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还想补偿你一下的,你既然忘了,那就算了吧。”
她的满腔失落,也不知是不是装的,可他筑起的冷硬,只要面对这样的她,总会失效:“别。”
他脱口而出,时颜听着咯咯笑起来。
恰逢此时,门铃声响起。
池城去应门。
“说吧,怎样补偿?”边说边拉开门。
瞬间,池城眼前一晃,怀里一沉。
时颜树袋熊一样抱住他,腿夹在他稳健的腰上。两人手里都拿着手机,时颜狠狠吻住他:“这样补偿!”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补齐
池城是怀里一个,房里一个,哈哈哈哈哈哈,原谅我的恶趣味,一想到后面的我就激动(众:这作者病得抽风了吧。。。)
上章俺以为俺那么声情并茂的振臂一呼,大伙的留言就真能噌噌往上飙,可俺半夜爬起来刷新留言,飙泪………留言死活飚不上去啊,俺纳闷了,这咋回事捏,大伙留言咋还那么不给力捏………立马现世报就来了,白天俺就生病了。
熬夜刷新留言这事儿,日后还是少做为妙。。俺现在挂完水回来码字,那么久才码了那么点字,脑子一团浆糊………明天一定补齐。。。
美人们就让俺的梦想实现一回呗,咱也不求多,250这数字吉利,飚上250吧,拿花砸都成,表怜惜我病着的身子骨
遗爱记16
情意满满的吻落在他唇上,却只换来他眸色一紧。
当时颜切实感觉到他的僵硬时,已经晚了,她已看见从里边走出来的那个女人。
时颜从他身上跳下来时,她的脸色已和那墙壁一样,冷而狞。
像是怕她逃走,池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紧攥住她的小臂。
时颜终于成功让自己笑了笑,视线从冉洁一身上移回,看定池城道:“给我个合理解释。”
不等池城开口,冉洁一不痛不痒地插了句:“池城,那些瓶瓶罐罐先放你这儿吧,我明天再来拿……”
她这话时颜听着怎么也不是滋味,不禁冷嘲一句:“你明天还想来?”
话音一落时颜手腕就是一紧,池城已有些不耐,眉已深锁,声线绷紧而压低:“别这么野蛮好不好?”
冉洁一没再言语,绕过时颜身侧,出了房门。时颜扭头就把门“砰”一声关上,声响大到震得池城耳膜都有些疼。
“泼妇。”
“怎么,泼辣的红玫瑰这么快就成蚊子血了?要不你去把你那朵温婉的白玫瑰再追回来?
……
怎么不说话?”
“我说两个字你就抓狂,你还想让我说什么?”
他这表情,不像是斥责,倒像是纵容,时颜觉得自己是看错了,她思索半晌,蓦地眼波一转:“说你想我,说你想死我了。”
她语气似怒非怒,似笑非笑,池城将她捞过来,双手一合,箍牢她的腰:“别闹了,说正经事。她只是来给我送解酒药。你别误会。”
“上回在南京你可以误会我,这回你凭什么要我相信你?”时颜从他的掌控中抽回手,将行李拖进客厅。
池城双手插在裤袋,慢踱着跟在后头:“那不一样,裴陆臣当时吻了你。”
时颜脚步定住。
爱情恍若战争,她总有要背水一战的惶恐错觉。
时颜忽地回头:“如果我晚来一步,怕是不仅仅撞见你和她接吻吧。”
她的讽刺轻易便可读出,池城无奈之下不禁莞尔。
这女人知道什么时候不该发火,起码在冉洁一面前,她风度犹胜,可待到能发火的时候,她倒也绝不嘴软。
可他笑容陡然一收,他的脸,变得比她的还要冷,“我们之间的信任值有很大问题,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
是啊,谁说不是呢?他们之间吃过不信任的亏,险些就要错过一生……
时颜深深呼吸一口,形貌顿时柔和了许多。一路走得太累,她早该脱下那倨傲的高跟鞋。
她赤着脚走近他,踮起脚尖替他解领带。
“我不是不信你,我是不信她。她对你到底存了什么心,你会不知道?我就是受不了她用那样的目光盯着我的男人。”
她的跋扈,她的柔顺,她的每一面,都恰到好处,要他气,却恨不起;要他恼,却离不开,真是要命——
池城握住她双手,掌心包容住:“这次只是公事,真的。”
“你就不能彻底和她撇清关系?少了她一个朋友,又不会怎么样。”
他沉默。
池城努力思考该如何回答。扪心自问,舍不舍得这样绝情对待那个女人?
