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我，小凡。”羽然在心里默默发誓，一定要找到救小凡的办法。
传送到炎城，羽然找到公会仓库管理员所在地。
还是那个幽深黑暗的地方。还是一样笑脸迎人的黄四娘，可是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月。羽然也不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新手。
黄四娘是一个很忙的npc，每天都会很多大大小小的公会官员来她这里拿东西。她不记得两个月前以新手身份出现的羽然也是很正常。
“哎呀，这位盗贼小姐，是哪家公会的呀？”
“黄四娘，我是神圣精灵公会的。”
“哎哟，原来是第一公会的人，来来来，里面请，我带你去。”
然而羽然并没有跟在黄四娘身后。“四娘，我今天来，不是为了来拿东西或者存东西。我不是代表我们工会来的。我是因为一点私事。”
黄四娘的表情顿时凝重起来，“我这里就是公会仓库啊，我对你没有很深的印象，你会有什么私事呢？”
羽然见她这样说，只好把话挑明了：“我是来找系统帮忙的。”
这下黄四娘的脸色更难看了。把系统所在的地方设置成这里是游戏中的重要机密，竟然被一个玩家轻易地说出来，实在太可怕了。系统的安全一直是在游戏中至关重要的，那里储存着所有玩家的信息和游戏的数据，一旦被人破坏，后果不堪设想。
当时游戏设计师们也是本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没有把系统藏在深山老林里，而是大隐隐于市地设在了最热闹繁华的炎城街道上一家不起眼的公会仓库。
“你是怎么……”黄四娘说了一半立刻噤了声，快步走到门口。左右看了两眼，关了店门。
轻声说了声“跟我来”便神神秘秘地拉着羽然走进了黑暗幽深的走廊。
虽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羽然还是被这里的气氛影响。
走在黑漆漆的长廊里；不知道前面是什么在等待着她。
走了不知道多远，黄四娘停下脚步，从口里吐出一把金光闪闪的钥匙。在羽然诧异的眼光中打开了大门。
顿时刺眼的光芒让刚刚在黑暗中行走了很久的羽然难以适应。
这刺眼的光芒……？
然后，羽然慢慢睁开眼睛。看见了她有生以来最难忘的画面。
那个房间里，每面墙壁上都是不断流动的电流般的七彩光芒，看得人眼花缭乱。
但是渐渐就能感觉出这些光芒的和谐，它们仿佛能创造一个世界。你在想什么，就能逼真的看到它，
“你在想，这真是太神奇了。对吗？”一个天籁般的女声传来，羽然惊慌四顾，却没有看见这间房间里除了黄四娘和她之外的第三个人。
“不必害怕，你仔细找找。我相信你能看见我。”那个声音又响起来。
羽然聚精会神地观察着这个奇特的房间的每一处。
终于在一面墙前看见了一个女子的影子。那个影子让那个地方的光芒与别处不同，要微微淡一些，羽然这样才发现了这个外形酷似一个贵族小姐的女子的影子。
“你就是系统？”羽然对着影子问道。
“他们，这么叫我？”女孩子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你很有趣。我喜欢。记住，我的名字叫提莫。”
“提莫？”羽然喃喃地重复了一遍，那个影子点点头。
“你能来到这里，已经说明你很不简单。来到这里的都是我的客人，只要你没有什么不好的企图。我愿意满足你一个愿望。”提莫的声音听上去很愉悦。
羽然低头看了一眼七彩电流在脚下飞快地上下左右地穿行，觉得像是在做梦一般。
“说吧，你想要什么。虽然我不能以一个具体的身份存在，但是在这个游戏的世界里，我就是造物主。无论是装备还是坐骑，或是别的什么你能想象出来的道具，只要你告诉我，我都可以给你。这些彩色的流动的物质，就是我的能量，我用它们创造出风灵的一草一木。这间房间，就是这个世界的监控室。我会永远在这里守护我的杰作。”
“原来，这些东西就是维持风灵运转的能量？”羽然的好奇心被大大地调动起来，她走到墙边，轻轻伸出手触碰了一下那些断断续续流动着的彩色电流般的物质，刚才还是红色的，在被羽然触碰之后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变成了黄色。
“没错，整个风灵大陆所需要的能量都蕴含在这些不断流动着的精灵们身上，永远不会枯竭。”
羽然被这样的发现惊呆了。
但是她很快回想起自己来到这里的最初目的。
“系……，不，提莫，你说，你愿意满足我一个愿望，是吗？”
“没错。无论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但是唯独一点要记住，如果你用我给你的力量破坏了我的世界的平衡，那么我将会立刻收回我的礼物，并且你将会受到我严厉的责罚。因为，这片世界就像我的孩子，我的全部，我不能看着它失去平衡。”
“不，我发誓我不会那么做的。我也爱着风灵的一草一木，这个世界真的很美好，我想，源源不断的玩家也证明了你创造病保护着的是一个多么吸引人的世界。”
