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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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嫡- 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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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佳人在怀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吃不到,赵子离也是郁闷,抬起头颇为郁卒地看了陆晼晚一眼,见她眼中似有笑意,忽而唇角一扬,俯身便低下了头,隔着层层衣料将她胸前的玉兔含住,轻轻一咬。

    未曾想过这人竟会这般无耻!在他唇齿落下之际,陆晼晚身子狠狠一颤,先前那股熟悉的感觉便再度侵袭了全身。

    毫无疑问,陆二小姐再次被赵子离由里到外吃得一干二净!

    歇战后,陆晼晚全身瘫软,将自己陷在了锦被里,真的是一动都不想动。

    吃饱喝足之后的赵子离,却是相当满足,忍不住一声喟叹。陆晼晚听得当真是面红耳赤,又羞又恼。

    躺了片刻,心念着今儿一晚上确实要得太多,赵子离也是不忍,再次起身,重新取了两套干净的衣服过来。

    这一次,陆晼晚倒是任由他折腾,浑身上下软成一滩泥,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赵子离也不再逗她,与她穿戴好之后,便将她从床上横抱了起来,抬步走出了临湘阁。

    暗影处,瞥见从楼里出来的两人,月影抬眉望了一眼月渐西陈的天际,不由得皱了皱眉。这么晚了,主子要带二小姐去哪里?

    一路尾随护着二人,月影亲眼见着赵子离大摇大摆地进了皇宫,后来脚步一拐便往东南方去了。月影抬步也赶紧跟了上去,好半天,才看见赵子离抱着陆晼晚在一座安静的宫殿前停了下来。

    月色下,璃月宫三个金色的大字不难看清。

    这是主子母妃的住处!

    看着赵子离将陆晼晚抱进璃月宫,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月影这才缓缓靠近宫殿,在宫殿四周找了一处隐匿之处,将自己隐藏了起来。

    察觉到周围的环境产生了变化,陆晼晚从赵子离怀中抬起头来,四下看了一眼,不禁有些疑惑——这里,貌似是一座宫殿?而且从这里边华丽的摆设看上去,这宫殿的主人身份应当是不低!

    “我们在哪儿?”(未完待续。。)

269 隐约不安

    赵子离这一次倒是安分,笑看着她游到了另一边,神情警惕地盯着自己。

    见他确实老实了,陆晼晚一颗心也算是落了下来,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将后背靠在温泉壁上,好好地享受了起来。

    闭上眼,脑海里浮现的却是第一次在绿松湖畔遇到赵子离的情景。

    好看吗?

    好看吗?

    他问了她两次同样的话,自此便命运相缠,如今,不知不觉都已经过去了那么久。

    赵子离,你是我的幸运,也是我的幸福。

    唇瓣漾起一丝丝笑意,陆晼晚看上去满足而幸福。

    温润的池水蒸得人脸上湿湿濡濡的,很是舒服。目光越过袅袅雾气落在对面巧笑嫣然的女子身上,赵子离便也是万分满足——得此佳人,一生足矣!

    头一次,他心里的某种信念有了一丝丝动摇。眼神晃了晃,水汽氤氲,教他瞧不清眼前的虚实。

    月明星稀,几颗零落的星子嵌在暗沉如墨的夜幕上,孤寂、清冷。

    陆晼晚睁眼的时候,紫檀色的车顶在她眼前晃着,车身颠簸,着实让她一阵眼晕。一手按压着头,陆晼晚有些想不清楚昨日夜里在璃月宫的温泉池泡澡之后又发生了什么,怎么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子离,我们……”扭头,陆晼晚下意识便要询问出声,却在下一瞬整个人便僵住了——

    没有赵子离!

    赶紧从垫了厚厚的软垫的座位上坐起身来,陆晼晚情急之下便探身朝马车外凑近,素手一扬便将车帘掀了起来。

    此时天已是大亮。刺眼的光线投射过来,惹得陆晼晚眼前一片发白。好容易适应了些许。她这才看清车辕上坐着的人。见是熟人,陆晼晚也是松了一口气。下一瞬便又抬手抓住了月影的胳膊,神情焦灼:“子离呢?”他们应当是一起离开的才对,怎么眼下却只有她与月影两个人!

