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朗月笑长空 耳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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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朗月笑长空 耳雅-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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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在船头凭栏独饮都快一个时辰了,还没看见展昭来,等的他脖子都酸了,连带躲在船舱后面偷看他的小丫头脖子也酸了。
   白玉堂将酒壶往桌上一放,端着酒杯在甲板上转了转,想着,喝完这杯要不然去逛逛街吧,再等下去就要闷死了。
   正这时,突然就听远处,有人朗笑了一声,略含惊喜地问,“呦……动啦,我还以为是谁家巧手工匠做的白五爷的雕塑呢?”
   白玉堂眉头挑了挑,听这声音和说话的语气挺耳熟也挺欠打,循声望过去,就叹了口气,心说……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倒等来了。
   就见在不远处,有一艘富丽堂皇花枝招展在白玉堂看来奢华得有些土气的画舫开了过来,船头站立着一个人,穿着比那画舫还富丽堂皇花枝招展的土气,虽然是个男人。白玉堂让他晃得有些眼晕,心说他怎么在这儿……看来九江府有热闹可以看。
   此人二十多岁,俊眉朗目长得很不错,就是打扮得太花哨了些,看着很轻浮,头发随意地束着,随着河风微微地飘荡着,远远地挥手,跟白玉堂打招呼。
   白玉堂心不甘情不愿地跟他点点头,觉得自己今天出门前没看黄历,遇上的尽是晦气。
   “干嘛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那人轻功了得,纵身一跃落到了白玉堂画舫的甲板上,一个没站稳,一屁股摔船上了……疼得一龇牙。
   “咳咳……”白玉堂被酒呛到,看他,“你就不能等靠近了再跳,没摔河里算你走运。”
   “咳咳。”那人站起来,尴尬地拍了拍衣裳,咳嗽了一声,道,“大意了,大意了。”
   此人是谁……这人姓唐,叫唐弥,蜀中唐门的四公子,人称唐四,不过还有个外号,叫唐大意。
   这人极好凑热闹,唯恐天下不乱,好赌好色好吃喝……最大的特点就是人很马虎,经常闹笑话,只要一出洋相,他就会随口来一句“大意了”,因此得名。
   唐弥跟白玉堂和展昭也算老朋友了,人不坏,就是挺烦……
   唐弥左右看了看,问,“呃?展小猫呢?”
   白玉堂一挑眉,回答,“我怎么知道?”
   “你俩不是一块儿来的啊?”唐弥拍拍屁股上的灰,道,“我还以为你俩一起来查案子的呢。”
   “查什么案子?”白玉堂一皱眉,心说不是吧……展昭还没到呢,案子就有了,那他来了不是又得说自己霉星转世,惹祸体质了?
   “你不是来查案的啊?”唐弥有些没兴致地耸耸肩,道,“该不会来相亲的吧?哎呀,原家那丫头不好看,跟你比差远了。”
   眼看着白玉堂脸色冷了三分,唐弥赶紧摆手,笑道,“大意了,玩笑个……那展昭究竟来不来?”
   白玉堂觉得有些奇怪,就问,“你干嘛非要他来?”
   “查案子啊。”唐弥道,“我看你包了船,还以为你是来查那案子的……不是查案你包船干嘛?”
   白玉堂皱眉,道,“包船是因为客栈满了……为什么包船就是查案?”
   “这河上不太平么。”唐弥道,“前阵子闹鬼船你不知道啊?”
   “什么船?”白玉堂皱眉,“我今天刚到。”
   “鬼船啊。”唐弥笑道,“我昨晚上还看见了呢……很大一艘破船,眼前一晃,我从船舱里跑到甲板上的那么会儿功夫,就没影了。”
   白玉堂听得直皱眉,“有这种事?”
   “啊。”唐弥点头,认真道,“昨晚上陪着我喝酒的那二十多个美人都能证明的!”
   白玉堂有些嫌恶地看了他一眼,问,“这鬼船害人还是怎么的?干嘛要查案?”
   “自然是害人的。”唐弥道,“这河上自从出现那艘鬼船之后,来来回回都失踪了好些人了,第二天都被在河上找到,变成浮尸了。”
   白玉堂摸了摸下巴,唐弥突然抬眼望向远处的城门口,笑道,“嘿,说曹操曹操到啊!”
