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风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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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风恋歌-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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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抚平刘海,额头沉沉地压在桌板上。从桌板里隐隐不断发出“敲敲打打”的声音,却又不那么适耳。像一所被遗弃的废机械厂还在“轰轰”作响。即麻木又喧杂。
  我忽然想起十四岁那年看到的一场平淡无奇却又火到不行的学生自行拍摄的偶像电影。故事背景是“轰轰”的废机械厂,讲述一个女生十六岁青春时的那种种挫折。我记忆最深的是,那名叫兰的少女在废机械前,遭人勒索差点被非礼而倒在地上,奋力反抗时惨白的脸比白色罂栗还苍白。看完之后,我倒了一杯白开水,水在喉咙里咕噜了几下,我就吐了。有一种恶心,像藤蔓一样,蔓延在喉咙里。

似锦绵长的记忆空虚(2)
自从那次以后,我再也不看偶像剧了。但这该死的声音,使我又想起那荒谬的剧情。
  几乎是混乱地度过。
  明天是周末。
  我连一分钟都没有好好在宿舍呆过。宿舍分周末性和假期性。木子告诉我,周末的时候,她要去趟上海。我留在了宿舍,上铺的苏嘉茗告诉我,除了下午四点以后,其余时间都属于自由的。
  苏嘉茗成了我在技校的一个小朋友。
  “陈纱,明天有安排没?”苏嘉茗正在化一个淡妆。
  我抱了抱枕头,顺身倒在床上,“呃,睡一整天吧。”
  “我明天出去哦。”苏嘉茗说。
  但我猜,八成是约会。
  我的陶样呢?那个帅的不行,我的小呆瓜呢?
  星期六的时候,苏嘉茗这个小美女在我睡眼惺忪的时候,一身素装地出门了,我调侃的向她索要约会后的礼物,她勾眉一笑就答应了。
  外面的太阳很大,我捂住眼然后翻床而下。空气不湿不燥,清晨的时候,仍有白雾似水汽来回蹿腾。我打了一个庸慢的呵欠,随即,太阳又升高了一点。
  “睡不着了。”我低喃了一声。这种情况,让我踏实睡了一天,我着实合不上眼,倒不如出去走走。
  我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略显苍白的脸,就这样多了一种想挂自己一耳光的冲动。陶样到底是回来了,还是没回来?我也分不清楚,我更多愿意相信他回来了。
  我脱下那无袖睡衣,换上一件浅黄短袖,和一条背带短裤。我之所以如此喜欢,因为是陶样给买的。
  不太喜欢技校早上的安静。或许我是个天生喧嚣的孩子。过于敏感,过于急躁。我穿着拖鞋拖沓地一路奔走。
  像这样的奔走,我多久没体验过了?
  木子说,陈纱你一直都是个幸福的孩子,应该懂得知福。我多想告诉木子,幸福并不简单,我懂,就像木子懂林肖辉的心一样。我曾经孤独地度过七十二个小时。冰冷的雪水犹如细细的绣花针一样,我知道它有多细,知道它刺得有多深,也就晓得仍有多痛。
  秋风寒炎交替立起,我蓦然回首。
  技校的所有,只有一瞬间。
  我突然发现自己看到了他,林延,为什么会突然地出现在这里呢?还有,
  ——身边的是你吗?
  ——陶样?
  我继续狂奔,在一大片绵延思绪中进踏。
  我跟着街上的人群行走,在十字路口红灯处,移动停止了推移。我走最中间,街上的动作都似慢速播放的电影,好长好长。
  不知道这样虚无地过日子是第几个年头了。总之,这委靡不振的样子,似乎和出土的荷花一样,保持着这个姿态。
  宛如不败的姿态。
  绿灯了。
  几乎是以逆风行走的姿势穿过人群,我小跑起来。任凭风呼呼刮过,不冷不热。仿佛一切都与我无关时,我回到了技校。
  仅仅两个小时的短性旅程。
  林延和陶样一前一后从技校出来,随后,还有一个人。只见他在门口三米处停下,陶样和林延点头过后,越走越远。
  我跑向那个男人。
  “嗨。”他转过身来吓了我一跳。
  “你叫什么呃?”我问。
  “易杰林。”那孩子毫不顾忌地说出口。
  “哦,拜拜!”我挥了挥手急速转身逃跑。
  有些事情,我必须得做。
  因为我是陈纱。
  插播
  一则多年的消息
  “听说他又进少年管所了。”女生甲说。
  “是啊,听说是大事呢!”女生乙答。
  “若不是因为未成年,可能就定罪了!”
