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瓜。”
“寒瓜都可以入药,为何不能吃。”一个江南口音的士子说到。
……
“那什么瓜,不能吃?”一群人议论了大半天,也不知道答案。
“这天下中,似乎并没有不可以吃的瓜啊?”这士子旁边的另一位士子道。
“这全聚德的公子不会是为了消遣我等吧?”有人说到。
“就是,就是。”这时,众人方才恍然大悟。这天下没有不能吃的瓜。你却出了这么一个题,不是消遣人,又是为哪般?而自己这群士子却真的就被他给消遣了。
想到这里,士子们群情激愤,要掌柜的将出题人叫出来,要他公布答案,要是没答案,就向他们道歉,不然就让这全聚德无法营业。掌柜的一看不是办法,只好差小厮上楼求救。
楼上,看到士子们群情激愤,房遗爱不无担心的问到:“虎头,没事吧?”
“放心吧,没事的。既然我出了题,自然是知道答案的。”萧睿镇定自若。
这时,想起了敲门声。萧睿道:“进来。”
“公子。外面的士子们要求公子公布答案,不然的话……”小厮进来后,低着头道。
“不然怎么样?”萧睿问到。
“不然就让全聚德无法营业。”小厮颤声说到。
“他们敢!”房遗爱愤怒地拍了下桌子。
“你就对他们说,傻瓜!”萧睿依旧面不改色,对小厮说到。
小厮听罢,冷汗直流,不敢动弹。
萧睿挥了挥手臂,示意他离开:“去吧,不会有事的。又是我担着。”
待小厮出了房门,房遗爱也好奇地问到:“虎头,什么瓜不能吃啊?”
萧睿看着房遗爱,哈哈一笑:“傻瓜!”
房遗爱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也开始哈哈大笑起来,接着又不无担忧道:“虎头,你别不是玩火吧。这群士子中,有好几个我可都记得,不是关东世家,就是观众大族……”
“放心吧。”萧睿满不在乎的摇了摇头。
房遗爱苦笑一声,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评价萧睿,是傻大胆,还是真的有把握。果然,房遗爱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
当小厮将“傻瓜”二字说了出去之后,士子们心中不满犹如火山一样喷发了。一群人要冲进店中,将出题人揪出来,要他好看。也幸亏掌柜的又准备,急忙让店中的伙计堵住大门,没有让他们冲进来。
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哈哈大笑起来:“傻瓜,傻瓜。哈哈哈……”
士子们本来想要努力地冲进店中,这时听到后面有人在嘲笑自己等人傻瓜,纷纷回头,想要给嘲笑自己的人好看。等到回头,看到嘲笑之人时,立即傻了眼。
周围有有人拉了拉这士子的衣袖,想提醒他:“子隆,子隆……”
不过,有人却是不怕这士子,就怒目相视:“裴子隆,你这是什么意思?”
“崔詧,我没什么意思。”这裴子隆哼了一声,头偏向一边。“出题之人已经将答案告诉了你们,没想到你们还真入傻瓜一般。”
“告诉了我们,谁告诉了我们?”崔詧一头雾水。
“答案就是傻瓜。”说罢,裴子隆哈哈大笑起来。
楼上,萧睿指着裴子隆,问房遗爱:“这裴子隆是谁?”
“不知道,想必是闻喜裴氏人吧。”房遗爱摇了摇头,说到。
这时,楼下的士子们纷纷醒悟,这才想起自己还真想傻瓜一样。顿觉无趣,想要散去。这时,掌柜的突然间开口,说到:“诸位公子,且住!且住!我家公子说刚才那道题有失文雅,现如今作诗一首,只要你们当中有人三日内作出和这首诗一样优秀的诗,公子他就在全聚德为大家赔罪。”
“什么诗啊?这都一个月了,还没见到第三关的诗是什么诗呢……”周围有人议论到。
“怎么如此狂妄?”
“就是,待我等对出来,就好好羞辱他一番。”
“就是,就是……”
这掌柜的,也不管众人如何议论,只是挥手示意店中的伙计,将诗挂在了门外。众人纷纷看去,有人念到:“《蜀道难》。昔日师傅入蜀,忆蜀道,叹起难行,余闻之,有感而发,故有此诗。”
“噫吁戏,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扪参历井仰胁息,以手抚膺坐长叹。问君西游何时还,畏途躔岩不可攀。但见悲鸟号古木,雄飞雌从绕林间。又闻子规啼夜月,愁空山,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使人听此凋朱颜。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飞湍瀑流争喧虺,砰崖转石万壑雷。其险也如此,嗟尔远道之人胡为乎哉!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朝避猛虎,夕避长蛇,磨牙吮血,杀人如麻。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长咨嗟。”
大街之上,一片宁静!
