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汤碗搁在床头柜上。垂头丧气地倒下去继续睡。可是这个睡觉是需要酝酿十几个小时地。你这样让我没完没了地睡。根本是填鸭。就算受伤了也对恢复没有好处地。
“嗷呜?”光线突然变暗了。原来是院子里那条龙想看看我在干什么。六个脑袋都凑过来。挡得完全不透光。
我哀怨地躺在床上:“孩子啊。爹是多么想玩电脑啊……”说完自己都想吐。人还是不能练人妖号地。即使练了也是很难带入现实环境地。
六头龙在窗子外面嗷呜嗷呜地叫。倒像是很能体会我地心情。
有本漫画也好啊。真后悔平时不把书带进卧室。害得我现在只能趴着不动。
“乖乖睡觉哦。我回来如果发现被窝是冷地。哼哼~”常襄狡猾地发出两声笑。带上门下楼去了。今天周一。她总算不能盯着我了。
不一会儿院子里传来六头龙和常襄道别的声音,我像是听到福音一般弹下床,火速冲到电脑面前,开机联网。
别指望我会听你的话啊孩子,对于一个宅女来说,没有电脑和网络,就像戒毒一样痛苦。
“你不听话哦!”刚打开游戏界面,耳边突然热呼呼地有人说话。
“啊!!!”我吓一大跳,赶紧往一边躲,旋转电脑椅顿时失去平衡,吱一声就要倒。说话的人敏捷地扶住椅子,然后趁着我一身冷汗,竟然将我抱了起来。
“放我下来!”
不管我怎么挣扎,这家伙好像完全不介意,电脑里我越来越远,最后彻底消失在书房门后面。
“你想干什么!”我真的发火了,“放开我!”挥手做刀朝他脖子上砍去。他只是闷闷地哼了一声,将我放到床上,然后用被子把我困住。
电脑啊我和你仅一墙之隔,我居然摸不到你,这是何等悲哀啊!
我折腾出一身汗还是没能逃出去,被子太牢靠了。戴面具的妖怪大概也被我反抗到失去了耐心,隔着面具用危险地声调说:“如果你不想睡觉,我们就来做点别的,总之你别想下床。”
“!!!!!!!”这……这是什么威胁啊我靠!
“很好,”他松开了按着被缘的手,“玑翎,你得学会听对你好的话,总是那么任性的话,是会吃亏的。”
我缩在被子里,僵硬着全身咽了下口水——神明啊,我要美少年只不过因为他们好看,不用考虑实际用途的……ED都不关我的事啊!【注1】
“对自己好一点听见吗?总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让人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他又揉揉我的额发。看起来危险过去了,我悄悄松口气,反戗:“那我倒想把自己的命很当一回事,可是被野狗叼走貌似不是我能控制的吧,在场那么多人,个个比我厉害,不也没能阻止吗?”
他点了一下头:“昨天确实很意外,紫应神君和善止神君都在场的情况下,深塬竟然还敢出手,与其说他们没有能力阻止,倒不如说是根本没想到他有那份胆量吧。”
深塬,好,冤有头债有主,将来我逮着机会一定把你烹成狗肉粥。
“那你当时在哪里?”
“我?”
“不是说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吗,您老人家当时又在哪里呢?”
戴面具的妖怪沉默了。面具下面他是什么表情呢?该不会是委屈吧?
“那天有不得已的理由……”果然是委屈的声调。
我大度地挥手:“你别放在心上,我随便问一句而已,你又不是非得保护我不可。”话没完脸被捧住,瞬间又是一身冷汗。“你干什么啊!”
面具朝着我无限逼近:“玑翎,除了保护你,我没有其他活下去的目的。”
这话说得我一怔。
有人以保护我为目的活下去?“那我要是老死了你怎么办?”下意识就问。
隔着面具我也看到两束认真的目光:“做你的镇墓兽。”
哗……这个方式有够特别,比殉情还来的那个啥。不过说到镇墓兽,一般是方相士吧?“你是什么妖怪?”
“你猜呢?”面具已经抵到我的鼻尖了,还好他带了面具,不然这个距离早就被我拍飞了。
“方相士?”
“噗!”
“你笑什么啊!”我怒,就算猜错了也没什么好笑的吧!
他离我远了点,然后摇头:“魍象见了方相士要绕道走,方相士见了我要绕道走。”
魍象我还是知道的,打游戏的时候一旦穿梭什么陵寝,提到镇墓兽必然机会提到这种专吃死人肝脑的怪物。这么说这家伙比方相士还要更厉害,不错嘛,万一我不小心挂了坚决雇请他做镇墓兽,免得被大卸八块。
“不要胡思乱想,有我在,谁都杀不了你。”我脑补了一下自己死后有个美少年守墓的场景感觉蛮美的,还待继续勾勒,他伸手捏我的鼻子。【注2】
“那你到底是什么妖怪。”
“我是……”
“叮咚——!”
