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红颜泪(- 第26部分

　　　　“马上中秋节了，皇后打算怎么过？”梦瑶咬牙，他的话怎么那么多。

　　　　“奴婢不知。”皇后怎么想的我怎么知道。

　　　　“你是一问不知啊。”知道还问。

　　　　梦瑶没说话。

　　　　墨轩猛地停住了脚步，不得已，梦瑶也停住了脚步。

　　　　回头望着梦瑶：“和朕说话很伤脑筋？为什么你的回答都言简意赅。”

　　　　你都说了言简意赅，这是夸我呢，我高兴才对。

　　　　梦瑶微微俯身：“谢皇上夸奖。”

　　　　“哎，你这个人……”

　　　　“皇上，再不走皇后该着急了。”梦瑶适时打断了墨轩的话，就知道从他嘴里出不来什么好话，一定要扼杀在摇篮里。

　　　　墨轩无语地看着梦瑶，目光凛冽，指了指，终究没说话，一甩衣袖快步走开。

　　　　一旁的小全心中暗暗佩服梦瑶的伶牙俐齿和应变能力，当然，一切都是有基础的。她在墨轩心中的位置在那里摆着，一般人要是像她这样和皇上讲话，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憋住笑看了眼梦瑶，对她竖起了大拇指，梦瑶下巴一扬，小意思。

　　　　“皇祖母，您找孙儿何事？”开门见山，小全能感觉到，皇上的情绪还在被梦瑶影响着，说出的话略带火气。

　　　　皇后那是经过事儿的人，一看墨轩和梦瑶还有偷眼看二人的小全，大概发生什么事也知道个一二。

　　　　“轩儿啊，哀家想和你商量一下，这个中秋节的宴会……”皇后说着居然打起了哈欠，笑着对墨轩道：“不知怎么回事，哀家最近有些嗜睡，轩儿啊，那就让梦瑶和你说说中秋节的事吧，哀家先去睡觉。”

　　　　梦瑶瞪大眼睛惊呼出口：“皇后……”

　　　　皇后睁着惺忪的眼睛望向梦瑶，面前支撑的样看起来其疲惫：“怎么了？”

　　　　“呃……”梦瑶舔了舔嘴唇，咽了口唾沫，“奴婢想问，那个月饼是从宫外选购还是自己做？”

　　　　皇后闻言笑了：“不，咱们自己做，你正好也和王嬷嬷好好，她做月饼的本事可比伺候人的本事强多了。”

　　　　王嬷嬷笑了：“皇后最会说笑了。”说着搀扶着皇后进了内堂。

　　　　小全识相地带领着其他宫女出去了，正在思虑着要不要把大门关上，墨轩的声音传来：“小全你在门外候着，朕有事叫你。”

　　　　小全一想，那就是开着了。

　　　　屋里，只剩梦瑶和墨轩二人。

　　　　梦瑶心中暗自叹气，皇后怎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嗜睡了呢？

　　　　墨轩坐在软塌上，悠闲地喝着茶，半晌不说一句话。

　　　　“怎么不吱声啊，不是让你说一下中秋节的计划吗？”卡奥，拽，真是让你逮着机会了。

　　　　当孙谁不会啊，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回皇上，这次中秋节宴会分四部分。食方面，除了月饼是我们自己做，其他都是从宫外采购；宴会成员，朝野官；歌舞部分，乐工局和宫女合作完成。这是基本布置，其他宴会场地的布置以及还要添置的，就看皇上您的吩咐了。”秉承着言简意赅，梦瑶完成了“报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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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知被耍，气儿没处撒
　　　　墨轩看着她没有说话。

　　　　梦瑶想了想，嗯，没有漏下的。

　　　　“歌舞表演，除了乐工局和宫女，妃们没有节目？你呢，只是个跑堂的？”墨轩问到点上了。

　　　　妃们？看戏呗，她？一边儿呆着呗。

　　　　“回皇上，妃们要看皇上的安排，奴婢跟在皇后身边。”这倒是实话。

　　　　墨轩挑眉看着她：“若是朕向皇祖母借你一日，你觉得怎么样？”

