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雪注意到祝将军送上镯子的时候,她的女儿祝雨落面露惊讶的表情,她小声对母亲说道:“娘,这不是咱家传女不传男的传家宝镯吗?您怎么能随便送给外人呢?”
她的声音虽然小,晓雪却听得一清二楚,她心中一动,知道祝将军对自己的身份已经确认,却跟自己一样选择了心知而不言明。晓雪看了眼玉镯,笑着道:“祝将军能来参加晓雪的婚礼,我已经很高兴了。这镯子太贵重,晓雪实在当不起。”
“没什么当得起当不起的,不过一枚镯子罢了,我祝清波送出的礼,没有收回的道理,快快收下吧。我……现在不能给你其他的,这枚镯子,是你应得的!”祝清波将传家宝镯硬塞进晓雪的手中,眼圈有些红红的。
晓雪看了眼祝雨落,想了想:等你女儿大婚的时候,我再将镯子转送回去,也是一样,便收下了镯子。
主事仆公在一旁焦急地看了看天色,催促道:“有话以后再说,时候不早了,仪式快快进行,免得误了吉时。”
邵紫茹依照旧俗,嘱咐些话语,谓之“母命”。在晓雪静静聆听母亲教导的时候,祝将军在一旁慈爱地看着她,心中暗暗地将邵紫茹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接下来,是晓雪遵从父命带领着迎亲队伍去迎亲的时刻,邵府门前停了四辆彩车,四队迎亲的车马。任君轶是正夫,当然由晓雪亲自上门迎接,其余三个队伍,由晓雪的好友领队去替她接亲。
眼看吉时已到,还有一个队伍迎亲领队未曾到位,晓雪看了看天色,心中暗暗焦急,祝清波见状,问了句:“吉服有多的吗?雨儿你去换上,替晓雪妹妹去接亲吧。”祝雨落迟疑了片刻,便去最近的院落里换上吉服。
队伍整装待发,孙虚淼才身着红色吉服急匆匆地从院内跑过来。而换好吉服的祝雨落,也因为赶时间从偏院中匆匆而来,树丛掩映中,两人到了小路的交叉口,才发现对方,而此时停步不及撞成一堆。祝雨落从小跟娘亲习武,又长期于行伍中锻炼,自然劲儿比较大,也在剧烈的撞击中踉跄了几步才站稳。而孙虚淼这个文弱书生可就惨了,仰八叉地躺在地上,龇牙咧嘴地半天爬不起来。
祝雨落见状,很抱歉地将她扶起来,道:“不好意思,赶时间没看到你,抱歉!”
孙虚淼拍了拍吉服上的尘土,还好小径上铺了红毡子,没沾到多少灰,她见祝雨落向自己道歉,忙一揖到底道:“小生也有责任,不全是你的错。”
祝雨落抿嘴一笑,心道:这家伙一定是个书呆子,说话一股子酸腐之气。
门口的晓雪可沉不住气了,跑过来催道:“我的两位大姐,你们倒是快点呀,吉时到了!”
“对不住,对不住!刚刚有些闹肚子,所以……”孙虚淼脸红红的,为自己差点耽误晓雪妹子的终身大事而羞愧。
“肚子好些了吗?要不这样吧,虚淼姐姐和雨落姐姐一起去小昕那儿接亲吧,以防万一!”晓雪一手拉一个,将她们送上了高头大马。
“吉时到!启程!”随着主事仆公的声音响起,四队接亲队伍,同时出发,向着不同的方向而去。
道路两边凑热闹的人群,朝着迎亲队伍指指点点:“邵记的小老板真的好福气,同时迎娶四位夫侍,坐享齐人之福呀!”
“听说四位夫侍中,有丞相的儿子,还有九王的小世子呢!小世子还甘愿屈就侧夫之位呢!”
“嗐!这算什么,我大姨妈的小舅子的二婶子的三表弟在官驿当差,他的可靠消息说驿站的达伦皇子也看中了邵记的老板,过些日子就过门呢!”
“哎呦!她这几位夫侍来头都不小,不知道能不能消受得起……”
在一片议论声中,迎亲队伍缓缓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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