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崛起的中西碰撞:对话--中国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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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崛起的中西碰撞:对话--中国模式-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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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我们回到中国的当代来看一下。*先生,他可能不是一个哲学家,不是一个诗人,也不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他是一个伟大的实干家。但是他能把这些哲学的普遍原则用非常形象的说法表达出来。他在提到中国建设的模式的时候,用了一句非常富有哲学含义的话来描述,那就是“摸着石头过河”。因为你来到一条你从来没有渡过的河流边,你要想成功地到达彼岸,实现美好的未来,你所能做的就是“摸着石头过河”。我想,*在提出这句话时,里面是富有哲学思想的,因为他深知,他提出这句话能够得到广大中国民众的呼应。
  多:这倒给了我启发。以后我和约翰的分工就会更明确了。约翰在家里是一个哲学家,而我是一名推销员,我们现在要做的工作就是推销中国这个产品。约翰的工作是在理论上描述、划定中国这个产品在道德方面的价值,而我则是去发掘中国这个产品的实用价值,我们两人共同合作来推销中国这个产品。
  赵:匹配得这么好的家庭令我们羡慕,但不会嫉妒。
  刚才有一句话我没有呼应您。您说,要创造新的名词描写新的事情。
  因为中国汉字结构的特别,不如拼音文字创造新词那么容易。美国就很善于创造新词。我举个例子,美国对中国的政策被美国一个著名的智库(智库又称智囊团,是一个对政治、商业或军事等政策进行调查、分析及研究的机构,通常独立于政府或政党,不少与军事、实验室、商业机构或大学等有联系,部分以“研究所”作为名称。)概括为congagement,就是containment + engagement; 产生了一个新词。我问过一位美国政要,他说这个新词的意思是“遏制性接触”(或译为“围堵性接触”,这是一种介于“围堵”和“接触”之间的战略。这种理论提出后,经美国一些战略研究机构的研究和论证,已经比较系统化。其大致内容是:在努力推动中国和世界经济体系的整合的同时不放弃使用政治甚至军事的方法来遏制中国,避免中国对美国构成任何形式的威胁。)。我看这个新词所表达的意思就好比是自动挡汽车的刹车,踩下去就遏制,抬起来就接触,这是由美国的利益来决定的。而 congagement应该怎么译成一个简明的中国名词呢?要费些思考。
  在对话中,随着我们兴趣的变化,话题会有所转移。就像我在给你们的电子邮件中所说,我们如同在游览一个大花园,随着我们的心情和风光的不同,走到我们高兴去的地方。
  你们去过颐和园吧?那里有长廊、有假山、有屏风、有树林,我们走到哪里去呢?我们随心所欲。
  奈:好啊,那我们来谈一谈西藏?
  赵: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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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西藏的真相告诉世界(1)
奈:中国的经济发展过程是相当透明的,但是涉及到其他领域时,如涉及到西藏和少数*时,就不是这样了。比如说你们在西藏新建了一所学校,这本来是件很好的事情,但是西方媒体不报道这样的事情,他们会报道说西藏发生了一场骚乱,你们去*藏民了。所以西方人很可能会认为,你们的经济发展的确取得了很大的成就,但是中国政府是不是在压迫她的人民呢?中国是不是没有*啊?西藏人民是不是受到了压迫?在这一方面需要您为我提供一些资源,一些有理有据的证据来帮助我去做这方面的工作,因为我们对西藏的历史知之甚少。但即使通过我们有限的知识,我们也知道西藏真正的历史和西方人想象的有很大的不同。您要给我们提供一些西藏地区真实的状况,以便我们去和西方人解释。否则他们一报道就是西藏的骚乱,或者是乌鲁木齐“7·5”之类的事件。
  赵:的确,西方对西藏或新疆问题的理解有很多的偏差,除了西方媒体报道的严重失真外,中国也有责任。中国以往在报道这些问题时有时不及时,透明度也不够。我在担任中国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主任期间,我们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是在中国中央政府的各部委、省、自治区、直辖市普遍建立了新闻发布制度。如果我们不说出真相,人家就只能猜测,人家就只能采访那些对中国不满意的人,甚至给歪曲报道提供了时间。而由此造成的一种印象,由于是先入为主,以后很难纠正。
  假如当时西藏的“拉萨事件”发生时有众多外国记者在场,就会使世界更多地了解那里的真相,但遗憾的是,当时外国记者没有机会去那里现场采访。而这次在乌鲁木齐就做了改进,允许外国记者自由采访,因此这次的报道就比上次报道更接近真实。
