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酒楼,这里面没有一个客人。宁筱玥轻车熟路,直接带着阎以凉上了二楼,在走廊的尽头的一个房间,瞧见了卫渊和柳天兆。
宁筱玥径直的走到柳天兆身边,俩人相视一笑,站在一起当真般配。
阎以凉反手关上门,扫了他们俩一眼,随后走向卫渊。
卫渊坐在对面的窗边,窗子打开一半,但外面也没什么人走动,很安静。
走过来,阎以凉坐下,随后看向卫渊。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手指修长,特别好看。
“难得咱们四个人会聚在一起,不醉不归如何?”宁筱玥倒是很开心,这种机会可不多。
“不行,我一会儿有事情。”阎以凉摇头拒绝。
“阎捕头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能重要过卫郡王。”柳天兆这绝对是拐弯抹角的挑拨离间。
宁筱玥轻笑,“她打算回家测试关朔的武功,其实就是想办法折磨他。”
“关朔好可怜。”柳天兆立即应声,这俩人一唱一和,极其般配。
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阎以凉反手握住卫渊的手,“在胡说八道,我不介意先拿你们俩练练手。”
宁筱玥立即身子向后,“柳天兆,保护我。”
柳天兆看了她一眼,然后身子更向后,“你来保护我。”
扭头看着他,宁筱玥不死心的拖着椅子往后挪;柳天兆看向她,也往后挪。一时间,俩人像比赛似得拖着椅子往后,最后双双靠在了墙壁上,退无可退。
冷哼一声,宁筱玥瞪了他一眼。
柳天兆轻笑,微微坐直身体,然后抬手搭在她肩膀上,“你赢了,我保护你。”
宁筱玥哼了哼,立即一副算你聪明的表情。
对面,阎以凉和卫渊看着他俩,尽管都没什么表情,但显然很惊奇。
“其实你们俩应该早早的就在一起,如此奇葩,绝配。”阎以凉缓缓点头,已经无言以对。
卫渊缓缓转过视线,并不想对他们俩发表什么看法。
“羡慕?”歪头,宁筱玥几分得意的看着她。
冷冷的笑了一声,阎以凉盯着他们俩,“羡慕到想把你们俩的头掰下来。”
宁筱玥立即轻嗤,就认为阎以凉是羡慕。
“你还要继续在这儿被恶心么?我要走了。”看向卫渊,阎以凉觉得再不走她就得吐出来。
卫渊随着站起身,“告辞。”
话落,俩人便离开了,并且脚步很快。
从那酒楼里出来,阎以凉连连摇头,“早知这么般配何苦还去祸害别人。”尽管如此,但确实柳天兆更适合宁筱玥,比韩莫强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卫渊双手负后,看着被夕阳照耀的天空,缓缓道:“我终于有了尴尬的体会。”他从不知尴尬为何物,但是现在知道了。
唇角微弯,阎以凉看着他,“所以,以后还是离远点儿比较好。”免得患上尴尬症。
点头,卫渊同意。
太阳西落,阎以凉也回了关府,关朔还没回来,因为临近大考,他们也在衙门进行操练。
今年还是有刑部的捕头去给他们授课,但没有六门的人,现在连这种事情都排不上号,可见他们有多‘清闲’。
阎以凉说今天要测试关朔的功夫,自然是真的。用过了晚饭,她便坐在大厅之中等着关朔回来,若是今日过不了关,今晚他就别想消停了。
月亮爬了上来,关朔才回来,而且一副十分疲倦的模样。
一眼看到阎以凉坐在大厅里,他就知道绝对没好事儿,站在原地深吸两口气,然后一步步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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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我回来了。”自动的在大厅外的台阶下站定,他自认为今天没有回来迟,所以他应该不会因为晚回来而受罚。
起身,阎以凉双手负后一步步走过来,在台阶之上停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大考将近,你准备的如何?今晚,我要测试你,从我手里过不了三招,就倒立一个晚上,别想睡觉了。”惩罚很残酷。
关朔有片刻的愣怔,然后便苦了脸,三招?他觉得他过不了。
131、本色
“师姐,你的手还有伤,行么?”看着阎以凉,关朔终于找出了一个借口来。
黑白分明的眸子没什么表情,阎以凉抬起那只受伤的手,“我就用这只手来测试你,若是你连我一直残废的手都打不过,这段时间你就别想有消停安逸的日子了。”
“不行,伤筋动骨一百天,师姐你会再受伤的。”关朔一愣,即便害怕,可是这样怎么行。
一步步顺着台阶走下来,阎以凉盯着他,“不要找借口,现在。”话落,她立即出手,关朔反应极快的后退躲避。
阎以凉果然用一只手,没有伤的手臂背在身后,但她用一只手也逼得关朔不断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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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以凉逼得他节节败退,关朔似乎是条件反射的在躲避,甚至没有一点想反抗的迹象。
