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萌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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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萌喜事- 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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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都是个顶个的尊贵,可是前前后后也就花了两日三夜的功夫罢了。

    景元帝自打上次呕了血,一直都是闭门未出,谁都不见,所有的旨意,全是心腹重臣李学士起草,倚重的奴才蔡大总管传旨,除了这俩人,旁人都不清楚陛下他到底是个什么状态。

    因此,白广文在这个关头上,拿龙体为重当借口,还真是恰如其分,即彰显了臣子对皇上的一片忠贞之情,又能让此次的事情按着自己的想法走下去。

    王毅微不可查的撇了下嘴角,抬眼直视白广文的双眼,风淡云清的问了句,“那依着白大人的意思,咱们该当如何?”

    白广义一听王毅这话,那叫一个乐啊,这简直就是给自己搭梯子啊,他怎能不敢紧接住?

    “这事情自然是要上奏的,不过本官的意思,是暂缓几日,等陛下的身体好转了,再如实说出不迟,至于今日,不妨婉转着写份奏章。。。。。。”

    白广义将心中所想和盘托出,只是他这里正说到关键处,却被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打断了,而且此人说出来的话,让白广义和王毅都不得不怀疑,这人是不是被别人附身了?!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那位闭目养神的陈王爷,他这会坐的笔直,双眼是炯炯有神,一拍面前的书案,大声反问道:“白大人,咱们为人臣子的,着紧圣驾龙体,实属本份,理当如此,可是咱们三人乃是奉旨问案,若是不据实上奏天听,那可是欺瞒不报的大罪,是要满门抄斩的!”

    “本王敢问白大人你,吃罪得起吗?”

    白广文被他这话堵得一哽,那句满门抄斩的威力不小,真的他实在是忐忑不安,怎奈何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他的把柄人家手里握的不要太多。

    今儿这个事情,若是不按着吩咐办,那就是一个死字,左右都是一个死,白广文也分不出哪一种死法能好受点。

    不过在死一个还是死全家这个问题上,倒是不难选择,他正要按着相好的话说呢,就听得门外尖锐的一嗓子,“陈王,白广文,王毅接旨。”

    圣旨很明确,着令京兆府尹王毅,左相姚言盛,陈王爷立即问讯诚郡王,却是一点没提白广文,这也就是说没他什么事情了。

    白广文真是从头冷到了脚,全身上下都是拔凉拔凉的,呆呆的看着神采奕奕的陈王爷,都到了这会了,他还有什么想不到的?

    八成是陈王爷早就背地里,将审讯得出的供词,全都送往陛下架前了,刚才却是坐在这里拖延时间,跟自己和王毅唱大戏呢!

    这几日审讯的结果,那就是齐王爷乃是被冤枉的,买凶杀人的,乃是诚郡王!

    诚郡王是谁的人?人尽皆知啊,看起来,这一遭没一个好过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遭殃。

    再根据这个一推算,陈王爷他一反常态,和诚郡王还有他身后的人作对,他又是谁的人?!

    白广义真的没想到,王毅也在心里拍案叫绝,更大的问题是,景元帝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出,陈王爷本是他请来做做样子的,没料到此刻却成了变数最大,最最关键的那颗棋子。

    接下来的事情,都因着陈王爷的所做作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简直犹如一场龙卷风,或是一场最大的海啸,将整个京城弄了一个底朝天。

    景元帝的确是想要一个事实,可是绝对不会是以这种方式拿到。

    当他拿到陈王爷送来的红木匣子,就知道一切都超出了他的掌控。

    可是等他按耐着性子将匣子里的东西看完,景元帝又觉得自己的思想动摇了,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也许他会选择不去三堂会审吧?

    因为事实的结果的确是太过残酷,自己的亲生儿子,一个一个的,全都是白眼狼,个个都盯着自己的龙位,老子还没死呢,就想着铲除异己,巩固地位了。

    景元帝的手,一下,一下的敲在案几上,心里对自己选定的太子,非常的失望,以前他私下里找男人,自己当作没看见,毕竟这只是私事,不算什么致命的缺点。

    可是为人君者,肚量必须得大,自己不过是看重了晋王的能力,让其帮着处理政务,怎么就成了你太子的眼中钉?不但是要先除之而后快,还要嫁祸给齐王,一箭双雕?!

