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会这么巧她爹就是他的“恩人”吧。杜月如嘴角抽搐照这么说来如果她过年也不回来这屋子就这样荒废了?——
第三天傍晚吴苇才一身疲惫地出现在大家的面前。看到大家都阴沉沉的好象头顶上罩了朵乌云又不见杜月如的人影好奇的问道:“怎么不见月如师妹?”
大家都知他素来最疼杜月如都不知该如何启口最后还是柳重达告诉他事情的经过。
这笨丫头看你给我捅了什么篓子。吴苇心底暗骂道。
“这么说是三师弟亲眼所见了?”吴苇一双眼睛凌厉地扫向谢遥。
“正是。”谢遥镇定地回答他知道在所有人当中吴苇这一关是最难过的。
“三师弟与月如师妹一向感情很好如今毫不犹豫地站出来指正月如师妹的犯罪事实实在教人佩服如果全天下的人都如三师弟这般大义灭亲那官府抓犯人岂不轻松许多。”虽然吴苇表现得旁人一看还真是那么回事但谢遥却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二师兄过奖了这是我应该做的相信大家如果遇到同样的情况也会和我做相同的选择。”
吴苇意味深长的笑笑对柳重达说:“师父您打算怎么处理此事?”
柳重达叹了口气说:“我已飞书告知慕容家却不见有回音看来此事难了啊。现在只能希望杜怀安能轻易放任否则两家结怨只怕会给武林带来一场浩劫。”
“杜怀安?师父说的可是十八年前江湖上的风云人物至今仍是江湖排名第一的‘笑阎王’杜怀安?”吴苇挑眉问道。
“没错正因为这样才麻烦早知道当初就不收月如这徒弟今天也不会弄出这些事来。”柳重达摇头轻叹不无悔恨地说。
“师父不用担心徒儿相信事情会有好转的。”吴苇安慰他“难怪月如师妹每次回来武功都进步许多原来如此。”边说边有意无意地看向谢遥。
“你们没试着下去找找看吗?或许慕容兄还活着?”吴苇问道。
“这不可能!”谢遥神情激动引来大家的关注他轻咳两声讪笑道:“我的意思是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就算没死这么多天也会因身上的伤口不能即使医治流血过多而死。”
“可是慕容家的人来了总得给他们一个交代吧如果连尸体也不还给人家只派他们怪罪起来我们担当不起啊。”
柳重达说:“这我也不是没想过只是这断崖究竟有多深无人能知要下去非得有绝佳的轻功才行就算下去找到慕容溪的尸体也没办法带着他上来呀。”
吴苇想了想说:“师父放心只要找到一条足够长的绳子就可以把人带来了。而且说不顶还能看到慕容兄留下的‘死前留言’呢。”
柳成年感达拍掌说道:“没错我怎么想不到还有这个办法。明日一早我们就下去找最好能赶在慕容家的人到来之前找到。”
“三师弟你的脸色不太好啊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师兄我给你把把脉?”吴苇假意说。
谢遥勉强扯出笑容说:“二师兄别开玩笑了二师兄不是不会把脉吗?我没事只是突然感到有点冷。”
“啊你不说我都忘了我因为太过担心师弟的身体以为自己会把脉呢。”他一说完众人黑线——
谢遥回到房间现桌上摆了张字条:
“今晚亥时于山后断崖见——第三者。”
把字条撕得粉碎谢遥阴着张脸。不管是谁都不能让他妨碍自己的计划一定要在天亮前下去。
………【第十六章】………
第一部拜师学艺第十六章
谢遥不知打哪儿找来的几根绳子把它们接成一跟长的。用力扯了扯每个打结的地方以确定是否够结实。将绳子的一头绑在一棵树杆上再把余下的扔下山崖。他并不是要把人带上来只是不能确定以他的轻功能否安然下去用绳子至少可以保险一些。就算绳子不够长相信剩余的那点高度他要到山脚不是什么大问题。
谢遥再次用力拉扯绳子正准备要下去却听到一道声音从树林中传出:“三师弟你不等我就下去我们约会的时间还没到呢。”
吴苇缓缓地从树林中步入谢遥的眼里。月光下吴苇绝美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眼神波澜不惊。夜风浮动衣带飞扬给人一种风华绝代的惊艳。如果谢遥不是在这种情况下见到相信他一定会为眼前的景色所倾倒。
“给我留字条的人是你?”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没错。不过要见你的人不是我他还要再过一会才能到你就不能耐心点等人何必这么急着下去。”吴苇娇嗔的瞪他一眼风情万种。
但谢遥却不领情他寒着张脸防备地问:“是月如师妹?”
