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绝对不允许!”李治红着脸,愤怒的说到。二人的争执引来了院中的其他人,听到千牛卫来的任务,许多人十分愤怒,一些仆役聚集到产房门口,将门口堵得严严实实,千牛卫就是想进也进不去。众人一时间僵持不下。
“慢着!”这时,后面想起了一道女声,众人遁声看去,原来是一位女子。
李治看清了来人后,十分诧异:“衡山,你怎么来了?”
“父皇有命,只将萧睿缉拿即可,不得伤害孩子。”衡山公主气喘吁吁地说到。
千牛卫校尉有些迟疑,他感觉这道命令有些不对。衡山公主看出了他的异样,便冷哼道:“怎么,是不是怀疑本宫假传圣旨啊?要不要我们去父皇那里对质?”
“臣不敢!”千牛卫校尉说到。就是怀疑,他也不能说。所以,本来就有些抵触情绪的他顺坡下驴。
“对了,回去之后,你知道该怎么回答吧?”李治说到。
“臣明白!陛下的命令已经完成!”
“很好!”李治满意的点了点头。“去吧!”
之后,萧睿就被千牛卫带走了。其实,李治和衡山公主不是不想救萧睿,但是却不是现在,要过几天再说。
“晋阳,我来陪你了。”被压去死牢的路上,萧睿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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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衡山公主求见!”王德小心翼翼禀报到。晋阳公主去世后,李世民的脾气便立即上到了最高级别,所以立政殿中的宫女和内侍都小心翼翼,哪怕是王德这样的贴身内侍。
“让他进来!”李世民听到自己的幼女,心中的郁结消散了一些。
“衡山,你来做什么?”李世民神情一舒,和颜悦色问到。
“父皇,儿臣请求您赦免萧睿无罪!”衡山公主上来便直言,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一听是要赦免这个害死自己女儿的罪魁祸首,李世民的脸一下子就黑了起来,断然否决到:“不可能!“
“父皇!“衡山公主哀求到。
“绝无可能!”李世民语气决绝。“你回去吧,不要胡闹!萧睿害死了你姐姐,朕绝对不会轻饶他!”
“那儿臣就在殿外跪着,一只跪到您同意为止!”衡山公主倔强的说到。
“胡闹!”李世民的怒火一下子就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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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二十三年春二月二十六日,南阳郡公、太子洗马、驸马都尉萧睿因晋阳公主难产。被太宗打入死牢。
衡山公主跪在立政殿外三天三夜,太宗明其心意,将驸马流放崖州。
晋阳公主陪葬昭陵。
出长安后,驸马作诗一首《长相思》:“长相思,在长安。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渌水之波澜。天长地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
长相思,在长安。
………【第一卷感言】………
当我在键盘上敲下“长相思,在长安”的六个字的时候,我知道,第一卷,结束了。
是的,结束了。
一共五十一天,《宰辅之唐相》一共更新整整一百章(其实,我还欠大家一共十四章,这些会在三江和强推时还完,抱歉),一共二十六万多字。
这达到的一个新的高度,至少对小裕个人而言是这样的。在之前写《帝王之隋帝》的时候,因为懵懵懂懂,不了解起点的规则,所以更新不稳,也没有准备充分,还有其它方面的原因,最终被放弃了。所以,对于小裕而言,现在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回顾过去的五十一天,有过激动,有过低落。
回顾过去的五十一天,有满意,有不满意。
回去过去的五十一天,有坚持,也有放弃。
激动的是在自己新书上传两天后,就受到编辑在后台的短息,被签约了;低落的是,这本书的内容很肤浅,文笔很差。
满意的是,在写作期间,自己一直在思考着如何写好;不满意的地方是自己一直没有进步。
坚持的是在自己想要放弃的时候挺了过来,一直到了今天;放弃的是,在明明可以更新的日子,自己却寻找了烂的不能再烂的理由放弃了当天的更新。
总结这五十一天的感受,这五十一天的得与失,如果用一句话来概括的话,就是这五十一天收获了许多心得,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受益匪浅。
展望未来,在2012,我一定会做的更好!
明日也就是2012年1月2日开第二卷,《宰辅之唐相》将开始新的历程。但愿您能和小裕一起,陪伴《宰辅之唐相》度过2012。
令,以上的话很烂,真的!
最后,祝愿大家元旦快乐。似乎有些晚了啊。(^_^)/~~拜拜
——宛裕子
——2012年1月1日20:05于衡阳家中
………【第101章 灞桥,归遇情敌】………
三月春风暖人醉。轻风拂过,杨柳翩翩起舞。
灞桥边的一处六角亭中,一位二十上下一身粉色百褶裙的年轻女子一直望着东方路尽之处,一脸的期盼,一脸的焦急,也似乎有一丝彷徨与忐忑。
“姨娘,耶耶来了么?”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却是一个虎头虎脑的三尺幼童。
女子回头嫣然一笑,柔声道:“阿善,莫要着急,你家大人就要来了。”
“哦。”阿善点了点头,又扭过头,对着身后的一个小女孩儿说到:“妹妹,你说耶耶他长什么样子?”
