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色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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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之旅-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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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吸气闭眼,把手缓缓的按在无尖·暗夜的心口魄箭疤痕上,生死存亡在此一举了。只要我能感应到他的思绪,缓解了他现在的状况,即使他仍不能马上醒转,我也就算捡回了一条小命。

  手下的心脏跳得混乱之极,却感应不到任何他的情绪。

  我凝神借助残留在他心中的那丝断魄,查看他心脏上的箭伤。令我诧异的是,已经结痂的创口不知道为什么竟破裂开来,粘稠的血液混着丝丝缕缕的白气顺着裂口,在缓缓的向外涌出。他的心脏随着那血液和白气的流失越跳越慢,我几乎能感觉到那颗心脏的生机在慢慢衰绝。就在此时一股深深的悲哀沿着手掌传入我心中,他放弃了他已经无力再挣扎抗衡了,他在向我诀别。

  我惊痛的大叫:“不要!不要放弃,求求你不要放弃,你不是这世界最强的人么?你不是战无不胜、无尖不破么?怎这么容易就认输放弃哪,你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你醒来么?请坚持到底不要放弃……”

  蒂娜听见了我因震惊而脱口叫出来的话,吃惊的问道:“怎么了怎么了?暗夜哥哥到底怎样了?”

  我不理她,继续集中心神去感应无尖·暗夜的情绪,那悲哀之感更浓其中还夹杂着无奈、不甘、孤傲、倔强、愤怒、遗憾、留恋……

  那么复杂的情绪,我却感同身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感觉到他的痛、他的傲、他的不舍、他的无奈。我被感染,由心底抽痛起来。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我要救他我不要他死我不许他死!可我要怎样做才能他?

  我紧紧的按住他的心脏,希望可以用压迫法止住血液和白气的流失,但却毫无作用。那崩裂的伤口象在嘲笑我自不量力似的越裂越大,血疯狂涌出。

  我惊痛欲绝,心中疯狂的想,“我要堵住那创口,我要堵住那创口,我要堵住那创口,前生我为什么不学医?我要是医生就可以用线把伤口缝合……”

  奇迹发生了,我的那丝残魄竟然随着我的心意幻化成莹白色的丝线,把那裂开的创口重新缝合了起来。只是也象我现实中的针线手艺一样,缝得歪七扭八极其难看,但丑归丑却非常有效的止住了血和白气的流出。

  无尖·暗夜的心跳慢慢的稳定规则起来,面色舒缓四肢也不再抽搐。

  我长舒了口气,知道他是过这一关,我也跟着过了这一关。

  我心力交瘁眼前发黑再支撑不住,软软的向无尖·暗夜身上倒去,残存的最后一丝神智却让我尽力后仰,以免压到他的伤口再崩裂开来。

  我钢丝般坚韧的神经发挥了作用,已陷入半昏迷状态的我,竟硬生生止住了扑下的势子,避开了无尖·暗夜斜斜的向床下摔去。

  我以为会摔得很痛,但我的唇角却微微的翘起。我救活了无尖·暗夜,他没有死,我也还活着,活着真好……

  没有预期的痛,我跌进了一具温暖坚实的怀抱里,恍惚中有绚丽翠芒在闪烁,那光芒愤恨却怜悯,狂野却温柔……

  好黑好长的通道呀,我在一片漆黑中摸索前行。五脏六腑再没有那种灼烧般的痛,身体很轻象会飞一样,我虽觉得奇怪但更多的是解脱欢喜。

  前方隐有光亮,我心中大喜向光源处跑去……

  “胡泊?胡泊!!”