  以西藏为例,德国有一家很著名的杂志《明星周刊》,它刊登了一篇长文章,说西方人对西藏的认识有以下几点:一、西藏是像香格里拉那样的地方;二、西藏在20世纪50年代初被中国军队占领;三、*喇嘛是西藏人民的领袖,是一个宗教家。说西藏是像香格里拉那样的地方是对的,它确实很美丽。但西藏绝不是20世纪50年代初被中国军队占领的,它在800年前,从13世纪开始,中国当时是元朝,就已纳入中国版图。而*喇嘛也绝不是单纯的宗教领袖,他是一个分裂主义者。他有的演说好像是在讲佛学,有的演说则是攻击我们的西藏政策,他支持“*”和“*”势力,他全部活动的核心问题就是要分裂中国。他想要建立的“大藏区”相当于中国四分之一的领土。
  我认为要深入地了解和研究西藏,最好的方法是到那里进行调查研究,和许多人面对面地交谈。
  多:刚才您已经解释了中方的观点,我们也有去那里的打算。我也读过德国《明星周刊》发表的那篇文章,这可能是很长时间以来在西方发表的第一篇揭开*神秘面纱的文章。它告诉了很多人西藏的真相,比如说很多人在这之前都认为西藏在中国军队进驻之前是一个乐园,实际上不是这样的。这篇文章的确帮助大家澄清了对西藏的许多不良认识,当然在文章结尾时作者也发表了一些平衡性的意见,一般西方作者都会这样。
  但是我在想的是这样一个问题,这个观点也是斯坦福大学的一位教授,一个来自中国台湾的人提出的。他对我评论说,中国在公共关系这方面,如何与*相抗衡?他是一个永远满脸堆笑的人,在世界各地游说。在这场公共关系的抗争当中,你很难战胜他,而且他不用去证明什么。就像一个国家的反对党,可以凭空允诺很多,说他可以做这个做那个,可以给选民带来很多好处。但是他没有上台,根本没有机会去证明他的那套方法其实是行不通的。*也是这样,他只要空口许诺就行了,不用去证明什么,但是这样反倒能打动他的那些观众。 txt小说上传分享

把西藏的真相告诉世界(2)
目前的事实是,*在世界上很多国家博得了同情。很多时候*的做法就像西班牙斗牛士,他每到一个地方,总挥动一面红色的布,之后牛就冲过来了,去攻击他。就是说*每到一个地方活动,中国都要挥舞着剑过来批判他,反击他的挑衅。这样,其他国家就会说:你看,这不是证明了吗?你们一直都不放过他。这样的做法是被动反应式的,就像是两个人的游戏,一个人总是先出招,另一个人总是被动地去应对,就等于中了他的圈套。与其这样,还不如索性你们来主动出击,把西藏的历史文化,包括*本身的真相主动地告诉世界各地的人民。
  还有一点,就是通过对话去打倒他。比如说前面提到所谓“大藏区”的问题。曾经有记者在采访*的时候,问到很尖锐的问题:*你说要把西藏还给西藏人民,你不是又要搞所谓的“大藏区”吗?“大藏区”很多地方都是中国其他省的领土,你是不是要把那么大一块地方都还给所谓的西藏人民?这是什么含义?这等于对*的“大藏区”理论提出了质疑。*碰到这个问题之后无言以对,只好顾左右而言他,他无法直接面对这样的问题。所以我觉得除了前面提到的办法外,有时候还可以直接和他对话,把事情放在台面上,这样更能揭露他。
  赵:*在公共关系上做得“成功”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得到了某些势力的支持。他到处游说,鼓吹“*”是他的公关活动的唯一目的。他的演说的题目往往是“以慈悲为怀”,或者是“什么是幸福”之类。他并没有以政治开头,而是把政治放在了后面。当人们喜欢*的时候,就喜欢了他的主张,就中了他的圈套。他的做法是很巧妙的。
  我特别惊喜的是,你和我在不同的地方,读了同一篇《明星周刊》的文章。
  实际上我们在西藏实行的是双语教育,为了保护西藏语言的发展,特别分别建立了藏语学校和汉语学校。而在藏语学校,汉语就是作为第二语言来学习的。但事实上,有些藏族家长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上藏语学校,而是希望孩子上汉语学校,掌握流利的汉语,这样会让他们在西藏之外的交流包括工作都更方便。而且,在教学中如果完全用藏语,在讲科学课程的时候是有困难的,中国的学校在20世纪50年代以前讲数学、物理、化学时往往也要用英语讲授。现在这已经没有问题了。这些科技词汇在汉语中已经健全了。我们曾在巴黎举办过文化展览,把汉语和藏语两种教科书都展览出来了。法国人说,太好了,这在很多国家做不到,这要多少成本?课本都是两套,老师要两套。所以学习汉语并不能说是同化,藏族家长想让自己的孩子上汉语学校,就像北京、上海和其他一些大城市的学生家长愿意让孩子上英语学校一样。
  奈:您刚才讲的西藏的故事,我们能理解,但是你们没有向全世界讲好西藏的故事。应该说我们已经被中国说服了,所以我们在《中国大趋势》这本书里也提到了西藏问题。
  你们现在面对的是*喇嘛,他是你们的对手。多丽丝其实多年前也和*本人接触过,看起来他并非一个不可战胜的巨人,但在公关宣传方面,他做得更聪明一些。实际上中华民族是非常聪明的民族,在西藏问题上拥有比*喇嘛更多、更好的故事,怎么反而很多次都让他占了上风?我觉得在这上面还是需要做出更多的努力,不能让他占上风。
  赵:我们也应该反省我们的对外表达方面的问题,的确有些地方是可以改进的。关于西藏的故事,其中的大是与大非,我们以为是很清楚的,但是从外人的角度来看,未必清楚,在这一点上我们可能理解得不够。你们二位这次要去西藏,将是一次非常重要的旅行。到那里你们可以直接地、随便地与各种人物交谈,回来后也许还会提出更好的建议。
