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就在这时,一直专心观察尸体的吴思冬忽然说道:“这尸体屁股下面压着东西……”说着,他将那东西摸了出来,众人一看,赫然又是豆腐之前找到的那种东西。
难道里面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粉末?
吴思冬很看不起我们这几个纠结于世仇,不知道与时俱进的家伙,因此也不搭理我们,自顾自拆开了一层又一层的塑料。
由于这地方吹不到风,因此里面的粉末被完整的保留了下来,有点儿像燃烧过后的烟灰。
根据这个日本人所穿的衣服来看,他死亡的时间应该不出三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尸身变成了一种强硬如石的状态,并没有腐烂。豆腐忽然推测说:“会不会跟这些粉末有关。”
阿英吓的一大跳,说:“那我们之前被这些粉末沾上了,该咋办啊。”
我让他们别瞎猜,八字儿没一撇的事情,乱想只会引发恐慌。那粉末被层层包裹起来,要么是有毒,要么就是很重要。如果说有毒,那么鲤鱼和阿英不可能还活蹦乱跳,我觉得第一种可能性要大一些。或许,这些粉末,有着极其特殊的作用。
由于这个插曲,众人重新升起了对这具尸体的兴趣,林教授将尸身搜了一b遍,从中摸出了一个笔记本,翻开一看,是密密麻麻的日文,他显然看的懂,推了推眼镜儿,一页一页的往下看,神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我瞧着情况,他显然是有所发现,一时也不敢打扰,众人等在一边,足足半个多小时,林教授才翻完整个笔记本,并且将笔记本上的内容进行梳理后,讲述给了我们。
原来,这个日本人是个医学家,专注于病毒研究,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了一个消息,据说这个船葬场的下面,有一艘抗日战争时期秘密撤退的军船。那艘船上,搭乘着的是当时臭名昭著的‘七三一’部队的一些人员。
‘七三一’是一支研发病毒的日本部队,日本人当时想打细菌战,因此抓了很多中国人做**研究,进行病毒实验,以期能用病毒征服中国,其行为残酷无比。
为了做试验,对人进行**解剖都是家常便饭,曾经还投放过通过老鼠传播的病毒,造成大规模的伤亡、疟疾和一些见所未见的恐怖病症,造成过大量的国人伤亡,至今有当时亲历者的后人提起此事,都忍不住跪下痛哭,可以说是民族之痛。
当时日本人投降后,撤退的较为匆忙,‘七三一’部队的一些人和很多试验资料都没有传输完毕,因此还剩下了一部分资料。这艘船便是‘七三一’部队的其中一部分。因为细菌生化战,是被世界战争法则明令禁止的,因此小日本不敢太明目张胆,撤退的时候也是通过多种渠道秘密撤退,其中海退的一支小分队,船只失去了联系。
这人不知从哪儿得来的消息,认为那艘船是当年在这个船葬场出了事故,因此携带了数名志趣相投的朋友前来,希望能打捞到一些当年‘七三一’部队最后的研究成果。
有一点我们倒是冤枉了他,此人想要打捞这些资料和样本,到并非有什么别的用途。
这个留下笔记的人,名叫神木一郎,作为病毒研究的专家,他认为,医学的进步必然要有牺牲,比如**研究,然而现代**研究都是建立在无害研究上,这大大减缓了医疗水平的发展。而相反,七三一部队曾经做过大量**实验,并且对每一种病毒,都研究出了相应的解决方案。神木一郎认为:七三一的研究档案和样本,有很多是现今医学还无法窥测到的,找到这些资料,或许可以将医疗水平向前推进一大步。
在笔记中他还指出了两点,第一点推测,他认为现今的很多新病症,事实上都是各类病毒的变种,而七三一部队当时为了战争,运用中国人做**实验,在研究病毒变种上取得了很大的研究,这些研究资料,或许可以将现今很多病毒变种给杀灭,比如癌症、艾滋等等。
第二点,这是一个理智并且能直视自身错误的日本人,在笔记中,他曾数次提到对于祖辈侵华犯下的罪行深感痛恨和无奈。他认为,战争中死去的人不可能再复活,七三一部队的研究成果,固然令人愤恨,但与其愤恨,不如将这鲜血和仇恨凝聚成的资料,转化为造福人类的成果,也算是一种赎罪。
几个志同道合的研究人员于是来到这个地方开始进行打捞,这个船葬场很大,因此真正找到那艘传说中的船只时已经是半个月后,几人本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会成功,因此十分激动。笔记本上详细记录了那艘船的位置。
这几人下水打捞后,很快找到了保存样本和资料的保险箱,他们费力将箱子弄出水面,谁知年深日久,保险箱居然自己打开了,里面用试管保存的样本大部分损坏或者掉入层层叠叠的船体裂缝中遗失。这件事情让几人非常懊恼,对于所剩下的为数不多的样本,几人只能通过塑料严密采集。
但这一次事件,造成的伤害是无法弥补的,那些病毒样本中,有些样本是通过接触传播,有些通过空气呼吸道传播,无法清理干净,很快,其余几名队员便相继陆续的出现了不同的症状,每个人的发病情形都不一样。
有人浑身瘙痒溃难,有人不停的喝海水、有人肚子里长出很多奇形怪状的变异蛔虫,死状凄惨无比。
而死者神木一郎,则感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僵硬,甚至连走路都困难,他的同伴相继死去,没办法离开这个地方,生命的最后几天里,他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写下来,希望有人能发现,并能将他的尸体进行焚毁。
这个病毒研究者担心自己和同伴的尸体,会成为某些病毒的传染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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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登岛(为书友Timqin的皇冠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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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林教授的讲述,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片刻后,吴思冬才看了看我们几个仇视者,颇为自满,道:“所以说,没有劣质的民族,每一个民族、国家,都有好人和坏人,咱们不能一概而论。”
豆腐骂了句,道:“行了行了,就你觉悟高,现在怎么办,咱们把尸体烧了?”