    这位帝国的掌权人,第一次觉得自己无法当机立断,做出正确的抉择,要知道这不是换一个尚书,也不是撤一个宰相,更不是罢免一位王爷,这可是大秦皇朝的太子殿下,事关国统的大事!

    原本这些皇子就不安分,这要是罢免了太子,那他们的野心,不是更要如野火般烧起来了?

    景元帝坐着想,站着想,转着圈子闷声不吭的想。

    整整一天,他是不吃不喝不阖眼,在他身边伺候的人,全都是提心吊胆的大气不敢出,生怕出了纰漏。(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 求稳

    黑夜就在这种诡异又紧张的气氛中悄然降临,它渐渐的包裹住所有的琉璃窗,让外面的景色再不能见,殿里十几座铜鎏金仕女烛台,早就被宫女点燃,照的的宽大的殿宇宛若白昼。

    景元帝只觉得烛光晃眼,心中更是发烦,蹙着眉头,伸手招了一个小太监过来,扶着他的肩膀,慢慢的走至朱红雕花窗前。

    伸手推开面前的窗扇,一股子带着花香的凉爽空气,扑面而来,比殿角置放的大冰釜可舒爽多了。

    他不想看眼前那烂熟于胸的花花草草,抬头望向天上那半边玄月,今晚的月色并不好,昏昏暗暗的,忽隐忽现在阴云中之中,这景致还真和乎景元帝此时的心境。

    这位的身子本来就不大好,这又任性的熬了这么久,费尽心神的斟酌不定,眼睛里都布满了血丝,再衬着那发青的面色,真的让人看着就觉得心惊。

    良久,站在床边的景元帝突地伸手,用力的锤了一把窗户,窗扇反弹出去,狠狠的砸在墙上,本就易碎的琉璃窗,瞬间就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

    “圣上息怒。”

    “圣上请以龙体为重。”

    看着跪了一地的太监,宫女,口中喏喏是磕头如捣蒜,景元帝心中一阵子厌烦,疲惫不已的眨了眨眼睛。

    终于下定了决心,这个太子的确不成器,不堪担负堂堂大秦皇朝的伟业,废了也是应当。

    可是。为了朝局稳固,京畿安定,眼下暂时还不能废了他。

    要知道废一个太子不难,难就难在这件事情上牵扯的人和事,太过多与杂,景元帝已经不再是龙精虎猛,无所畏惧的年纪了,他只要一想到京城将要面临何等的动乱,这就不自然的想要避过去。

    他现在更多的,是想要求一个‘稳’字。因此上。这个儿子还得留着,有他坐在那个位置上,省的朝局生乱,顺带着。也好镇压剩下那些心思越来越重的儿子。

    至于旁的事情。过了这个节骨眼。慢慢再做决定也不迟,景元帝自认为身体不算差,暗觉自己的时间还充裕的很。

    心里是打定了主意。这次再要立太子的话,定要看清看准了才能行!

    只不过,他这里虽然做了决定,但是这一整天,甚至是从敲击登闻鼓的那一天开始,有人就已经开始设定了全局。

    这个夜,注定是个决定一切的夜晚,景元帝,终究是老了,不够干脆利索,终是给人留下了彻底翻盘的机会!

    。。。。。。。。。。。。。。。。。。。。。。。。。。。。。。。。。。。。。。。。。。

    齐玄辉能够睁开双眼,让人知道他已经清醒过来,都已经是刺杀那晚的十一天之后了。

    守着他半步不敢挪窝的睿郡王,是最先发现他苏醒的人,刚开始他只看到自家十三弟那苍白的手指微微抽动,接着就是那纤长的眼睫毛开始微颤。

    到后面眼巴巴看着自家十三弟,终于朦朦胧胧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睿郡王底气十足的大吼一声:“胡太医!快来,我家十三醒了!”