  一声似极熟悉却又很陌生的大喝,在我身后响起,惊得我止住了飞奔的脚步。怎会有人知道我前生的名字?我很想知道是谁在叫我前生的名字,我迟疑的回头,仍是漆黑一片,回过头来前方的光亮竟也消失了。

  我大惊,倏的觉得全身又灼痛起来……



 
 
'36 楼' | Posted:2008…07…29 12:53|   
 
 
zhengyaoy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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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野·穹天篇 第二十三节 如梦
  七色631年9月39日,夜。

  我被大喝声惊醒,立时便觉得浑身灼痛如焚。我努力的想睁开眼睛,看看是谁在叫我前生的名字,可是眼皮似有千斤重怎样也抬不起来,但我的神智却逐渐清醒,清楚的听见绿野·穹天和一个似曾相识的男声在说话。

  “您认识她?”绿野·穹天诧异的声音。

  “我怎会不认识她!”一阴柔好听的年轻男子声音,语气缓慢却异常肯定。

  “哦,那么你们是……”

  “我们什么也不是,我只能说我们之间有恩怨。”

  “恩怨?”

  “是,恩和怨!”声音仍是阴柔和缓悦耳好听,但我却听得由心底不舒服起来。

  这个男人是谁?他为什么知道我前生的名字,还是我昏迷中听错了,胡泊与琥珀发音本就差不多。我什么时候惹到他了?听声音就不是平常之辈。天呀!我怎么这么倒霉,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绿野·穹天这暴躁男还没摆平,这是从那里又冒出了个与我有“恩怨”的男子?

  人活成我这样麻烦还有什么意思?我还是不要醒来了吧,就这样死掉算了,我郁闷的暗想。

  “穹天知道要请您出手,向来要先看对方是否对您的眼缘,合心者您才会救治,否则万金您也不会点头。”绿野·穹天语气一顿接道:“您既然与她有恩怨,穹天本不应强人所难,再请您出手的,但事关重大迫不得已,穹天还是希望您能救救她。只要您肯出手,无论她能否救活,穹天都愿以绿国三大国宝之一的“七彩翡翠熏香鼎”作为报酬。”

  “哦,王子好大的手笔呀,那“七彩翡翠熏香鼎”可是所有研制熏香之人梦寐以求的异宝。听说此鼎有七七四十九个排气孔,只要香料成份不超过四十九之数,那么不论怎么混合,燃烧后仍是一种香气从一个孔排出,绝不会混杂。您以此异宝诱我,我若不答应怕是会被天下同道笑死骂臭的。”

  “那就是说,您答应了?”

  “此鼎虽神奇但对我用处不大,四十九种香料混杂在一起,我不用看只闻就可以识别出来了。所以王子的好意,香只有心领了。”好笃定自信、淡泊从容的声音。

  “那么就是说,您不答应了。”绿野·穹天的声音转寒,隐隐的透出一股杀伐之气。我听得暗笑,那暴躁男人,还真是沉不住气,一言不合便要动手,忠诚的贯彻他野蛮铁血的行事作风。但心中又有一点点的感动,没想到那暴躁男竟然肯用绿国的国宝来挽救我的性命,虽然没成功但这份人情我是心领的。

  其实回想起来,貌似他一直都是在用名贵之物来“解救”我,初遇时的万金绿獯裘、再见时的千年雪蛙、这次连无价之宝都拿出来了。不知下次我再有事,他要用什么来救我,比国宝更名贵的岂不就是性命了?难道他会用他的生命来救我么?我心中突的一跳……

  呸呸呸!瞎想什么哪,那暴躁男人恨我入骨,之所以要救我,也只是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而已,他们现在一定认为我若死了那无尖·暗夜也就完了。其实救我的还是我自己!!

  “咦,她是王子的什么人?王子似乎很紧张她呀。”

  “哦,那个……我不是紧张她,而是紧张神武亲王,若她死了神武亲王怕也醒转不过来了。大师您看过神武亲王,不是也说病情很奇怪,没有医治之法么。但我亲眼看到她把神武亲王由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咦,她会医术么?应该不会呀……”最后一句话声音很小,但我还是听到了。心中不由诧异的想,他怎知道我不会医术?