    车辕上,月影被陆晼晚拉扯着胳膊,却是面不改色,依旧驾着马车在道路上疾驰,快而不乱。对于陆晼晚的问题,他只是微微抿了抿唇,不予作答。

    月影背对着她。使得陆晼晚看不真切他脸上的神情,但她也知道他定然是在隐瞒些什么,心里头没由来地一阵恐慌,抓着月影臂膀的手不自觉地便又紧了一些。

    待马车拐上大道,月影这才应了她一声:“主子提前回幽州了,王妃无需担忧。”

    听了月影这话,陆晼晚才渐渐地松了一口气——索性,他不是出事儿了便好!

    然,下一瞬。陆晼晚却又呆住了——方才,月影叫她什么?王妃?!她是不是太累了,以至于产生了幻听?从他身后看去,月影脸色刚毅。丝毫不像是在说笑,不得已,陆晼晚只得接受了这一个称呼。然。心里却是越来越迷惑——在她陷入沉睡的这段时间里,究竟是发生了多少她不知道的事?竟然连她的身份也变了。不是陆二小姐,而是成了王妃?

    ——她与赵子离尚未大婚!这个称呼是否有些……不太合适!

    起身慢慢退回了车厢里。陆晼晚坐在软垫上,有些恍惚。

    帝都,究竟发生了什么呢?赵子离又发生了什么呢,为何这般着急赶回幽州,连这一时半刻都等不了?

    许是察觉到她情绪有些不对,又担心她在车里闷着,一向少言寡语的月影竟是主动说起话来。

    “寅时不到,主子便起身回了幽州。”

    寅时不到?而眼下已经是午时了,他们之间足足差了四个时辰的时间!

    “幽州内乱,情况有些不妙,主子担心夫人和陆夫人的安危,便提前走了,还吩咐了让王妃多休息一会儿。”头一次,陆晼晚惊讶于月影的言辞,这样木讷的人竟然也会解释?

    实在别扭于月影对自己的这个称呼,陆晼晚脸色有些讪讪的,在马车内疑惑地开了口:“你为何唤我为王妃?”莫不是赵子离这样吩咐的?

    “主子平定内乱有功,被封幽州王。”车辕上,月影的声音沉稳有力,“除此之外,皇上赐婚主子与王妃,以示嘉奖。”

    “……”拿婚姻做嘉奖,这皇帝做事也是出其不意!陆晼晚不禁有些无语,想不到她与子离的亲事便这样被定下来了,御赐婚姻,当真是倍得恩宠!可即便是皇上许了她与子离的婚约,月影现在就开始叫她王妃也不大合适啊!而且,赵子离走得那般早,她自己又睡得这样沉,皇帝是怎么颁的旨意?

    这话还未问出口,月影便已经回答了:“陆府封禁今日便要被解除,皇上有旨,将原兵部尚书府改做陆府,王妃与陆夫人、陆少将军随时可以入住。陈公公一早将圣旨送到府上,亲自带人除了封条,又带着人将府里除了王妃居住的临湘阁外所有的院子都打理了一番,做完这些才带着人回去复命。”

    因子离化解了一场内乱,救驾有功,便连着她一块儿赏了?还真是爱屋及乌!赵顼胤对赵子离一向疼宠,陆晼晚一早便知,却没想到今日跟着赵子离还会沾这样的光,却不知是好是坏。

    听车厢内无声,月影余光一扫,以为她是累了,便不再说话。

    车内沉默,沉思片刻,陆晼晚却是想到一件尤为重要的事——今日是赵子钰逼宫后第三日,也是赵顼胤下令将他处斩的日子!

