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交错,慕容轻狂的瞳孔离谱地黝亮,她的心跳在他幽魅的注视下突然加速剧动……
怦、怦、怦……
惨了!胸口没来由地起了一阵慌,脖子突然烧热得犹如着了火,本来攀住他颈项的耦臂因她自个的失措反应而想撤手——却晚了一步﹗冯惊讲剎那间天旋地转,想逃的念头也散乱了,而原本无法掌控的无措情绪,此时竟全部凝聚为一点,尽情享受慕容轻狂带来的甜蜜滋味。
她的唇片怎么会那么冷……慕容轻狂一触及她的干冷后,不管方才多么气恼她,此时此刻却满心洋溢着想要温暖她唇片的怜惜念头,带着烧灼的唇缓缓熨烫她的樱口、不断反复轻啄、吮吻、摩挲着……暖暖的气息藉由唇齿相依而一缕一缕地传进她的嘴里,翻搅纠缠着她口中的蜜汁……
“嗯……”心旌神驰的冯惊艳不禁嘤咛了出声,更忍不住把自己的娇躯与他做更紧密的贴合,她期望得到更多的炽热;神智迷离的她忘情忘我地将发冷的小手探进他衣衫底下的伟岸胸膛,想藉由她的手掌心将他的温暖传递到她每一寸肌肤上。
她忘情的主动令慕容轻狂不禁呼吸浅促。
勃发的欲潮命令他必须放倒她。密密地与她相叠合,捧着她迷离的艳容贴向自己的嘴唇,又一寸一寸地品尝她细致的五官与柔肤,动作是那般的温柔……
冯惊艳幽幽低吟着……
她的娇哦让他的唇更加缱绻地在她耳鬓边厮磨,缠绵好久后才慢慢游移,当唇片滑至她的颈项时,他轻吮的动作突然停了住。
贴着细肤的热度忽然消失,冯惊艳眼神迷蒙地望着他,喘息地问:“怎……么?”
他的呼吸声同样极不稳定。
“你脖……子上有伤口。”那是被重咬后的痕迹。
她一头如瀑的黑发此时正披散在地毯上,也难怪他能瞧见那些不忍卒睹的青红紫绿。
“你觉得讨厌?”冯惊艳问得痛苦,他会不会觉得脏了他。
“该死的人是江余响。”慕容轻狂低喘回道。
她稍稍放心了!
“那么,你……愿意替我除去这些印痕吗?”她实在很讨厌身上留有江余响那人渣的味道,如果能转换成他的——“当然可以。”他旋即俯身在她额上的伤口烙下属于他的吻、他的气味……吮吻着那些痕迹,重新印上他的气息,随着他的亲吻,愈来愈狂炽的热度也在两人之间喷起!
“嗯……”她受不了火热而蠕动着。
蓦然,抚吻的频调改变了过来,慕容轻狂温柔的动作突然转为激切,狂野舔舐住她的唇、她的颈项,当他灵巧的手指贪求更多地钻进她襟口内,大胆抚弄她细白的胸脯,她几乎全身僵直……
无法思想的同时,酥胸也跟着泛起一阵颤麻,兀自紧揪她热烫的神经!他结实的身躯更加密密地与她相贴,重新温暖她……冯惊艳心海一片沸腾,全身虽酥软无力却也不想推开身上的那股压力……下一秒,她的手指忽然陷入他的肩膀肌肤中,因为慕容轻狂的双掌正廷着她的胴体曲线放肆漫游,抚触着她的雪肤,探索着她每一处灵魂,又狂猖地罩住她浑圆的变胸,然后恣意地戏耍她的蓓蕾,飘然的挑逗逼使她只能绷紧身子,弓起来想更贴近他……
冯惊艳简直快疯狂了……
被情潮淹没意识的慕容轻狂也同样沉醉在眼前绝美的景象与细滑的胴体曲线中……
亢奋得濒临爆炸边缘……
