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侠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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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侠传奇-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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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落似有所思,好似脑中已有一幅画卷,对卷而述:“他,日月入怀、豪情逸致、逍遥自娱、才调秀出、慧心巧思、与我情投意合。”

  银镯一听心中一颤,问道:“可他居无定所,身无长物,四海为家,终日奔波。”

  樱落诧异,见银镯对其思念之人如此熟悉便知他们定有联系。幽幽道:即使布衣荆钗,即使四海漂泊,我也愿意与他天涯相伴,苦中作乐。”

  “那你别嫁景春晖了改嫁他吧!”毓秀说道。

  刚刚面有欣喜之色,又听毓秀之言心立刻冷了下去,愁上眉头,说道:“我何尝不想,只是由不得我自己做主。”

  “怎么由不得,我爹爹逼我嫁人,我就逃婚出来,还逃了两回。”

  樱落一听似有羡慕,说道:“他不肯要我,不肯带我走,我就罢了。何况与景家堡联姻关系到整个江湖安危,我怎能说逃就逃。”

  以毓秀的聪明劲早知樱落心中日夜思念的就是方孺了,她心中有口气,直言道:“好个方孺,我去替姐姐说理。”

  樱落一听“方孺”二字立刻双眸坠珠,说道:“你们果真认识他,他可好?”

  银镯顿生怜悯,安抚道:“我们一起吃过酒,我见他时醉时醒整日借酒消愁多半心中也是不快。”

  一时涟洏,惊起心涛···

  “我与他注定有缘无分,那日见他就知他是来与我道别的。”樱落哀哀道。

  “为什么?”银镯疑问。

  樱落见二人与自己甚是投机便把心事倾诉,她转身到窗外,看着流淌的清水如愁带怨,幽幽道:“方孺,字重文,号孤雁。我与他少时结缘,一直相玩相伴。其父便是垂名竹帛的铁侠…方未艾,其母却是遭正道中人唾弃的天地宫中地宫副宫主…沐汭汐。沐汭汐一直隐瞒身份在家相夫教子但最终被人发现,念于正邪势不两立,方叔叔亲手杀了她。而后,天地宫的魔天老祖带走了沐汭汐的尸体以及年幼的重文哥,从此我们就是咫尺天涯了。后来,他拜魔天老祖为师成了天地宫的人。”

  一时哽咽···

  “每年生日,他都会偷跑出来送给我他亲手编的娃娃 、草偶作为礼物。给我讲他在天地宫的生活,教我读书教我作诗。我便从此痴心妄想了···”

  ···

  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 想看书来

第六章  随云隐于后山府   泊然追问比武约
第六章  随云隐于后山府   泊然追问比武约

  
  水天一府

  后院

  绿柳如荫,花团锦簇

  灵性一人在园中闲逛,他想把水天一府的宏伟秀美也写于传记之中。游逛之时见园中*繁茂,各式各样,绚美芳菲。偌大的院子里为何只有*一种花朵,这让灵性好生奇怪。

  恍惚间,朦胧处,一曼妙的身姿惹人遐思···

  灵性恍然大悟,记起前朝陆龟蒙咏菊的句子“月朵暮开无绝艳,风茎时动有奇香”。可见这位月朵夫人在褚泊然心中是何地位了。

  她藏身于绿树身后,摇曳婆娑···

  只见一女侍也悄悄躲到树后,与月朵细语。

  灵性听不清她们在说些什么,他知道自己如此行径颇为失礼但好奇心作祟不由自主。

  待那侍女离开,月朵也从树后走了出来,她见灵性也在园中,与自己的距离不过一丈,玉颜之上似有惊慌,但转而又堆满了笑容。

  “见过夫人。”灵性拱手道。

  “许大侠好。”月朵夫人回礼道。

  月朵转而又说:“我这院子可入的眼?”