    掀开车窗上掩着的帘布,陆晼晚仰头看了一眼天色,不由得皱了皱眉。

    如今约莫午时一刻,再过一会儿才是处决的时间,不知为何,她心中总觉得有些隐隐的不安,害怕会突然生出什么事端来。

    “为何不等到午时过后再走?”陆晼晚问。

    车辕上,月影自然很快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什么,微微侧首,朝着车厢内的人道:“青岩、青玄还在。”没想到陆晼晚竟和主子想到一起了。

    若不是因为幽州事态紧急,主子也不会将陆二小姐和他们这群人抛下,只带了青越一人率先赶回幽州。也正是因为有赵王这个顾及,主子才会命青岩、青玄两兄弟率罗网诸人留守帝都,以防万一。

    但这些话,月影没与陆晼晚说起。

    听他这般说,陆晼晚虽是放心了些,却也不能完全放下,始终蹙着眉,有些忧心忡忡的模样。

    帝都。

    刑场上围堵了一大群围观的百姓,看着邢台上只着单衣、青丝凌乱的男人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地议论着。要是平常往日,他们哪里敢这般光明正大的议论那被押在台上的人的是非,可今天不一样,男人今日就要被问斩了啊!

    那是谁?狠佞冷清的帝王六子——赵王!平日,谁敢在他背后说一句叛逆的话?然而,眼下他却被万千人指点,言辞犀利。

    “竟然逼宫篡位,简直是罪有应得!”

    “是啊,真想不到赵王这样的人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嘁,这有什么,天下人皆为权、财、利所惑,身处高位,所受的诱惑便越大。那张九五至尊的龙椅,这天下有谁不想坐的!”

    “以前也没看出赵王会是这样的人,为了权利竟然胆大包天地谋逆!”

    “所以说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再说了,刚才那位仁兄说得很对,皇帝啊,谁不想做,想要杀谁就杀谁,多爽!”

    这些人被刑场的卫兵执剑拦在了圈外,对着跪在圆柱形邢台上的男人一阵指责,却也有不少人替他开脱,毕竟,这天底下,追逐权势的人大有人在。唯一不同的,是这赵王追逐的权势非同一般,他要的是这整个天下的主宰权!

    冰冷的邢台上,赵子钰目光也一样冰冷。

    他向来桀骜、高贵,如今却沦为了阶下囚,在这里受这些低等人的指指点点、嘲笑和怒骂!他不甘,不甘!

    赫然抬头,一双燃烧着愤怒的眸子带着犀利的光芒射向在场围观的每一个人——他再如何狼狈,他的尊严,也由不得这些人来践踏!

    目光一转,赵子钰的视线在人群中飞快地扫过,眼底寒芒乍现。

    邢台旁,日晷的指针已落在了罗盘的第三个刻度上。

    “嘭,嘭,嘭——”邢台两旁,两名穿着红色马甲、头绑红巾的男人抬步上前,毫不客气地便敲上了那两面沉寂已久的大鼓。

    鼓声中,赵子彦在众人的簇拥下出现在执行官台上,白玉做冠,面容清朗,一身明黄色五爪龙纹宫服罩身,腰系玉带,看着多了一丝飒爽和霸气。

    台下围观的一群人看着监斩官竟然是当今太子,不由得一惊,赶忙下跪行礼,高呼太子千岁。

    在这群人里头,有几人割据一方,在看到突然出现的赵子彦之后,面面相觑一阵,随后轻微地点了点头,随着人潮躬下了身子,却未曾跪拜于他。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赵子钰冷哼一声,对赵子彦毫无好感。被人前呼后拥地拥簇着,这种感觉很好吧,赵子彦!

    面对自己这个弟弟的四道临头的傲慢,赵子彦也不介意,轻笑一声便撩起衣袍坐在监斩官的位置上,而与之随性而来的监斩官则是在他身侧规规矩矩地站着,不敢有半点不满。(未完待续。。)

270 法场被劫

    (已修改)

    一双凤眼微挑,赵子彦朝台下跪着的一干人等看了一眼,目光触及到几处时,不由得皱了皱眉。

    微微抬头,赵子彦朝站在字身边的正牌监斩官扬了扬手。见状,那已到中年发福的监斩官赶忙倾身朝赵子彦跟前凑了凑,一副巴结讨好的样子。

    也对,如今三个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皇子只有太子最有胜算,赵王逼宫不成反沦为阶下囚,中山侯——哦不,幽州王——虽及时出手,救驾有功,平定了一场谋逆,却被封了异地王侯,算来算去,也只有太子才最有可能成为最后的圣者。如今多拍些马屁,说不定到最后自己就能平步青云、仕途无阻了!