羽然的话让提莫高兴起来。“真的吗？你真的喜欢？”
“是的，我发自内心地向往这个世界。”羽然诚恳地说。
“好了，别再拍我马屁了。快说吧，亲爱的，你想要什么？想要腰缠万贯，还是万人瞩目？我的时间不多，必须养精蓄锐处理一些突发事情。”
“是的，我知道您一定很忙，但是我必须恳求您。”羽然的语气中多了一分坚定。“我这次来，并不是想要从你这里得到什么东西，我只是想要求你一件事。这件事，与小凡有关。”
提莫沉默了一会，羽然看见她的影子中流动的电流有一瞬间变得颜色很亮。
下一秒，提莫开口说道：“你是说那个糕点精灵？”
“是的，没错，我就是他的主人。”
“哦，原来是这样。那个糕点系统是我在喝下午茶时想到的，然后上交了提案，然后通过了。同意下放一个测试名额，但是要等到有缘人来发现。原来那个幸运儿就是你！”提莫开心地叫起来。
“这种感觉真是很好，我有时候空闲下来，也会想那个糕点系统怎么样了，那个发现任务的幸运儿会觉得这个系统是好呢，还是觉得是废物。虽然我能查到很多事情，但是是谁发现了任务对我来说却是不可知的。但是这一点也很迷人，否则，我就不会有现在的惊喜。那就是发现了你。”
羽然发现这个系统女王还真不是一般的能说会道。不行，她的时间不多，必须速战速决，不然，回去之后小凡消失了就一切都晚了。
“其实我来找你，是为了小凡。他之前来找过你吧？”
“嗯，没错。”
“他是不是找你用他在风灵游戏里的消失来换一天人类的身体？”
“没错，是这样。”
听到系统干脆利落的回答，羽然大声请求道：“如果你能实现我的一个愿望，我最大的愿望就是……”
“不可能。”没等羽然说出口，提莫用严厉的口吻打断了她的话。
羽然愣住了，显然没有反应过来。
提莫又重复了一遍。“我告诉你，任何东西都可以，唯独这件事不可能。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羽然不死心地问：“你不是说过，任何事情都可以吗？”
“对不起，我没有考虑到这件事。你说我反悔也好，这件事不可能。”
第三十四章 相拥而眠
怎么会这样，羽然心中一片冰凉。没想到自己千方百计，最后还是一场空。她与小凡只见，果真是一场没有结果的缘吗？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是这样见死不救的人，求求你救救小凡，我跟他是真心相爱的。求求你，没有了他……我会很难过很难过的。”
“比起要你死更难过吗？”提莫的声音幽幽地传来，羽然愣在当场。
这时，羽然发现周围的电流般的物质七种色彩中多了一种黑色，像暗红的血液缓缓流动着。看得羽然毛骨悚然。
“那家伙正在翻你的相册……呵呵……”
“你，你能看到我房间的情景？”
“一般不能，但是那个人是我放在现实世界里的，我当然有责任监视他的行为有没有给我带来麻烦。”
羽然现在才发现提莫并不是那么单纯的，果然，作为一个掌管着一个虚拟世界的霸主，必然有着别人所不能及的本领吧，自然性格也不可能这么容易被人看透。
“无论如何，我求求你，救救他，不要让他彻底消失。就算不能再在现实世界中存在也好，就让他在风灵的世界里永远存在吧。”羽然哀求道。
“这可不行。三天前，那个小伙子来求过我。我知道他私自篡改了游戏数据，将他自己暂时变得非常强大。但是这种数据的反冲会带来很大的副作用，也就是说他虽然暂时能获得强大的力量，但是他在使用这种力量的每一秒都承受着难以想象的剧烈的痛苦。”
“你知道吗？我很欣赏他视死如归的勇气，和强大的忍耐力。我对我欣赏的人，总是狠不下心来惩罚他们，即使他们犯了再大的错，我相信。那不是他们的本意。所以，我答应了他的请求，同时也提出了我的条件。”
“一个数据的错误，可能会给整个游戏世界带来不平衡，一次两次，发生的次数多了，就会引起玩家的注意，也有可能毁掉一个游戏。我不会让我创造的世界走向这样的命运，所以我不容许错误的存在。”
羽然默然地听着她程序化的讲述。她不是不知道错误对于程序的损坏有多大，她不是不明白系统说的话确实很有道理。而且她有权利决定一切，但是她不想管这些，为了爱。她可以背叛整个世界。
“听着，幸运儿，你在游戏里所拥有的一切，我都可以收回，我是这个世界的主宰。那个小子也是我的创造物。但是他很有天赋。我已经满足了他拥有一天人类身体的愿望，你不可以奢求太多。”
没错，她是贪心了。可是，为了爱情，她不得不贪心，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小凡消失在她的世界里。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也许时间可以抹平一切，一年后，两年后。十年后，她总会忘记那个对她千依百顺的温柔男子，一个与她一样热爱蛋糕面包小饼干，有着像阳光一样暖暖笑意的男子。可是，她内心的声音告诉她。她不愿意看见这样的结局！
“我在这里已经住了很久很久……你们这样任性的孩子是应该受一点惩罚，否则你们是不会变乖的。”
提莫还在不停地说着。羽然从最初的心灰道绝望，最后头脑渐渐冷静下来。