　　　　梦瑶欠身：“皇上身边有姿婵，两个宫女会不会多了。”

　　　　墨轩一哼：“朕后宫那么多妃，是不是也多了？”

　　　　“奴婢不是那个意思。”梦瑶依旧毕恭毕敬。

　　　　“那你什么意思？”卡奧，得寸进尺是不是。

　　　　“如果皇上执意如此，奴婢谨遵皇后之命便是。”顺毛捋还不行吗？

　　　　墨轩不说话了。

　　　　半晌，二人无话。

　　　　梦瑶站着，一动不动，脸上平静的表情从未换过。每当墨轩喝完茶，梦瑶就续上，一会儿功夫，整整一壶茶被他喝得差不多了。

　　　　“奴婢再去泡一壶。”说着，就要往外走。

　　　　“等等。”墨轩开口了，“你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奴婢不明白皇上的意思。”梦瑶答。

　　　　墨轩猛地站起，走到梦瑶近前：“今天的你很反常，往常你不是这样的。”

　　　　对呀，因为以往都没把你当皇上看嘛，今天例行公事，当然一口官腔了。

　　　　沉默，此时唯有沉默。

　　　　墨轩盯着梦瑶的眼神都能喷出火来，呼吸渐粗重，梦瑶都能感觉到他后槽牙正在一颗颗碎掉：“苏梦瑶，你是想犯上吗？”莫名其妙，我谨守宫规，哪里就犯上了。

　　　　墨轩努力平静自己：“每次和你说话朕都占不到便宜，你脑里成天想什么？”

　　　　梦瑶皱眉：“奴婢自称奴婢低人一等，皇上贵为天高高在上，怎么就没占便宜？”

　　　　墨轩瞪大眼睛，嘿，这个问题问的好，让他无言以对。

　　　　一甩衣袖：“待皇祖母醒后就说中秋节一切按照她的意思办即可，朕没有意见。”然后留下一个颇为潇洒的背影。

　　　　呸！

　　　　梦瑶脱口而出，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你可没有徐志摩的清新俊逸。

　　　　不知为何，墨轩走了之后她倒是松了一口气，在他面前紧张死了。

　　　　只不过一个中秋节的安排，皇后找人把“策划案”拿给他看一下不就妥了，偏偏还要专门请来。不能排除是老人家故意给两人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啊，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感觉很尴尬。

　　　　梦瑶站在大门口目送皇上和小全的身影离开，退回殿内，吓了一跳。皇后和王嬷嬷什么时候出来的都不知道。

　　　　皇后一脸笑意，精神相较刚才也是好的多了。

　　　　“事情谈的怎么样？”皇后明知故问，梦瑶就不信她在内堂听不见，以她好事的程，怎么可能安心地睡觉去。

　　　　“皇后，您这不是故意的嘛。”自从上次叫出了“皇祖母”，梦瑶发现有助于以后的撒娇，话语权确实放开些，不似真正的主仆那般一个高高在上，一个卑微在下。

　　　　皇后略一皱眉：“哎，这丫头怎么说话呢，怎么能是哀家故意的呢，明明就是有些困意嘛，不过现在没有了。你快说说，和皇上谈的怎么样了？”

　　　　梦瑶实话实说，把临走时皇上让她转告给皇后的话说了一遍。

　　　　“哦。”皇后应答着转头去看王嬷嬷，两人相视一笑。

　　　　梦瑶陡升不好的预感，该死，这两个老婆不会又想到什么花招吧？

　　　　果然。

　　　　“梦瑶啊，王嬷嬷虽然是宫里的老嬷嬷了，可是毕竟年纪大了，想事情总不如你们年轻姑娘想的周全，丢落四的。这个中秋节是个举家团圆的好日，不可小觑，在宫中举办宴会更是马虎不得。这样吧，你既是哀家的贴身宫女，将来必定也会是王嬷嬷的接班人，怎么着也要会处理一些事情。中秋节的安排全权交给你负责，不懂的地方，随时可以向王嬷嬷请教。”