阎以凉拧着眉头,步步紧逼,最后似乎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关朔,你不打算还手么?”一脚踢出去,准确的踢在了他的小腿儿上。
闷哼一声,关朔满脸痛色,“我打不过你啊。”
“打不过也得打。”他从小怕她,以前教他功夫的时候也大部分都在躲,所以他越躲她就越生气,总是打的他鼻青脸肿。
关朔继续后退,似乎也想到了,若是不还手的话,阎以凉还会把他打的爹娘都不认识。
试探的,他回了一下手,立即被阎以凉一掌打了回去。他整条手臂都瞬间发麻,于是乎再次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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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以凉继续步步紧逼,而且这次力度更大,一拳打在关朔的脸上,他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捂着自己的脸,关朔深吸口气,“师姐,我打不过你。”
“还手都不敢,你这根本不是打不过我,而是胆怯。”看着他,阎以凉满目鄙夷,来自她眼里的鄙夷,似乎被无形放大,关朔都能感觉到阎以凉的鄙夷压住了自己,喘不过气来。
“最后一次机会,要不要?”看着他,阎以凉一字一句道。
“要。”关朔深吸口气,然后站起身,因为脸上被揍了一拳,半边脸都发紫了。
再次以受伤的单手攻击,关朔条件反射的再次后退,那边钟彛椭渔⊥罚椭朗钦庋
步步后退,关朔所有的动作都是在抵挡躲避,阎以凉的招式加快,再次一拳揍在他脸上,他整个人飞了出去,五米开外。
趴在地上,关朔连连的大喘气,之后猛地蹦起来。
姿势和动作是不错的,只不过他的速度不及阎以凉的快,跳起来的同时,阎以凉又一拳下去,然后他就又趴下了了。
钟娅微微侧头不再看,单单是听声音,她就猜得到有多疼。
连续三次跳起,都被阎以凉直接打回去,最后他趴在地上,认输。
阎以凉缓缓的收回手,看着趴在地上的关朔,“倒立去吧。”她也不想再测试他了,没胆子就是没胆子。
她转身离开,关朔也慢腾腾的爬起来,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右侧下颌处也已经肿了起来。
默默地回到自己的住处,那边钟彛哺呕厝ィ褪茄忠粤沟募嗍悠鳎嗍庸厮肥欠裉啊
回到自己的房间,关朔拿毛巾擦了擦脸,然后贴着墙边真的倒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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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朔老老实实的倒立,没有再像以前似得偷懒,钟彛醋潘环⒁挥铩
一夜过去,一大早在餐厅瞧见了关朔,那张脸青紫交加,一看便是挨了揍。
他规规矩矩的向阎以凉问早安,然后无声的坐下吃饭。
一夜没睡,又倒立了一个晚上,他的眼皮都是肿的。大眼睛也看起来小的很多,总之很凄惨。
“今天是去刑部报名的日子,别忘了。”阎以凉淡淡提醒,关朔立即点头答应。
钟娅在一旁给阎以凉倒水,一边无声的笑,关朔没偷懒,钟彛谝辉缇透嫠吡怂H缓笏媪搜忠粤梗忠粤顾坪鹾苈狻
简单了吃了点儿,关朔便起身离开了,很是规矩。
“看样子,昨天的教训很管用。”关朔也不是没有改变的,尽管速度很慢。
“一向暂时管用,松散了之后他就会把遭的罪都忘了,然后继续我行我素。”比较了解关朔,这么多年他一直是这样的。
“也许这次不会了,长大了,总是有些羞耻心了。”钟娅觉得可以期待。
“但愿如此。”希望他有羞耻心。
去往刑部点卯,依旧很清闲,六门无事做。
不过一会儿,齐岳手拿着大刀出现了,大厅里柳天兆阎以凉和卫渊都在,他进来后直奔阎以凉。
“师妹,你明知今天顺天府衙的那些小捕快来刑部报名,还把关朔打成那个样子?一来一回,都知道他惨遭你毒手。你下手就不能轻点儿么?或者挑一些看不见的地方,弄得他鼻青脸肿,想遮都遮不住。”在阎以凉身边坐下,齐岳很是无奈。
卫渊几分闲适的品茶,闻言眉尾微扬,一丝笑意若有似无的从嘴角浮起。
柳天兆则连连摇头,但很显然也觉得有意思,忍着笑。
“他自找的,永远不知丢人为何物,现在就让他知道知道。”阎以凉看也未看齐岳,语气淡淡。
齐岳略有无奈的叹口气,“师父一生风云,这关朔怎么就这么不争气?”想来想去,大概也是他小时候他们总是宠着他。尤其自关滔去世之后,他年纪小,犯了错误后,邹琦泰都会圆场。一来二去的,他就成了这个样子。
“在其他方面,他绝对不输人下,只不过没用到正地方。”要是把和小姑娘*的勇气拿出一半来应对她,也就不会闹得今天鼻青脸肿的丢人现眼了。
齐岳闭了闭眼,觉得自己快要痊愈的肩膀又开始疼了。
“有些人是不赶着他就不前进,阎捕头的方式也没什么问题。”柳天兆开口,尽管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意思。
阎以凉扫了他一眼,要他少多管闲事。
柳天兆不以为意,看向卫渊,笑道:“卫郡王觉得如何?”
