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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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世界-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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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倍晴明左手缓缓握住匕首,另一只汗淋淋的爪子搭在他的手上,斜眼看去,是双眼通红激醒了大妖怪血脉尚有神智的犬夜叉,“我不杀杀生丸……”安倍晴明恬然微笑,悠然地仿佛不是处在一触即发的战场,而是吟诗作对的茶会。
  “我不杀杀生丸……”安倍晴明的左手稍稍使劲,匕首自杀生丸的心口拔出,猩红的鲜血在杀生丸的心口处喷出,宛如盛开的血花,冷艳灼妖。
  “但我也不会放他安然回到妖界。”匕首在安倍晴明的手中幻化回球形的四魂之玉,安倍晴明将四魂之玉抛到空中纸扇横向一挥,迅雷不及掩耳间5个一摸一样的光球飞进光屏五角。乍时光屏流光四射,笔直朝天的光屏向中间弯曲融合为圆形的结界将这个寺庙包围进去。地面剧烈的颤抖,开始慢慢地往下沉没。安倍晴明纸扇舞过杀生丸的身体,寒气在杀生丸回过足够妖力站起来前自他的心口浮现慢慢往四周肆意,冰冷的结晶覆盖在寒气蔓延的地方。
  “一生都被封印在这吧,杀生丸……”安倍晴明冷冷地最后看了不能动弹的杀生丸一眼,任阿天托着他跃上不知何时停在空中的轿子里。“不想陪葬的话请快点离开这里,珊瑚小姐。”让阿天放下竹帘之前,安倍晴明轻轻对珊瑚说道。一如初见的恬然优雅的微笑。
  安倍晴明的离开没有任何人阻止,寺庙下沉和杀生丸身上寒气蔓延的速度超乎想象的快速。浦原喜助和蓝染惣右介挡住了弥勒和珊瑚帮助犬夜叉救助杀生丸的举动,“别去,沾上寒气的无论是人还是妖都会被冻结住。犬夜叉已经逃不了啦。”说话间犬夜叉沾上寒气的双手已经被冰块包住,动作越来越迟缓,每次抬手都如负万斤。
  “犬夜叉!”戈薇坐七宝变成的气球跳下屋顶,这次拦阻她冲过去的是珊瑚。
  “请问有解开寒气的方法么?安倍答应不杀杀生丸,只是封印他。就是说他们没有生命危险,只要破除寒气就能将他们救出来是么?”弥勒恭敬地询问浦原喜助&蓝染惣右介。
  浦原喜助挠挠下巴,“理论上是这样没错。可晴明在这里加了绝杀阵。”
  “绝杀阵?”
  浦原喜助指指流光四射的球形光屏,“就是这个结界。寒气是从杀生丸被的四魂之玉所伤的地方溢出,只有用四魂之玉配上解咒的咒文才能解开寒气。而四魂之玉又被晴明作为界心藏到了绝杀阵的五角之一。绝杀阵是以五芒星为基准,讲究五行平衡。找错界心,五行失横,整个结界都会爆炸,里面的人或者妖都不能存活。找对了界心不知道解开结界的方法,爆!强行破坏结界,爆!晴明等的就是这个结果,他不用亲手杀了杀生丸,只要你们想救他们动手破结界的时候,自然就了结了他。跟灵界比起来,晴明你更加狡猾啊~~”看向晴明离开的方向,浦原喜助手中揣起了冷汗。那帮老头子把这么难缠的任务推给他们两个新人,他已经可以预见被晴明记恨上等晴明到灵界时他的悲惨日子。
  “请问您会不会解开结界的方法?我能分辨出哪个是四魂之玉!”戈薇焦急地问道。
  “不知道。”浦原喜助双手一摊,“这是麻仓叶王的不传密术,我也只是认得出而已。晴明是麻仓家现任阴阳师,他是从麻仓家学来的吧。你们上麻仓家问问,看他们能不能帮你们好了。”随便谁都能破解,麻仓叶王也不会被称为最接近神的人了。那个在净灵廷也是神话的男子……
  推开空中的纸门,蓝染惣右介带上奈落,浦原喜助跟他们挥手告别,“小朋友们,快离开这里吧,这里马上就完全沉入地底咯哦~ 给你们一个忠告找不到解开结界的方法之前还是不要乱来的好,起码他们两现在这样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不是么?”
