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你啊。”赵志记不起名字,笑嘻嘻地点点头:“我睡觉晚了,可以进去不?”
“自然可以,自然可以,主考李大人。副考秦大人都在里面呢。”那官员猛点头。
“那我就进去了哦?你帮我跟他们俩说一声。”赵志嘿嘿一笑,今日肯定是福星高照了。
赵志进了国子监,那官员一路领着,直接就进了一个门前用红纸贴着“贴经”的考场。
“贴经”是什么玩意?赵志纳闷道。
其实赵志有所不知,这科举考试并不如电视上放地那样,唐代的科举不但考试名目多,种类也多,赵志参加的进士科考试就包括了一下几项:首先,帖经是在唐代科举考试中乃至学校考试中应用最为广泛的考试方法之一。据《通典》卷一五《选举三》所记;“帖经者;以所(试)经掩其两端中间开唯一行;裁纸为帖;凡帖三字;随时增损;可否不一;或得四、得五、得六者为通”。即任取经书一页;将左右两边遮掩中间仅露出一行;用纸贴住其中5字不等;要求应试者将所贴之字说出或写出;与今填空题颇为类似。帖经是唐代常科贡举考试的重要方法之一。明经、进士、明法、明书、明算各科考试;均考帖经。
问义;是对经义的阐述回答类似于现在地问答题。应试者根据题目要求;叙述经书中的史实与大义。以笔答称为“墨义”;以口答称为“口义”。唐代在贡举常科;甚至在吏部选试中;多考试问义。明经、进士、明书、明算以及开元礼、三传、三史等科的考试中;都有问义。
再有就是早上李林甫送来的试策题目了。试策是设题指事;由应试者做文章;颇类似于现今地命题作文。根据题目要求不同;又分为方略策、时务策、经史策等类型。如唐前期;秀才科试方略策;进士科试时务策;明经科试经史策。至唐后期在礼部常科考试中;普遍采用策问形式。策问是有相当难度地;它要求考生熟读经史善于观察、思考社会现实问题;对一些重大的历史现象和社会现象有独到见解;也要有较高地写作技巧、华丽的文采和鲜明的思想主张。
这些东西,赵志自然不知道。赵志进了屋子,两个官员正在对面,赵志急忙递上名帖。那官员见赵志来了,点头道:“开始吧。”说着用双手掩住一张纸地左右两边。露出了中间的一行字,对赵志道:“开始吧。”
“开始?”赵志好奇道:“开始什么?”说着好奇的盯着那中间的书目,只见上面写着:“获乎上有道:不信乎朋友,不获乎上矣。”
“回答出上下两句。”那官员眼睛也不抬,不耐烦地道。
赵志傻眼了,无奈之下,只好敲了敲桌子:“你们抬头看看。”
“看什么看?你脸上有花么?”那官员瞪眼道:“你答不答不答换人了!”
“等等!”门口一声威严的喊声,确是那“禽兽”踱着方步走了进来。
“秦大人。”那俩官员慌忙起身。
“坐吧。坐吧。”秦斯人点点头,派头十足,赵志连对他使了几个颜色都装作没看见。气的赵志咬牙切齿。
”怎么样?今年的考子?”秦斯人指着桌子上的笔录道。
“大人请看。”那俩考官急忙递过笔录本,递给秦斯人。
秦斯人扭头过来,站在赵志身前单手靠在桌子上,装作专心看着笔录,腋下却露出了一个大空,那张考纸正在显露无疑。
赵志一扫之下,顿时大喜,只见那纸上是这么几句:
在下位不获乎上,民不可得而治矣。获乎上有道:不信乎朋友,不获乎上矣。信乎朋友有道:不顺乎亲。不信乎朋友矣。顺乎亲有道:反者身不诚。不顺乎亲矣。诚身有道:不明乎善,不诚乎身矣”
赵志连忙默诵了几遍。确认自己记的差不多了,然后才微微咳嗽了声。
秦斯人摇杆顿时一直:“今年的考子门都还不错啊。”
那俩官员顿时附和:“是啊是啊。”
秦斯人站起身来,仿佛这才发现赵志一般:“这位公子考完了还不出去?”