   白玉堂听后猛地一回头,就看到城门处,一个熟悉的蓝影牵着一匹黑马,悠悠闲闲地溜达了进来。
   唐弥就看到白玉堂脸上现出了笑容来……那个好看啊,好看得他牙都倒了,吹到脸上的河风都他娘的是甜的。
 
   第六十一话 疑,群雄与招亲
   
   差不多有一个月没见了,白玉堂远远地看过去,就见展昭神清气爽的,心情就大好。
   只是还在他考虑是要过去给那猫来个突然袭击,还是别的什么打招呼方式时,就听船舱里的回风跑到了甲板上,对着对岸,长嘶了一声——小月!
   展昭和小月都听到马叫声了,转脸……小月赶紧就也叫了几声——回风!
   白玉堂赶紧拽住看样子像是要往河里跳的回风,吩咐船家靠岸。
   展昭微微眯起眼睛,就见白玉堂使劲拽住回风,人倒是挺精神……另外,他身边那个不是唐四么?怎么他俩会在这儿游湖呢?展昭头一回,觉得唐四咋的看着就有那么一点点不顺眼呢?
   船家将船靠岸,回风跳到了岸上,跟小月脖子蹭脖子,鼻子碰鼻子,亲密非常,快乐得尾巴不停扫。
   白玉堂很有些无力地看自家那匹疯马,心说……就你这点儿出息!
   展昭也觉得两匹马似乎真的感情不错,要不然就配种吧!
   “猫儿。”白玉堂看了看展昭,道,“这么巧啊?”
   展昭差点笑出来了,心说你装什么呀,四哥早就告诉我了,你没请帖自个儿跑来庐山的。
   “展兄,好久没见。”唐弥对展昭笑,展昭回他笑,问,“唐四公子怎么在这儿?”
   “呃……我是来……”
   “他还能来干嘛,招亲的呗。”白玉堂赶紧打断了唐老四的话,转脸眼带寒意地对他笑了笑,问,“是不是啊?”
   唐四将到了嘴边那些关于鬼船的事情又咽了回去,点头,说,“呃,是啊……”
   “哦。”展昭点点头,心里纳闷,唐四不是号称为了天下美女永不成亲的么?怎么还上这儿比武招亲来了?
   “对了!”展昭和白玉堂同时开口。
   两人对视了一眼,又同事说,“你先说……”
   接着对视……
   “啥事?”唐四觉得白玉堂似乎是对他说的,就战战兢兢问。
   “你不是说你有十万火急火烧屁股的重大事情要处理必须马上就走么?”白玉堂一口气问完,对唐弥道,“走吧!”
   唐四欲哭无泪,白玉堂——你为了这猫连兄弟情义都不顾啦?
   白玉堂一挑眼眉——老子就四个兄弟!
   挑完眉白玉堂突然纳闷了——心说,就四个兄弟么?那自己没把展昭当兄弟?
   白玉堂想到这里,觉得脑袋有些打结。
   唐四看了看两人觉得他们很微妙,算了,这一猫一鼠的事情江湖上谁弄的明白啊,想罢,就道,“那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
   “慢走。”展昭拱了拱手,唐四转身,就见远处的画舫上一群美女对他招手啊挥手绢,“四公子,快来呀!”
   “美人们!”唐四眉开眼笑地对众美人一摆手,道,“别急,我来啦!”说完,纵身一跃,飞身向那画舫跃过去。
   “哇!”一群美人在船上拍手,“四公子好帅啊!”
   唐弥心里挺美,不过……他一美,就大意了,送了口气,快到船栏杆那儿时,突然身子一歪,径直就往下落去,眼看就要到水里了,幸好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栏杆。
   “啊!”一群美人在船上接着喊,“四公子好帅啊!”
   唐四尴尬地攀着栏杆,伸手比了个很潇洒的动作,对上头的人喊,“美人们,拉我上去。”
   ……
   展昭和白玉堂看到唐四被一群美人七手八脚地拉上了船,拍了拍衣服,左拥右抱地对他俩挤眉弄眼,不禁由衷地佩服此人——江湖奇才啊!
