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兵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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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兵袭城-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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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将他要前往朗钦藏布的山谷,身后有强悍追兵的消息告知羽人。之后他收起绿松石藏在怀兜内,与善德无畏骑士继续急赶前行。

  飞骑兵如同猎狗一般,嗅到萨班他们的踪迹,紧紧追随而来,当朗钦藏布的山谷中的羽人收到消息之后,十分担忧萨班他们的处境,为了使他们摆脱飞骑兵的追击,他施行一个巧妙的巫术,他用数张纸片勾画出飞骑兵的模样,写上糊涂的咒语,将这些纸片放入一个瓦瓮内摇来晃去,结果飞骑兵眼看就要追到萨班他们的屁股了,却突然昏头昏脑,稀里糊涂在山间转来转去,将追击的目标丢失了,等到他们清醒过来,继续追击,萨班他们已经跑远了。

  就这样,萨班两人有惊无险了来到朗钦藏布的山谷,羽人看见朋友安全到来,十分高兴,为了将追兵阻拦在外,他将瓦瓮埋在一个死崖下,结果麻巴如无头苍蝇,率领属下一头窜入一个荒芜的山谷,这山谷是一条死路,尽头是万长绝壁,无路可走,麻巴他们在绝壁前停住,再也找不到前进的道路,麻巴意识到自己稀里糊涂带领属下迷了路,将追踪的目标走失了,徒劳无功追击了数日,无奈之下,只好原路退出,回军营向独龙大巫师报告情况。

  在羽人居住的岩洞里,萨班向羽人述说了古格城堡中发生的一切,羽人说,祖德衮是一位开明的君王,爱惜民众,深得百姓的爱戴,他愿意为他效劳。于是第二天,他们便走出山谷,向古格城堡出发。

  用了七日,他们便赶到象泉河边,虽然比约定的时间早了三日,可是他们还是在约定的地点找到等候已久的达杰将军,原来达杰将军一回古格城堡便下令工匠不分昼夜赶制出一只新的羊皮艇,制造好羊皮艇之后,趁着夜深人静之时,悄然划过河,将羊皮艇藏于草丛中,然后在与萨班约定的地点蹲守萨班的回来,萨班找到他时,他已经等了好几天,对于如此忠心的古格将军,萨班与羽人极为感动。等到夜深人静之时,达杰将军将崭新的羊皮艇从隐藏的草丛下拖了出来,他们一行上了羊皮艇,悄然地划到对岸,拨开遮拦暗道的枯枝,他们将羊皮艇划进通向山上的古格王宫的暗道内,他们将船拖上岸,用干草盖好,点亮火把,从暗道往山上的王宫走去,约两个时辰后,便进入了王宫,达杰将军封好暗道入口,立即将他们带入王宫,向祖德衮通报羽人已到,祖德衮听闻消息之后十分高兴,在王宫隆重迎接羽人祭师索朗罗布。

神秘的野人部落
这段时期,古格战士日夜坚守城堡,贝吉衮并未发兵攻击城墙,但是独龙大巫师不断的施展各种诡异的巫术扰乱军心,古格城堡内经常发生一些骇人悚闻的事情,有士兵在光天化日之下,突然倒下,别人以为是昏倒,急忙过去扶他。却发现他七窍流血早已死去,于是古格城堡内谣言顿起,大家议论纷纷说此人中了鬼邪,守军们害怕下一个不幸将会降临在自己的身上,走在路上就会突然暴毙而亡,于是恐慌的情绪开始在古格城堡中蔓延,守军的军心发生了动摇,一些贪生怕死的士兵连夜逃出古格城堡,不敢在再回来。虽然巴乌大将军立即采取严厉的军纪惩罚逃兵,勉强稳住军心,可是他也很担忧贝吉衮即将发起攻城的决战的行动,古格城堡内发生的军心动摇使得形势对祖德衮相当不利,所以祖德衮时刻盼望着一名能够抵御独龙大巫师诡异巫术的奇人出现,当羽人抵达城堡内,祖德衮心中的一块巨石才放下,他认为,只要有人能够克制住独龙大巫师的巫术,以古格城内精兵悍将,守住城堡不成问题,等到高原的天气转冷,局势便会对他们大为有利,甚至会因此扭转战局。