    这一嗓子吆喝出去,刚还静的掉一根针在地上,都能听见响的祥亥宫,瞬间便犹如一锅开水似得,咕嘟咕嘟的翻开了浪。

    齐玄辉足足用了一刻钟,看着自家九哥跟只热锅上蚂蚁一样,从床头转到床尾,再从床尾脱了鞋,爬到自己身边,那速度麻利的让人汗颜。

    这位郡王爷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家弟弟,连眨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自己闭一下眼睛,再睁开,十三弟就又是昏迷不醒得了。

    他嘴里是不停的追问着:“胡太医,我十三弟怎么样?他还好吧?他怎么看着傻乎乎的?他怎么不说话?他好像不认识我啊。。。。。。。。”

    “殿下!”正在给齐玄辉诊脉的胡太医,被他问的心都乱了,哪里能静下心?不禁是猛地喊了一声。

    嗓门实在是过于高了,像是在训斥他的徒弟一样,胡太医立即察觉到自己的态度不对,敢这样跟主子爷喊叫,这不是找死吗?

    他是赶紧的降了音调,缓缓的安抚道:“郡王爷,您且请静静心,您这样吵闹不休,下官也无法安心诊脉啊。”

    “再说了,良郡王现如今正是气弱体虚之时,他压根经不起您这样的吵闹,您小心一会再将他给闹腾的晕过去了。”

    齐玄礼可不就怕齐玄辉又给晕过去么?胡太医这句可真是说道点子上了。

    被一个老太医这样对待,实在没面子的很,可眼下也不是计较的时候啊,齐玄礼呡了呡嘴,没好气的白了胡太医一眼,再不说话了。

    可是背过人,却是悄悄的将手伸到薄被里,偷偷的握住了齐玄辉的手,十万分紧张的看着齐玄辉的脸,继续不带眨眼的瞧着弟弟看。

    到了这个份上,神志不是特别清楚的齐玄辉,终于可以肯定,自己即没有进地狱,也没有悲催的回到前世。

    还是身处在自己喜欢的这一世,依旧躺在原本就属于自己的地方,而眼前这样紧张自己的九哥,更是怎么看怎么觉得顺眼。

    齐玄辉心里百感交集,暗暗的感谢上苍,没有大手一挥,收了自己的一条命去,还好,还好。。。。。。

    想到自己还可以继续留在这里,孝敬母妃,友爱兄弟,做自己真心想要做的事情,他就不由得想笑。

    可是,眼泪却顺着他的眼角滑过。。。。。。

    “别怕,十三别怕,九哥在呢,你不会有事的,咱不伤心,不哭啊。”齐玄礼心痛的拽着衣袖,轻缓的给弟弟擦眼泪。

    嘴里柔和到极点的低声哄劝道,在这一刻,他身边躺着的,不是那个忠义两全的良郡王,不是那是浴血奋战的修罗王。

    他,只是自己的弟弟,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又回来了的弟弟。

    这种由衷而发的兄弟情深,看的身边的人,都唏嘘不已。

    黄明忍不住的呜咽起来,黄平眼中含泪,没好气的反手给了黄明一巴掌,斥道:“哭什么哭,主子爷醒来是天大的喜事,要笑,懂不懂?凭地晦气!”

    黄明现如今也算是齐玄辉身边的红人了,很久都没当着人面捱过训斥,一张脸腾的就红了,倒是他身后站着的范阳,讨好的递过来个帕子,稍稍的垫了个台阶。

    少时,胡太医总算是诊治完毕,松开了诊脉的手。

    他将齐玄辉的手放回薄被中盖好,伸手在袖口里掏了一块白布帕子,擦了擦汗水,很是欣慰的言道:“睿郡王,良郡王现今是已经清醒了,基本上已无大碍,剩下的就是精心的调养。”

    “还有,切记,一定要勤翻身,多按摩,不能让他的血液不流通,总而言之一句话,现在每日里为郡王爷做的,一样都不可以停下,还得继续的做下去。”

    “下官的徒儿从今日起会守在这里的,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吩咐他做。”

    睿郡王竖着耳朵听胡太医说话,前面是欢喜的不轻,笑的嘴角都能扯到耳根子上去。

    可是听到最后一句,马上不乐意了,抬眼不虞的问胡太医道,“徒弟?胡太医,咱们可不带这么敷衍人的,我十三弟可是堂堂郡王爷,皇子龙孙,你们竟然敢怠慢他?”

