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古灵精怪的小东西偎依在她的身边,毛绒绒的很是可爱。它的爪子不停挠着石头,一时用自己鲜红色的小舌头舔舔自己黑色的毛发,一时翘起细长的尾巴在主人身上蹭个不停。它的眼睛格外美丽,一只是蓝色的另一只是绿色的。
那女子一身红衣,红的*,红的妖娆,红的娇媚,红的不怀好意。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银面狸仙’。”方孺笑道。
钥儿身旁的黑狸一见方孺便是“喵喵··”的叫个不停,还露出层次不齐但锋利坚硬的牙齿,看样子它是很讨厌方孺的。
“你这是什么猫啊,一点礼貌都不懂。”
钥儿站起身子,整理了一下衣衫,那灵活的黑狸顺势窜到了钥儿的肩头。钥儿抚着一头飘逸的长发,说道:“它呀平时可乖巧了,就是碰见讨厌的同类时才有那么一点张狂。”
方孺笑笑,斜眼看着趴在钥儿肩上的小猫。
只见那猫恶狠狠的咪叫,后脚一蹬前爪张开,向方孺扑去。方孺的脸上瞬间多了三道爪印,还未等他防备之时,一把梳子也向他飞来,那穿着红衣的钥儿娇柔道:“对不起了阳煞,我是挺喜欢你的可是你惹恼了我的猫,就休怪我出手狠毒了。”
方孺只是笑了笑没有作答。
她身形高挑,腰肢纤细,双腿修长,招招式式都带了几分媚人的功夫。只见她不小心衣衫滑落,露出白滑如玉般的美肌,靡颜腻理的能勾人魂魄。
长发飘散,整间暗室都弥漫着她浑身的花草香味。只见那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成了杀人的工具实是可惜,她头发一摆困住了方孺的手臂叫他动惮不得。方孺用劲一拉拽,钥儿只感头皮辣痛。
她的面容上有着一种难掩其表的妖媚,如果长时间的盯看就会感到呼吸困难让人窒息。她双手成爪,与那敏捷的黑狸一同夹攻。
方孺猛发一掌正巧打中钥儿的肩头,那钥儿火冒三丈命黑狸火速进攻。那小狸也是厉害的角色,它将方孺的月白袍挠的不成样子。方孺大气用剑匣顶住黑狸腹部一把提住了他的尾巴。钥儿单手攻击,没多时也被方孺所擒。
方孺见其衣衫宽大,便将黑狸塞入钥儿的袍子里,再用腰带将她们捆住。
瞬间,密宫中回荡着钥儿的喊骂声···
黑暗无声
方孺好像走到了密宫的尽头,连钥儿的声音也听不见了。
方孺有了几分察觉,只觉得背后好像有人跟随,但却是异常的安静,没有脚步声没有呼吸喘气的声音甚至连心跳的声音也没有。它就如黑夜中的魔鬼一样,等到有了时机就会附到你的身上,让你无路可逃。想到这里方孺不觉得后背发凉暗生冷汗。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走吧。”如同鬼怪般的声音,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只是这声音对方孺来讲并不陌生,他只是被这突然地声响所惊。方孺知道那人跟自己的距离不过只有三尺左右,但黑暗湮没了一切,他无法先发制敌。而那敌方长年生活在黑暗之处,早已养成‘暗中观物’的本领。现在,他的心脏跳动逐渐变大,不知该怎么做了。
“你在发抖,心脏跳地还很厉害。你怕了。”
“谁说我怕了,我怕猪怕狗也不怕你,你这夜叉。”
只听“噌”的一声,银光闪闪,方孺知道夜叉掏出了阴阳双锏,而自己却无法看出他的出招手法了。方孺没有办法,提起全部的力量向黑暗处重重击了一掌。
只觉得肩膀一疼,左肩砍出了一道深深的血口。方孺捂住伤口,紧闭住嘴巴,希望可以逃过黑暗。他快走了向前,如同瞎子摸路一般。