　　　　看吧看吧，就知道没有好事。

　　　　“可是皇后，那日奴婢和您说的事情……”梦瑶撩眼看皇后，她莫不是转眼就忘了，白瞎了那么多泪水。

　　　　“嗯？什么事情？”我去，这么无辜的表情怎么会出现在老脸上，我没有免疫力好不好！

　　　　梦瑶心里暗骂自己心肠软，她真服了皇后的天真了，或者说老年痴呆。

　　　　“没什么……”既然中秋节迫在眉睫，就等中秋节过后再说吧。

　　　　“没什么事，你就去着手张罗吧。”皇后说道。

　　　　“是，奴婢这就去。”

　　　　出了莞清殿，梦瑶抬手就在自己脸上扇了两巴掌：“这张欠抽的嘴，该说的时候不说，不该说的时候瞎说，照这个样看，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要是中秋节过后，皇后那边对于自己请求出宫一事又死不认账，那不是白费了半天口舌。亏我还那么煽情，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作死就不会死，真是至理名言啊。

　　　　看着梦瑶出了殿门，王嬷嬷回来和皇后一击掌。

　　　　“还是皇后英明，演戏的本事也真是到家了，两个人都没法挑您的毛病。”王嬷嬷欢喜道。

　　　　皇后也乐：“那是，年轻的时候哀家可是宫里出了名的唱曲儿高手，后宫争斗也是要演戏的，不然，怎么会坐到现在的位置。哎，不过话说回来，这个轩儿也真够棒槌的，给了他机会都不晓得把握，智商挺高，怎么到了梦瑶这里情商变得跟孩似的。”

　　　　王嬷嬷安慰：“皇后别急嘛，年轻人，总该给他们一些时间。”

　　　　“时间，哀家给的还不够多啊，你就看着吧，中秋节过后啊，这丫头又得和哀家提出宫的事儿，到时候都清静了，哀家还有什么理由留她？”原来这是皇后所担心的。

　　　　王嬷嬷只能说：“老祖宗还是先顾眼前吧，没准儿一个中秋节之后，您的心愿就达成了。”

　　　　这话皇后爱听：“成了固然好，就怕不成。”

　　　　呸呸呸！

　　　　一上，梦瑶没少骂人，既骂自己又骂他人，可这个“他人”直到现在她也没有个好定位，到底指谁呢？

　　　　“喂！真是有够凑巧啊，咱们又碰见了。”梦瑶忽然知道这个找骂的“他人”是谁了。

　　　　“是啊，真是凑巧，怎么到哪儿都能碰到你。”自己方向感不错吧，刚才从莞清殿去崇阳殿的上碰到他，如今从莞清殿去荣华院又碰到他，他难道每天都在宫里瞎转悠吗？宫里这么大个地儿，怎么偏偏就碰到他？

　　　　“这说明什么？有缘分啊！”墨涵一脸高兴。

　　　　梦瑶无精打采：“没想到赵王还挺迷信。”

　　　　“哎，这和迷信可没有关系，又不是信奉牛鬼蛇神。”墨涵反驳道。

　　　　“是啊是啊，因为你自己本身就是嘛。”梦瑶心道自己居然有心情和他开玩笑。

　　　　墨涵“嘿嘿”一乐：“以前只道你是倔丫头，还猖狂的很，现在看来也挺会开玩笑的嘛。”

　　　　梦瑶嗤笑：“那你笑点也低了吧，我可是在拿你说笑啊，没想到你还乐得其中。”

　　　　墨涵一板脸：“我是看在你的面上才勉强让你拿我开玩笑的，若是换作别人你试试，本王一定扒了她的皮。”

　　　　梦瑶侧头看向他：“那奴婢真是谢谢你了，不过，话说回来，你成天在宫里瞎转悠，没有正经事可以做吗？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巧一天两次的遇见你。”

　　　　墨涵咋了咋舌头：“怎么说呢，我属于那种平时闲着没事，关键时刻以匹夫之勇挡天下兵马的……大人物！”

　　　　梦瑶咧嘴，果真大言不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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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老娘居然心痛
　　　　梦瑶见都快到荣华院门口了，停下转身对墨涵到道：“我快到了，大人物去忙你自己的事吧。”说着挥了挥手向里走。

　　　　走了几步觉得不对劲，回头一看，墨涵还跟着。

　　　　“哎，你怎么也跟来啊？”