    “你没看到他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来吗?这样的情形你还敢舍他而去?你就不怕他的病情反复么?”

    “要是我十三弟再有个什么不好的,你能担待得起么?!”

    这顶帽子扣得可真不小,胡太医连连拱手,汗水大滴大滴的落下,忙不迭的辩白道:“那里是下官要舍郡王爷而去,实在是皇后娘娘的懿旨,要所有的太医,全都在陛下的寝宫待命。”

    “原本郡王爷没醒,下官尚可例外,现如今他已经醒了,下官哪里还敢不去应差?”

    “真真是再也不敢拖延时间,现如今,皇后的懿旨重于一切,还请您二位体谅则个。”

    睿郡王听完这话一下子就蔫了,他可没有昏迷,最近宫里都发生了什么,他心里门清,握着齐玄辉的手也不觉用了力。

    他随意的摆了摆手,“去吧,去吧,自然是父皇要紧,他老人家年纪大了,这次又被那几位忤逆不孝的,气了个不轻,您若是能医好父皇,这次的谢礼还要加倍!”

    胡太医喏喏的连称不敢,这就到外间重新开了方子,又将自己的徒弟拉到僻静处,指着脉案,一样一样的叮嘱了个仔细,这才出了殿门,匆匆的往辉思殿赶去。

    黄平拿着新药方亲自去御医院抓药,这种要入口的大事,他是压根不敢假手他人,这十天来,都是他亲自去抓药,黄明回来熬药,这对干爷俩,为了自家主子,也算是殚精竭虑,小心万分了。

    睿郡王盯着门上的帘子出神,半天才发觉,手中握的手在动。

    他扭脸一看,齐玄辉眼神里透着疑虑,嘴唇蠕动着,却是声音太小,听不清楚他说的什么。

    睿郡王连忙将耳附上,依稀听到,“父皇。。。。。。怎么。。。。。。”(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 铺路

    睿郡王一旦明白了齐玄辉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便赶紧阻止了齐玄辉的发问,不想再让他费神。

    这位郡王爷体贴的伏低身子,小声在齐玄辉的耳边言道:“咱们的太子哥哥这次可威风了一把,几日前竟然率众深夜夺宫,被孟大将军,威远将军,九门督使连咱家六哥一起识破。”

    “平息兵变并救下父皇,太子殿下对父皇到还有点人心,只是给灌了盏**汤,倒是没有下狠手弑父,大约是想着先软禁夺权,紧接着再来个禅让的把戏。”

    “谁知道却是黄雀捕蝉,螳螂在后,反把自己给搭进去了,他现在被囚禁在东宫,等着父皇缓过劲来,才好下旨惩处。”

    “咱家父皇这次可真是有些凄凉,受了惊吓不说,最主要是被自己最看好的儿子给背叛,说个不好听的话,这任谁造反,太子殿下他也不应该走这条路啊,真是。。。。。。”

    “唉,你想想。。。。。。反正父皇他现在的情形很不好,老是吐血,药喝了也吐,太医说都是因为上次他老人家吐血之后,就没好好调养,这紧接着又来了一遭,算是新旧病一起发作。”

    “再来,就是父皇他的心病,你说说,这算不算是自己为难自己?可是就算这样,又有什么用呢?难不成他病的死去活来,就能当太子殿下的错没有发生过么?”

    说到这里,睿郡王猛地一拍大腿。扬声唤道:“黄明,你赶紧的,使人去给敬妃娘娘还有晋王爷传话,就说我十三弟醒了,让他们俩好歹能松口气。”

    看着黄明一溜烟的跑出去传话了,他这才又低头解释道:“母妃和六哥都在寝宫守着,宫里除了你我,还有被关起来的那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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