“柳捕头的话也不无道理,各种方法都试过了依然没用,剩下的也仅剩暴力这一条路了。”卫渊放下茶杯,一边淡淡道。
阎以凉看向他,要他少说话,自己什么立场不知道么?给她支招,让别人一看就知道他是有私心。
卫渊微微扬眉,满目笑意。
齐岳依旧摇头不止,“随你吧,你管教他的时间长。不过,无论如何他是关家的独苗,即便他再不长进,也别真的伤了他。”否则,他们对不起的就是关滔了。
“我有分寸,只要你们别像大师哥似得干扰我教育他,我保证他会很快长大成人的。”以前邹琦泰总是在给关朔打圆场,她的管教行使到一半儿,就被他给打回原形了。
齐岳微微点头,他自是希望关朔成材。有些时候,也确实暴力比较管用。但是打脸还是有些不妥,衣服遮掩下的地方那么多,随阎以凉打哪儿,只要他不脱衣服外人也看不见。
本以为今天还会悠闲的度过,不想晌午过后,一门的人便过来了,移交案子。
一门主持刑部大考,人手不够,所以便将这案子移交到了六门来,毕竟大家都知道他们无事可做。
卫渊接了,然后召所有还在刑部的人过来,这所有其实也仅仅两个人而已。
胡古邱不在,齐岳也不知何时不见了,只剩下阎以凉和柳天兆了。
自从晋升捕头后,这是柳天兆接到的第一个案子,他还比较兴奋。
阎以凉看了他一眼,然后自动的让到一边儿去了,交给他处理了。
卫渊把卷宗给了他,然后也坐了下来。
看向阎以凉,她也看过来,四目相对,根本无需言语。
隔着一个小几,卫渊碰了碰她的手,惹得阎以凉微微拧眉。
卫渊不甚在意,眉目染笑,俊美夺目。
阎以凉看着他,随后收回视线,同时也把自己的手放置在腿上,免得他动手动脚。
拿着卷宗,柳天兆在大厅里转了一圈,随后道:“不算难办,弓虽。暴民女致死,抓回来就行了。”
几不可微的挑眉,阎以凉看着他,“若如此简单,为何顺天府衙没有接,反而移交到了刑部?”
柳天兆也挑眉看着她,“因为那个犯人是韩大将军的堂弟。”所以这案子最终交到六门来,又跑到他的手里,冥冥之中是有安排的。
阎以凉缓缓的弯起唇角,“真是巧啊!”
“谁说不是呢,巧的不能再巧了!”柳天兆绝对是意欲满满,韩莫的堂弟,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阎以凉扭头看向卫渊,卫渊也薄唇微弯,“交到我这里,算一门有自知之明。”无论如何,韩莫的地位摆在那儿呢,连卫天阔都得让他几分,更何况刑部。
但是,他卫渊代表的可不是皇上,是他自己,卫郡王。
固中倒是经常与韩莫的部队有交集,而且大部分都不是愉快的。甭管是前仇还是新恨,这都是缘分。
“开始吧。”看着柳天兆,阎以凉相信他很愿意去办这个案子。
柳天兆点头,他的确很愿意。
三人离开刑部,直接去往韩莫的堂弟家。因为韩莫的关系,他的同宗都住在皇都较为有钱的地方。
同宗的叔父,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整日借着韩莫的荣光和皇都的上流人士吃喝玩乐。尽管卫天阔也知道,但是因为韩莫的关系,他也尽量的睁只眼闭只眼,毕竟他除了吃喝玩乐,也没有做太过分的事情。
然而现在,他们则真的越过了底线。
韩宅,很大,门脸很高,一看就是有钱人家。
柳天兆直接上前敲门,下一刻大门开了,出来的小厮半睁着眼睛,趾高气昂。
“谁呀?”上下看了柳天兆一眼,相信只要有点常识,看见了他腰间的腰带,就应该知道他是谁。
柳天兆深吸口气,扯着唇角皮笑肉不笑,猛地抬腿一脚把小厮踹了出去,“你祖宗!”
踢开大门,柳天兆大步走了进去,姿势很帅。
卫渊与阎以凉站在台阶下,一同看着闯进去的柳天兆,随后对视一眼,抬起步子踏上台阶。
柳天兆直接闯了进来,又踹飞了门口的小厮,因他的大叫声,使得整个府邸的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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