　　　　“我就不能去荣华院啊。”墨涵说的理所当然，在梦瑶惊诧的目光中越过她率先走进了荣华院。

　　　　可恶，每次都占不到他的便宜。

　　　　梦瑶愤愤地想着，跟着他走了进去。

　　　　荣华院相当于一个小型的染坊，但是很多布料因为宫外之人想法更多，富有创造力，不顾虑多，染出或者织出的布种齐全，样式也颇具欣赏力，所以也从宫外采购。

　　　　除此之外，荣华院汇聚了来自各地方有名的裁缝大师，专门为后宫妃嫔们量体裁衣，每逢过年过节或者大型宴会，为了节目效果，也会赶制大量的演出服装。

　　　　综合来讲，荣华院基本上也就是宫里的裁缝铺加染坊的结合体。

　　　　梦瑶前来，是想选一些适合中秋色彩的布匹，顺便看一下这个年代的演出服接纳程到了什么地步，否则她想要的效果万一对于其他人来讲过开放或者奇特，不是白白让人抓住把柄吗？

　　　　可是墨涵来干嘛？

　　　　无业游民一个，懒得搭理他。

　　　　事实上，进了荣华院后，墨涵真的就没有再烦梦瑶，无所事事地在忙碌的宫人们之间转来转去，间或偶尔和宫人们聊上一两句，也就没有其他什么了。

　　　　不愧是顶着一顶赵王的帽，就好像拿着固定工资却不做任何事的闲人一样，只不过人家这个闲人当的理所当然，生来就是。

　　　　梦瑶在现代逛过的最大的服装厂就是校附近的那家皇家码头，据说是个牌货，也不知是灯光原因还是衣服种货真价实，在梦瑶看来，啧啧，光鲜靓丽，前卫时尚，爱不释手，囊中羞涩。因为最后一条，所有衣服在梦瑶眼里都是样货——穿不到自己身上啊。

　　　　接替死去张管事的是位年纪轻轻、貌美如花的宫女，叫孟烟华。一时好奇，梦瑶询问了她的年龄，能坐到这个位置，即便看上去年纪轻轻，也得益于保养的好，实际年龄一定不小。

　　　　“今年二十又四。”想想，正值青春年少嘛，在皇宫里貌似二十四岁已经是个老经验的主儿了，在现代也就是个初出茅庐的黄毛丫头。

　　　　这么说来，年龄也不大。

　　　　在烟华的带领下，梦瑶去了储藏间，那里，放着各式各样的布匹。

　　　　房间门一打开——

　　　　我的亲奶奶啊！梦瑶差点惊呼出声，“啪”地一把捂住了嘴巴，跟在烟华后面慢慢前进着。

　　　　“前面的十二排布匹，是姑姑们从民间采购的，都是经过精挑细选，制作工艺也还算是精良，没有任何瑕疵，如果说有的话，也是每个人的审美不同，因此从颜色和花样上否定；中间的十二排，是荣华院自己制作的布匹，根据每个阶段妃嫔对颜色和花样的不同要求以及季节变化制成；后面的十二排根据不同年份还有要求分为：历代妃嫔喜爱服装样式，妃嫔曾经定制的服装后又弃之不用的，近期妃嫔定制的服装，历年宴会宫女表演服装，宫女服装样式等等。”

　　　　忘了从哪部电视剧中看到过这样的场景，高高悬挂的布匹，飘扬在高空，那个时候梦瑶一直在想，影视部缺道具了吧，弄几块破布就搭成了一个场景，还拍的亦梦亦幻，神秘兮兮，是该说导演牛x了，还是说剧组贫乏了？

　　　　不过，现今真的置身其中，梦瑶只想说一句：ohgod！

　　　　和烟华穿行其中，梦瑶好几次都差点跟不上，不是速问题，是烟华，不按常理出牌，顺着一排走不行啊，非要迂回曲折前行。这布匹飞扬的，好几次梦瑶都被布匹蒙住脸挡住去，找不到烟华的身影，只好弯下腰，撅着屁股看下面的脚步，哪里有双脚就朝哪里走。

　　　　一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