“不是你等下就知道了。”吴苇还很不合时宜地对谢遥眨了眨眼看得他嘴角直抽筋却不敢大意。
谢遥拔出剑对着他吴苇不在意地笑着说:“你明知道打不过我还要与我兵刃相向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气。还是——你打算故技重施也给我下药?”
顿时杀气布满谢遥周身“这么说月如师妹全告诉你了?”
“不你又错了。”吴苇的食指摆了摆说:“你为什么没想到是我亲眼所见呢?”
“你……你没有当面揭穿我的谎言却特地将我约来此是何用意?要为月如师妹洗冤出口气吗?”
“也不是月如师妹那里只是小事情光是她的爹娘就可以轻易地对付你轮不到我出头。”
“那我就不懂了你既不是为了月如师妹慕容溪又与你毫无关系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别告诉我是为了无聊的正义。”
“我——”吴苇刚想说被另一道声音打断:“他当然不是要当英雄他还不够格。”
话音刚落一男子就已站在谢遥和吴苇中间怒冲冠眼睛只差没喷出火来。
见此情景谢遥全身立刻进入戒备状态气氛随着那人的出现一触即。
男子身着藏青色衣服腰间别了块玉佩谢遥看着很是眼熟;从他身上透出那股慑人的气势压得谢遥全身紧绷怀疑自己的心脏会不会在下一秒停止跳动;一张与慕容白止和慕容溪相似的俊脸证明了词人是“慕容品牌”下的强势产品——慕容家的长子慕容渊。
“你是‘玉扇郎’慕容渊?”谢遥惊叫出声同时也明白了自己绝对活不过今晚。谢遥绝望地低笑着当初他选择这么做时不也想到了会有这一结果吗?他不过是赌赌他能否好运地瞒住天下人如今不过是赌输罢了。他的运气太差差到那晚居然有两个目击者差到一开始就头错了胎!如果他是慕容渊如果他是杜月如……没错他们凭什么声在这么好的家庭而他和娘却不得不受人欺凌?这些都应该是他的他的!
不理会那头正在神经的谢遥慕容渊转过头气急败坏地将一团纸砸向吴苇。“都是你画的好地图害我在这座山上绕了好几圈才找到这里!”
吴苇接住纸团说:“原来你是迷路了才迟到呀真奇怪你明明有地图怎么还会迷路?”
“你那叫地图?我让你画清楚点你看你给我画了些什么?”