两相缠绵,随着他的手指恣意挑弄,冯惊艳更是无助地轻颤着,体内陌生的悸动让她不断失控的娇吟呓语……忽然,在朦胧中,除了自己的声音外,她似乎还听到了愤怒的低咒,喔……那是针对江余响的,慕容轻狂瞧见了她上身严重的伤痕,不禁斥责起那人的疯狂,但不一会儿,他伏在她的酥胸上,用最温柔的动作开始洗褪那些不堪的印记;他的唇一记一记印在她的伤口上,一记一记从颈部滑到酥胸,再沿着她的胸线来回吮吻,舌舔着她平滑的小腹,直到她的肌肤全部转烙上他的味道时,慕容轻狂才又将目标移至她的粉嫩的蓓蕾,一路吮舔而下……
“唔……”她倒抽口气!思维随着他时而温柔、时而狂野的折磨下全部飞上云端游荡,她除了把他环拥得更紧之外,唯一能做的,就是任由他带领……
欲望被翻覆,两人之间碍事的衣服终于全数尽落,当两具肌肤毫无空隙的一交缠上时,立刻焚烧出想把对方吞灭的炽热……
俩俩陷入疯狂的欲望漩涡里,再也不想忍受。慕容轻狂决定渲泄他的欲望,立即捧起她的臀部坚毅地掠夺她的所有……当冯惊艳也毫不保留地接纳他入侵的同时,一股撕裂的痛楚蓦然自下腹部传来——原本被欲望操控灵魂的慕容轻狂一刺穿那层障碍时,飞荡的魂魄立即归位,更是停止掉所有的占领动作,他吃惊又压抑地看着身下佳人,等待她绷紧的娇躯渐渐松弛下之后他才惊诧地开口。“你是……”她竟然是个处子!
她轻喘到:“那又……又怎样?”
“为什么不早说?”他沈道。
“有分别吗?我想得到的只有快乐。”把童贞给他,并不代表什么。
他缄默无语,思索着她的话……
冯惊艳眼一开,嘴巴却戏谑地说:“拜托,别用受害人的面孔对着我好吗?”
“你!”他近似愠怒的低吼一声,亢奋立即再起,环抱着她的娇躯,一次接一次狂肆侵略着她的身体,汗水不断淋漓而下,两人一次又一次地失魂忘了神……
当欲望终于得到满足后,两人的粗重喘息这才渐渐平歇,达成目的的冯惊艳含带笑意沉沉睡去——虽然好累、好疲惫,精神上却是快乐的——够了,这美好的回忆她会永远锁在心房,细细品味。
只是另一个人,却是无法安眠……慕容轻狂侧首凝视枕躺在手臂上的丽容,思忖着……
她到底是什么居心?
诚如她所说,只为得到快乐?
而且最是不可思议的,声名狼藉的她居然还是个处子之身——他能确定她绝对没有经过整形手术的掩盖,与他缠绵时,她细微的反应足以证明这事实——那么,外头那些流言从何而来?
更重要的是,冯惊艳究竟把他当作什么?
主动献予所保留的童贞目的又为何?
纯粹的贪欢?
抑或想用这次的奉献为武器,一辈子困死他?
这女人,每一回的举动总是叫人费思量。
朝阳透入明净无瑕的格子窗玻璃,暖暖地泼洒在身上。
氤氲中,灵敏的感觉发现到躺在身畔的人影正蹑手蹑脚地起身、着衣,然后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打算赤足走出卧室。
慕容轻狂闭眼伸手一捞,冯惊艳立即跌回床褥上,他一个翻身覆压,缠绵的吮吻立即印上她的唇片。
“早安。”品赏够了,他才抬起头,诡异万分地弯起略带顽皮的唇线。
“你醒啦。”她期期艾艾地道。糟糕,她还以为自己很小心呢,没想到还是惊醒他——这下麻烦了。
“你想去哪?”慕容轻狂撤去他的重量,扶她坐起,两人面对面对看着。
很不习惯被他的眼光锁住,冯惊艳不禁移开视线。
“回家呀!”从昨天一早到今晨,她度过惊涛骇浪的二十四小时,除了想回去自己的公寓好好梳洗一番之外,还得想个解释给报社呢!她不仅任务没完成,还翘班。
而且最主要的因素,是她的愿望已经达成,那么她留在这里做什么?