“算了,就当我没说。”他开口之前,时颜已经打住。
池城仔细看她,可她面色无虞,之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似的。
她扯下他的领带,团一团丢到沙发里,再回头时,笑容已近乎明媚:“浴室在哪儿?我得去洗个澡,一路赶来灰尘太大了。”
见他半天不理,时颜索性自己朝卧室那边寻去,却忽地肩头一沉,男人手腕带着她转身正对,他趁势捧住她的脸,快而准地衔住她的唇。
池城像是在品尝她,亲吻地细致而霸道,口腔里全是他的气息,还带点甜而涩的酒味,凉丝丝的,教时颜再忘了分辨,心思都随着他的吮舔而走失。
时颜想要他用行动表示,可绝不是这般“行动”,虽如此,她依旧免不了沉溺。
他的目的达到,成功堵住她的问题,时颜也懒得再计较那么多。
靠他,不如靠自己。
时颜带着股狠劲,在他身上逞凶作恶,可最后累趴下的却是她,被他提着腰为所欲为,自己只能绞着枕头套,气若游丝。
池城抽‘身而起,从她身上翻下,他躺在那里,离她有点远,是方便各怀鬼胎的距离。
月色的角度渐渐微偏,投射进来。
池城起身,要抱她去浴室洗澡,她按住他的手,不肯合作:“再这样下去,我要死在你手里了。”
他拨一拨她汗湿的头发,笑了笑,没勉强她。
趁池城洗澡的空档,时颜在他手机里翻到冉洁一的号码,用自己的手机拨过去。
电话接通了,冉洁一却不说话,时颜不想和她浪费时间:“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谈一谈。”
“他知道吗?”问出了口才发现这是个蠢问题似的,冉洁一那头“呵”地笑出了声,“你怎么可能让他知道?”
冉洁一也是干脆的人,报上房间号后直接挂机。
时颜刚换好衣服,池城正从浴室出来。
“去哪?”
“我刚订了间单人房,准备去那儿睡。”
房间里飘着暧昧的气味,她身上亦是亲狎的气息,池城虚搂着她:“又怎么了?”
“我来北京也是出差,顺便来看看你。我们住同一间房被外人知道,始终不好。”
“有什么不好?”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装不懂,时颜索性和他打马虎眼:“我时颜是谁,被你个男人金屋藏娇了,跟着我混的那些孩儿们还要不要活?”
“你就跟他们说,白骨精遇到了孙悟空,降服无力只有被降服。”他竟说得出比她还臭美的话。
碎在他眼中的光,真是醉人。这哪是孙悟空,时颜默默恶趣味,这明明是唐僧。
*******
僧少妖多,白骨精的魔爪按响冉洁一的套房门铃。
“我听说你有个女儿。”
顷刻间,冉洁一原本粉饰得极佳的面部表情,被时颜一句话击得粉碎。
那神色落在时颜眼里,令她心头无来由“突”地一跳。
冉洁一的错愕只延续了几秒便恢复正常。反倒是时颜,太阳穴直跳:“我只是听到一些不好的传言,把池城也牵扯了进去。”
“那你怎么不直接去问池城?”
时颜竟被她问住了。
“我相信这只是个误会,大家摆明立场,把话说开就没事了,没必要让他知道。”时颜面上不动声色,只是语速减慢。
“不是没必要,是时小姐你不敢吧?”