吴苇摊开纸看很无辜地说:“我是画得很清楚了你看这里就是断崖处了。”怕慕容渊不懂吴苇还指给他看。
慕容渊气得吐血抢过那张纸伸到吴苇面前指着:“你这也叫地图?上面连路标、方向之类的都没有这能说是清楚吗?”吼着把图往吴苇脸上贴去。
这张白纸上只画了一左一右两个圈左边那个写上“天目派众人的房间”右边的写着“天目山断崖”其余的都是一片空白的确不能称之为“地图”。
吴苇往后退了一步仔细地看着图认真地说:“是很清楚嘛你看‘天目山断崖’这几个字就算是老花眼也看得清楚难道你让我在上面注音?你又不是不识字我何必多此一举。还是你想让我把这里的一草一木也画上去?可你要的是地图又不是山水画。”
慕容渊额头上的青筋不断地跳动着如果不是了解吴苇还以为他是在故意气他。慕容渊尽力使自己心平气和下来“我说的‘清楚’不是这个‘清楚’你应该把这座山的特征、路线、方向和这里的确切位置画下来。”
“算了算了既然你都已经到这里来了就别计较太多你不是说想来这里看看嘛现在正好也省得我还要给你做向导。”吴苇的这番话倒是把慕容渊的火气又撩起来。
自己一大坨人在这里那两个人居然无视不甘心的谢遥于是提剑向背对他的慕容渊杀过去。这么强烈的杀气正聊得开心的两人又怎会不知道谢遥足尖轻点几下飞出了战场慕容渊则身形一闪剑刚好从他胸前刺过。一剑落空谢遥立即收回剑势手腕轻转再次向慕容渊刺去。慕容渊却是向前一跃一个翻身落在谢遥的身后轻易的躲过这致命的一招。
慕容渊的度太快明显占在上风只是他似乎不打算让这场打斗这么快结束只是东躲西闪的避开谢遥的招数像在享受运动带来的乐趣。谢遥也知道这一点恼羞成怒下手招招致命却奈何慕容渊不得。
他知道他会死但就算死也要拖个垫背的。谢遥趁慕容渊不备药粉已经撒向他。慕容渊躲也不躲任药粉沾了个满身。
正当谢遥得意的时候慕容渊冰冷的话语让他的笑容还未展开就已凋谢。“忘了告诉你我从小就开始吃不同的毒各种大补丹也吃了不少除非你这是‘化骨水’否则对我没有用处。”
许是玩够了也或许是谢遥的这一举动激怒了他慕容渊决定结束这个游戏只看得他手执玉扇在月光下画了一个弧度谢遥人就已经倒下脖子动脉处涌出大量的鲜血。
“他死定了吧。”不知何时吴苇又回来了。
“你总是用你那张美丽的面孔说出这么残忍的话真是让人不习惯。”
吴苇扬起眉“那还不容易毁了它就可以了。”不是在说笑吴苇立刻拿起剑就往自己脸上划。感觉到手被抓得生疼吴苇疑惑的看过去碰到慕容渊焦急的神态。
“不能划!”慕容渊急切地说。
“为什么脸长在我身上我想划就划。”
“因为……身体肤受之父母你不能随便毁去。”
吴苇定定地看着他不语最后还是听他的话收起剑不再理会他抓起谢遥的一只脚就走。从谢遥脖子上流出的血随着吴苇的离开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迹——
吴苇在会客室里对着谢遥的尸体整整一个晚上看着尸体逐渐变得冰冷皮肤的颜色变成了灰白他已经可以确定谢遥绝对不会好运的遇上什么神医让他死而复生也不会命好的突然间活过来。他是死透了。吴苇对自己如是说着。
房间的门被人打开早晨的阳光照在地上的尸体上尖叫声也随之响起。唉女人的声音果然有穿透一切物质的能力。吴苇揉揉耳朵想到。
紧接着其他人就跟着进来了。人来齐后吴苇才把谢遥所说的谎言一一拆穿不过昨晚的事却没有说出来。
“就算是谢遥杀了慕容溪你也没有必要杀了他吧只要把他交给慕容家的人就可以了。”柳重达不满意他的做法。
吴苇对他们说谢遥是他杀的。“师父这你就不懂了。按照武林第二定律今天我不杀他将来他定会用尽手段在江湖上兴风作浪搞不好还当上什么武林盟主欺瞒世人。只可惜如今他这一死就没有所谓的英雄历尽艰难险阻扬善除恶。又少了一个即将产生的传说。”
听到此在座的皆低叹一声为那不知名的英雄没了出头的机会和自己无法目睹那激烈的战斗而小小的遗憾一下。
“师父剩下的就交给你我要下山一趟这次我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回来师父保重。”然后又对秦弦和柳絮说:“师父就由你们照顾了。”