楼下门铃响了,他非常平静地离开床,我赤脚跑到窗边一看,栅栏外站着汪伯母。
“我这就下来!”朝她挥手示意后我穿上拖鞋开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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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ED:这个……当然不是结束的意思,是个比较不良的词语,我要怎么解释才好||||||||就是那个啥,某个东西失去了使用功能(成吉思汗……)
【注2】脑补:脑内补完的简写,原本用于不良YY,脑内小剧场幻想不CJ画面,此处仅作幻想用,严重ACG中毒者习惯使用词汇||||||||||
断电使得我对学校有了新的认识,原来供电系统是如此的烂,原来教室里有高速无线网,快到可以上宽带才能玩的游戏……八一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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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话:专属美少年
汪伯母听常襄说我摔伤了躺在家里,给我炖了鸡汤,用保温壶送了过来。
“虽然没伤到骨头,还是要好好休息,赶快趁热吃了,喜欢的话下次伯母再给你做。”汪伯母非常慈爱地到厨房把鸡汤盛给我,然后坐在我对面看着我吃。
“诶,好……”常襄不在,我一个人就很难应付这样的场面,长辈的厚爱我是真的无福消受啊,一不小心又呛到了。
汪伯母忙着扯纸巾给我:“慢点喝慢点喝,小心点儿。”
我咳得说不出话来,拼命擦眼泪加点头。热汤啊热汤,我跟你真是有缘无分。
在这边把壶和碗都洗干净了以后汪伯母才回去,走前又反复叮嘱我要注意休息,搞得我相当不好意思。
“这个女人真可笑。”汪伯母回到自家房子里以后,戴面具的妖怪在我背后冷笑。
“你干嘛这么说,汪伯母人挺好的啊。”六枚龙头正簇拥着我,逃都没得逃,只能挨个儿摸过来。
他望过栅栏去,说道:“你没发觉她是在我们出现以后才对你特别好的吗?过去的半年里,你喝过她家的鸡汤么?”
这么说的话,确实是没有,不过:“邻居也要先相处才能熟络嘛,这有什么奇怪的。”
“我看未必,以你的性格,本来是不会和他们有多少往来的,如果不是他们刻意接近你,你恐怕也不会主动跟他们打招呼吧?”
中飞镖。我还就是这样地人。在医院里地时候。除了主治医生和打扫卫生地大妈。我跟谁都不说话。护士都私下说我不仅是个疯子还心理扭曲。
怎么又回忆起那段时间地事情。烦人。
“到房间里去吧。你只穿着睡衣。站久了会感冒。”戴面具地妖怪轻轻带了一下我地肩。
“……回去是不是又得躺着?”
“……你要实在不想躺在床上。就到沙发上躺着。”
亍皿亍这有啥区别啊我和电视君又没有什么深情厚谊。
“回床上去吧,”他又揉我的头发,“我陪你说说话就不无聊了。”
走进卧室的时候我突然注意到小白猪的窝,这小东西哪儿去了?“我的小猪呢?”它应该是不会跟着常襄去学校的吧?
“在沙发上,我施了法术,它正睡着。”戴面具的妖怪轻描淡写地说。
心里一阵不舒服:“你见不得人吗,每次都要把别人弄到失去意识才现身。”
他无辜地摊了摊手,样子有点滑稽:“你高兴我被很多人看到吗?”
……我计较这个干什么啊,而且这也跟我没什么关系吧,就算你志愿做我的镇墓兽,我也没权利说不准别人看你不是,更何况:“你不是带着面具吗?”
“面具啊,”他在床边坐下来,“只是习俗罢了。”
“什么习俗?”反正也是要聊天的,我就干脆就着这个问题问下去。
他伸手按了按面具:“订婚之后嫁人之前,是不能让别人看见自己的脸的。”
啥!?!?!?!
“你、你是女的???”不是吧老天爷啊,不能这么没人性地把美少年变成女人啊,我破碎的小心肝谁来拾起啊泪奔。
他咳了两声:“我是男人。”
“啊?哦……”激动早了,浪费表情。
是美少年就好,诶等等,我都还没看过脸怎么就确定他是美少年了,万一他是什么满脸毒疮或者貌似如花,我的小幻想岂不是又落空了。试想千年后一片古旧的坟茔,秋风萧瑟中一白衣美少年黯然守墓,多美丽多虐心,要是换成一张丑男脸,整个意境该会多么扭曲。
“那你赶紧成亲去吧。”然后记得回来给我看看你长啥样。
他惊奇道:“为什么?”