………【第025章 诗会曲江,名动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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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众人再次聚集全聚德。纷纷拿出自己的诗作,可惜无人能够比肩《蜀道难》。这让士子们倍受打击。一时间,众人纷纷称赞这全聚德中并未现身的那位公子才华横溢。
有慕其才华着,想要求得一见,却被告知不见,让相见的真言的人沮丧不已。
这时,掌柜的对着前来的诸位士子说到:“诸位公子,我家公子有言。十日之后,曲江池边,以诗会有,到时自然会和诸位见面。与诸位共勉!”
一时间纷纷叫好,众人随即散去。自去准备十日后的诗会,以期能有佳作。
十日的时间,眨眼间就到了。
长安士子,云集曲江池边。
绿树成荫,湖光粼粼。湖中莲花盛开,粉的、白的、红的,各色莲花让人感觉清新淡雅无比;湖风吹来,带着莲花清香,让人陶醉无比。
“诸位,请随我来。”一众士子刚入芙蓉池,便见有小厮迎接。
众人跟随小厮前行,七拐八拐,便看到到了一座凉亭。还没有到凉亭处,便听到一阵悠扬琴声。
一开始,只是如小溪般的涓涓细流,平和细幽,犹如有人窃窃私语。紧接着,琴声一转,刹那间,宛如狂风暴雨骤至,感觉自己要被这狂风暴雨所淹没。但听得,琴声铮铮,众人眼前浮现出的是一处战场。战鼓雷雷,万马齐鸣,万千将士齐声呐喊。这一刻,将士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就要奔赴战场,为民族而战!为国家而战!一定要取得胜利。
突然间,一切又静止了,什么都不见了。琴声宛如被冰雪所动,丝毫不能传出去。众人屏息凝神,生怕破坏这气氛。
“砰”的一声,平静的氛围被打破了。点将过后,将士出征。马声阵阵,气势如虹,中将士雄赳赳出营迎敌。
不久,铁骑踏营,将士们勇敢的迎敌,厮杀声,呐喊声,充斥着整个战场,金戈铁马,让众人心中澎湃不已。汉军,还是取得了胜利。
汉军都在垓下呐喊庆祝。
突然间,只听得“铮”的一声,一切都归于寂静。
众人站在亭外,良久也没有人发出声音。
“客人既然来了,为何不坐?”亭中主人转过身来,提醒到。
众人望向凉亭,却发现是一位翩翩少年郎,一袭白衣,身长七尺有余,容貌俊美,风姿特秀,让人不由自惭形秽。
“某萧睿。今日邀大家前来,就是想以诗会友,相互交个朋友。”少年人开口说到。
“可是兰陵萧氏?”有人听到萧睿姓氏,惊呼一声。
“某不是兰陵萧氏族人,不过却是汉文终公之后。”萧睿摇摇头,说到。萧睿不愿再进行这个话题。“既然是以诗会友,肯定要规矩。我们也学学古人,流觞曲水,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随即众人在不远处的溪流便寻找自己的位置。
众人坐定,萧睿开口道:“如今正是夏日,不过这曲江池却是凉爽不必。曲江池中,莲花绽放。我等就先以这莲花为题,如何?”
“提议甚好!”众人附和。
“那就开始吧。”萧睿扭头对上游不远处的小厮说到。
只见的酒觞顺流而下,时浮时沉,时而停滞不前,时而快速向前。片刻之后,酒觞靠向了岸边,最终在坐在最上游的萧睿面前停了下来。
“看来,还是我来抛砖引玉吧。”萧睿端起酒杯,站了起来,呵呵一笑。而此时,微风阵阵,波光粼粼,荷香迎面而来。天上的太阳照着曲江池中的荷花,荷花却也映着太阳;有一朵白莲花周围隐隐阳光环绕,圣洁无比。
“有了!”萧睿转回身,喝道。“毕竟曲江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这首诗的原名是《晓出净慈送林子方》,是宋代诗人杨万里的诗,原诗是这样的:“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萧睿将原诗中的“西湖”临时改为了“曲江”。其它的,倒也应时应景。
萧睿话音刚落,便赢得满堂喝彩。
“应时应景,好诗!”
“写的可不正是这曲江池现在的风光嘛。荷叶连天,荷花映日。好诗!好人!好文采!”