  我想,今后在谈论西藏问题时,除了中国官方的声音和报纸的社论,还应有更多中国的和外国的民间人士参加,比如你们二位。开展公共外交,而不只是政府外交,这样可能有助于更全面、也更真实地讲好西藏的故事。
  

藏族更关注精神生活
多:我本人对西藏的见解有限。只是根据有限的理解,谈两点看法。
  第一点是,在1950年以前,宗教阶层——当时西藏上层的教士、僧侣阶层——在西藏还是有很大的影响的。因为当时有超过90%的西藏民众是信奉藏传佛教的,这是他们社会精神生活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当然在中国军队进藏之后,特别是*改革之后,这些僧侣阶层的人很多就离开了西藏。这样一来,原来支撑精神生活的僧侣阶层就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占总人数90%的普通民众的生活得到了改善,农奴得到了解放,他们的生活更好了。但是西藏的这些僧侣流亡到了欧洲,有些到了瑞士,他们发表了种种言论,引起了外界的注意。
  第二点是,西藏基本上还是一个以精神生活为基础的社会,藏族可能更关注精神生活。而在实际生活中,比如经济发展方面,汉族可能贡献更大,成就非常突出,这反而可能引起藏族或其他民族的嫉妒。这就带来了一些问题。
  赵:您说您对西藏问题的了解很初步,我看您已经有很好的基础了。等这次访问西藏回来之后,您就会成为全面的西藏研究者了。(奈、多大笑)您说的实际生活主要是指与精神生活相对的物质生活,在西藏,藏民的物质生活水平的明显提高是很清楚的。
  西方媒体常说“1950年中国军队占领了西藏”这样的话。我可以接着说,从1947年到1950年,中国人民解放军还占领了很多地方,包括北京、上海、海南岛,占领了台湾以外的全部中国。从这个角度来说的确是占领了,就是说,占领西藏和占领北京没有区别,占领的都是中国的领土。
  多:这个观点,您应该让媒体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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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看重的是是非的标准
奈:我想,西方一直把西藏问题当做可以敲打中国的棒子,时至今日,一直到本周、到将来,西方会一直这么做,所以要继续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多:我还想谈一点。不论哪个国家的总统或总理,他都会有这种心理,如果明天就要见*喇嘛了,他不希望这时候你告诉他如何如何,不希望你阻止他。这些国家、这些国家的领导人都有自己的主见,不希望你在这个问题上对他们指手画脚。
  奈:比如说,2008年法国总统萨科齐会见*的事件,中国可能就是因为萨科齐见了*,随之就采取了一系列报复措施,实际上就是一些回应措施。这样做反而让*的影响越来越大,反而帮了他的忙。与其这样,还不如冷落他,把他晾在一边。(笑)
  赵:如果中国政府不去明确抗议某个国家的领导人接见*喇嘛的话,中国民众会有强烈的反响。对萨科齐,人们会说,我们不买法国货,不去法国超市,中国为什么买那么多空中客车?如果中国政府不表示抗议的话,这种反应会更强烈。所以这也是中国政府表达了人民的意愿,可能外国人对此不完全理解。
  奈:但要注意,这么做之后,反而助长了*的气焰。
  赵:其实,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气焰一直在增长。中国的反对,使得一些国家也得顾及接待他所要付出的代价,也得斟酌接待他的方式。中国人看重的是事情本质的是非,而西方一些人往往以“自由”为借口,认为“见不见*是我的自由,你们不能干涉”,由此掩盖了事物的本质的对与错。我们的“干涉”是阻止他们干涉我们的国家的根本利益。两种“干涉”哪个更有理呢?
  多:那么谁来定对错的标准?
  赵:中国的事情当然应当以中国人的是非观为标准。鼓动西*立受危害的是中国,应当尊重中国的话语权。两种观点的冲突其实不必上升到两种世界观的高度去分析,从是否干涉了中国的内政去看,是非就清楚了。
  多:中国历史上不乏非常成功的、精彩的制定战略的例子,在对待*这个问题上,其实中国也可以制定一个更加高明的战略,做得比他更高明。
  赵:过几天你们从西藏回来后一定会有更新的、更深刻的见解。我确信是这样的。
  奈:我们会把我们的想法告诉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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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归来再对话(1)
赵:我第一次去西藏是在10年前,一下飞机看到天之蓝、山之高,印象十分深刻。你们这次西藏之行,亲身体验如何?
  奈:中国最令我们迷恋的地方之一就是西藏。我们对于西藏的了解当然不足以对它下结论,但是我们见到了许多不同的人,并且访问了许多地方,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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