  灵性笑道:“水天一府名不虚传,这菊园美得很”。

  “菊园?”月朵不明。

  “我见园中大大小小的植物皆与*有关,便以‘菊园’代称了。”灵性说道。

  月朵突陷无尽遐思,不知为何园中的花她从没有仔细瞧过,更不知皆乃*种。

  ···

  后山

  此处植被繁茂,细小粗大的植物林林总总将通往后山的洞口隐蔽住了,若不是跟踪那女侍到此,灵性也不会发现此处竟别有洞天。

  那侍女也是格外小心一直回头探看是否有人跟踪,灵性的第一直觉便得其中定有些见不得人的秘密···

  后来听殷墨海说,这后山住着月朵夫人的弟弟…孟随云。随云因得了重病便到了后山这隐蔽的地方来疗养,不允许他人打扰。

  ···

  后山

  月海仙苑

  月色花影,夜风凉气

  汲泉煮茗,薄雾氤氲

  房中异常的安静竟连喘气的声音也显得格外薄弱。他背手站在门边,看见月华满天,俯首凝思,又不知是拨错了那根弦,心中一时郁结。

  只见一只金丝雀停落在门外大树的树枝上。在满月的月光下,它细小的一举一动都格外清晰。

  “你怎么又来了,怎么这么执着?”他轻言到。

  一时与这月夜融在一起,宠辱皆忘···

  突然间,一黑影晃动。霎那间,已然站在他的面前。

  黑影单膝下跪,抱拳说道:“回禀主人,属下已找到阳煞所在。”

  “可与他说明了?”

  “他一意孤行不肯离开。”黑影答道。

  “将他带来。”

  “遵命”

  犹如一道旋风,黑影恍然间消失掉了。

  “你们之间又出了什么状况?”一清幽的女声道。

  “与你无关”。

  “你们一向不和,若他知道你武功尽失定不会怕你了。”

  “他从未怕过我,只是我有一些东西而他却一无所有。”

  “随云,你变了。我从来没见过你会哀伤,你的心不再平静了。”

  他微微一笑,说道:“你也变了,这么多年的褚夫人,看来他待你不薄。只怕到时你又是第二个沐··”

  还未等他说完,那女声便打断:“不会”。那声音斩钉截铁,削冰短雪。

  说完只听脚步匆匆,又隐没于黑夜之中了。

  月夜,又剩他一人了,他淡淡道:“即便你会,我也不会怪你。如果是面对她,只怕我···”

  月华如练,风月无边····

  
  水天一府

  大堂

  大堂之上,泊然怒发冲冠,面额涨红。他刚刚从杭州回来,一回家门便听闻家中遭了“小偷”。而这小偷偏偏别的没偷,却是偷喝了泊然的酒。若是别的酒他也不会在意,只因此酒有增功益寿之效而且十分难得。此酒乃是山东慕家独门秘制,慕家很少与江湖人士联系,只因泊然威名,慕擎天才以寿礼赠送。泊然一直留有此酒待到内力受损之时饮用,如今被人偷喝,心中自然不快。

  褚府的守卫将两个“偷喝贼”拖上厅堂,泊然一见,更是大吃一惊。

  且说玄太玄整日待在水天一府中不是追着毓秀练功就是四处找酒喝,偶然发现地窖的美酒心中大悦。他还记着方孺邀酒之事,便叫他一同来喝。方孺不知是水天一府的地方便跟着前来,见窖中美酒,自然也是垂涎三尺,欲罢不能。几杯下肚,方孺玉山自倒。玄太玄一直狂饮不止直到不省人事。

  褚泊然一见二人,一是昔日共战天地宫的江湖前辈,一是故人之子,心中怨恨也少了几分。他叫人将玄太玄带出去休息,唯把方孺留下醒酒···

  方孺醉眼朦胧,不知哪来的一桶凉水将他浇醒。他定神看了看堂上威风凛凛的褚泊然,一时英眉紧皱。

  褚泊然站在大堂之上,用余光瞟了一眼堂下的方孺,威严道:“你醒了”。

  “这是什么地方,是你的地盘吧。”方孺气冲冲道。

  “你偷酒喝都偷到我这了。”