“我还没考呢。”赵志牛b哄哄的道:“在下位不获乎上,民不可得而治矣。获乎上有道:不信乎朋友,不获乎上矣。信乎朋友有道:不顺乎亲,不信乎朋友矣。顺乎亲有道:反者身不诚,不顺乎亲矣。诚身有道:不明乎善,不诚乎身矣”
秦斯人取出桌子上地纸一看,连连点头:“不错,不错,这个就记甲等吧。”
那俩官员急忙取笔填了,冲赵志挥手道:“出去吧,去问义。”
赵志这才冲秦斯人眨巴眨巴眼睛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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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到死(六)
秦斯人摇杆顿时一直:“今年的考子门都还不错啊。”
那俩官员顿时附和:“是啊是啊。”
秦斯人站起身来,仿佛这才发现赵志一般:“这位公子考完了还不出去?”
“我还没考呢。”赵志牛b哄哄的道:“在下位不获乎上,民不可得而治矣。获乎上有道:不信乎朋友,不获乎上矣。信乎朋友有道:不顺乎亲,不信乎朋友矣。顺乎亲有道:反者身不诚,不顺乎亲矣。诚身有道:不明乎善,不诚乎身矣”
秦斯人取出桌子上的纸一看,连连点头:“不错,不错,这个就记甲等吧。”
那俩官员急忙取笔填了,冲赵志挥手道:“出去吧,去问义。”
赵志这才冲秦斯人眨巴眨巴眼睛出了门。
得了禽兽的帮助,赵志好歹是过了第一关。
接下来就是最恶心的问义了。进了屋子,同样是俩主考官,赵志递上名帖,主考官看了看赵志,忽然满脸堆笑:“赵先生过来辛苦了吧。”
赵志一呆:“还好还好。”
“那喝杯茶吧。”一个官员急忙递上一碗茶。赵志急忙接了。笑道:“我不是来考试地么?这里是什么问义吧。”
“赵先生才名满京华。这些过场地考试就不用献丑了。下官陈峰。这位是吴颖达。以后还望赵先生多多照顾。”
赵志大汗。很明显这里估计是李林甫或者就是秦斯人打过招呼了。考试都不用了。看来这里实在是比煤窑还黑。
赵志想着。好奇地道:“真不考?”
“先生说笑了。先生要是赶时间地话可以等下午再来参加试策考试了。”那官员地话叫赵志无语地站起身走出门外。
走出门口。外面李林甫正笑呵呵地站在门外。
“早上送去的收到了吧,”李林甫笑眯眯的道。
“大人心思细腻的很呐。”赵志呵呵一笑,从怀里掏出那李帧的答卷来。递给李林甫:“我把下午地考试卷先交了行不?”
李林甫苦笑道:“你懒到连走个过场都不愿意么?不过说真的,你下午或许还真没空。”
赵志立刻正经了起来:“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
“刚刚得到消息,那女人已经找到了。”李林甫冲赵志招了招手,俩人跟偷情似的走进了一间屋子。
“在哪里?贼窝?”赵志紧张的问。
“虽然不是贼窝,不过相去也是不远了。”李林甫道:“下午我的人应该就能抓回来了,我这里不能离。你去我府上审讯吧。”
赵志点点头:“我扶风县的几个乡亲是不是也在一起?”
李林甫摇头道:“你回去问了估计就知道了。”
赵志点点头:“那我一人先走了?我考地这么好,估计能当个什么状元吧。”
李林甫摇头道:“状元是圣上自己选的,主要还是看他的意思。不过这文章也是关键。”
赵志估摸着李帧那家伙天天看书,脑子也活泛,应该问题不大。其他的就看自己的造化了。难不成真给皇帝佬送礼么?