“不知道。”小女孩儿抬起头,对着女子眨着眼睛,问到。“姨娘,耶耶长什么样子?”
女子闻言,心酸不已。又有谁家的孩子,如自己眼前这对兄妹一般,刚刚出生便没了娘亲,不见了父亲?望着眼前和自己那因为难产而死的姐姐长得十分相像的小外甥和小外甥女,女子又是一阵恍惚。
三年前,姐姐因为难产而死,父皇一怒之下将他打进了大牢要问死罪,自己为此跪在立政殿外三天三夜方才让父皇改了心意,可是也仅仅让他免了死罪,无论自己如何请求,父皇最终还是将他流放到了崖州。不过所幸父皇在驾崩之前还是同意了自己的婚事。
三年了,皇兄终于想起了他,想起让他回来与自己成亲。女子想到这里,心中即是欢喜,又是担忧。喜的是自己盼了多年,终于盼到了结果;忧的是,也不知他对自己什么态度。
眼前这女子正是衡山公主,而两个兄妹,则是萧睿和晋阳公主的一双子女。而他们如今在这灞桥要等的,便是今日就要到长安的萧睿。
“来了!来了!”被衡山公主派出去的小内侍大步朝亭子跑来,一边跑一边冲着衡山公主大声喊到。
衡山公主闻言,立即起身,朝着东面的官道望去。片刻之后,一辆孤孤单单的马车出现在了衡山公主的视线中。
她知道,他回来了。
马夫架着车,远远的就看到路旁的长亭周围站满了人,回想到临行前自己的上司,襄阳驿丞亲自交代的话,还有明府千叮咛万嘱咐的话,心中认定这群人就是接自己车中之人的。
等到了离长亭不远处,只见一个以马夫看来似乎是传说中的内侍拦住了自己的马车,内侍的话也证实了他心中的猜想,单听那小内侍尖声细语问到:“敢问,你这马车可是从襄阳馆驿前来长安护送萧驸马的马车?”
萧驸马?他可不认识什么萧驸马。马夫想到,不过这襄阳馆驿他还是听明白了。这倒也不怪他,因为萧睿的身份襄阳县令也好,襄阳驿丞也好,都没有告诉他自己马车中的人的身份。不过,这倒不妨碍他猜测这萧驸马指的就是车中的那位贵客。于是,他急忙勒住马车,跳下车,匆忙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行礼,只是弯着腰说到:“是从襄阳馆驿来的车。”
小内侍看马夫有些失措,心里明白他不知道该如何行礼,便朝他笑了笑,说到:“你不用紧张。”随即他恭敬地弯腰,朝着马车喊到:“奴婢恭迎驸马归来!请驸马下车,公主和小郎君、小娘子,还有两位娘子已经在凉亭内等候驸马多时了。”
车外的动静,自然惊动了车内的萧睿。
听到喊声,他便掀开了车帘,踏出了车厢。扭头向凉亭望去,在那里面站在最前面一素衣的不是衡山公主又是谁?她身后,有两个一红一黄两个女子,一人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孩子,那两个女子看模样应该会是自己的两个妾室青藤和小环了;而两个孩子,肯定是自己三年来自打入狱流放之后就再也没见过的一双儿女了。
想到自己的一双儿女,萧睿眼睛就湿润了起来。自己苦命的孩子啊,出生之后就没了娘,不见了爹,如今都已经三岁了,肯定会说话了,也不知道等会儿见面时会不会喊耶耶。想到这里,他的心不由又忐忑起来。看到了孩子,也想到了自己因为难产去世了三年的妻子,自己那受苦受难的妻子。这一刻,他恨不得自己能立即飞到妻子的墓前,痛痛快快地哭一场。想到这里,他不由有些痴了,眼前又浮现出了妻子的音容笑貌,回想起了往日的柔情蜜意。
小内侍低着头,许久不见驸马下车,有些奇怪,便抬头看了一眼。眼尖的小内侍一眼就看到了萧睿眼角的泪水,知道这位流放了三年的驸马肯定是在回忆着什么经历了,不过这会儿可不是回忆的好时候啊,眼看公主她们就要出来了。于是,小内侍便提高了声音,提醒到:“请驸马下车!”
萧睿听到喊声,低头看了看,便要下车,不过却不见踩踏的板凳。小内侍一看,急忙招呼一旁的马夫:“快,快将板凳放下来。”
马夫这才想过来,急忙上前,将板凳放下来,口中直道:“是,是……”
板凳放下后,萧睿便要下车,小内侍眼尖,上前扶着萧睿,口中道:“驸马,您慢点儿!”