  第二天,巴乌大将军亲自带领羽人祭师索朗罗布到城墙上视察,为了看清楚敌人的军营,他们站在红土山的最高处,从这里可以看清敌营的一些情况,马鹿飞骑军营戒备森严,不时有一队骑兵在军营周边巡逻,羽人仔细地观察马鹿飞骑兵的特征,以及他们胯下的马匹。在朗钦藏布的山谷张大的羽人天资聪明,通过山谷中的岩刻中一些古怪符号而无师自通神秘的巫术,他年轻时对天下非常感兴趣,独自游历了许多地方,知道一些风情习俗,也了解藏地存在某些特殊的人种。待羽人细细观察飞骑兵的特征之后对巴乌说:“称之为马鹿的马匹其实是一种在高原能够飞驰,体格膘壮的赤马,与矮小的藏马不同,拉达克地区的草原盛产这一种马,这种马力大,耐力好,能够爬山。拉达克人认为这种马在山路上能够想鹿儿一样敏捷,所以称这种马为马鹿。”

  巴乌听了点头说道:“在战场上,这种马匹行动如闪电,的确给我们的防御带来灾难性的冲击,我们的藏马速度慢,体格小,负荷能力差,根本经不起飞骑兵的冲击,看来在马匹战斗力上,他们占有绝对优势。”

  羽人继续说道:“方才我细细观察,飞骑兵的容貌古怪,额头前凸,浓眉圆眼,人矮,形体却比常人大许多,胳膊粗大,腿细脚短,与寻常的藏民有显著区别,这种民族很像喜马拉雅山南麓地区的一个叫‘耶提’的神秘的野人部落。”

  巴乌问道:“‘耶提’的神秘的野人部落为何种人?”

  羽人答道:“据说耶提人乃野人进化而来,其臂膀力大无比。”

  巴乌点头称是:“羽人祭师所言极是,我在列城之时,曾听那里的王侯唤耶提人为刀兵,我一直不知其故,原来‘耶提’人其臂膀力大无比,善于使刀,而且他们使用的刀具决非寻常的刀,其背厚刀沉,刀刃象狗腿一样弯曲。我听说贝吉衮一直令独龙大巫师在拉达克西部山区的秘密基地培训为数众多的耶提人,他们便是那些王侯所称的刀兵,而马鹿飞骑军正是由这些刀兵组建。”

  羽人也点点头,说道:“将军,独龙大巫师在拉达克西部山区秘密的刀兵皆从喜马拉雅山南麓地区一个叫野人谷的地区征集,野人谷居住着人们称之为熊人的耶提人,熊人力大无比,用力一拍便可以拍死一只成年羊,就像我们拍死一只苍蝇那么简单。熊人相貌奇丑,上肢粗大,下肢短小,他们体格健硕,除脸部外全身长毛,为棕红色。独龙大巫师的挑选了许多青年的熊人训练为刀兵,因为他们腿短,不善奔跑,所以独龙大巫师便用唤之马鹿飞的体格膘壮的赤马来与刀兵搭配,结果刀兵骑上马鹿之后,行动如闪电,配合他们的强大的臂力,挥舞着可怕的弯刀,杀伤力十分惊人,在战场上,面对一群凶悍的刀兵则令人胆战心惊,闻风丧胆。”

  巴乌惊道:“羽人祭师果然见识多广,本人潜伏在列城许久方才获知刀兵的一些秘密,你却知道得更多。”

  羽人笑道:“将军过奖,此事有些巧合,多年前,我去过野人谷呆过一段时间而已。耶提人有染发之俗,并往往将其长长的直发在头上挽束成一个顶髻。耶提人喜好蓄须,面颊一般都是修剪干净的。耶提人流行文身或在身体上绘画的风俗。按耶提部落中老人的说法,文身与否被看成是社会地位高低贵贱的一个判别标志,愈是出身高贵者,文身使用的图案便愈是华贵而艳丽。耶提人常以带有特殊部落标志的图案涂绘在他们的脸部和四肢上,而耶提人的贵族往往将自己的头发染成蓝色。这种文身之俗并不是为了装饰的动机,而是出于部落的一种神秘的巫术。”

  巴乌问道:“这是何种巫术?