  “好像不会,但她说“解铃还需系玲人”人是她射伤的,也只有她能医得好。她死神武亲王死,她生神武亲王生。”

  “她死神武亲王死,她生神武亲王生?哈……果然象她的行事作风。”

  “所以还请大师救救她,若她的话当真,那她死了神武亲王不就也完了么,穹天实在是不敢拿神武亲王的生命作赌注。要不这样,只要大师肯出手为她解毒,那在穹天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任何条件穹天无不答应……”

  哦,我暗想绿野·穹天的势力范围可不小啊,这个条件够诱人的了。

  “其实不需要任何条件,我会为她解毒的……”不以为然的轻笑声。

  “哦,为什么?您们之间不是有过节么?”

  “不是过节,是恩怨!不论是为恩还是为怨,我都不能让她就这样死去。我要救活她,让她也尝尝我经历过的……”语音很缓慢柔和,但却透着股无法言表的怨毒。听得我冷彻心肺寒毛直立,我与他到底有什么恩和怨,为什么我一点都想不起来。

  “哦,大师莫非因为她而经历过的什么痛苦?”绿野·穹天也听出了他语声有异,奇怪的问道。

  “不是痛苦,是生不如死……”声音更柔,却隐隐的满含入骨恨意。倏的一声轻笑,打破那凝结的空气,“我是在开玩笑哪,其实她救过我,若不是她我双眼已盲,如此大恩我怎能不报。所以王子请放心,我一定会尽我所能为她解毒。”

  “呀……”听了这话,我猛的想起这男人是谁了,就是在银都小镇吃饭时,被我从水越·流银的新妃浪花儿手中救下眼睛的那紫国男子。若真是他,那我对他只有恩没有怨呀,为什么他会说我们有恩怨?

  “那真是多谢大师了,如需要什么用具、药草,您尽管吩咐……”

  “现在还不需要,我想先为她检查一下,我作事时不习惯有人在旁边看着,可否请王子先行回避?”

  “哦……”

  “呵,王子放心,我不会暗害她的。若我想她死,不救她就是了,以她现在的情况看,应该活不过明晚。”

  “大师说得极是,穹天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大师请自便,穹天先告退了。”

  我若能睁开眼睛,一定会努力翻白眼。

  绿野·穹天这个实心眼大傻瓜,说好听点是光明磊落、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有王者风范。说不好听的就是缺心眼、神经病、脑子让虫子蛀了。

  竟然就这样把我扔给了,那个明显对我心存不善、意图可疑的陌生男人……



 
 
'37 楼' | Posted:2008…07…29 12:54|   
 
 
zhengyaoy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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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野·穹天篇 第二十四节 似幻
  脚步声远,一室沉静。

  我躺在床上,毒入肺腑浑身麻木,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眼不能睁,神智却奇怪的清醒之极。但越是清醒却越是恐怖,我几乎都能嗅的空气中的危险。

  一只修长冰冷的手,慢慢的抚上了我肿胀乌黑的脸,手指顺着我的五官轮廓缓慢滑动。我肿胀灼热的脸如被冰敷,丝丝缕缕的凉意直透心间。

  就在我放松心情,舒服的享受那种清凉时。

  轻轻的叹息声和满含戏谑嘲讽的冷笑声,相继响起,“真是没想到,胡泊(琥珀)大小姐也会有今天,这么丑陋这么无助这么软弱的由人摆布任人宰割,我真是有些失望哪……”

  那纤长冰冷的手滑至我的脖颈,慢慢收拢……

  我渐渐的难以呼吸,缓慢的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在一点一点的死去,偏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承受不能反抗,那种无奈、愤怒、惊恐、骇怕的心情真是难以言表。

  “我们不是说好,不能亲手杀她么?她对我有恩!”掐着我脖子的手突的一松,阴柔的声音因愤怒而显得高亢。

  “你放心我不会真的掐死她的,就这样掐死她那真是太便宜她了,也枉费了我历尽千辛万苦,拼着魂飞魄散的四处追寻她,我会遵守约定先为你报恩,然后慢慢为我抱怨的……”一样阴柔的声音却平静轻缓的似是另一个人在说话。

  我由心底惊恐骇怕起来,那种恐惧几乎盖过了五内如焚的灼痛,这声音明明是同一个人的呀,却为何象两个人在对话?难道是神经分裂??