阿英似乎想起了之前的事,几乎要哭了,说:“我和李大哥都被那东西碰过了,现在咋办呀,我们会不会也像他一样,会……”
烧不烧尸体并不重要,我此刻所担心的,恰好也就是阿英所说的这件事。按照笔记的年代来看,这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每种病毒的特性都不一样,在一定的环境中,有些或许只能生存几小时、几天,而有些甚至能生存几千年,几万年。
当初七三一部队保留的样本已经过去六十多年,而这些日本人还是被传染上了,这说明,这其中的某些病毒是可以生存很久的,甚至现在都还存在。不止阿英和鲤鱼,还有现在没有带面具的我、还用中途曾经摘下过面具的豆腐。
如果那些病毒真有那么厉害,我们没准儿都得栽在它手里、。
想到此处,我不由说道:“这地方太过危险,咱们别再理会这具尸体,赶紧弄了东西离开。”众人对这地方都有些发憷了,也没有什么异议,便纷纷离开洞口寻找适用的木料。找了半晌,却都是些腐朽的烂船板,众人不禁大为恼火,制定好的计划,偏偏棋差一招,难不成我们真得待在这个充满未知病毒的地方?
想着笔记本中所描述的病毒症状,我就心里发虚,心说要真那样,还不如一枪崩了自己痛快。正想着,我耳里忽然听到了一阵熟悉的鲸鲵之声,众人精神一振,便听段菲一笑,高兴的说:“好像是小黑回来了,咱们去看看,再不行,就让它再驮我们一程。”
我们站到船场边缘,旁边果然便是小黑,这东西俨然将我们当成伙伴,脱离虎头鲸的追杀后,竟然又潜了回来,一见着我们,便不出声了,在海里优哉游哉的游着。
这座头鲸原本就是向着北太平洋而去,和我们恰好顺路,众人没有找到可当木筏的船板,便决定继续骑着座头鲸,先上了时空岛,解决生计问题再说。从昨天到现在,我们滴水未进,肚中饥肠辘辘,嘴里干渴难耐,人人都疲惫不堪,实在没有时间再耽误下去,做了决定,便背起包袱,泅渡到座头鲸边上,爬上了它硕大的身体。
这东西十分聪明,尾巴一摆,便缓缓离开船葬场的位置,游出没多久,豆腐一拍脑门儿,说:“咱们忘了件事儿,忘记烧那个日本人的尸体了。”我心中难免犯嘀咕,担心被某些病毒给传染,哪有心思去给那日本人烧尸。好事儿要做,但也得分时候,我可没有高尚到牺牲自己,成全他人的地步。
机器人一号说:“都已经离开,就别想这么多了,想办法捞两条鱼上来,好歹垫吧垫吧。”
机器人二号脱了上衣,用之前豆腐的方法,做了个简易的渔网捞鱼,不过这次不太走运,因为我们骑在鲸上,周围的海鱼都给吓的游向远处,捞了半天啥也没有。众人神情沮丧,士气低落,时不时还有人的肚子咕噜咕噜叫两声。
我们任由座头鲸载着,一时也无计可施,气氛较为沉默。豆腐见此,便清了清嗓子,说:“大家也别太灰心,咱们在海上漂流这么多天,又是风暴又是食人薻,还冒出了个uso,到现在都还没事儿,说明我们一行人吉人天相,肯定能化险为夷。都别哭丧着脸了,我看着心里就觉得发虚。”
顾文敏闻言,勉强笑了笑,往日清亮的声音,因为缺水已经变得干哑,微笑说:“小窦说的有道理,咱们别太悲观了,只要不出意外,、明天就能到达时空岛,到时候眼前的危机就能解决了。我看大家也别干坐着,还是轮班守着,节约体力。”
当即我们分为两组,一组睡着的时候,一组负责观察航向和动静,就这样一直到晚上,又从晚上到第二日清晨,饥饿和干渴让我们体虚力乏,即使一直睡,醒了也感觉很累。眼瞅着天光大亮,鲤鱼有气无力的说道:“就在东南方位,大家留神点儿,看见时空岛我们就下海,然后游过去。”
我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用疼痛的刺激,勉强让自己精神一些。众人站在座头鲸背上,身上的衣服也因为座头鲸偶尔潜水而**的,在阳光照射的海面上,黏糊糊的贴在身上,总觉得浑身瘙痒。我们十几双眼睛四顾张望,约摸半个多小时,便瞅见远处海天相接的地方出现了一座岛屿。
从我们这个方向望去,那岛屿正面的海岸线呈月牙形,背面则不清楚。
海岛上林木茂盛,有三座凸起的小山峰,中间高,两头低,如同一个‘山’字,造型十分特别。
鲤鱼惊喜道:“哎呀,咱们总算开始走运了。”
吴思冬神色很是兴奋,闻言有些不明所以,道:“怎么说?”