  方孺冷“哼”,说道:“要我知道是你的地方,就是请我来我也不屑。”

  褚泊然猛然回过身来,眉头“川”字深邃,说道:“我念你是故人之子不与你计较,只要你告诉我他现在何处,我就放了你。”

  “我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告诉你。”

  “他是个懦夫!我与他的比武之约一拖再拖,如今已有十九年了,他却消失的无影无踪到底要不要比。”泊然大怒道。

  “你已处尊居显了还要什么?”

  “要证明,我要告诉全天下人,我褚泊然才是天下第一。我要让方未艾输的心服口服,要让那些追随方未艾的人痛悔自己跟错了人。”

  方孺又是冷“哼”说道:“人人说你‘名不虚传’、‘名副其实’我说你是‘徒有虚名’、‘名不副实’”。

  “混账!你只要告诉我他在何处?”泊然一把抓住方孺的领巾,大怒道。

  “我与他父子情断,十九年来从未蒙面,他是生是死我已与我无关。”方孺高声说道。

  泊然气急道:“胡说,自从你被魔天老祖接到天地宫后方未艾就去寻你,他在天地宫的魔天宫一呆就是数年,你怎么会没见过他呢。”

  方孺一听,如坠烟海,自语道:“他真的找过我,真的还记得我。”

  “你们骨肉至亲,他是你生身父亲怎能不记得你。”

  “可我不知道,我从不知道他还在意我,我们没有见过面。”

  ···

  一场愁梦酒醒,斜阳照进深院···

  门外

  相逢

  冥冥中注定再次相逢,只是相见无语,相遇有泪···

  从来不知她的眼眸下有一颗痣,一颗泪痣。

  难怪她有哭不完的眼泪···

  那颗痣注定了一生的辛酸悲苦。

  不忍说出道别,不忍最后一面。

  方孺与樱落只有痴痴地望着,没有一句话···

  半身惆怅半身裳,西风无情吹斜阳。离别*暗凄凉,不知潸泫断几肠。

  转身离去,泪水悄然滑过面庞···

第七章  水间楼穹唱情愁  月海仙苑战三兽
第七章  水间楼穹唱情愁  月海仙苑战三兽  

  傍晚日落,长空暗红

  ···

  水天一府,盈盈水间

  珠帘晃动,烛灯倩影

  楼阁上,樱落独倚美人靠,她时而痴笑时而沉思···

  毓秀见她眉有笑意,不禁好奇道:“有什么好事,今日你怎么这么开心?”

  只见其莞尔一笑,说道:“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胡云不喜。”

  一时洞箫声起···

  朝露清冷而陨其测兮,玉液浸润而承其根。孤雌寡鹤娱优乎其下兮,春禽群嬉戏翱翔乎其颠。秋绸不食抱朴而长吟兮,玄猿悲啸搜索乎其间。处幽隐而奥屏兮,密漠油以獭掺。

  不知今日哪里来的闲情逸趣,樱落和着银镯的洞箫曲调,拾起角落里的琵琶拨弦挑弹,吟唱道:“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 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 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 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曲终声落,毓秀狐疑道:“我看不出他是何许人也,竟让你如此牵肠挂肚的。”

  喜由心头来,樱落道:“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洞庭湖畔,岳阳楼顶

  卧居无穹之处,披身日月为盖

  楼顶间,方孺幕天席地,放身而躺,大笑不止···

  不知他是醉是醒,金石交问道:“怎么才喝这一点就不行了?”

  方孺醉醺醺道:“街头酒价常苦贵,方外酒徒稀醉眠。”

  他定是醉了,双眼微眯,身体慵懒,面带困意。

  只听他玄幽唱道:“薤上朝露何易晞。露晞明朝更复落,人死一去何时归。”

  灵性见他又是悲苦,说道:“你如此这般的看淡生命,那在这世上又有何物是你能看中的呢?”