只听后方依旧是那个声音,颤颤道:“不用躲了,我已经闻见你血液的味道了。”
方孺没有听他的,急切切的奔跑着···
一不留神,地下有一大洞,方孺失足掉了下去···
烛光幽幽
人影晃动
洞下却是一处铁牢,栏杆深出一孤独单薄的身影倚靠在冰冷灰暗的墙壁上,她脸色惨白,衣服脏污。
方孺半身是血,手捂着伤口,走进牢中,将那人紧紧抱在怀里···
温暖让她苏醒,她缓缓睁开眼睛,望着那张熟悉的面庞,淡淡微笑,好似百合花开···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碎石飞沙,尘土迷眼···
灵性等人从天而降找到了方孺与樱落并且破坏了部分火药,让晦明宫的奸计没有得逞。
···
后山
松树下
一座用瓦砖、白泥膏夯起的新坟,一块用上等大理石制成的新碑。
碑上用苍劲的笔法篆刻了墓主人的名字与墓志铭,碑上书“铁侠方未艾之墓”。坟前满是*,各式各样。
一行三人,身披缟素,站在墓碑前。
“一切都结束了,大哥你可以安息了。”泊然望着墓碑悲戚戚的说道。
“爹爹,明天我就带着樱落走了。找一个远离世俗困扰的地方生活,从此不再涉足江湖。”说罢,方孺便叩首。
樱落依旧身体有恙,恐怕是在密宫所致。她说道:“方伯伯你放心,我会和重文哥一起回来看你的。”
泊然走到樱落面前,说道:“孩子,一路小心啊。逢年过节记得回趟娘家,省得让爹爹记挂。”
樱落露出浅浅的微笑道:“爹爹放心,等我们安排好了就会来看你的。”
方孺结下‘御神’剑的剑匣埋进了土丘之中,将那酒筒狠狠地摔碎。
三人相视而笑,一切又回到最初的平静···
他一个人独身站在墓前,眼含热泪:“大哥,我明白了,明白了一切。你是对的,当日我不该逼你杀你妻子。原来雪纹青瓷酒壶里装的是只是迷魂药,她们终究是一样的。多么希望还能再见她一面,希望她不会有事···”
“我不会像以前一样了,早晚有一天我会为自己而活,只是现在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完成不能放弃。”
“把你安放在我的后山没事能和你聊聊天,就像你我年轻时一样,好不好啊···”
风起叶落,松枝颤动了几下,好像是在点头。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六章 长亭古道惜送别 云梦之畔诉秘闻
第十六章 长亭古道惜送别 云梦之畔诉秘闻
杨柳依依,燕子双飞
晨曦微露,纤尘不染
长亭古道,袖袂抚天
微风袭来,吹动起离愁别绪···
方孺携樱落终于踏上了属于自己的道路···
相见终有期,相逢终有日。
——想你我也是生死之交此番恩情定当长挂于心。
——我们深闺之情当成永恒!
那潇洒不羁的月白袍揽着瘦弱的身影消失在清晨的薄雾之中···
人们约定好没有泪水,只有期待下次相逢时的欢笑。
曾经宿醉天河处,漂泊天涯漫孤旅。从此协手飞绝壁,浮萍双影掠寰宇。
··· ···
“你们昨天晚上都说什么了?”毓秀惊奇问道。
灵性笑而不答,直身向前走去···
洞庭湖畔,岳阳楼顶
登临送目,遥看万里江山、无边风月
方孺与灵性背手伫立,感受着风云聚会的一刻。
“有个秘密一直想告诉你,不过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你都要替我保密。”方孺说道。
灵性微笑道:“你当我是朋友才告诉我,我又怎么会告知他人呢。”
方孺一改常态,面容严肃的说道:“我是天地宫的人。”
“我知道。”
“你不知道的是我在天地宫里有一个代号,名为‘阳煞’因为我的八字乃是极阳之兆。”
“是何意思?”