时颜瞳孔一缩,脸有一瞬间的板滞。
冉洁一将给她这位客人倒的水一口饮尽:
“我知道你是个厉害的女人,上次我要你离开池城,反被你从背后捅了一刀。那次我做的不地道,被你害了我无话可说,可这次你跑来打探我的隐私,还这么义正言辞,会不会做得太过了点?”
太阳穴不寻常的跳动,时颜极力忽略:
“我也是为你着想,你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不安心给孩子找个爸,反而要去觊觎一个得不到的男人,值得吗?”
“值得吗……”冉洁一陡然失神,嗫嚅着重复了一遍。
“……”
“如果我说值得呢?”
“……”
“如果我说,他就是那个人呢?”
“……”
“如果我说,池城就是我女儿的爸爸呢?”
作者有话要说:美人们都点一下上面的'插入书签'吧 ^_^ 点了有惊喜
我给角色按坏的程度排个名:冉>时>池>裴>席(其实我一直觉得坏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褒义词╮(╯▽╰)╭
因为生病不能吹空调的某人现在很燥热很燥热,需要美人们的香吻以及鲜花,e on~来吧,别怜惜我,250这数字太吉利了,上一章美人们太给力了,请继续延续这种吉利吧,等我吃完饭,回来在线回留言 ^_^
从前有个小朋友,她慰问了生病的作者,第二天她就成了精钢不坏之身,病痛远离(汗~这好像某杂牌医院的广告)
最最最重要的是,要向美人们介绍红九的新文,9的全新风格,美人们去扑倒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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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爱记17
冉洁一沉默许久,却始终没有如预料中那样,从面前这个女人脸上读出惶恐。
时颜反而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顿了顿,嘴角微微勾起,竟像是在笑:“如果真是那样也不要紧,我和池城已经在定婚期了,我想,孩子的事你还没告诉他吧。”
她是如此笃定,冉洁一看着,刹那间怔忪,说话也有些不利索:“你要我继续隐瞒下去,不去打搅你们结婚?”
“当然不。你大可以告诉他。”
时颜将鬓边的发拨到耳后,那是她紧张时的习惯动作,可她掩饰得极好,连微笑都完美。
时颜甚至连语速都再正常不过。
“池城肯定不会放着自己女儿在外头不闻不问,我其实也不介意多个继女。前段时间不是有那什么……世纪夺子案吗?我们会请律师照着那场官司来打,冉小姐你男友一大堆,私生活指不定有多……”这一停顿,顿地极其恶意,时颜慢腾腾继续,“你实在没时间照顾女儿的话,我们夫妇替你照顾。”
冉洁一心中大恸,好不容易克制住瞳光的闪烁不定,可连拿水杯的力气都没了似的,手明显在颤抖。
冉洁一好不容易稳住自己,但脸色十分紧绷:“时小姐你平白无故编排这么多做什么?我只是说‘如果’,你就这么大反应。”
时颜不置可否地笑笑。
那笑,像是割在冉洁一的心上,令她面色一白。
“开玩笑而已,冉冉是我的养女,和池城没有关系。”
“养女?”尾音稍一挑高,时颜这疑问句里分明多了点挑衅的味道,“冉小姐原来是这么有爱心的人。”
冉洁一不去搭腔,这女人太厉害,自己敌不过她的剑拔弩张。
可随即示弱的,竟也是她:“冉小姐既然这么有爱心,那能不能可怜可怜我,离我男人远点。”
“你……”
“哦,不对,”时颜一惊一乍的表情似模似样,她摆手打断冉洁一呼之欲出的话,“是离他越远越好才对。”
两个女人,分明各怀心事,却都选择将一切都隐藏在平静的面部表情之下,时颜作势看手表,站起来:“很晚了,我不打搅了。”
刚转身就被冉洁一叫住:“是谁告诉你我有个女儿的?”