鲤鱼解释说,时空岛由于地处于北太平洋和东海交界地,因此海下洋流错乱,十天里有六七天都是属于海雾、漩涡、暗涌纵横,船只轻易难以靠近,特别是海雾升腾起来的时候,就连岛都看不见。而现在,时空岛就矗立在那里,清清楚楚,很显然,我们赶上了好时候。
座头鲸再聪明,也不会听从指挥,将我们送到岛上去,因此在它开始偏离时空岛时,众人早已经背好了装备,纷纷入水。座头鲸估计是想不通,我们这十几个在它背上骑了两天的人类,怎么忽然自己下去了,一时也没有再往前游。
豆腐拍了拍座头鲸,说:“小黑,好伙计,去你自己想去的地方吧,谢谢你送了我们一程。”座头鲸哪能听的懂人话,见我们往时空岛的方向游,便也跟了过来,豆腐咂舌,说:“完了,它爱上我了,咋办?”
我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扯蛋,它又不是瞎子,能看上你吗?”这座头鲸跟着我们,我们一时也无法,只能听之任之,众人使出了吃奶的劲儿,豆腐嘴里更是念叨着各种吃食,越说越饿,越饿越想上岛,片刻后,我们一行人终于登上了雪白的沙滩。
这些天,我们不是在船上就是泡在水里,现如今终于脚踏实地,就如同给身体打了一针兴奋剂一样,所有人的精神状态都焕然一新,豆腐直接在海沙上蹦,嘴里呜哇乱叫,兴奋之情自不必说。我转头四顾,打量着岛上的景色。
在我们脚下,是细白的沙滩,雪白的海浪时不时的冲刷上来,由于此地人迹罕至,因此海沙上时不时便能看见螃蟹、海龟、沙蛤一类的,和深圳那边的海岸线不同,那地方的海,别说海龟了,连烂贝壳都被人捡光了。
豆腐盯住一只被海浪卷上来的大螃蟹,猛的咽了咽口水,一下子扑上去,他太过急躁,反而被螃蟹的一对大鳌夹住手指,痛的直蹦,说:“怎么办,怎么办!”
我一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说:“你猴急什么,不要挣扎,把手放海水里,它自然会松开。”豆腐赶紧照做,那大海蟹一入水就迅速遁走。豆腐捂着手指,看着它消失的地方,神情很是难过,念叨说:“好想吃你……”
鲤鱼还是比较靠谱的,没急着去逮螃蟹,而是说:“比起吃东西,咱们先喝饱水才是最重要的。”这个时候正是椰子成熟的季节,他很快便发现了不远处有一片椰林。上了岸,我们便是如鱼得水,再也没什么顾虑,当即兵分三路,一路捡拾柴禾,一路负责捉蟹摸蛤,一路负责去采椰子。众人整整两天两夜没有吃东西,饿的眼睛都绿了,一个个儿咬着牙,不停咽着口水干活,不下半个钟,便生好火,烤起螃蟹沙蛤,砸起了椰子。
待东西弄好,也没人顾得上说话了,一番狼吞虎咽自不必说,吃的那叫一个香。我以前也不是没挨过饿,但饿的这么狠还是第一次,那海蟹和沙蛤虽说没有添加调料,但肉质鲜嫩,烤熟后自带一股清香,吃的人差点儿连舌头都咬下来。
待吃饱喝足,我松了口气,四仰八叉躺在沙滩上。挨饿之后填饱肚子,不宜走动,我们都没急着离开,躺在沙滩上消食,顺便策划接下来的行动。
既然上了时空岛,当然要继续干活了,在这里吃的喝的都不用愁,主要的装备我们也都带着,只差下斗干活了。
我问林教授:“徐福墓的位置具体在哪儿,您有眉目吗?”
林教授摇了摇头,说:“不确定,这岛面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找一个墓,恐怕得费一番功夫。这就是我请你帮忙的原因,当年陈老师望气发墓的本事,我至今记忆犹新,想必你肯定习得陈老师的真传,找墓这事,还得由你出头。”
第四十七章 谁更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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