  “走吧,戈薇。”珊瑚把戈薇拉上云母,此时犬夜叉&杀生丸已经完全被封进了寒冰内。寒气沿着地面继续蔓延。
  “你们能不能把铃和‘嗯啊’一起带走。”一直没有出声动作的邪见牵着‘嗯啊’来到弥勒的面前,铃还是甜美的笑着趴在‘嗯啊’的背上。
  寺庙已经沉到屋檐下的位置。
  云母一次背三个人确实勉强,有了‘嗯啊’会好很多。但是“邪见?你不走么?”弥勒奇怪地问道。
  “邪见是杀生丸大人的家仆。杀生丸大人在哪,邪见就在哪。邪见要在这里守护杀生丸大人到你们来唤醒他和犬夜叉的那一天。”邪见义气凛然地说。
  “邪见……你好伟大……”弥勒感动地说罢,跨上‘嗯啊’。‘嗯啊’托着铃、弥勒和七宝,云母背着戈薇和珊瑚朝结界的顶部飞去。
  “你们一定会回来解开杀生丸大人和犬夜叉的封印的,对吧?!”邪见忽然担忧地朝他们大喊。
  “一定会!”
  “一定啊!”
  “一定!”
  ……
  “一定要快啊……”最后一丝光线在结界完全没入地底的时候隐没在黑暗中。邪见独自在黑暗中害怕地喃喃自语。
  “啊!奈落被那个奇怪的灵界人带走了!”逃离绝杀阵后,弥勒猛然想起自己苦苦追杀的奈落就这么被带走了。不管是妖界还是灵界,都不是他可以进入的地方。完了,自己风穴的诅咒怕是解不开了。弥勒茫然地注视自己右手上的封印,会和父亲一样被风穴吞噬么?
  “四魂之玉被集齐了。不知道琥珀现在在哪……”珊瑚想起自己被奈落控制的弟弟,情绪更加低落。
  “没有了四魂之玉我返回现代后就再也回不来了……”戈薇不断回视地下尘烟扬起的地方。
  “呐,珊瑚。”弥勒想了想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对珊瑚说:“我总是和女孩子调情,没有钱,没有地方住,隐瞒自己的年纪,是一个大骗子,手上还有一个随时可能吞噬掉自己的风穴。”
  “这些我早就知道了,弥留法师。”珊瑚心思都挂在琥珀的身上,心不在焉地听弥勒说话。
  “但我会陪着你去找下落不明的琥珀……所以……你愿意为我生孩子么?”
  同样的话珊瑚不知听弥勒对女孩子说了多少次,但这次听他看着自己的眼睛清澈且没有移开,虽然不合时宜,但珊瑚的脸止不住的滚烫通红一片。
  “嗯……”轻如蚊鸣的应答。
  太好了,弥勒终于开窍跟珊瑚求婚了。戈薇真心地为弥勒和珊瑚的结合而开心。
  铃的情况很奇怪,她只是一直甜甜的微笑,眼睛澄亮地看着前方,自己却一动都不会动。仿佛变成了脱线的玩偶。弥勒和珊瑚决定上出云山寻求解开结界方法的同时为铃求医。七宝回到桔梗的小村庄和枫婆婆住在一起。戈薇跳下食骨井的前一刻见到了在空中飞舞的死魂虫,还有御神木下的红白女巫。
  “‘不要再为我这不洁之人空耗青春。’他只留下这么一句话么?”麻仓真葛端坐在案桌之前,执笔在卷轴上写下一行行绢丽的小字。
  “晴明大人还有一句话是留给家主大人的。晴明大人说‘对不起。’。”绒毛细白的九尾狐狸阿天蹲在真葛的身后,有着黑耀石般美丽的眼眸。
  不洁……晴明你的灵魂是我见过最美丽清澄的一个,你何以认定自己是不洁之人?麻仓真葛笔尖顿了顿,一滴墨汁滴在绢布上圆润没有渗开。
  安倍晴明静静地躺在花庭之上,源博雅在一旁吹奏笛子。笛声悠悠,无声入耳。一曲奏罢,源博雅微微叹气,嘴唇一张一合。
  “博雅真是容易满足啊。”安倍晴明抿酒轻笑。“如果是我,我会感谢上苍让我有了一个可以饮酒的朋友,一双在我需要的时候拉住我的手,经年不变的童稚,和与我分享一切的你。”
  源博雅平凡的脸上冉起一片嫣红,支支吾吾。
  “这些我知道,博雅是真汉子啊……”
  耀眼的火星飘过来,熊熊火焰穿过源博雅的身子,他羞红着脸,张合的唇间吐露着相似的话语。