  只听他自编的曲调唱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无情的黑夜伴着豆大的雨滴穿天而来···

  月海仙苑

  茶香四溢

  透过薄纱看着他的憔悴,方孺心头一惊···

  “进来吧。”

  方孺只感肚肠滚动,翻江覆海。心下觉得是酒水吃多了并无在意,他运功一沉定了下来。

  “你叫我来作什么?”方孺也不仔细瞧他,直直望着前方说道。

  他嘴角含笑说道:“原产太湖的碧螺春可是难得的好茶,再配我这清晨微露一同烧煮更是美妙无穷了。你不想尝尝吗?”说罢递了一杯上来。

  方孺见其盛情难却,仰头一饮而尽。

  随云见其如此饮茶,不禁冷笑。

  “说吧,究竟什么事,劳您大师兄的大驾。”方孺没好气的说。

  “师弟,此地不宜久留,你还是速回‘天地宫’吧。”

  方孺上下打量了随云一番,冷“哼”道:“你个内力尽失的人都能留下,我怎么就要走啊。”转而又是好奇,“说真的,是谁有这么大的本领竟能打败堂堂神君大人,还把你打的这么伤,你可真是给师父他老人家丢脸啊。”

  随云脸上一阵浓云密布,不语不悦。

  霎那间,只听“刷刷”声,屋外落了几个黑影。

  “大胆阳煞竟敢对主人如此放肆!”

  方孺一见来人,更是生气,怒骂道:“夜叉狗贼,他是你的主子不是我的!”  

  “混账,你是十二煞之一就必须听命于主人。”

  只见夜叉身后的人影也走了进来,领头人便是使双枪刀的天鹰。而后又站了二人出来,一人金刚怒目手里拿了一把巨钺,一人鹰鼻鹞眼以一长钩为兵。

  隼,释魂野兽,天宫十二暗煞之一,以冷血无情著称。那‘释魂钺’虽巨大沉重但他舞起来却是虎虎生威。

  鸮,夺命蛮兽,天宫十二暗煞之一,以凶残蛮暴著称。其‘夺命钩’更是能撕人心肠挖人肝脏。

  “天宫三兽,好好。师兄你果真是病的不轻还要他们三个为你护驾啊。”说完便大笑了起来,颇有嘲讽之意。

  “那不如较量一番,也好让阳煞看看我们兄弟三人习练‘神魔*’的成果。”天鹰不服道。

  门外夜雨骤,犹如情仇

  冰冷的雨滴打在脸庞似有伤感,但现下已全然忘记所有。看他三人愤愤不平之状,恐怕一场恶仗是在所难免的了。

  方孺只感气血翻腾,肚肠打鼓,甚是难受。他满面逼得通红好似喝醉了一样。

  三兽一齐上前成掎角之势,皆亮出兵刃,冰冷的雨水滴答在泛着寒光的兵刃上更显得寒冷···不知那些寒冷的兵刃上沾染过多少鲜热的血液,即便是无数滴恐怕也改不了他们骨子里的冰冷,或者越是如此他们越是冰冷···

  方孺气沉丹田将翻腾的气血硬硬的压了下来,他从背后抽出剑匣,那剑匣有双龙图腾很是精美···

  三兽原本只是天地宫中的喽啰但三人不甘于此,天鹰更是辛勤刻苦而后得到夜叉的赏识才有幸习得宫中心法,得以提拔。

  方孺一招剑法,力狠无比。他虽只有剑匣却招招精要毫不逊色使剑的名家。只见其脚下生风,与地上积水拍击,响出清脆的音符。

  三兽似有招架不住之意,连连后退。

  就在方孺面有得意之时,只见一杆银枪旋转而来。幸得方孺眼疾手快方才幸免否则早已滚进了他的漩涡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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