“我想知道你长什么样啊。”这还要问啊孩子。
“哈哈哈……”他突然笑得弯了下去,“我倒是很想啊,可惜我说了不算。”
也是哦,这孩子是要嫁人的,那肯定是那家男主人说了算……等下,他是男人,然后又要嫁人,难道……
断袖两个字在我眼前扭着探戈过去了。
虽说,美少年多出自**,虽说,美少年多半都有同性仰慕者。
“你怎么了,表情那么僵硬。”他可能已经猜到我在想什么了,话里带着轻微的威胁语气。
“呃……我只是在想什么时候能拜访一下他,呃、就是说那个人,有没有说你什么时候嫁过去呢?或者这件事谁说了算,我也想喝喜酒。”一只活生生的受几次把我困在床上,想想就让人寒毛倒立。
他哼了一声,说:“喜酒?你恐怕是喝不到。”顿了顿,又说:“至于什么时候嫁过来,我还想问你呢。”
“问我?”
“对啊,”他突然抓住我的手一扯,“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呢?”
我被他扯得一头撞在他肩膀上,头还晕着就听到这么一句。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呢。
我打算?娶你?
什么情况???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娶他了,我怎么不记得?不对不对,按常理应该是女嫁男,他是不是该问我什么时候嫁给他?也不对啊,我从来没说过要嫁给他,我压根就没答应过会嫁给任何人才对!
“喂我说……”
“你想反悔的话,我可是不会答应的。”
反悔个毛啊,我根本就不记得我具备反悔的能力和前提条件。
我还没发火,他又说:“玑翎,你太瘦了,抱着不舒服。”于是我火山喷发,手照着最近的地方狠拧一把:“谁请你抱着了,想抱对着镜子抱自己去!”
他呼痛一声放开我,捂着胸口弯下腰:“玑翎,你拧的地方会很疼好不好……”
诶?我拧哪儿了?看手,手感不记得了。
再看看他好像不是装出来的,捂着的地方,我听到脑袋里轰隆一声巨响。
千里冰封那个万里雪飘,山舞银蛇那个原驰蜡象。
“呃……那、那个……我无心之过,纯属偶然,如有雷同……”
“还有雷同!”我都听到他磨牙了。
“没有没有没有,绝不雷同!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一着急我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了。
他终于把手拿开了,面具对着我。我心虚,拉被子盖堡垒以防被袭击。
“玑翎,婚约也许了,豆腐也吃了,你要是再想说不,别怪我不客气。”
……亲娘啊你干嘛把我生出来刀口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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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话:三角函数向前冲
“……要不然,随便取个什么名字吧?”常襄对着草稿纸垂头丧气地说。
“那怎么行,不能因为它是条龙然后又人格分裂了你就这么没有母爱。”我义正词严地反对。
六头龙破壳一个礼拜了,还没有名字,原因很简单,六个脑袋需要不同的名字,可是那么多名字谁想得出来啊。要是多一个脑袋的话倒是可以叫赤橙黄绿青蓝紫……
小白猪坐在一个水晶的烟灰缸里——买我的床的时候送的——小尾巴一卷一卷,说:“龙族早就消失了,你不遵照他们原来的族姓也没关系的,别这么认真。”
我敲它猪脑袋:“这是我儿子,名字绝对不能大意,不然以后出门去会丢我的脸你知道不知道?”
“那到底要怎样才好啊?”常襄转着手中自动铅笔,在草稿纸上涂涂抹抹。
“我也想知道。”瞥一眼院子里的儿子,六个脑袋全扎在窗户边,十二只眼睛无辜地眨着。老爹无能啊-___-
这个世界上六个一套的东西还真少……
常襄随手翻了翻扔在一旁的课本,突然好想想到了什么,哗啦哗啦翻开某一页,摊在我面前:“这个怎么样?”
我和小白猪一起凑过去,发现书页的空白处画着三角函数六边形。
……你说的是正弦余弦之类的吗?
“你看哦。这个呢方便记忆。六个成套也满足你地要求。加上又是数学课本里地东西。也不会有人说我们没有文化。不是很好吗?”常襄兴奋地把六个三角函数名写下来。用笔尖敲着。“而且当我们需要叫它们全部地时候。叫‘三角函数’就可以了。再方便不过了。”
听起来……是很有道理没错。可是我自己都没搞清楚三角函数是怎么回事。而且这个拿来做名字本身就很奇怪诶。
没想到小白猪竟然赞同她地话:“我觉得不错哦。这样就可以督促玑翎好好学习三角函数了。”我怒。
“那就这样吧!”常襄说着。把六个名字分别写在六条不同颜色地丝带上。这是我们事先准备地用来区分那六个脑袋地唯一方法——在脖子上打个蝴蝶结。
丝带绑好了。我又对照着表格重新确认了一遍。然后挨个儿叫名。“正弦。”“嗷。”“余弦。”“嗷。”……如此调教下来。六颗脑袋都记住了自己地名字。
犒赏了它们每头一块炸排骨。我回到餐厅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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