  忠
  “猫是养不熟的动物,谁给吃的就跟谁走。人类总爱用狗来比喻忠诚,其实跟能接受好几个主人的狗比起来,狐狸才是最忠心的动物,认定了就不会回头。所以说啊,安娜长大了要做狐狸不要做猫,知道了么?”绒毛细白的狐狸蹲在火车的坐位上,九条有它两倍身长的蓬松大尾在它头顶甩啊甩。
  ‘知道了。阿天,我们这是去哪里?’隔着小桌,另一边座位上蜷着一个瘦小的女童。
  “去恐山,到了那里安娜就会有一个教养你的师父,还会有很多姐妹。”火车轰隆轰隆开动了,车窗外的景色渐渐由慢到快向后移动。
  ‘安娜不想去恐山,安娜要跟阿天在一起!’女童不安地望着狐狸。
  “我是一只狐狸,狐狸是不能养活小孩的,这是我告诉你的理由。但是安娜,你读到的理由又是什么?” 狐狸狭眼微眯,精光透亮。
  ‘因为忠心……阿天只认可一个人类……只愿意待在那个唯一的人类身边……其他的都是过客……阿天不愿分出自己的感情……’女童断断续续地想。
  “正确!无论一个人表面说得再怎么好听,或者难听,他的心都是最真实的。安娜既然有了灵视这种方便的能力,就不要抱不切实际的幻想,随时读取你所面对的人的最真实的想法,抓住这点然后在最佳时机加以利用,知道了么?”狐狸尖尖的嘴巴里吐出真实残忍的话语。
  “先生,请你出示车票。”列车乘务员垮着厚重的票夹来到狐狸和女孩所在的包厢。
  “好的,请你等一下。”狐狸扒开小桌上的小包,从里面咬出两张车票,站在座位上高高立起递给乘务员。
  乘务员检查完车票在上面打出两个洞,客气地递还给狐狸。
  车门关上,狐狸没形象地趴在坐位上,粉红的舌头伸出尖嘴喘着粗气,“踮着脚站那么久,累死狐狸我了啦!检个票而已,他就不能快点吗? 那么认真干嘛——”
  狐狸在女童眼中是狐狸,在乘务员眼中可是一带着小孩的老实中年男子。狐狸叫阿天,是一只早在500年前就成精的九尾狐狸,它会灵视,能影像他人的视觉,也能变身成各式各样的人。前天,它就是变身成一个偶然路过的国际主义友人将女童从要将她当作妖魔烧掉的村民手中救了出来。并给了她一个名字——安娜,据它说,那应该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的名字,它只记得关于这个女人有这么一段描写:她那穿着简朴的黑衣裳的姿态是迷人的,她那带着手镯的圆圆的手臂是迷人的,她那挂着一串珍珠结实的颈项是迷人的,她的松乱的鬈发是迷人的,她的优雅轻快的动作是迷人的,她那生气勃勃的,美丽的脸蛋是迷人的。然而她却是一个又瘦又小,皮肤是恶心的蜡黄,头发蓬乱干枯泛黄,跟美丽一点都挨不上边的女童。
  阿天是一只很唠叨活泼的狐狸,从救起安娜开始就一直跟她滔滔不绝地说话,它说得最多的是它过去唯一的主人,安倍晴明。其次,就是鄙视一只叫做全宗的猫。再其次,就是不断地要安娜记住一些它认为重要的道理。
  一路上都只听见阿天一只狐狸的声音,而安娜则是一声不吭,她的声音在父母要烧死她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
  “木乃,安娜就交给你了。”到了恐山,一个矮小的盲眼老太太等在一间旅馆门前,阿天把安娜枯瘦的小手放到了老太太同样枯瘦的手上。“麻仓家这一任的任务我已经完成了,在下一任家主继位前不要再找我!”它绒白的小爪拍拍安娜的手背,咧嘴一笑,“安娜,要作个好女人哦!”说完,蓬松的九尾摇啊摇,它蹦蹦跳跳地沿着街道走了。
  “阿、阿天——”落叶飘洒的金秋,一团细白小跳跃地远去,安娜喉咙一紧,脱口喊道,声音干涩的嘶哑。
  九条尾巴开花似地错落一摆,转过狐狸尖长的小脸。
  “我还能不能再见到阿天——?”