“天地宫野心天下又依靠辽国势力四处扩张,现在正在招兵买马企图复兴。孟随云是我大师兄也是晦明宫的宫主,他这个晦明宫便是天宫中的一小分支,专门用来培养杀手的。其中最厉害的杀手名为‘天宫十二暗煞’,我便是十二煞之一。”
灵性一听大吃一惊,身子不时晃动。
方孺又接着道:“如果我离开了,十二煞就会少了一个人构不成威胁。所以,孟随云不会放过我的,我们随时都会被他抓回去,你明白吗?”
“你是说,也许有一天你会与我为敌。”灵性不情愿的说出来。
“没错,到时候你可不要手软。”
灵性不愿意谈论这样的话题,可是终究是逃避不了的。
方孺又道:“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想说十二煞会是天地宫制胜的法宝,如同当年的‘四大长老’一样。”
“除了你还有谁?”
“十二煞有几人都是很神秘的,不到最后一天连我们都不清楚还有谁。但我还可以确定有几个人。”
“是谁?”
“夜叉,他是十二煞之首,世上只有他和我师兄知道所有的暗煞。天鹰、隼、鸮号称‘天宫三兽’时刻给随于我师兄。还有精于媚术和易容术的银钥儿,听说她是‘银面狐仙’的孙女。再一个名叫‘祈珞玫’,她修炼了天地两宫的心法是个使剑高手,这个人你要多多小心。”
一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灵性身体一颤。
“我想既然有‘阳煞’肯定还会有‘阴煞’,至于是谁那我就不知道了。”
“他们果然是有备而来的。”
“没错,我还要提醒你,地宫中有几位使毒高手,他们淬炼出了几种毒药,其中有一种名为‘奇毒’我相信你已经见识过了。”
“你告诉我的这些事其实应该告诉褚盟主。”灵性道。
方孺摇摇头说道:“不行,他是武林盟主如果告诉他就等于我出卖了天地宫。而你就不同了,你只算半个江湖人而且我信得过你的而为人。”
两人相视而笑莫逆于心。
方孺走到楼顶的边缘处,张开双臂,长啸抒怀···
月白身披无锋剑,孤身寄居天地端。饮少辄醉醉无边,弃剑江湖伴婵娟。
··· ···
第一章 斜阳策马入深山 寻访故交踏三清
第三篇 梦侠—周郎幻迷
少年游·周柯
绝技傍身赌酒谱,琴棋诗画书。
醉梦百日,醒时万里,绝非等闲人。
夜阑琼霄梦离魂,是真影虚幻?
一曲绕梁,悬崖之巅,凭看风云变。
翠山远笑,青黛相接
草屋野店,熙熙攘攘
路径山东境的郊外稠人广众,赶考的书生、探亲的乡人、载车的商贾、持剑的游侠络绎不绝。这野郊的小酒馆也是分外热闹。
酒旌飘扬,芳香四溢
小店旁,垂柳下
人身成墙,围的一层又一层,严严实实。观者如织,个个争先恐后准备一试身手。
人群中心处,一七八岁的小书僮直直伫立,面无表情,眼中却含着不屑的目光。他皮肤白皙,唇红齿白生的可爱,但不苟言笑让人望而生畏,不敢亲近。
小书僮手持一支旌旗,上写着一个偌大的“赌”字。难怪围得水泄不通,原来那些人却为了这一个字而来。
华丽复古的马车,三匹高头大马昂首挺胸,阔步而来。
马上一男子面相富贵,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脸虬髯虎须更显威武。他身宽体健有九尺多高,一身锦衣着实贵气。
虬髯男子勒住马缰,身子一斜跳下马来,直逼人墙。
一旁的侍从也都翻身下马,为虬髯男子开路。
路径开阔,只见一石桌之上摆着一副木制棋盘和两草盒棋子。棋盘之上已有人开战,只是黑子气数已尽回天乏力,白子霸气凌然跃于棋盘之上。
持黑子的是一赶考书生,此刻垂头丧气悄然离席。虬髯男子撇嘴一笑,说道:“好雅致的赌局,我也来一盘。”声如天雷,威力十足。
虬髯男子定睛一看,只见那持白子的对手却是一十四五岁的少年,这少年气度平平,相貌普通,但那一双明眸却生的精神。
虬髯男子笑了笑,说道:“小子,这是你开的‘赌’吗”?”