“就这么走了?”慕容轻狂调侃地问。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去!没要求他负责就算是天大恩泽了,他还反过来东问西管的。
“没想怎样。”慕容轻狂仔细审视她。“只想问你,身体还好吧?”虽然确定她昨天没有被江余响强暴得逞,不过也一定够她受的了!再加上他狂炽热烈的索求,他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
当下,冯惊艳别开脸,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脸庞净是一片郝红。“我很好。”
“真的?”他扳回她的下颏。
她推开他。“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说没事就没事。”她移下床褥,整理微皱的衬衫。“我要走了。”她开始找鞋。
“急什么?你不是有话跟我说?”
“我有话?”她怔住,回头眨眼。“我有什么话要对你说?”
他不得不再次评量冯惊艳,昨日的疑问,他以为至少可以在今天得到某些线索来解答,可是以她目前从容的响应与急于撇清的态度,他依然毫无头绪。
那么他就干脆单刀直入问她好了。
“你先坐下,你虽然没话告诉我,我却有事想问你。”
她莫名其妙。“我有什么事可以让你质问的?”奇怪,这男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奇。
“有!有太多太多话可以问,总归一句,我希望你把心中的一切全部都告诉我。”
“凭什么?”她戒备!
“就凭我是你第一个男人。”总有些特别吧!
她突然贼溜溜笑起来。
“却不会是唯一的一个。”她才不会这么傻,把自已的灵魂全部毫无保留地坦白展现。
“冯惊艳!”他忍住气,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不过虽然气归气,还是不能不理她。“我随便举个例子好了,就比如江余响,你确定自己有办法应付他?”
她的笑容立时僵住。“那是我自己的问题。”
“我是诚心要帮你的忙。”呼,这女人果真难缠。
“诚心?”她笑了笑。“你的诚心能维持多久?一辈子?”她反问。“慕容公子,等你确定自己能够让我终身倚靠的那一天,再来开口说帮我吧!”她要勾引他,回报他瞧不起她的傲慢,她想给自己一次美好回忆,他也帮上了忙,心头的愿望全部达成,当然可以挥手道再见喽。“就此告别,谢谢你的帮助,咱们后会无期,也永远别再见面,拜!”她一口气说了一串分离的话,决意不再和他有瓜葛,只想撇清离开。
会这么简单吗?
慕容轻狂瞳中乍现的金光充满侵略性,与脸上恬淡的闲适形成强烈对比。
勿忘,他是“侠客人”,可是许多人口中正义的化身,不过此时的场面,却彷佛在讽刺他的善良泛滥过了头——不值感谢。
既然如此,他也不介意给她一点点小小的惩罚……慕容轻狂,宛如狐狸般笑了起来。
第六章
“你们这些人,眼睛全瞎了是不是,竟敢阻挡我的去路!”江余响被拦在国际会议中心的大门口前,怎么也进不去,无论他怎样咆哮、恐吓,献了几百次自已崇高的身分,还是不得其门而入,和司机、助理,一行五人,全被围在门口,不断地高喊!
“把会议主席给我叫出来!”气炸的江余响试图做最后挣扎,他就不相信这次会议的主席敢不买他的帐。
“江先生,我看您还是请回吧!不是我们不知道你的身分,而是上头有交代,只要没有带着邀请卡前来的人士,就算是总统也不许进去。”人高马壮的保全人员拚命挡驾,就是不让路。没办法,上头这回的吩咐可是有史以来最严厉的命令,他们哪来胆子违抗。
“我说叫主席出来见我,听到没有?”他再次嚷声。什么东西嘛,虽然这次参与国际商业会议的人员都是各国重要的商业菁英代表,是最高层次的国际级经济会议,但凭他江家的实力,是该有资格参加的;而且,他原本就有接到邀请卡,却不知怎么一回事,在昨天上午,他的邀请卡却无故被收回。这种极不礼貌的动作竟然会发生在他身上,而且没有人可以给他一个明确的解释,当然气得他不顾一切的冲来,而且非要闯进去不可,他不相信有人敢阻挡他。
却万万没有想到,连个小小的保全人员也敢拦阻他的行动,交涉近两个钟头后,他连大门都还是踏不进去。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他江家何曾受过这种窝囊气,可他以为凭着自己的势力一定能够讨回公道——他要会议主席公开跟他道歉——然而,在他罚站了近两个小时之后,非但没能见到主席一眼,反而把来自世界各地的平面或是电子媒体全数都吸引了过来,把他的窘态当场记录下来。他丢脸丢到国外去了。
该死!