  “不过,他还蛮厉害的,是个头头呢!”
  “对啊,对啊!”
  ……
  女孩听了疑惑吸完最后一口特仑苏。盒子以弧线轨道进入垃圾站门前的桶中。
  大概三天了。阳光还是不弱不强,几乎每天上学、放学都见到绿梧桐,都是那么淡惨,仿佛被白色纱布包扎了几次,血还是会流出来似的,然后越擦越脏。
  关于那个少年的事迹。就如不知从哪传来的钟声,来回敲打,尽管凛冽悲惨,但仍然刺激非凡。都快起茧了,那些流言还在顺延,并没因此终止。
  她揉了揉耳。说真的,她挺害怕自己的双耳听进这些话,而受到污染。
  最后,她坚持不住的时候,她干脆捂住耳朵,往自己认为值得依托的地方奔跑。
  这个世界难道没有安闲么?快成了她最后有力的号召,在此仅剩的呻吟。
  她一直认为,这个地方不会出现极端的东西。所有的互生互克,就似所有的一切彼依此来消长。
  如此简单的道理,她会尝试懂得。
  她奔回家门口时,林延出来了。
  又是那个少年。
  看见林延凝重的脸,深黑的双瞳变得黯淡无光,她真的想狠狠踢一下那个未知的少年。她亲爱的陶样竟和那个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就如一朵白色百合淋上狗血肮脏不堪。
  “我也要去。”
  林延没表示,在木子的叮嘱中,她跟着陶样,陌名的朝着一个方向走着。
  好脏。
  见到那个少年的时候,她嫌弃地捂了嘴。
  林延和少年谈起一些她听不懂的话,时间不知从哪戳了一个孔,大量的空隙钻进来,越来越长。
  “那是一次漫长的对话。”她在心里想着时,林延说完了。
  “易杰林。”
  站在另一侧的易杰林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站了起来。
  一个形似鬼魅的笑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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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若时光回不到从前
空荡的街上充满了落寞,只看得见背影的清晰度下,影子越来越短。黑色包围全世界时,一种绝望涌上心头是的孤孤单单,时光的行走变成一个巨大的落地古钟。嘀嘀嗒嗒。面前,看着血淋淋的手一步步扳掉数字,心口闷上一片巨大的阴霾,双眼呛得不舒服,伸手擦揉时,才发现自己泪流满面,悲哀笼在心口。
  我惊醒过来。噩梦与美梦,我曾交替梦过,这样悲伤的梦何曾出现过?犹如悲哀隐在心口,总有一天爆破出来,就注定溃不成军的形只影单。
  哲理的东西我多半是不思考的。
  我简直不能相信会这么近的再见到易杰林。记忆宛如一盆茂盛的腐蚀的花,在这个花盘上缠绕,惨白也被镀上一种猩红,独特的华美。
  好吧。我承认自己对易杰林充满厌恶。如此,也不会因他改变生活中注定美好的事情。
  我跳下床。现在是凌晨三点多,窗外几乎是黑的不可理喻,和泼墨一样黑的完完全全。
  “睡不着了。”我郁闷地低喃,后来干脆来不及换睡衣地奔向食堂。
