直想问清楚……我们在那里看到的战争,包括那些人,究竟是幻觉,还是真的?”他想起自己在篝火旁看见的歌舞,那个女人拉住自己的手时的触感,甚至是烤肉在嘴里的味道,都无法说服自己相信这只是一个幻觉。
可如果是真的……乐雍如打了个寒颤,突然觉得那种情形也许更加可怕,一个水下溶洞,难道竟然能够连通不同的空间吗?
“不算真实,但也不是假的。”萧阑似乎在想着应该如何措辞,顿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说道:“那里有旱魃坟,有活着的夫诸,有上古遗留的种种痕迹,也许冥冥之中有种力量,能够在特定的时间节点扭曲时空,让我们回到过去。”
乐雍如呆呆地听着,他没有与萧阑一起经历过罗布泊的事情,所以觉得这种观点荒谬而离奇,当时虽然也置身其中,看到那场震撼人心的战争,可那就像旁观者一样,就算贺渊说过远古人类的能力堪比神明,他还是难以想象。
“你是说穿越时空?”他摇摇头,“……那就更说不通了,我们看到的那些人,能够驱使稀奇古怪的野兽作战,甚至呼风唤雨,如果那是回到过去,为什么上古的人有这么强大的能力,而我们没有继承一丁半点?”
“世间万物此消彼长,一荣一枯,一盛一衰,一生一死,这是早就定下来的规矩,至于定规矩的是谁,这个暂且不必深究。举个例子来说,自然界中有一种元素,叫钋,据说是世上最毒的物质,但反过来说,也正是由于它毒性最强,所以才会极度稀少,这本身就是符合此消彼长的规律。”
此时此刻,萧阑说话的神情专心致志,完全敛了缺心眼般的嬉皮笑脸,俊秀面容在灯光侧影下愈发显出美玉似的光滑润泽,乐雍如忽然有种想伸手摸上去的欲望,只是念头刚起,他身旁的男人仿佛就察觉了一般,冰冷刺骨的目光扫了过来,让他立时消了这种冲动。
妈的,怎么不是老子先认识他!乐雍如有点忿忿不平。
“但是人类偏偏要打破这个平衡,将它提取出来加以炼化,用于满足自己各种私欲的战争武器,这就是逆天而行……嗯,扯远了,言归正传,我们选择了依赖物质,享受科学技术带来的一切成就,本身就等于放弃了在精神方面的继续探索,所以千万年来,属于人类本身的潜能,渐渐停滞不前,甚至退化,直至无人知晓,而在物质方面,也必然大大往前,但我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萧阑一口气说完,刚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已经有人拈了一块哈密瓜递到嘴边,他想也不想张口咬下,享受般地眯起双眼,任男人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他的头发,就像一只吃饱餍足的猫咪。
两人之间的默契,在举手投足间不经意地流露出来。
“虽然这只是我的推测,不过应该也八九不离十了,那个溶洞有着无数上古遗迹,还有很多地方我们没有踏足过,如果下次还有机会去的话,一定能发现其它鲜为人知的秘密。”
乐雍如的嘴角抽了抽,心想你还有下次,下次再给金山银山老子也不去了。
他们在溶洞里历尽生死惊险,刚上了石井了船,随即又被暗算受伤,还在风雨里泡了半天水,这才脱离险境,乐雍如早就累得不行,不知不觉就沉沉睡过去,这一睡就睡了足足一天一夜,直到刘岩叫醒他。
他迷迷瞪瞪张开眼,翻身还想继续睡,被刘岩拧着耳朵。
“还睡,人都走光了!”
人……萧阑!
乐雍如一惊,彻底醒了。“他们呢?”
刘岩白了他一眼:“昨天就走了,亏你一闭眼就睡得跟头死猪似的,现在才醒。”
乐雍如啊了一声:“他们去哪儿了?”
“我怎么知道,老娘又不是包打听,你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