就这么足足出丑两个钟头,他这才死心地明白这次的会议肯定没有他的份,除了悻悻不平以外又可如何?即使想报仇,也得等到事情告一段落之后,他才有可能从中找到戏弄他的元凶。
江余响摸着鼻子正想转身离开,谁知,冯斯财那个老家伙竟然从会议中心里面威风凛凛走了出来,一个下巴仰得比天还高,不可一世的高傲模样真让人想一拳揍下去……
“你?”江余响和冯斯财一碰着面,讶异地互指着对方,怔忡半响后,冯斯财才搔着脑袋,咧开大嘴道:“原来你在这里喔,难怪我怎么找也找不到你,还以为你没来咧,对了,余响,你到底是坐在哪个位置上?我要跟你坐一块。”
这次世界级会议参与人数那么多,而且个个大有来头,虽然人家在讲什么他完全听不懂,只是困坐在里面跟个傻子一样东看西瞧,不过不打紧,看到有那么多的记者来来往往,又递墨克风,又传送文字资料地工作,看了就很爽。
江余响的脸色益发难看。“冯伯父也收到邀请卡了?”
“对咧。”他相当得意,没想到他一个土财主,也有机会跟那些在电视上才看得到总栽、董事长什么的平起平坐,威风极了。“余响,你到底坐在那一个位置上?也跟我说一下,等我去吃个饭,填饱肚子,再去找你。”没长几根知慧毛的他粗俗得可以,连一些基本礼节都不懂,觉得肚子饿,也不管会议正在进行当中,径自起身离场。
江余响闻言,气恼得青筋暴露。
“余响,你到底坐哪嘛?”冯斯财可没本事察言观色。
“你找不到他的。”有个保全人员听完两人的对话,立即多嘴地把真相给说出来。
“江先生并没有收到邀请卡,他根本进不去会议中心。”
“什么?”冯斯财一愣一愣,脑袋怎么也转不过来——江余响进不去,怎么会这样?
连他都受到了邀请,而鼎鼎大名的江氏掌门居然被摒除在外。
江余响铁青着脸,一对凶厉的视芒扫过那名多嘴的保全人员。
“余响,他们说的是真的?”冯斯财呆呆问。
他怒哼!什么答案也没说,僵着身子坐进自家大房车内,扬长而去!
冯斯财傻傻看着车屁股消失,然后掏着耳朵,望了望保全人员,以为自己方才可能听错了什么。
江余响没资格进场……怎么会这样?他可是他选定的最佳金龟婿……哦,这下子大事不妙了。
“独孤机构、南宫集团、慕容家族……嘿,动用这三股势力,竟然只是为了对付一个小小的江余响,轻狂,你不认为这种举动太过小题大做,并且夸张到了极点。”“白主”才卸下会议主席的身分,回到他专属的办公室,立即变了个人似的,与刚才无求、闲适的斯文企业家形象迥然不同,坏坏的气韵令人不自觉地会多看他几眼。
“白主”一边说着一边松开领带,之后仰身倒向宽敞舒适的座椅上,带着节奏性地敲打椅把,嘴角浮挂愉快又有趣的笑意,看着今天大出风头的家伙。
“事情还没了呢。”慕容轻狂握着酒杯,快意地转动起来,看着因日光的照射而散发出晶莹光彩的剔透杯身,表情是耐人寻味的邪门。
“你还想怎么样?准备斗垮他?”“白主”笑得更开怀。
“这个是个不错的建议。”他不置可否。今天的场面是他主导的第一驹戏,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