她第一次清楚地知道什么是她想要的，并且她不会放弃努力去得到它。
时间在一点一滴流逝，小凡的生命也在渐渐消失。她没有时间可以继续浪费，但是理智在压抑着那快要爆炸的神经，提醒她一定要冷静，一定要冷静，要找到办法。硬拼是拼不过一个拥有造世能力的系统的。羽然看似漫不经心地打量起这间特殊的房间。
“怎么了？调皮的家伙，怎么不说话了？”提莫说的津津有味，却没有得到羽然的任何反应，忍不住开始引她说话。因为她常年累月一个人呆在这个封闭的房间里，难得有人来，完全忍不住倾诉的**。
“没什么，只是……我很好奇一个问题。”羽然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既然你是创造这个世界的神，那么你可以走出这个屋子去任何想去的地方吗？”
提莫的背影顿时凝固了，接下来是久久的沉默。
羽然又接着问：“那么，我想你一定亲眼见过那些繁华的街道，亲手抚摸过柔软的草坪，亲自乘坐过五彩凤凰坐骑翱翔天际……”
“够了！别说了！”一声怒喝打断了羽然的话，羽然停了下来。
她猜得没错，这个自负而话极多的系统，最大的遗憾也是心中最大的痛，就是虽然是她创造了这个虚拟的世界，但是她却只能永远呆在这个封闭的房间里，永远永远都不可能出去，亲眼看一看，亲手触摸一下，她没有自由，因为作为管理者，她必须守护着能量源，才能维持风灵世界的正常运转。
提莫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听外面来的人说风灵世界是多么多么完美，这让她充满了自豪感，但是这也是她心中最深的伤痛，因为她永远不可能离开这个地方。因为在她离开这个房间的同时，她最深爱的虚拟世界也会在那一秒瞬间崩塌。
就是这样深爱着却无法看见的心情。
羽然猜到了这一点。“看样子，你因为某种原因不能离开这里，这里真的那么重要吗？”羽然走向布满电流的墙壁，轻轻拿出腰间别着的星辰。
星辰透明闪亮的刀刃上反射出七彩的光芒。
“当然，这里是风灵世界的中枢核心。”提莫的声音听上去十分疲惫，又像是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忽然她想到了什么，一个惊恐的声音传入羽然的耳朵，“等等，你想做什么？”
星辰冰冷如雪的刀刃在离墙壁1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羽然噙着一抹得意的笑容看着那个惊慌失措的影子，“你猜猜看？”
“你知不知道，我只要动动手指头，你就会跟一个蝼蚁一样悄无声息地死去？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我当然相信，你也可以这么做。但是，你也要想想，在你杀死我之前，我也会随时像切断面条一样切断这些流动的能量。我想，你会很乐意看到我这么做吧？真想知道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呢……”羽然知道，这是一场关乎生死的赌博。但是她别无选择。
提莫没有说话，羽然的心剧烈地跳动着，脸上却若无其事。“既然你不说话，那我就试试看好了……”
3；2；1……
就在刀尖就要碰上墙壁的那一刻，提莫忽然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羽然吓得手一抖，差点没把星辰扔掉。
“不！——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不要！”
提莫模糊的影子瑟瑟发抖，缩成一团。“不要伤害它，求你——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不要破坏它，一旦能量源被切断，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
羽然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还是赌赢了。
提莫对待风灵世界如同对待她的孩子，没有一个母亲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被人杀死在面前。即使，她作为母亲，将会永远被囚禁于此，永远都不可能亲自触摸到那个世界。
“那么，你要答应我救小凡，不可以让他死。”羽然见好就收，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好吧，我答应你就是了，我答应……”
羽然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半，但是她还记得她在跟怎样能力的人在谈判，不可以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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