    越想越是美好,监斩官看着赵子彦笑得愈发热情了。

    皱了皱眉,赵子彦却也没说什么,招过他耳语了几句。

    只见那监斩官面上一愣,皱着眉朝台下一群行礼的人看去,眼神中似有不解。

    须臾,赵子彦便抬手将他隔开了。监斩官也算是识相,不再巴着赵子彦跟前,绕到执行台右前方,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几声,这才装模作样道:“太子有令,即将行刑,还请诸位自行散去。”

    赵子钰皱了皱眉。

    自行散去?

    监斩官话音才落,台下便开始蠢蠢欲动,百姓们抬起头来,偷偷瞄了一眼执行台后的赵子彦,心中不解。历来没有行刑时清场的说法,今日这太子怎么还来这么一手?

    人群里。几人也是一怔,颇有些意外。抬头看向赵子彦,目光凶狠。

    “来人。将那几人拿下!”看到那几人竟敢直视赵子彦,而且看上去不像是良善之辈,监斩官当即大手一挥便下达了命令。看着周围的士兵朝人群中跑去,监斩官嘿嘿笑了笑,伛偻着身子便又往赵子彦身边凑去,语气不乏奉承,“太子,还是您慧眼独具,竟然一眼就看出这些人里头暗藏了贼人!”看着那几个突然从一群人中立地而起的青年男子。监斩官心里直呼好!难怪方才太子要将他招过去讲话,原来是一早就看出来这些人行为异常,有意图不轨之心!

    这样一想,监斩官便愈发觉得日后跟着赵子彦必定能飞黄腾达,心里早已是乐开了花儿,眼下看着刑场上乱成一片,这人却在这里笑得万分畅快。

    “邓大人?”看着行为有些异常的某监斩官,赵子彦眉头一皱,脸色不虞。

    闻声。邓伟腾后脊一凉,肥硕的身子颤了颤,讪笑着转过身来看着赵子彦,道:“太子!”

    眉眼一挑。赵子彦眼中的不悦越来越明显。

    见状,那监斩官邓大人如何敢再笑,大嘴一抿。低下头不敢再去看赵子彦。

    刑场内,打斗激烈。那几个前来劫法场的人出手极快,手段凌厉。看样子是受过严格训练的人,赵子彦眯了眯眼,似在分辨着这群突然出现扰乱行刑的人的身份。

    瞧这些人皆是粗布麻衣,与寻常百姓装扮并无异样,可伸手却是极佳,轻易便将刑场周围的一圈侍卫撂倒一片。赵子彦也是有备而来,见状,大手一扬,便又从四周冒出一堆蓝衣侍卫,各个轻功了得,在与那些劫法场的人周旋中不落下风。

    “赵王,属下救驾来迟。”在这混乱的打斗中,几人一边应付着周围时不时刺过来的刀剑,一面不着痕迹地往邢台上靠近。三人呈扇形将赵子钰护在身后,中间那人忽然转到赵子钰身后,手中银剑一挑便将束缚赵子钰手脚的绳索斩断,一把将他身后的木牌丢在了台下。

    “来人,活捉赵子钰者赏金百两,取其项上人头者,黄金白银各千两!”

    从执行台后站起身来,一身明黄色服侍的赵子彦一掷千金,只为取赵子钰项上人头。看着那被部下解开绳索的赵子钰,赵子彦脸色暗沉如墨、冰寒若霜。到嘴的鸭子怎么能让他飞了,况且,赵子钰根本就是一头猛虎,今日若是让他脱身,无异于纵虎归山。日后若再想禽得他,恐怕会比登天还难。因此,今日就算是拼了这里所有人的命,也要将赵子钰耗在这里!

    从行刑台上被救起,赵子钰冷眼扫过周围打斗的几波人,嘴角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转身,看向赵子彦时骤然笑容一凝,脚尖一点便往执行台上掠去。

    见此,他身边的三人也不再担忧,各自散去投入到打斗当中。

    “护驾!”看着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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