  哦,对了!早就听说这迷迭·香大师是个缺少魂魄的白痴,那次偶遇他也是突然就不言不动两眼发直的呆住,看来传闻不假他的脑子果然是有些问题。

  天啊神啊上帝啊耶稣啊九儿啊,他要真的是个神经病,凭空想象的认为我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那不是被他害死都没地方说理去么?在地球神经病人是不负法律责任的,在这法制不健全的时代大概更没人管了,我都怀疑这时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神经分裂症……

  我的心突的收缩,因为感觉到那冰凉的手又抚到了我的脸上,但这次却不是想置我于死地,而是直接掰开了我的嘴巴,似在查看我中毒的情况。

  “如何,很严重么?”

  “不是说好,我清醒的时候你就沉睡,怎不守诺言?”

  “好不容易找到她,我怎么睡得着?”

  “你不好好休息养魂补魄,难道想把仅剩的一魂三魄也消耗殆尽么?那样你就真的要烟消云散、灰飞烟灭了!”

  “不用你提醒,我都明白,可就是平静不下来进入休眠状态。就例外一次吧,你也知道我找她找得有多辛苦,真的找到梦想成真自然难免激动……”

  “不行,你赶快去休息。你也知道,你若真的消散,我就又要回复到原来少魂缺魄的状态,每天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痴呆无觉的,那样实在是太危险了。我的眼睛就是在那种状态下,差点被浪花儿那泼妇给打瞎。我不想再随时面临那种危险,我的生死安危要完全掌握在我的手里,而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危及,我不能容忍这种情况再发生。所以无论是为你还是为我,你都要去休息养魂,绝对不能消散!”

  “嗯,好吧。我努力去睡,但你先告诉我她的情况怎样?”

  “说实话,不太好。她中毒时间太长了,已毒入肺腑,无法完全清除……”

  一粒苦涩中泛着清香的药丸被塞进我的嘴中,随着药丸滑进胃里,我只觉得灼痛如焚的五脏六腑,立时象被沁进了冰水里般的舒服凉快起来,但清醒的神智却越来越迷糊。

  “好热呀,好痛呀……”迷蒙中似有千万根钢针在刺我似的,浑身刺痛。

  我颤抖睁眼,“吓!”这是怎么回事?

  我“霍”地瞪圆眼睛,拍电影?不对呀,我不是穿越了么?再咬咬手指,痛!那么我确实是坐在一个注满热水的大木桶中,浑身还扎满了银针……

  “醒了,是不是觉得有些痛?再过一会适应了就会好些的。你中毒太深,不用这个法子逼不出渗入体内的毒素。”阴柔悦耳的声音在我头上响起。

  我惊愣抬头,便对上一双诡异的紫眸。那双眸子一深一浅,一只是淡淡的烟紫色,一只是深紫罗兰色,浅色那只眼睛澄清透彻,深色那只却深不见底隐暗难明。那样罕见诡异的眼睛嵌在一张苍白雅致的脸上,阴郁俊美得神秘而诡异。

  “哦……是你……”我本来想说“真的是你”好在反应迅速,把“真的”两字硬生生的咽了回去,若说出来不就被他发现,我早已经知道他来了么?

  他狭长的紫眸明灭闪烁,抿唇微笑道:“多谢你还记得我……”

  我大眼微眯,装出色狼的嘴脸上下打量他。只见他身着一袭淡紫色软罗立领对襟长袍,外罩深紫色貂毛飞袖比肩,长身玉立紫发流泻。身形虽稍嫌单薄,面相也有些孤寒,但却别有种阴柔薄寒的俊俏风流。

  我打量完,眯眯笑道:“我对俊男美女向来是过目不忘的哦。”

  他紫眸一扫,笑叹摇头道:“都这个样子了,还贫嘴,我也有些佩服你了……”

  我顺着他的眸光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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