……
上游再次放出流觞,只是这一次,还是停在了萧睿的面前。萧睿尴尬一笑:“没想到,有停在了我面前。”
萧睿闭上眼睛,默默地想着有关莲花的诗词。一一在脑海中闪过,却发现都不合适。就要放弃时,萧睿脑海中闪现出一首诗,是晚唐诗人温庭筠的《莲花》。萧睿睁开眼睛,缓缓开口,道:“绿塘摇滟接星津,轧轧兰桡入白苹。应为洛神波上袜,至今莲蕊有香尘。”这首诗,萧睿倒是一字未动,完完整整背了出来。
自然又是博得一片赞许声。
第三次,流觞又是到了萧睿面前。萧睿也不再矫情了。但听得曲江池上有歌声传来,扭头看去,却见一画舫在湖上划行。便端起酒杯,就念到:“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这首诗是王昌龄的《采莲曲》。
博得满堂喝彩,这时自然之际。
待到第三杯流觞时,又是在萧睿面前打转。众人心中发苦,看来莲花是决定要这萧睿今日出尽风头了。连作三首荷花诗且首首都是经典已经不得了了,要是再让他连作四首,那可就真的轰动天下了。
就在众人暗自发苦时,在萧睿面前打转了好一会儿的流觞却突然间动了,被一股急流冲向了下游,最后在一个有些矮小的年轻士子面前。
这年轻士子端起酒杯,道:“这荷花,我是做不出什么比这位萧公子更为出色的诗了。既然如此,还不如不做。我甘愿罚酒!”
话说完,这士子倒也干脆,直接仰头将酒一饮而尽。喝完之后,有将酒杯朝下,示意自己全部喝完。之后,士子将酒杯还给了小厮,又开口说到:“刚才萧公子一脸三首咏莲诗,都是佳作,就算大家今日再作出荷花诗来,只怕也无出其右者。既然如此,我们换一个话题,大家以为如何?”
“不错!正该如此。”
“是啊,萧公子才华横溢,还是换个题目吧。”
众人纷纷附和,萧睿听罢,也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悲哀,竟然引得众人要换话题。不过,既然都同意了,萧睿也就顺水推舟:“既然大家都同意要换个话题,那我们就换个话题罢。这位兄台,既然你提议换个话题,想必心中也有了计较,不知兄台以为换什么话题好呢?”
萧睿话音刚落,周围突然蝉声大作。那士子道:“就咏蝉吧。”
众人同意后,便开始了。
流觞顺流而下,却没想到这第一杯又是到了萧睿的面前。
众人看到如此,都石化了。
天意啊。众人哀叹。看来今天注定是这个萧公子出名之日。
萧睿想了好大一会儿,方才开口:“本以高难饱,徒劳恨费声。五更疏欲断,一树碧无情。薄宦梗犹泛,故园芜已平。烦君最相警,我亦举家清。”
又是满堂彩。
第二次,这流觞到了刚才那个年轻士子边。
只见他端起酒杯,沉思了片刻,朗声道:“西陆蝉声唱,南冠客思深。那堪玄鬓影,来对白头吟。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
这不是骆宾王的诗嘛。萧睿心道,他怎么作的出来。心中疑惑,萧睿便开口问到:“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骆宾王。”
萧睿听闻,目瞪口呆。
………【第026章 余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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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提到的曲江池在玄宗之前一只叫芙蓉池,大家不要较真啊。还有就是前文提到的“寒瓜”就是西瓜,“北瓜”,就是现在的西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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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会已经过去了很久,可是诗会所造成的影响,却似乎还没有消失。每天前来全聚德拜访和邀请的人络绎不绝,让萧睿烦不胜烦。但是,有些人他还不能得罪。所以,尽管万般无奈,萧睿也不得不小心应付。最后,萧睿不得不躲在高阳公主府中避难。一个月后,前来拜访的人终于减少了许多,这也让萧睿从心里松了一口气。
这一日,难得的清净日,风和日丽。
萧睿决定在长安城中买一处宅院,毕竟长期住在酒楼或者是别人家中,终究不方便。于是,萧睿便去约上自己才认识了不就的两位朋友,骆宾王和裴炎。骆宾王,就无需赘言了;这裴炎就是那日全聚德楼下的裴子隆,也就是日后被武则天所杀的李治指定的顾命大臣。
“大郎,你要找什么样的宅院?”裴炎问到。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萧睿挠了挠头,说到。
“大一些的?小一些的?精致的,还是大气的?”裴炎继续问到。
“看一看再说吧,指不定就看上哪一处宅院了,就想买下来了。”萧睿回答到。
“那就走吧。也幸亏今日没什么事,不然的话哪有闲心和你出来。你最好今天找好了宅院,不然的话,你就等着请客赔罪吧。”裴炎趁机敲诈。
“裴子隆,你哪里是我的朋友啊,分明就是黑心商人嘛。”萧睿苦笑一声,埋怨到。
“谁让你在我们三人中最有钱,不敲诈你,敲诈谁?”裴炎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观光兄,你可不能和裴子隆这样的心黑之人学啊,我知道你是好人。”萧睿急忙扭头看向骆宾王,示意他不要附和裴炎。
不过,很显然,一向耿直的骆宾王此时也靠不住。他冲着萧睿憨憨一笑,道:“大郎,这请客吃饭和我是好人,没有关系吧。我觉的子隆的话还是有理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萧睿一副咬牙切齿的神情。“裴子隆,你心黑也就算了,怎么也将观光兄给带坏了。观光兄,你还是远离裴子隆吧。”
“大郎,说话可是要讲良心。”裴炎很不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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