萧睿闻言,冲他温和一笑。小内侍看到萧睿冲自己笑,心里面一下子充满了一种从来没有的或者是尘封了许久以至于他忘却了的感觉,那种感觉叫温暖。在他十几年的生命里,尤其入宫以后,周围除了冰冷和鄙夷之外,再没有其它,如今突然间有了这种感觉,让他热泪盈眶。望着萧睿远去的背影,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在驸马最需要帮忙的时候帮他一把。
萧睿并不知道自己身后小内侍的心理,即便是知道了他也不会在意,此时的他只是怔怔地看着不远处的亭子,之后踏步朝亭子而去。他也不会想到,在未来的某一刻,拯救自己的会是这个眼前的小内侍,会是自己的温和一笑。也许他还会记得记得夏天,但是对于这个夏天的印象,只是归来与重逢。
亭子中,看到萧睿正朝自己这里走来,衡山公主心里顿时紧张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片刻之后,她方才想起来出去迎接自己朝思暮想了许多年的眼前人。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声音有些微微发颤的说到:“青藤,小环,我们出去接他。”
话说完,衡山公主便率先出了亭子;青藤和小环也红着眼抱着两个孩子紧跟在后面。三个人刚出了亭子,就和萧睿相遇了。
一片宁静!这就是未来相伴一生得四个人再见是的情景。
萧睿怔怔地看着眼前等了自己三年的衡山公主,怔怔地看了看她身后的两个女子,嚅嗫了一会儿,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
衡山公主也是痴痴望着眼前的归来人,看着他削瘦的面容,深陷的眼眶,心中一酸,泪水一下子开始在眼眶中打转,轻声道:“你瘦了!”
萧睿也看着她,轻叹了一声:“你又是何苦呀?”
衡山公主语气很是坚定的回答到:“我愿意!”
三个字,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
听到这句话,萧睿心中叹息一声,他知道自己这一辈子怕是也还不完眼前这个可人儿的恩情了,仰起头努力不让自己泪水流出来,之后低下头将她轻轻拥入怀中。
衡山公主趴在萧睿的怀里面哭了起来,她明白从这一刻起,他接纳了她。
哭了一会儿,衡山公主也就从萧睿的怀里出来了。这时,小环和青藤看到萧睿抬头看向自己二人,齐齐叫了一声:“夫君!”
这时,小环怀中的阿善瞪着眼睛看向萧睿,偏着头怯生生问到:“你是谁?”
萧睿闻言,又差点儿掉下泪,双臂摊开,笑着对阿善说到:“我是你耶耶,来,让耶耶抱一抱!”
“你不是我耶耶!”阿善奶声奶气说到,随即低着头扣着自己的小手,很认真地说到。“我耶耶总是在我梦里陪我玩,你不在我梦里,你不是我耶耶!”
听到这句话,萧睿张开的双臂一下子僵在了那里,伸出去也不是,收回去也不是。小环低头对阿善说到:“阿善,你不是整天都说要见耶耶嘛,他就是你耶耶呀。”
话说完,小环就要将他往萧睿怀里送。他随即紧紧抓住小环的衣服,死不放手,而且嘟囔着嘴,眼看就要哭出来。一见如此,萧睿只好放弃抱一抱自己儿子的想法;转身想抱自己的女儿,可是女儿更是对他理也不理。无论衡山公主三人怎么劝,这两个小人儿就是不买账,无奈之下,萧睿苦笑一声,只得放弃这个想法。
几个人又诉说了一番衷肠,眼见时间不早了,就启程回长安。萧睿被要求和她们坐在了同一辆马车上。护送萧睿的马夫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改怎么办才好,是跟上去,还是返回。蹬车的萧睿看到马夫手足无措,便上前对他笑到:“你先跟在后面吧。”
“是!“马夫弯腰称是,随即便赶着马车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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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诠这几日心里面非常的不痛快,因为自己的情敌回来了。你要问是谁,自然便是萧睿。对于衡山公主,他是非常的喜欢,虽然说他并没有见过衡山公主几次,但是对于她的美丽和温柔让他忍不住沉醉。三年前,本来他和她的距离非常近,几乎就要触手可及了,没想到晋阳公主的难产而死,让他们之间的距离转眼间又变得可望而不可及,原因自然是因为那个被便到崖州三年的人。原来她的心里面装着的,尽然会是那个人,怪不得衡山对自己的态度一直很冷漠,没想到竟然会是因为他。
那个人怎么就不死在崖州呢,死了多好,一了百了。有时候,长孙诠忍不住想到,甚至有时候他想派人将那个人给毒死在崖州,但一想那人是皇帝一直在关注着也就忍了下来。本来他已经差不多淡忘了此事,但是没想到这一段时间衡山公主成婚的消息在长安城里传得沸沸扬扬,让长孙诠有勾起了心中的屈辱,所以他非常不痛快。
这几日的天气非常好,长孙冲约他出来游玩,心中烦闷的他也想散散心,也就同意了下来。不知道怎么的,一行人也到了灞桥游玩。
虽然说阳光很明媚,路旁的绿柳是婀娜多姿,不过此时的长孙诠脸上却是阴沉得可怕。原因无它,因为他刚好和衡山公主回长安的车队相遇,再结合这几日那个人就回长安的传闻,他可以肯定那个人如今就在马车中,而且正和衡山公主亲亲我我。
想到这里,他心中妒火中烧。当看到衡山公主的车队时,一旁的长孙冲就知道坏了,刚想扭头提醒长孙诠,他就看到自己这个小族叔狠狠的照着坐骑抽了一鞭,径直朝车队冲去。心中暗道一声“坏了”,长孙冲就要追过去阻拦,不顾很显然他慢了一会儿。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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