巨兽走动
羽人:“这是耶提部落的一种请福的巫术,纹身即一种符,耶提人喜欢纹上威吓禽兽的图案,目的借神力征服邪恶,防身护体避免发生意外。”

  巴乌:“这倒有几分意思。”

  羽人:“耶提人的服饰,具有十分鲜明的特色,他们比较喜好色彩鲜丽的氆氇布绣花服装,戴着有护耳的白羊皮帽,耶提人男性喜欢带一种直径3寸的银质耳环。”

  巴乌:“我见过飞骑兵都带着亮闪闪的大耳环,纵马驰过的时候发出当当的声音。”

  羽人:“骁勇豪放的耶提人,以追逐、围猎野兽为乐事,战时则奋力投身战斗,十分好战。”

  巴乌:“我已经目睹过他们可怕的好战的性格。”

  羽人:“他们有一个缺点,耶提人极度嗜酒,不论男女皆喜饮酒,他们一般饮用自制的大麻青稞酒,战士出征每每临战前,惯常以饮酒鼓舞士气。对耶提人而言饮酒乃为酝酿情绪,他们喜欢飘飘欲仙的醉态,以期达到与神灵沟通的境地。我认为独龙大巫师必然施入了幻觉一类巫术。而耶提人醉酒时恣纵狂放,无所约束,杀人时愈加疯狂。”

  巴乌:“在战场上,他们确实会处于这种可怕的状态,见血兴奋。”

  羽人:“耶提部落的熊人过于暴躁、野蛮,他们倾向于先行动而不用思考后果,这正是他们被独龙大巫师利用的原因。”

  巴乌:“这或许正是耶提民族的缺陷,他们根本不知征入刀兵为谁而战,可是他们战斗起来却不顾一切,这种可怕的攻击彪悍力量从何而来,有一种雷鸣如同兴奋剂一样,刺激着他们,使他们兴奋与疯狂。”

  话说中,羽人突然看见军营中有一头赤红的巨兽走动,问道:“将军,这巨兽你可见过?”

  巴乌:“这是独龙大巫师胯下的赤牛。”

  羽人仔细观察了一番,点头说道:“这怪牛我曾听说过,此牛性情暴烈,食欲惊人,一日可食一车干草,其腹大如巨鼓,令人奇怪。”

  巴乌:“战场上我见独龙大巫师手拍其腹部,发出巨大的炸雷之音。”

  羽人笑道:“此怪牛称之为夔牛,也叫雷兽,乃昆仑山区中罕见的巨大野牛,此牛腹中有空囊,手击打空囊可发出雷鸣巨响,这种声音可以激起处于迷幻中的耶提人的力量与勇气。”

  巴乌:“夔牛,昆仑山区竟有此等怪物?”

  羽人:“传说中,格萨尔王想造鼓来对付那些害怕噪声的鬼魅,但没找到合适的鼓料,翠颜仙女托梦给格萨尔王说:“藏北高原有密林,中有怪兽,形状如牛,肤色赤红,长有双大角,身子大得出奇,腹部巨大如鼓,懒睡不爱活动,却喜在暴风雨中狂奔,其双眼怒瞪射出的光芒,如太阳一般,它发出的怒吼,像打雷一样,有人说这怪兽叫雷兽,也叫夔牛。它整天在密林无忧无虑,喜欢仰面躺卧,以蹄击腹为乐,而每击打一下肚皮,就响起一声巨雷,地动山摇,威力无穷。格萨尔王派几个能手,入密林捕捉怪兽,不几天用带四轮的巨大铁笼就将夔牛捉拿回来献给格萨尔王,格萨尔王见怪兽大喜,亲自训练,50天后夔牛颇通人性,此时传说中藏地区涿鹿大战开始,当妖军冲向格萨尔王的军队的前沿阵地时,格萨尔王把手一挥,骑着夔牛冲向妖军,一边用手大力的击打夔牛腹部,发出巨大的雷鸣,两军未交战,妖军就被鼓声震得人仰车翻,耳聋眼花,个个东倒西歪,溃不成军。而格萨尔王的军队士气大振,凶猛异常,由此可见,夔牛是格萨尔王的军队获取藏地涿鹿大战胜利关键 。”

  巴乌:“夔牛有此等渊源,这夔牛想必是独龙大巫师指挥马鹿飞骑军的号令,他击打夔牛腹部发出雷鸣便是飞骑军进攻的号角,飞骑军闻如此惊雷,必然士气大振,勇气倍增,对敌杀伤力大涨。”

  羽人:“要击败马鹿飞骑军,这夔牛是关键的一环,如何破去夔牛发出了雷鸣,才能扰乱独龙大巫师控制飞骑军的信号,夔牛失去雷鸣,飞骑军必然大乱。”

  巴乌:“有道理,可如何破去夔牛的雷鸣。”

  索朗罗布:“夔牛发出雷鸣的奥妙在于其腹中有一巨大的鼓囊,破掉夔牛腹下的这个鼓囊,夔牛便发不出雷鸣之声。”

  巴乌:“如何破除呢?”