  外面的温度好低。寂静的样子,不禁都怀疑起自己有没有发出声。看不清脚下的落叶,乱踩乱凑发出一阵响声,仔细听,呵,还有点成曲的感觉,我有点小满足地笑。
  食堂里,有一块亮光。
  呵。
  我愣了一会儿。我管那么多干嘛?我径直越过,在自动贩卖机那,买了一桶泡面。肚子还真他妈的饿了好久。我坐在桌前,急急地撕开包装。
  “你好。”他坐到我面前。
  我都懒得理他。只是一昧机械地重复泡面过程。加作料,加水,等待三分钟。
  明明很自然的动作,但越来间,显得越是郁闷。
  “你很饿么?”他挑衅地问。
  易杰林果然很不讨人喜欢。
  “很饿,估计再就要去见阎王,给去报告了。”
  他却只是哦了一声,一边看着我吃面,并且喝着自己的白开水。“呼哧”的吸面声在空寂的食堂内极具戏剧性的频率重复着,像一场预谋已久的笑话。
  “我们见过么?呃?”易杰林重复了两次。
  “昨天。”我喝下最后一口汤。
  “好像更久。”他嘴角勾扬起。
  当然。
  记忆里的空城,凛冽的尖叫和鬼魅的微笑,足似打破苍穹的浅蓝。然后,天的一方就霍拉撕扯下一块缺口。就是这样被弄得浑浊不堪的。
  那个该死的不良少年。
  “陈纱。我应该没叫错吧?好像林延是这样说的。”易杰林若有所思地把白开水一口气喝光。
  “……”
  “自我勇敢,哦,勇气可嘉地看当时的同龄孩子,但谁也胆惧的人——一个少年犯。”
  “陈纱,你还真特别。”他绕到我面前,蹲下来仰视着我。
  我警惕地往后一缩,一种冰凉的感触窜上来,说不出是惊讶还是害怕,总之,就是冰凉凉的,冻掉了所有的所有。
  易杰林得寸进尺地探前身来,手从肩上环绕着我,暧昧的保持。
  我开始发慌。呼吸不规律地急促起来。我想起以前去断崖玩时,而迷路,我急切地伏在岩石上,我听不到任何声音,头晕目眩,恐惧和疲累一下使我的全身麻木,不能动弹。呼吸快慢不定地运动着。后来,我听见有人在啜泣,正纳罕是谁,结果发现原来是自己。
  就和那时一样,我恐慌地瞪着他。
  “我说,我看上你了,怎么样?”他赖皮地凑近脸。
  “不,不怎么样。”我发现自己舌齿渐渐不清晰。
  “可我有点想法。”他的胸口紧紧贴着我的胸口,外来的体温,传递的互往不余。易杰林一只手环住我,仅此就把我固定的动弹不得,动作也潇洒的*。
  好吧,我认了。
  他的吻狠狠地压下来,嘴角的温度碾转在嘴上。
  就只有七秒。
  “天亮了。”他转身起来。
  “我要回去换衣服。”我一路小跑跑回宿舍。
  被人看到穿着睡衣还……很不好呢。
  “嘿,真久。”易杰林站在女生宿舍楼下,手里拿着一盒伊利牛奶。
  真的不习惯喝伊利。我不耐烦地接过,自顾地插上吸管走在前面喝了起来。易杰林跟定我了似的。我一路走出技校,他也跟着我走出技校。
  尽管这样子很无奈,但此时,我仍然想着,陶样在干什么。
  我拿出手机,刚拨通陶样的电话号码,易杰林立刻抢了过去,我眼巴巴地看着他。
  “陶样?你也认识么?”易杰林看了一眼挂掉了,转身把手机丢给我。
  对了。
  “昨天,林延和陶样来找你吧,来干嘛?”我笑嘻嘻地转过身来,咬着吸管说道。
  易杰林凑到我面前,鼻息轻缓地有条有理的呼吸,“这是个秘密。”
  这有什么好秘密的?