  “也许吧?谁知道呢——”阿天蹦蹦跳跳地跑走了,这次安娜没有再出声喊住它。
  抓住心中的真实,在最佳时机加以利用,这是阿天教她的。不要抱不切实际的幻想,这也是阿天教给她的。
  她知道,在阿天心中,只会为她回头一次。
  盲眼老太太是一个巫女,是名门麻仓家现任家主麻仓叶明的妻子,麻仓木乃。
  麻仓木乃的徒弟都是孤女,能被选上作为下任家主的媳妇,无疑是一个跃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而这个机会被一个才入门两年的新人抢走了。一夜之间,一切都变了。她会灵视秘密是如何传开的安娜并不知道,她只知道,在她从师姐妹们的心中读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们已经连表面的和善都不愿再维持。
  心,再次陷入了黑暗。
  安娜初次在面店门口遇见未婚夫麻仓叶时,他的身边带着一只猫的持有灵,她听到了他叫它全宗。那只被阿天鄙视了再鄙视了全宗?
  本就没什么好感的未婚夫,一下被安娜打入了厌恶的行列。
  “别挡着我通过啊,去死吧!”眼眉凌厉地瞪了看着她呆滞的麻仓叶一眼,越身而过。
  那一天,初雪霏霏。
  鬼,是憎恨与怨念的集合体,可是鬼却无法将那憎恨与怨念的矛头对准任何一个人。
  恐山的憎恨与怨念,在安娜无意识的时候聚集了起来。在为了麻仓叶的到来,师姐妹都被遣走了的现在,将矛头对准了麻仓叶&全宗。
  麻仓叶是一个很散漫的人,在发现安娜的灵视能力之后,在街道上被鬼袭击之后,依然没事一样跟安娜坐在一起看红白对唱,林擒的怨恨之歌:『在雪片像苹果的花瓣随风飘零的午后,露出些许光芒的太阳是白色的悬垂在无人车站屋檐下的冰柱,和我一样流着泪。并不是因为旅行很辛苦,我只是很恨你,我不想看见你,也不愿和你说话。不过就算这样也无所谓,因为我,非常的,讨厌你啊——』
  气氛沉闷,麻仓叶不熟悉地找着话题,“你不觉得林擒很可怕吗?”
  “那只是外表吧。”两年的时间,蜡黄的肌肤养成了象牙色的光洁,干枯的头发也变得润滑,安娜的发色很浅,晃眼望去好似淡淡的金黄。“林擒穿上那身打扮,做出可怕的行为举止,只是为了隐藏怯弱的自己。这首歌,其实是首非常优美的歌。”
  “她跟你一样——是吗?”麻仓叶懒散笑道:“自从来到这里,发生了很多事,我总算有点明白了,你也是很辛苦的。别人的内心,其实你都明白吧?”
  短暂的错愕,安娜自嘲地说:“既然这样,你也应该放弃了吧?跟我在一起是不会有好事发生的。所以,你也该快点打道回府——”说话间眼神忍不住偷偷撇向麻仓叶。
  麻仓叶懒懒地扒开腿坐着,“我呢,喜欢无拘无束。所以看你闷闷不乐的,我实在不能不管。”
  “你不要说那些要人家感恩的话——”
  “我并没有要你感恩,我只是想这么做,所以才会在意。”
  安娜一掌用力拍在塌塌米上,“你那么做就是要我感谢你——!你的无拘无束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因为我讨厌所有的人,不想跟任何人有关联!但是你为什么要跟我攀关系——?!”
  麻仓叶身子一下僵住了,他面红耳赤地撇过头,“你说为什么……呃……”
  一时间面红耳赤的人又多了一个安娜。
  “说真的,了解别人的心是很辛苦的事。”麻仓叶羞涩地讪讪说道。
  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在雪夜响起,“你真令人讨厌——!”
  隔着纸门,红肿着半边脸的麻仓叶说:“喂,红白结束之后,明年也到了。等节目一结束,我们就去庙里拜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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