  羽人:“这自有妙计,破除夔牛的雷鸣其实也不难。”

  巴乌焦急追问:“如何才能破除?”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夔牛
索朗罗布笑笑,如此描述一番,巴乌心神领会,一会令工匠前来,对其耳朵密语一番,工匠受令而去,秘密打造一种神秘的武器。

  巴乌与羽人在这一次军事视察之后会议商议,首先在王宫的白塔天坛大摆祭祀,请神破除独龙大巫师降临在古格战士身上的巫术,使得古格城堡内恢复平静,不再被莫名其妙出现骇人的事件。然后羽人与巴乌将军计划利用出征时耶提人喜好体面风光的饮宴场面,神不知鬼不知混入飞骑军的营地,在酒桶之中下一种神秘的药粉,这种药粉使得飞骑兵的神智产生幻觉,在战斗时丧失其战斗力。

  第二天,古格人在白塔天坛大摆祭祀请神,当时有画匠将这一喧嚣热闹的盛大场面记录下来,绘画在古格王宫的一宫殿的墙上,千年之后,人们仍然可以在古格宫殿的一堵墙上的那一幅壁画——“祭祀请神图”看见当年古格人祭祀请神的情景:人们围绕跏趺而坐的无量寿佛,依次敬献珍宝贡品,先是国王、王子、大臣、王室后妃,然后是一队队身着盔甲,牵着马,全副武装的卫士,最后是数量庞大的民众队伍。羽人头戴羽冠,身着羽披,站在祭祀台前击鼓念经请神,置备纸旗若干,10个一排盛装打扮的女子跳起庄重典雅的“鲜”舞;12位鼓手三两成行,或站或立,一女子在旁配以锣声;8人吹长号,两人吹短号;中间是几个人装扮而成的大狮子,身披黑红白三色帷幕昂首前进,一个在前假扮猴子引逗,两人在后面扮成假马奔跑。巫师以之施放陨火、炎龙、天火之法,最后,羽人高举一神杖,画面呈现天雷倒挂火燎千里、怪物怒号哀鸿一片之状。

  原来羽人手持的这神杖十分奇特,而且具有神奇法力,早年,羽人发现山中有神木,久琢不残久烤不坏,于是细琢此木为杖,号“神火杖”。法杖长两尺余,杖身修长,杖顶呈凤凰展翼状,顶镶有火石一颗,通体涂有蓝色油彩。羽人持此杖施法火攻刀兵,以请火神破除独龙大巫师降临在古格战士身上的巫术。

  巴乌大将军密召的数名鲁巴工匠,日以续夜的秘密打造一种复杂而精妙的弩机,这是一种相当复杂而精巧的机械,只要轻轻扳动弯机,即刻便能发射一只利箭。弩机由弓和弩臂、弩机三个部分构成:弓横装于弩臂前端,弩机安装于弩臂后部。弩臂用以承弓、撑弦,并供使用者托持;弩机用以扣弦、发射。使用时,将弦张开以弩机扣住,把箭置于弩臂上的矢道内,瞄准目标,而后扳动弩机,弓弦回弹,箭即射出。主体框架采取西藏产的一种楠硬木,为使箭射出时更加劲疾,中物更加深人。鲁巴工匠将牛角制成薄片状,贴于弓臂的内侧,把一条圆匀润泽筋,贴博于弓臂的外侧。筋和角的配合可加箭射出的力度,使得发力更强劲,射程更远。鲁巴工匠依照羽人绘制的图纸,精心打制数日,终于赶制而出这神奇的弩机。巴乌大将军从弓箭手中精选了一名神箭手,在羽人的指点下,训练弩机的射击,羽人告诉这名神箭手,弩射的精髓不在于身形与手法,而是心念的专一。神箭手也不负众望,很快能够将弩机使用得十分娴熟,射击百米之外的木桩,百发百中。

  羽人与巴乌大将军商议如何将敌军的夔牛引出,这夔牛一旦进入弩机的最佳射程之内,神箭手必须在瞬间将弩机内的鲁巴精心打制的一支合金利箭射入夔牛下腹的空囊,只要夔牛的空囊一破,就再也发不出雷鸣之声,就可以破除马鹿飞骑军的战斗信号,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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