李林甫笑眯眯的道:“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明日呢我给你找几个人弄个联名推荐,加上这里的两关第一的成绩,皇上要不看重你也是很难了,再者听说你和杨太真的关系不错啊。叫她帮帮忙也能起到作用,还有你这次田司武地案子,我看只要你这篇文章不差的话。十有**了。”
赵志听李林甫这么一说,反而有些担心其李帧的东西来,急忙道:“那你给看看这文章怎么样吧。不行地话回去我重
李林甫听赵志这么一说,立刻点了点头,打开那纸看了看:“不错不错,文采华丽,引经据典,很有功力啊。”
赵志嘿嘿一笑:“开卷考试啊,就是有好处。可以随时查书。这枪手写的还真不赖。”
“枪手?”李林甫疑惑道。
“那个,我早上睡觉呢,懒得写,找人帮忙的。”赵志无耻的笑道。
“那此人也是才华一流啊。”李林甫赞叹道:“你何时找了这么个人才?不过你要是交上这个文章,那你自己要先背熟了啊。”
赵志一拍脑袋:“我差点给忘了,你帮我抄一份吧,晚上回来我再背,我先去审你二奶去。”
李林甫呆了呆:“叫我抄?”
“对啊,你不抄谁抄?”赵志嘿嘿一笑:“这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啊。辛苦你了,日后我请你吃肯德基!”
赵志离了国子监直接去了李林甫的府上,吩咐要了一大桌的好菜,一个人慢慢吃着,将要吃完的时候,门外终于来了消息,李林甫的手下跑了进来:“赵先生,人带来了。”
“直接带上来。”赵志立刻拉起袖子。
二姨太果然还是很有些风情万种地样子的,虽然头发凌乱。胳膊上也是斑斑血迹。显然是受了伤的样子。
“婉娘?”赵志笑眯眯的道。
那婉娘抬起头来,原以为审问自己的应该是李林甫了。可是一抬眼,却是个没见过的年轻人,一脸猥琐的样子,一对色眼还好奇的冲自己的胸口瞄啊瞄地,顿时心情大好,只要你好色,那就好办:“奴家在。”
“说吧。”赵志摊摊手。
“公子要奴家说些什么呢?”婉娘媚眼如丝的瞟了瞟赵志。
“那咱们就从床上说起吧。”赵志嘿嘿一笑:“就从你和光头勾搭上床开始说起,李福的那段就别说了。”
“公子好坏啊。”婉娘装纯道。
“给婉娘把衣裳解了。哦不是不是,把绳子解了。”赵志笑道。
婉娘松开了双手,赵志又示意她坐下说话,更坚定了婉娘地想法:“公子,你看奴家的胳膊被捆的,都青了。”
“哎呀。快来给我看看。”赵志急忙捏着嗓子道。
婉娘急忙靠了过来,伸出手去:“是不是嘛,您看呐。”
“婉娘没进李府之前是做什么的啊。”赵志一把抓住了婉娘的手,缓缓揉着,嘴里问道。
“奴家是唱戏的。”婉娘故作娇羞地抽出手来。
“果然演地好像啊。”赵志呵呵一笑,不再跟婉娘调笑:“你的姘头光头仔我那里呢,我昨天不小心把他小**给割了。”
婉娘一楞,脸色已变,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小**被割了之后觉得活下去没什么意思了。就要咬舌自尽,可是我医术好地很,几十根银针扎了下去。好歹是救了回来,现在我一兄弟每天割三两肉下酒吃呢。”赵志反正扯淡不花钱。
婉娘身子微微往后靠了靠,赵志看在眼里,微微一笑:“你我没打算那么对付,最多也就是脱光了吊城楼上晒死,你别想着咬舌啊,撞柱子什么的,都没用的。”
婉娘脸色大变:“公子说笑了。”
赵志腾的站起来,反手轮了个巴掌。扇出了一个完美的巴掌,无论是力度,弧度,准确度和响亮程度都堪称完美。
婉娘被赵志这一巴掌扇的发愣:“公子,你?”