少年点头而示。
虬髯男子问道:“怎么个赌法?”
一旁的小书僮朗声道:“开局三盘先试试手气,若愿意下注便可行赌。”只见他反手一转,旗子背面写着“一十万两”。
虬髯男子摇头哂笑,心中想道:“好个阔气的小子,看你一副老持稳重的神色还充什么大人,今日遇见了我就让你输的光屁股回家找你老子要钱。”
一旁的商人道:“老兄,可要当心,这小子棋艺绝顶不好对付。今日与他对弈之人,开局三盘便以输的丢盔弃甲,没人敢下赌注,你老兄可莫要轻敌。”
虬髯男子信心百倍,说道:“多谢敬告,不过要想赢我慕擎天也绝非易事。”又对那少年说道:“看你小小年纪请你先行。”众人一听的慕擎天的大名,更是肃然起敬。慕擎天非官非商更非江湖游侠,但却是响当当的好汉。
少年点头致谢,手持白子便下于盘上。(古时先行白子)
两人目光交汇,似有敌意。
···
三局下来慕擎天屡屡得胜,却只能赢一子半子。他一向自负,见此少年棋艺不如自己甚是开怀。
“接着下,我要跟你赌上一局。”慕擎天高兴道。
少年面露欢喜,收拾棋局。
天色渐暗,但围观者依旧比肩继踵,不忍离去。
慕擎天更是胸有成竹,对这少年不屑一顾,他气势如虎,步步为营。那少年的章法全然不变,亦步亦趋。慕擎天心中欢喜鼓舞,喜上眉梢。
见此棋局,围观者大都保持冷静,只是心中不免为那少年担心,怕他输了银子回家受皮肉之苦。
几经较量,只见白子全局败北已无生机,谁知他却巧立新灶,反将黑子绞杀一片。慕擎天一时背心发凉,频频冒出冷汗。一招“请君入瓮”再招“声东击西”又招“反客为主”已是让虬髯虎须慕擎天抵挡不住,俯首称臣。
棋盘上一时刀光剑影,削地敌人片甲不留,一败涂地。此招反败为胜更是让围观者称赞不已,见他小小年纪就是如此厉害,便称之“神耶!”真是否极泰来,化险为夷。
慕擎天眉目紧皱,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也只能愿赌服输。
“一十万两便一十万两,我慕擎天还是能给的起。”
一旁的小书僮说道:“慕大爷看准了,这旗子上可写的是‘一千万两’非‘一十万两’,您少看了一撇。”
慕擎天仔细一瞧,的的确确是有那一撇,但却极细极小,若不仔细看是看不出的。慕擎天心中大怒,见自己受这小儿哄骗更是怒上加怒。虽想赖账却又顾忌自己的面子,岂能在此失信于人不免有些懊恼。此时的一千万两乃是慕擎天的全副身家,他虽不重金银但此刻心中也有些酸痛。
“此刻身上没有这么多银子,改日送到你府上便是。”慕擎天愤愤道。
那少年张口说道:“慕爷不必客气,这银子可先记下。我们再赌一局如何?”
慕擎天心想:“若再赌一局还可挽回些面子甚至能赢回点钱财,只是这小子城府极深,不知又要耍什么花招。”
少年见他犹豫不决,便道:“这次换慕爷出赌局,由我来猜。若我猜不对,一千万两返还并再加一千万两。若我不甚猜着,还请慕爷把你那宝贝赏给小人。”
慕擎天一听,此次主动权在自己手中便欣然答应。他回顾四周却没有什么东西可让他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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