她声音透着挣扎,时颜脚下一顿,却并未理睬,下一秒加快步子离去。
不是她不愿回答,而是实在没有力气再去应付,时颜出了套房,一关上门,就迫不及待倚住门壁。
******
这段时间酒店入住率不高,时颜向池城胡诌了一个房号,竟真被她订到了。
从这里回到自己套房,时颜用了极长时间。
五星级酒店的走廊,落地无声,两边挂着仿古名画,幽静宁谧。她觉得难受,不知为何,胸腔压抑。
一想到冉洁一惨白的脸,心头更是莫名一跳。
看着电梯里镶嵌的镜子里波澜不惊的自己,时颜一度想扇自己巴掌。
为个男人争到这份上,一点也不像她,她该不该鄙视自己?
她的手机响起来,是席晟的号码,一接通,就听到席晟刻意压低的抱怨声:“千万别告诉我你今晚又不回来睡。”
时颜正走出电梯:“早上你不是看见我提行李出门了吗?”
席晟一顿,然后嘿嘿笑,笑声近乎奸诈:“我呢,其实只想坏坏你们好事。”
幼稚!
时颜听他插科打诨,那一刻,心境总算有些放松。
“我在北京。”
话音一落,立即听到席晟鬼吼鬼叫:“你女超人啊,眨眼功夫就跑北京去了?”
时颜把手机拿远些,待他平静了才道:“我也特别后悔来这儿。”
席晟总能听出她的异样,再掩饰都没用,“谁欺负你了?”
他的警觉反倒逗乐了时颜:“你想想,谁能欺负得了我?”
“那倒是。如果真有,我立马带着球棒北上找他算账去。”
“别跟我在这犯浑,你马上就要开学,管我的无聊事,还不如关心关心自己的学业,我供你读汽车设计可不是白砸钱的。”
这女人管教起人来总这样没完没了,不过……这才像她,他宁愿她教训他,也别像刚才那样,落寞着语气。
千里之外的席晟,将视线从一桌图纸上移开,望向窗外,目光柔和。
长夜未央。
时颜没听到他的回答,语气里多了分训斥意味:“听到没有?”
她此刻已能看见自己的套房,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倚着墙壁,等在那里,时颜定睛一看,竟是池城。
“不说了,我挂了。”
时颜立马挂了电话。池城也已看见她,站直了等她过去。
他确实适合白色,纤尘不染的男子,干净而刚毅的目光。当年自己怎么就能够笃定他是恶人?
时颜至今想不通。
“你怎么来了?”
“你去哪儿了?”
两人同时开口,池城顿了顿,抬手拨她的头发,察觉到她额上有汗。时颜笑了,捉住他的手:“我在酒店里逛了逛,不愧是F。盖里那样的大师作品,简直是艺术品,太……”
时颜还想惊叹两句,池城已经打断他:“刚才和谁讲电话,聊得那么开心?”
他始终面无表情,眉骨微高的他,不笑的时候总给人清冷的感觉,眼睛很漂亮,黑色的瞳仁,让人弥足深陷……
时颜把通话记录调出来。
席晟的名字。
她把手机举到他面前。
池城紧绷的脸色瞬间一缓。“你这也吃醋?”
一丝尴尬浸染了眼角,池城眉梢一扬:“不可以吗?”
真像个孩子,还是个固执别扭、还爱耍赖的孩子。
时颜无谓地耸耸肩。
池城抽走她的手机,放进她包里,手再拿出来时,跟变戏法似的,他两指之间已经夹着她的房卡。
池城替她开门。
看着他的侧脸,时颜一时被迷了心智。
“池城……”
“嗯?”
“我们结婚吧。”
池城身体被人按了暂停键似的,定格,然后,以极缓慢的速度回头,回视她,不确定的眼神。
“……”
“……”
“你,再说一遍。”他的声音,竟有些抖。
时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