看着吴苇离去的背影柳重达想:他会不会是猜到了自己要把掌门的位置传给他所以才走的?——
柳重达第一时间就通知杜怀安夫妇所幸当时夫妇俩人正在安徽离杭州不远因此在杜月如回家后不到三天两人也风尘仆仆地赶回杜家。一回来就看到他们的女儿与老周气氛诡异的呆坐着。因为杜月如无论如何都不愿相信她爹会是什么大侠而老周则一方面坚称“恩人”就是她爹一方面又不敢确定她是无害的白天一定要留下来“陪”她。
看到这情景杜怀安夫妇就知道事情再也瞒不下去了。他们怎么都没想到会出这种事。也罢女儿总有一天要知道真相只希望她知道后不会太过激动。
在杜怀安说明杜月如确是他们女儿后老周才连连赔罪说他有眼无珠惹恩人的女儿生气。杜怀安又是安抚又是道谢的这才把他给劝走了。
之后杜怀安夫妇便如临大敌般盘算着怎么解释才能不去引爆这颗炸弹。毕竟任谁被隐瞒还被迫过了十几年贫困生活都不可能轻易原谅欺骗他的人。就算是亲如爹娘依杜月如的性子恐怕也要气上好一阵子弄不好还会离家出走和他们断绝关系也不一定。
不过他们多虑了想她杜月如是什么人啊怎么能用平常心去看待她。
待两人简单地解释完后杜月如只是愣愣地看着她的爹娘两眼无神。夫妇俩开始担心她是否打击过度不知做何反应?刚想唤她两声杜月如却“呵呵呵呵……”地笑出声吓得她爹娘立刻往后跃出一丈远。
变成有钱人是什么感觉?怎样才能成为有钱人?杜月如曾经不下百次在心里想这这些问题也曾经试着想象这些问题的答案。却从没想过成为有钱的梦想也会实现至少不是以这种方式在这种时候。她以为会经历一段辛苦却又不太辛苦的努力花费很长却又不是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能实现它。
所以杜月如现在的心情很好可以说是她活了十六年来最好的日子甚至她认为以后也不会再有比这更好的了。
杜怀安夫妇确定他们的女儿并未因为打击过度而造成精神反常而是因为突如其来的惊喜而开心地笑出声才放心地走回她身边心里不由得低叹一声:也不知道女儿有这样的性子是幸还是不幸。
杜月如高兴地拉着爹娘的手开始打探究竟有多少家财。祈幽兰趁着她没被女儿的一连串问题弄昏头之前打断了女儿的问话她可没忘他们千里迢迢赶回来的目的。
“丫头你告诉娘到底出了什么事柳重达怎么说你杀了人而且还是慕容家的二公子?”
杜月如一愣“什么?是我杀了慕容哥?不对他不是我杀的他是三师兄谢遥杀的。师傅怎么能说是我杀的呢他老人家就算得了老年痴呆症也不能冤枉我呀。”她急忙解释道。开玩笑这种杀人偿命的黑锅她才不要背呢。
“你快把事情跟爹娘说清楚。”一听便知事有蹊跷。
杜月如就把慕容溪来到天目派后所生的每一件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们。
听完后夫妇俩心底也大致有个数杜月如离开天目山后生的事情也推出个八九不离十来悬了几天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正巧有只信鸽飞过来杜怀安取了它脚上的字条里面的内容证实了他们的猜测也顺道告知了所有事情已经解决杜月如可以安心回山了。
“弄了半天原来是虚惊一场害得我们忙着赶回来没能把琅儿一起带上。”事情水落石出后祈幽兰对他们姐弟没能见上一面很是遗憾。
“琅儿?”杜月如耳尖地抓住了关键字眼“他是谁?”
夫妇俩对视一眼决定由做娘的祈幽兰来解释。“既然你今天知道了我们的真正身份干脆也一并告诉你好了。琅儿也就是杜琅轩他是小你九岁的弟弟在你上山的那一年我就怀上了他只是当时你以为家里穷养不起两个孩子我们才瞒到现在。如今他正在黄山你爹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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