   ……
   “喂。”打发走了唐弥,展昭伸手戳戳白玉堂,问,“你还发什么呆呢?我饿死了,找地方吃饭。”
   回头,就看到小月正瞄他呢,像是问——你刚刚吃完牛筋面和馄饨。
   展昭一仰脸——那是两个时辰前!
   “哦……我也没吃饭呢,去船上吃还是酒楼?”白玉堂问,“要不然去旧楼吧,船上也没什么好吃的。”
   “你干嘛包艘船?”展昭有几分不解地抬眼看了看远处湖面上的画舫,不解地问。
   “别提了,这原老爷子也不知道请了多少人来比武招亲的,整个九江府就满了。”白玉堂摆摆手,无奈道,“估计到了晚上,得有人上我那船上求宿来。”
   展昭吃惊,问,“请了那么多人啊?”
   白玉堂无奈地点点头,心里有些在意,干嘛请了那么多人都不请老子?!
   展昭更纳闷——没有理由连狂刀门的三兄弟都请了,却不请白玉堂啊!
   两人边琢磨着,边往前面不远处的一家客栈走。
   因为人太多,雅间没有了,白玉堂出了个主意,索性让伙计弄了两个食盒,将九江府的特色菜都装了,又弄了两壶好酒,和展昭一起回画舫。
   此时天色已暗,两人在画舫的船头,凭着栏杆,边吃菜喝酒,看湖上渐渐多起来的船只画舫。
   “真没想到,竟然来了这么多人。”展昭笑着摇摇头,道,“几乎江湖群雄都来了,原老爷子那闺女什么来头,这公主招亲也不过如此了吧。”
   “可是唐四说一点儿不好看啊。”白玉堂道。
   “真的?”展昭吃惊。
   “我觉得唐老四看女人的眼光还挺准的,而且一般看得过眼的在他眼里都是美人,他说不咋地,那就铁定不咋地了。”
   “这倒是啊。”展昭点了点头,突然道,“对了,我来的时候遇到狂刀门的两兄弟了,老大莫一北和老三莫一刀。”
   “呵……”白玉堂笑了出来,道,“这么巧啊,我遇上莫一笑了,不过他可能有些麻烦吧。”
   “你是不是看到有人追杀他,然后救了他了?”展昭问。
   “你怎么知道?”白玉堂有些吃惊地抬头看展昭。
   无奈地叹了口气,展昭道,“我是在茶棚里遇到那两兄弟的,派去追杀莫一笑的那些黑衣人,就是狂刀门的人。”
   “干嘛?”白玉堂不解,“狂刀门闹内讧啊?”
   展昭细细地将之前莫家兄弟告诉他的事情,跟白玉堂说了一遍,听得白玉堂也是啧啧称奇,道,“竟然有这回事?”
   “那两兄弟还让我问问你,知不知道莫一笑上哪儿去了。”展昭道。
   “我哪儿知道去?”白玉堂无奈地耸耸肩,道,“这小子够古怪的,一声不吭就跑了,对了,我倒是捡到了他一块玉佩。”说着,就伸手从怀里掏出了那块玉佩,道,“我本来准备下次再碰上他的时候还给他的。”
   展昭托着那块玉佩看了看,吃惊,“为什么是黑色的?”
   “这种黑玉很稀少,这玉佩应该价值不菲。”白玉堂道。
   “嗯……那说不定莫一笑还会来找你吧。”展昭将玉佩还给白玉堂,道,“你想啊,若是玉佩对他很重要,他必然会回去林子里找,没找到,则自然想到最后离开的你了。”
   白玉堂点头,微微皱眉,说,“莫矶老爷子可不是白给的,他一个莫一笑能把老头儿打死么?”