  我无可奈何,顺着街的方向快步行走,任易杰林在身后默不作声,我只是一路地奔走。
  “喂,陈纱,但我可知道关于陶样的秘密哦!”他似乎早有预谋地套下圈,等着我毫不犹豫地往下跳。
  “哦?”但也唯独陶样,值得我不顾一切往里跳。
  “来。”他十分熟悉地拉着我走。
  “这里的热干面很好吃!”易杰林喝下一口茶。
  我肚子是饱饱的,再也塞不下去一丁点的食物了。肚子几乎要翻江倒海了,我连一丁点水也喝不进去
  “说重点。”
  “哦。”他点点头,“老板,多放点芝麻酱。”
  看到一碗热气腾腾的热干面端上来,他没有马上就吃。
  “陶样目前在调查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我疑惑地说。
  “木瑞怡。“
  “木子?!我几乎惊讶地喊出。木瑞怡是木子的全名。
  “你知道?木瑞怡利用陶样的爸爸骗走了陶家全部的财产。”他抿了一口绿茶,阳光照在他的脸上,竟有点看不清。
  “全部,财产?”
  “恩。”
  我连忙起身,再次匆忙告别。
  木子,你到底有多少从前?
  而因此回不去?
  

不离不弃的十指连心(1)
木子,木子。
  我呼喊了多年的名字。木子的一切,我发现自己并不是那么的了解。即便是和自己生活多年同处一室,乃至还在晚上用彼此的余温取暖并且呼吸同一片空气的女人,目前对我来说,嗯,像一团雾。
  对,一个谜。
  我一刻不停地朝电话亭跑,直到自己气喘不止,柠檬黄的建筑物终于出现在我面前。
  “嘀——”
  双手颤颤得甚至有点夸张出奇。我紧握着话柄。通讯的电波以光速向处于武汉东方的上海奔驰而去。
  “喂?你是谁呀……”
  并不是很久没有听到木子的声音的原因,可是心里就是有一种紧张。那个声音曾一度折磨过我的耳朵,有时候恨不得自己就那样子耳聋算了,什么也听不见,任那些轮廓的线条充满世界,或许我会更乖些,而因此天赋暴露,说不定我努力可以以后当个画家。
  我颤抖地再次握紧话柄。
  “木子,木子。”
  像是从几万光年外传来的声音。
  “嗯?陈纱,什么事呀?”木子平淡答道。
  每一个字眼哽咽到喉咙口,像粗化的鹅卵石,磕磕绊绊的感觉奇异,要多难受有多难受。我想大概这是咽炎又犯了。
  “木子,你和陶样有关系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这样的女人,来到林肖辉身边干嘛?你又是为了钱么?!”
  我爆发了,就连自己也控制不了,声音像破洪一般抵挡不住的时候,我准备好了迎来最寂寞的准备。
  “哦,陶木崎的孩子和林肖辉?孩子,大人与孩子终是不同的,每个人的秘密都有不同程度,陈纱,你不可以夹杂进来。”木子说。
  陈纱,你不可以夹杂进来。
  木子的反映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恶劣,但她却又迟迟不肯开口提那些事情。我低下头,眼底是满满的忧悒。
  “可——”
  “陈纱,不要查我的过去,这对你没有好处,说不定——你会因为你的固执而被消灭。”木子的语气没有想象的过于压抑,反倒平静到不自然。
  “什么?”我说。
  “总而言之,想保护自己的命,就不要管别人的事情。”
  我无力反驳。木子在我未来得及开口的时候,挂掉了电话。
  我软弱无力地倚在塑料壁上。橙色的太阳光覆盖了石板路,青灰色的泥板面,打刷着一种明亮。
  木子的警告,覆盖了一种木子从未有过的冷漠。这是警告,木子在威胁。这是我明白的。我是会发疯似的逃避还是泰然自若地过,我也不知道。是保护自己的命还是追查下去?我从不畏怕死亡的威胁,所以这说不定会值得我去追究。这简直就像是一场冒险的表演。
  那么。
  我挂上电话随即走出了电话亭。天空还是晴朗的一望无际。而陈纱,该在这片晴空下,做一个勇敢的冒险家。
  在这样苍白的喧嚣下——
  陶样只有是因为你,一切才是最值得的。
  我站在二中门前。
  我记得陶样曾经说过,他是二中的学生。我又回到了汉江这边,那些“我该不该去看望一下林延”的诸如此类的想法,此时被我勾销的差不多了,事情轻重,我还是有个把握程度。

不离不弃的十指连心(2)
二中比我想象的好的多。我从不对重点学校抱有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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