“谁跟你开玩笑?”赵志啐了一口:“老实说吧。等我再发火,我就只好把你脱光了送到外面城楼上晒死了。”
“果然是个厉害角色,我说李林甫那老狗怎么不自己来审呢。”婉娘反应了过来,顿时摆出一副要杀要剐随便你地嘴脸。
“你的意思就是什么也不肯说了?”赵志点点头:“既然这样,我就只好按吩咐办事了。来人。先把她衣裳给我扒光了。”
“你……”
“我什么?”赵志哪里肯给婉娘说话的机会:“你这种贱女人,当了婊子就别想着再立牌坊!我告诉你,你不是要男人么?稍后就会有许多男人看你了!脱光!”
婉娘听地咬牙切齿,就想冲上来,找赵志麻烦,被侍卫一把拉住,几声布帛碎裂的声音响起,赵志就看到一个光溜溜白晃晃的身子蜷缩在底下了。
“说!”赵志厉声道:“最后一次机会给你。”
婉娘话语声颤抖着道:“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想当初我本是一个浣纱女,被无良的李林甫给强行虏来。独守空房四五年。成日里却是连家门都不得出几步,一年到头见不到这个所谓的夫君四五次面。我过的这是什么日子?反正我也是难逃一死,你要怎么样就这么样!”
“浣纱女?”赵志笑道:“你以为你死了事情就结束了么?我告诉你,你若不招,你死了之后,我就把你的尸首送回你家乡,游行三圈!想做鬼?我告诉你,我用象牙钉住你的三魂六魄,叫你永世不得超生!……不过话说回来了,你若是肯从实找来,我还可以考虑放了你。”
“放了我?”婉娘不可思议的看着赵志:“你当我是傻子啊,我做出这种事,李林甫何曾肯放我?”
“我叫赵志,你听清楚了。”赵志开始瞎掰:“我乃是当今皇上身边地……心腹,我说放谁就要放谁,其实你有所不知,我这个人一向尊重女性,在潮州我还成立了个妇女协会,被尊称为妇女之友的便是我了。你没听过也不打紧,反正你也知道,你不过就是个幌子,李林甫这人到底喜不喜欢女色你也知道,这事情到现在都没几个人知道。要放你,还真不是难事。”
婉娘听赵志说了老大一段话,似乎有些心动的样子。
赵志趁热打铁:“其实你充其量不过是偷人而已,又没谋反,最多浸猪笼了,何必要死呢?你看你生的白白嫩嫩的。要什么有什么,死了多可惜?这些年你也存了点银子了吧,你只要老实交代,剩下的我来办。”
“你真能放了我?”婉娘犹豫道。
“我赵志对天发誓,要是你能帮我们剿匪的话,我绝对第一个回来就放了你!”赵志指天发誓道。
“那好!我说。”婉娘咬咬牙:“你要我说什么?”
“说说那光头的行踪,他平时有没有跟你说过他们落脚在哪里,多少人,这些天都干了什么?”赵志大喜。急忙问道。“我被抓的那客栈就是他们平时地落脚处,不过南五,就是你说的光头。林府失火之后,南五就对我说了,要我暂时去那里躲着,趁机出了这鬼地方,日后带我远走高飞,于是我就去了那里。”婉娘道。
“那这几天那南瓜都在你这里过夜的?”赵志问道。
“是啊。都是起更之后才来,天亮就走了。”婉娘道。
“他有没有说过这些天抓过什么人没有?”
“抓什么人?”婉娘露出疑惑的表情,随即道:“我想起来了,那天羽林将军府被抄了之后的夜里。他过来了一趟,后背上多了道伤口,跟人抓的一般,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是去抓人质弄地,还说他老大能不能被放出来,抓的人就是筹码了。”
赵志点点头:“你仔细想想,他有没有说过,那些抓来的人被藏在哪里了?”
“这个我可不知道。他很少跟我说他地事情,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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