   “我也这么觉得。”展昭点头, “不过莫一刀和莫一北说莫一笑自从练了狂刀谱之后,功夫一日千里了。”
   “狂刀谱?”白玉堂张了张嘴,似乎有些哭笑不得,道,“猫儿,他们糊弄你不练刀呢。”
   “嗯?”展昭不解,看白玉堂。
   “唉……不过也有可能那两兄弟自己都不是很清楚,大概莫老爷子没给他们讲起过。”白玉堂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了一口,道,“我以前听我师父说过妖刀螟蛉和狂刀谱……狂刀谱上,其实记录的只是最基本的刀法而已。”
   “啊?”展昭吃惊,问,“可是,据说是莫矶一生的绝学啊。”
   “他莫矶要是没有螟蛉在手,一生的绝学算个屁啊。”白玉堂脱口而出,展昭瞪了他一眼,双手合十小声嘀咕,“死者为大,莫老爷子你念他年纪小,别跟他一般见识。”
   白玉堂让展昭逗乐了,道,“这鬼的神的谁知道有没有啊。”
   “就是不知道才要避免麻烦!”展昭认真道,“反正说死人坏话就不对!”说完,一挑眉,“接着说,那螟蛉怎么了?”
   “其实所谓的狂刀谱,就是用螟蛉来使出的刀法,也就是狂刀。”白玉堂道,“关键是刀,跟刀法和内力没有一个铜板的关系。”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展昭纳闷,“那是莫家两兄弟说谎,还是其他原因,但是我见那两兄弟不像是浑人啊。”
   “说来说去,也没人真看见那莫一笑杀人。”白玉堂想了想,道,“而且我看到莫一笑的肩膀上给人伤了,也是刀伤。”
   “会不会是跟莫矶缠斗的时候伤到的?”展昭问。
   “嗯……难说。”白玉堂摸摸下巴,“不过我觉得莫一笑功夫真的不如莫矶,如果莫矶有刀在手,不见得会输……不过人年纪大了也没准啊。”
   “对啊,他们还说他偷走了妖刀螟蛉。”展昭道。
   “哈?”白玉堂似乎更加吃惊了,问,“螟蛉有刀棺护着……哦,刚刚他背上背着的是刀棺啊……不过猫儿,那刀棺是空的。”
   “你怎么知道?”展昭吃惊。
   白玉堂将自己的龙鳞淬刃拿了过来,放到展昭巨阙的旁边,两把刀虽然一动未动,但是若是摸上刀身,还是可以感到得两把刀都在暗中较劲,有微微的蠢动。
   “你这巨阙可是好脾气的君子剑,我那龙鳞淬刃却也是妖刀……就是妖得和拿把螟蛉不一样而已……如果那小子刀棺里头真有妖刀,我可能没感觉,不过龙鳞淬刃不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嘶,哎呀。”
   白玉堂突然一个激灵,回头一看,就见回风和小月站在身后。
   展昭也回头,本来小月和回风是在船上溜达踱步的,不过两匹马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两人的身后,回风用嘴,咬住白玉堂的头发扯了扯,疼得他赶紧回头。
   “怎么了?”白玉堂不解地看两匹马,两匹马似乎显得有些焦躁,这时候,突然就听到船尾的那几个丫鬟下人大叫了起来,“啊!鬼船出现啦!鬼船出现啦!”
 
   第六十二话 尸,鬼船和命案
   
   “鬼船?”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么个名头的展昭有些茫然,白玉堂却一个翻身跃下了栏杆,飞快往船尾掠去,展昭赶紧也追了过去。
   到了船尾,就听到四周的船舶之上,传来了尖叫之声,就听到有人大喊,“哎呀,快跑啊,又要死人了!”
   “死人?”展昭转脸看白玉堂,白玉堂则是认真地说,“你听错了!”
   展昭瞪了白玉堂一眼,两人先不耍嘴皮子了,抬眼望向远处,就见在远处的江面上,漆黑之中,突然有了淡淡的雾……展昭就纳闷了,这里还好好的,怎么江那头就突然下雾了呢?
   而在雾气昭昭之中,隐约似乎有一艘破旧的大船,正在想远处驶去。
   “追上去!”白玉堂对掌舵的伙计说。
   伙计差点坐地上了,赶忙道,“爷,那是鬼船,不能靠近啊!”
   “让你开你就开!”白玉堂皱眉。
   伙计一脸苦相,旁边的丫鬟就求,“爷,您绕了我们吧,奴家给你磕头,这鬼船万万追不得啊!”说着,那丫头就要给白玉堂磕头,白玉堂赶紧摆手,道,“别跪别跪……有小船没有?”
   “呃,下面有。”伙计向船边一指。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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